退婚:傲骨嫡女-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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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张开眼,鲜血沾满她的眼睛,疼痛袭来,她恍然只能看到爹爹娄阳那张气愤扭曲的脸。她笑了笑,自是缓缓站了起来。冷冷说道:“终于觉得我是眼中钉了?终于不想隐忍不想演戏了吗?爹爹!”
娄阳听她这么说,上前就是一脚,那一脚重重踩上她的胸口,红色的姣好嫁衣的鸳鸯被踩上了脚印,一时间脏污了去。
娄锦颤动着站了起来,只是一个浅浅呼吸,胸口就疼地厉害。她倒吸一口气,眼里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一片。她却依旧笑着,“便是武伯伯也不想忍了。是啊,现在娄蜜才是将军之女。”
武元脸色一变,这会儿,却是娄蜜上前,一个巴掌就要扇下。
不想,被打地晕眩的娄锦,手一提,把娄蜜反手抓住,按着她就给了她两巴掌。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娄锦笑了笑,娇艳的血色在她的眉角处落下一丝痕迹,若远山的日落红霞,极艳极美。
娄蜜尖叫了起来,“娄锦,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还怕你吗?以前你有你外公撑腰,我和娘待你好些,现在你算什么,你这个野种竟然敢打我。”
“我是前骠骑将军方宏的孙女,你算什么?你爹娄阳是我外公一手提拔,就因为娶了我娘,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娄锦森冷地笑了,她看了眼娄阳,她曾经最为尊敬的爹爹。此事,她的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鄙夷和蔑视。
娄蜜只觉得喉咙口堵了苍蝇一般,竟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只是纠缠着想再甩了她一巴掌。
娄阳这会儿却是怒气滔天,大声道:“来人,我把这逆女给我带回去,狠狠地打!”
娄锦被人扣住肩膀往外拖去,她的指甲却是发了狠,死死抓着娄蜜的手,生生撕下她手臂上的块皮肉。在娄蜜的尖叫声中,她笑道:“你说过,姐姐到哪儿,你也到哪儿的。若是姐姐这番下了地狱,你可得守诺言了。”
这番话,从那石拱门传出,幽幽怨怨的,让人听地头皮发麻。娄蜜却是跳脚地尖叫,对着万宝儿说道:“娘,杀了她,杀了她。”
万宝儿看着那远处的假山流水,眼角阴狠地眯了起来。
娄府的地牢阴暗潮湿,娄锦被关在里头无声地抱住自己,她那绝美的脸庞肿了起来,额头上的血也干了。她紧紧盯着牢房上的一角,似乎要把这一角看穿了一般。忽的,她抿起了笑。“娄锦,你竟是个傻的。这般信了她们十几年,这般任人宰割,由人胡说。毁了自己到这种地步。”
铁门突然开了。一道强光入了眼。逆光而来的正是一个妇人。那身形有些清瘦,娄锦惊讶地站了起来,顿时鼻头泛起了酸涩。
“娘……。”
方芸儿急忙跑上前,踉踉跄跄地吓得娄锦立刻站了起来,急道:“慢点。”
方芸儿早已经泪流满面,又跑得快,猛然咳嗽了起来,脸色越发苍白。“我的锦儿,我可怜的孩子。”方芸儿泣不成声,伸手要碰锦儿,却是害怕地缩了缩手,“疼不疼?”
无声摇了摇头,娄锦低头,泪珠儿一滴一滴落下。“娘,您快回去吧,您的身子……”
方芸儿扑通跪了下来,却是用着双手发了狠一把捶胸顿足。看得娄锦吓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娘,娘你莫要这样。”
“都是娘的错,娘当初就应该自尽,就应该自尽啊。连累我的女儿。可恨那恶贼蒙着脸,娘看不清楚啊。他为何要这般毁了我,我这一生都不快乐,都不快乐!”方芸儿哭着摇头,那一声声怨怼竟是那般声嘶力竭。
娄锦泪如雨下,抱着娘的头,忍者胸口窒息般的疼痛,哽咽说道:“娘,是那恶贼可恨,是他该死!”
“娘只恨这一辈子见不到那恶贼,恨不得生吞了他的血,炖了他的肉。娘这一身都脏污了。地里的泥浆都比我干净。我日日躲起来不见人,我生怕她们的眼里有着恶心两个字……”
痛,娄锦只觉得这些话从娘的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她们已经找不到那恶贼,但是娘这十七年来的委屈谁来填平?
“来人,把大夫人带出来。”说话的正是娄府的当家二夫人万宝儿。
娄锦警惕地看了眼万宝儿,目光幽冷。
万宝儿笑了笑,手一抬,身边的那些家丁全退了下去。她走上前来,那一贯的温婉笑容却早已经消失不见。她抿嘴轻笑。“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方芸儿抬眼,目光很是复杂。自从娄阳娶了万宝儿,她便是不喜万宝儿的。奈何她日日来院子里请安,陪她说笑,久而久之,她的心头也松懈了。更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娄阳,唯有眼前这个温柔贤惠的纯洁女子才是他的良伴。在万宝儿的面前,她总是会忍不住暗了暗脸色。
第三章 定棺沉湖
第三章定棺沉湖
万宝儿笑了笑,却是鄙夷道:“十几年来,我对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方宏那老不死的终于走了。我日日夜夜盼着他早日离开,我好亲自对付你们这对如肥咀一样死乞白赖在我家的肮脏女人!”
“你!”方芸儿惊愕抬头,半晌却是喘不过气来,不敢置信望着眼前的娇媚妇人。
娄锦握紧娘的手,目光直直逼视着眼前的妇人。她是被什么蒙瞎了眼睛,竟然十几年都看不透一个人。“你到底想怎样?我娘是娄阳明媒正娶的妻子,由不得你一手遮天。”爹爹对娘是有感情的,她虽是个没心没肺的。但自小,她就知道爹爹疼娘亲,只是两人中间总有那么一丝隔阂。凭着这一点,她万宝儿也不敢做什么!
“呵呵,可笑。可笑至极!你以为你们还有方宏做靠山?他已经死了。死在了我和娄阳亲自设计的毒药里,人只说方宏暴毙,谁能查得出来?”
“什么?”方芸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心里惊涛拍岸的震惊几乎让她浑身都剧烈颤抖了起来。她怔了怔,“你说我爹是被你们害死的?不可能,娄阳他不会……”
娄锦上前一步,心却是一寸又一寸沉了下去。
万宝儿仰头笑了起来,尖锐地眯起双眼,“你爹不死,他怎么做上将军。你以为他是疼你,爱你,你真是傻了。还记得当初你被人污了去,你反复说的那句话吗?”
方芸儿闭上双眼,她怎么能忘,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恶贼胸口有一个暗红的朱砂。”是了,她那时歇斯底里重复着那句话。她恨不得亲自用刀剜开那个朱砂,看看到底是血还是肉!
听到这里,娄锦退了一步,她几乎都能听到心脏咚咚直跳的声音,那般冷厉那般尖锐。
“那你知道为何娄阳从不与你同房吗?记得当初你把一碗碧螺春泼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是如何震怒吗?”万宝儿跺开两步,嘴角的笑越发得意嘲讽。
方芸儿低头,理由她已经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了。就是因为她的不洁,所以他不愿意碰她。他嫌她脏……
娄锦闭了闭双眼,嘴角却是苦涩地笑了,“闭嘴!给我闭嘴!”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眼角的泪花哗啦落下,她哽咽着对着娘说道:“娘,快收拾行李走,快走!”
“锦儿?”
“今晚你们谁也别想走。我在方宏面前受过的委屈,你们两个都要给我补回来。来人,开牢房!”万宝儿喝了声。娄锦被人生生拖了出去,方芸儿见娄锦被抓出去,提起衣角追了出去。
牢房外是一片幽静的湖。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映照出一股幽深的宁静。冷风吹过,冻地娄锦和方芸儿打了个冷颤。
万宝儿笑了笑,“我以为你是个笨的,没想到我什么都未说,你倒是猜出来了。我的好女儿。”在月光下,她的笑显得尤为冰寒冷酷。她转头看向方芸儿,接着说道:“娄阳的胸口有颗朱砂痣。暗红色的,每次我摸一摸他的痣,他都会激动地发起颤,然后把我狠狠地要了一遍。一次又一次地说,给我叫啊,让你叫啊!”
一道闪电划破黑色的长空传来,把在场的人都照耀地分外嶙峋诡异。响雷传来,伴随的是方芸儿撕心裂肺的尖叫。顿时,万物具哭。
“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似乎那时候所有的记忆倾巢而来,方芸儿惊叫着后退,她记得,那恶贼扯开她的衣服,刺入她的身体,她哭喊着救命。他道:“你叫啊,给我叫啊!”
娄锦奔了过去,心疼地无法呼吸,抱着娘发冷的身体,她浑身都颤抖地厉害,“娘,娘!”娄锦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万宝儿,才狼虎豹,蛇蝎心肠。她握紧怀中的玉带,双眼顿生杀意。
方芸儿摇头痛哭,青筋毕现喊道:“为什么要这般待我,为什么?”我方芸儿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那哭声伴随着一阵阵的闪电和轰天的雷鸣,嘶吼着如同远山的受伤的兽,绝望地呜咽了起来。听地人的心都发起了颤,一种名为痛和恨意在娄锦心底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若非如此,他如何能一举两得,娶了你就巴结了方宏,娶了我就巴结了万贵妃。从此仕途平步青云!”
“够了!”不想娄锦这声呼喊才末了去,方芸儿却是身子陡然一软,瞪大双眼地直直看着万宝儿。那几乎突出的眼珠子在她半凹进去的眼窝中显得尤为明显,那双眼里,诡异地写了满满的恨字。
万宝儿皱了皱眉头,心里头有些毛了。抬手招了招。只见两个棺木出现在娄锦面前。娄锦退了一步,却是紧紧搂着娘亲。她低声趴在娘的耳侧说道:“娘,一会儿我说跑,你就往林子的方向跑。”
半晌,没有听到娘的回答,娄锦低头。那一眼,狂风巨作,一个闪电直直劈来,水天顿时连为一线。娄锦的身子却是僵硬了。她抚着娘毫无表情的脸,手不听话地探了娘的鼻息。一时间,通体寒凉。她浑身一震,摇头大喊了起来,“娘,娘!”
回答她的只有震地她耳膜轰轰的雷声,别的,再无……狂风肆虐,顷刻间冰雨豆大砸了下来,一颗一颗生生灼痛她的皮肤,她却是呆愣地看着这屠狗般的世界,一时间笑地尖锐。笑得张狂。
万宝儿没有心思陪她玩,只喝道:“还不给我丢进棺材!”
几个奴仆冲上来,抢了娄锦手上的方芸儿就要往棺材里丢。娄锦尖叫着扯起一个恶奴下嘴尖利,一时间那恶奴脖间血肉模糊。几人见娄锦发狠,上前把她抓了起来,就在娄锦拼命挣扎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水声传来,她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去。看着一个棺木沉入水中,静谧的湖水漾开了鬼一般的笑脸。
“还等着作甚,给我把这个也丢进去。”万宝儿的话一出,几个奴仆压着娄锦往另一个棺木移去。
娄锦回头,那双漆黑的眸子映出了此时的雷电,竟是魑魅般邪意和恨。万宝儿只觉得心头一寒,大声道:“动作快点。”
娄锦双手抓成一个拳头,双眼却是紧盯着万宝儿,“娄阳,万宝儿,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当棺木被死死敲上钉子,沉入水中,无边的水蔓延进来。那溺毙的无助和恨意如同一张张开的无形大手,生生掩住她的鼻息。她瞪大双眼,两手张开,死死扣在了棺木两臂。指缝鲜血直流,她缓缓闭上双眼,眼角泪意汹涌。娄锦,若有来生,不可这般愚钝。若有来生……
第四章 重生当日
第四章重生当日
一张雕花大床上,睡着的人儿,发密若水,光可鉴人。她双眼紧闭,额头上泛着汗水,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绝望地叫了起来。几个丫鬟见状,立刻道:“大小姐,大小姐醒醒。”
“还不醒吗?不是退烧了吗怎么会睡这么久?”方芸儿坐在床侧,忧心说道。
娄锦尖叫着醒来,身子已经冷汗涔涔。她抿紧稚嫩的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方芸儿。一瞬间,她的思绪飞涌,惊愕地看着眼前好端端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芸儿见娄锦这般惊愕,只以为她做了噩梦,连声道:“你个丫头,这开春的天气去湖里闹,还好退烧了,吓死娘了。”
那声音传入耳朵,娄锦浑身一震,不顾在场的丫鬟婆子,一头钻入方芸儿的怀抱,哽咽地不能自抑。“娘……”抱着这身柔软温热的身体,灼热的泪意涌上眼眶,她嚎啕大哭,吓得方芸儿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别烧坏了。”
娄锦摇了摇头,却是恸哭不已。只管抱住方芸儿,低声说道:“还活着,都还活着。”
方芸儿听得一头雾水,命了丫鬟送上一些饭菜,才道:“傻丫头,发个烧不会有事的。一会儿你爹爹下朝之后回来看你。”方芸儿笑了笑,低头道:“娘给你拿姜茶过来,你们几个伺候好大小姐。”
“是。”几个丫鬟应道。
看着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