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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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两眼一闪,看向流萤手上的袋子。
打开来一看,那一抹红不觉触了她的心眼,这撕裂的碎片乃是萧匕安的衣服。是他让人送来的还是别人?
她急忙把那衣服碎片打开,正面反面都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那红衣服被撕裂开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她匆忙走了进去,把那衣服放在桌子上。
白底的桌布在那红色锦服的衬托下,出现了一个“玉”字。
娄锦一愣,是萧匕安留下的吗?玉?
是什么玉?萧匕安为何自己不来?而让一个乞子传话?他遇到了什么事了吗?或者,他根本来不了?
娄锦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眼中只有那白底红面的玉字。
她警觉道:“快去问一下少爷的贴身小厮,看看少爷平常都佩戴什么玉,那天临走之日又戴了什么玉?”
流萤神色一凛,当即就退了下去。
娄锦抿着唇,心思百转,她索性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去。萧匕安不能出现,他遇到危险了吗?
是一轮新的追杀?还是?
就在娄锦胡思乱想之际,迎面走来了方瑶和萧琴,两人上来,便问道:“锦儿,匕安呢?”
她们觉得有许久没见到萧匕安了。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娄锦神情凝重,她强自笑了笑,道:“许是去军营了吧。”
方瑶摇头,“没呢,我问过祖父了,祖父也在派人找他。”方瑶抬眼,看向娄锦,心中略是不安。
“锦儿,萧匕安不会出事了吧?”
萧琴心头一紧,大哥不会突然就消失的。他到底去哪儿了?
娄锦坐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微微一转,便看向她们。
“瑶儿表姐,你一会儿帮我把追云找来。”方瑶一愣,这时候找那匹马干嘛?
娄锦却不敢全然肯定,找追云能否有效,但只求死马当活马医了。
萧琴看向娄锦,她需要锦儿一个肯定的回答。
娄锦朝萧琴扬唇一笑,此时流萤走了上来,靠在娄锦耳侧说了句什么,娄锦眉头微微一蹙,便道:“大张旗鼓去找,务必闹大点,要快。”
“是。”
流萤的出现让萧琴和方瑶两人更是疑惑。娄锦在做什么?
娄锦站了起来,她也顾不上让二人担心,只好道:“姐姐,匕安哥哥出了事,我需要姐姐帮我先去找匕安哥哥的传家玉佩,我怕那东西落入别人手里,成为陷害匕安哥哥的罪证。”
“什么?”萧琴心头一颤,大哥出事了?
娄锦没再拖延,只道:“姐姐快快回府,让大伯大肆闹起来,然后让人请大夫到府上来,找个人充当匕安哥哥,先让人把脉。我会尽快把匕安哥哥找回来。”
羊府,若是你真恨我断了羊馨的命,大可来找我。
萧匕安,你们动不得!
她走了出去,留下震惊的方瑶和萧琴。
萧琴没敢耽误,赶紧走了出去。
方瑶想到娄锦就这样出去找匕安哥哥一定会出大事,便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找左御风。我们一起出门。”
娄锦点了下头,她的时间不多了。
萧匕安一定不在羊府手里,这样羊府必定要先发制人,定会拿着那玉佩告到皇上那。
流萤刚把命令下了下去,就急忙回来。
“小姐,羊府那传来消息,说是羊老太爷此番入宫了。”
娄锦双眸一寒,好快的速度!
“流萤,让梁贵人在关键时候胎动一下,争取在羊老太爷什么都还没说出口之前把萧匕安送回去。”
流萤重重点了下头,转身就朝外走去。
追云从远处跑来,那欢腾的模样,活像是被关了几十年。
娄锦见着它那样,不觉暗笑,畜生。
追云朝娄锦奔来,正要往娄锦这扑来,没想着娄锦拿着一块红布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追云先是避了开来,它又不是那看了红色就发狂的牛!
娄锦拍了拍它的头,道:“你闻闻,我要找到这人。你若没有这本事,我夜里是想吃一顿母马宵夜,是要红烧还是直接拷全马好呢?”
追云四腿一颤,幽怨地看了娄锦一眼,老老实实地盯着那红布,最后无奈地做了狗的工作。
它闻了味道之后,便示意娄锦坐在它的背上。
左御风来的时候还来不及问什么缘由,就被方瑶扯着往外去骑马。
骑马奔出国子监的时候,方瑶嘶声尖叫了,“哎呀,又忘记请假了。江夫子会扒了我的皮的。”
左御风紧跟在娄锦身后,前方的女子执鞭,身子前倾,一双秀眉紧蹙,鹅蛋脸上写着凝重二字。
他与方瑶对视了一眼,难怪,难怪大夫说娄锦忧思过度。
看她此刻的神情,却如何都没有再多告诉。如此久了,那还得了。
方瑶点了下头,此番救了萧匕安之后,她定要与萧琴对娄锦好好逼供。可不能由着她这样下去了。
娄锦全然不知道方瑶的心思,她坐下的追云速度是越发快了。
它方才似乎还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那种味道,它不喜欢!
九十六章 好戏登场
九十六章好戏登场
追云的急速让娄锦不由得拽紧马缰,她定要在羊老太爷见着皇上之前把萧匕安找出来!
夕阳的余晖越发暗淡了,这时候老该是妇人们出门唤孩子回家,农夫则收了还在院子里头的鸡鸭,闹市里的各个摊子都准备收了。
一辆马车从闹市经过,飞快的速度让几个摊贩都放慢了收拾摊子的速度,只瞅着那马车扬起的尘土,骂了几句,便继续做自己的事。
马车内,一个华服老人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块玉佩,碧色浓郁,触手温润,那玉佩下的璎珞垂坠出朱红的丝丝缕缕,煞是好看。
车夫在外头扬起鞭子,马儿吃痛,速度便越发快了。
“无须过快,那萧匕安中了我们一箭,就算他还活着,这东西他丢了,又如何解释?”羊老太爷眯起了眼,一道寒芒喷薄而出,凛冽如风。
他和夫人最疼爱的女儿不能就这样枉死!
羊馨的到来,他和夫人都欣喜若狂,与别家不同,他们府邸喜爱女儿,这才容许羊馨这么多年恣意妄为,而没有逼着她入宫。
没想到,这样的纵容,竟然要了她的命!
娄城以为拿着那盒胭脂回来就能摆脱他的罪孽?说到底都是他的儿子,娄正德起的因,而娄锦这贱丫头做的孽!
娄锦他暂时是动不了,可萧匕安却不同!
他扬唇轻笑,好在有高人指导,否则这一役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地步,那萧匕安武艺和谋略均是人中之龙,若非他出动众多高手绞杀,怕这会儿他还平安无事呢。
羊老太爷眉头舒展了开来,车身的震动让他无法全然靠在车壁上。他微微闭目,脑海中浮现出萧匕安的眼眸。
略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在里头。
只是,这种熟悉,在哪儿见过呢?
他摇了摇头,再思索这有何用,他这一招让娄城痛彻心扉,又让萧家痛失唯一的男嗣,馨儿,爹为你报仇了,你入黄泉,终于可以平了怨气。
“吁!”马车停了下来,羊老太爷抬头看向那神武门,高大的城墙大砖下,屹立的是他这垂老之年之人。
他握紧手中的玉佩,便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天边开始擦黑,大地之间都笼罩上了一层暮色。
国子监里的小厮们已经在回廊处点灯,火红的灯笼把每一个回廊都照耀地很是明亮。
那荷花池边走来了十几人,带头的乃是萧郡公。他身旁的流萤低着头,先是闯了萧匕安的宿舍,几人进去一顿翻找,那些被萧郡公这一动作吵地冒火的学子都已经去禀告江子文夫子了。
萧郡公对着身后打着灯笼的众人道:“这儿是找不到了,你们三个去那边找,你们五个去这边找。流萤,你跟我到崇阁去。”
这番如此大的阵势,闹得不少人头皮发麻。
这儿是国子监,又不是萧府的后花园,找什么东西如此兴师动众?
流萤与萧郡公一道前往崇阁。
萧郡公一边走着,一边不时回头,见没人跟着,便低声道:“皇宫里头都打点好了么?那羊家老太爷已经去了皇宫,这玉佩现在才找,不会迟了点吗?”
那玉佩可是萧府的传家玉佩,那羊老太爷果真是个眼神狠辣的,竟拿走那玉佩。
流萤点了下头,“小姐已经让皇宫里的人准备好了。玉佩现在找是来得及的。只要小姐先找到少爷,再有人证明,当天谋害娄正德的另有其人便是了。”
“如何证明?”萧郡公压低了声音,匕安那天突然请假,若说和娄正德事没有关系,他也不信。
流萤笑了笑,她道:“这个小姐已经想好了。”
萧郡公一愣,最后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这样?
娄锦那十四岁的孩子,竟真有这能耐。他不禁想到流萤说宫中已经打点好了,这么说,宫里也有娄锦的人?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他印象里,娄锦当初被冠以野种的头衔,与谁都没怎么深交。也就方瑶和萧琴与她相处地好些,其他世家之人都不愿意与她来往。
而这两年来,娄锦的情况才有所改变。
只是,这么算起来,她从十二岁便开始谋划了吗“?
思及此,萧郡公不由打了个寒颤,诡异的女娃!
崇阁前守门的小厮见着二人到来,便道:”崇阁已经关上了,有什么事可以请示夫子。“
”入门之时并未看到夫子,我那不肖的侄子丢了传家玉佩,已有两日,他却硬要自己去寻,最后闹了一身伤回来,还得我这做伯父的来看看。“
萧郡公的话一落,那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咦。
流萤和萧郡公看了过去,便见者那白色灯笼后的江子文太傅。
”萧匕安受了伤?“
萧郡公点了下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据说是和一些世家子弟胡闹的时候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玉佩而打起来的。那毕竟是我们萧家的传家宝,他性子倔,若不是这次被打伤了,我们还真不知道玉佩竟然丢了。“
流萤点了下头,郡公大人还是很按照先前准备好的词说的。
江子文一愣,”你说丢了两日了?那应该不在国子监,国子监每日都派人打扫,若真有发现玉佩,一定会上交给本夫子。“
江子文这么一想,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与那世家子弟打斗的时候落在了他们那。
”不如,我陪你去看看。或许落在了那些世家子弟手中。“
江子文明白萧家一贯低调的作风,这次在国子监找这玉佩,虽激怒了一些学子,可也是萧家少有的”跋扈“了。
萧郡公点了下头,便道:”这是本不应该劳烦夫子,但为免有失公正,还是请夫子帮我做个见证。“
萧家乃文昌之府,自然不愿意落人口实,江子文理解。
这便收拾了下,让小厮们准备马车和灯笼就与萧郡公一道前去。
马车里,江子文问道:”萧匕安与谁发生了冲突,伤势可严重?“
说到这,萧郡公显然是怒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瞪如铜铃。
”那秦家庶子秦放,催着他哥哥秦赞,动了手。“萧郡公想到流萤告诉他的说辞,刚开始,他着实惊讶,匕安不是被人追杀吗?
怎么和秦家那两小子搭在一起了?
可流萤道:”小姐说了,当家主母发了话,指鹿为马也可行。就算他秦放不认这事,那下方的奴仆可都靠夫人发放月例,三人成虎,秦放他又不蠢,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此,便能解释萧匕安的玉佩怎么丢了,又如何出现在望江楼了。
他不禁再次暗叹,娄锦这小妖妇啊,小小年纪是如何能这样深思熟虑。
秦家的夫人又如何听了她的话?
流萤坐在车夫旁边,她一双眉眼微微一凝,唇角却含着笑。
小姐,流萤这事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江子文点了下头,那秦家两兄弟不成器,时有听闻,日日逞凶斗狠,能出这事,也着实不为怪。
秦家的小厮见着一辆马车到来,再见那马车上的珠玉铃铛,不敢有丝毫怠慢,便进去通知了。
秦夫人早作打算,听着小厮的回报,她抿了下唇,神情凝重地看了眼秦赞。这次的事,她也已经告知老爷了,秦赞被秦放挑唆,做出这事,好在将军府不计较,否则,要她的儿子给那娄正德陪葬不成?
秦放这庶子,竟如此不安分。
与外人勾结,险些害了她儿子!
就算她儿子又再多不是,那也是秦家的长子嫡孙,再顽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