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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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况且,如今两国结为秦晋之好,边疆百姓交流互市,安居乐业。你大可宽心,不必活的过于紧张。”
沂徵好言看着藜嫔,又是用眼神示意着她,“像兰妃、情贵嫔……都是极和善的人,无事时,可以多走动走动。”
“众位爱妃平日里也要互相照拂,切莫明里暗地的倾轧。宫闱祥和,那也是你们的福气呐。”沂徵叹着气,自是语重心长。
藜嫔站在殿中,我们几位宫嫔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得沂徵如斯话语,均是起身,点头称是。
不论真心如何,至少大家都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尤其是藜嫔,远来的她必是被感动了,眼眶中有种叫做泪水的东西,我看着,已经在不住的打转了。
第三章 添喜添福好事多(3)
众人随后落了座,却又是一阵的‘混乱’。不是为旁的,只是源于藜嫔带来的蜘蛛。头前里捉的蜘蛛,此时,在小小纸盒内,甫一打开,已经是‘网罗天下’了。
“妹妹可讨了巧了。”兰妃目视她手中敞开怀抱的蓝色盒子,眉间含笑,不免又是逗嘴藜嫔,“也好,要不咱们还要等到明儿早上呢。无非就是图个乐子,倒也省了佟婕妤生闷气了。”
兰妃自顾自的笑嘻嘻的说着,大家倒也没觉出不适。只突然,她一记冷冽眼风扫过,让人顿感背脊一阵寒意而升,听到耳间的佟婕妤不过顷刻便是猛然抬起了头。
一双明眸,自然满是恨恶与恐慌。沂徵在这里,又是兰妃的好日子。前有寿旦节仪容太妃示警,根本没有她说话的资格。
桌边处,何荣华的眉头略略拧起,淡淡的瞧了瞧藜嫔,藜嫔却没有瞧她,遂也是轻咬了下唇,到底没有说什么。
“皇上您说,臣妾说的对嘛?藜嫔妹妹真是知道咱们姐妹的心思,皇上可要赏妹妹的。” 各人心思不同,兰妃全然不理会,依旧笑吟吟,凑到沂徵身侧,又是推托媚言。
“那是自然。”沂徵笑着颔首道。
如此一来,兰妃是周全了藜嫔的面子,提高了藜嫔在内廷的声望。又借沂徵之口,彻底缄默了佟婕妤。
佟氏不忿之色,最终只能化作白眼一阵翻滚,难以明状。
“总是臣妾大意,皇上与娘娘不计较就是臣妾莫大福气了。哪里讨要什么赏赐。”藜嫔入宫之始,便有些躲闪畏事,因为与我交好,才渐渐搅进这内廷混乱之中。现在,她又是有些彷徨了,“兰妃娘娘执掌六宫,任 劳 任 怨,今儿娘娘的生辰,皇上实该赏娘娘呢。”
甚为谦卑的话语,让沂徵听得满面欣慰。他望望高台下的我们,何荣华窝在椅上静默不言,东山再起的杨姐姐亦是,而佟婕妤则低着头,看不清楚是何表情。众人的安静将满殿的气氛衬托的有些渐趋有些沉重。
沂徵轻咳一声,道,“藜嫔你也不必心中有愧,朕若封赏,那也是你应得的。”
转脸,沂徵又看向兰妃,在我们都静待他的话时,沂徵却忽然诧异道,“怎么?都没有染指甲么?”
七夕节有染甲习俗,采凤仙花花瓣,和在明矾粉末里,染出豆蔻,十分漂亮还不易褪色,女儿家自是愿意去寻这个讨喜之意的。
“臣妾竟是忘了,该打该打。翠儿赶紧去拾掇明矾,再叫几个小公公去后院花圃采凤仙花。” 兰妃机灵,听沂徵如此说,连忙使眼色予翠儿,又拉住沂徵左臂,撒起娇来,“皇上,臣妾生辰,皇上可有礼物送于臣妾?连着藜嫔妹妹都说,皇上该赏臣妾的呢。”
沂徵曾说满宫里只有我与他说话时不知分寸,不顾身份,兰妃比我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沂徵一脸无奈,随即笑道,“蓉儿这性子,一向这么直。”说着,他招招手,示意‘跟班’图公公上前。
图公公躬身前走几步,走进我的视线,我才刚刚留意,图海手中,赫然一卷黄 色绸轴,必是圣旨无疑。
只,沂徵,会有何谕旨?
第三章 添喜添福好事多(4)
“蓉儿为后宫之事,打理辛劳。朕虽甚少参与内廷诸事,却也记上心上。朕来蕖芙殿之前去向两宫太妃请安,循太妃旨意,朕便是晋你为从一品夫人,赐号‘兰晔’。如此,作为朕与太妃予你的生辰礼。”
沂徵声音不大,然,这则擢升兰妃的旨意却响彻了殿内的每个角落,清楚地钻进了每个人的内心深处,让来不及欣喜的人来不及欣喜,真心开怀的人真心开怀,心里愤怨的人心里愤怨。
“后庭嫔妃不多,蓉儿往后还要继续为朕费心了。你尽可放心,等到他日朕立后之时,自然另为封赏。”沂徵哪知众人心思,自顾自的犹还在说着。
“臣妾谢皇上,谢太妃恩典。”兰妃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便是急忙跪地,眉间,亦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臣妾一定竭尽所能,为皇上打理好内廷,不让皇上有丝毫后顾之忧。”
兰妃,不,如今改叫兰晔夫人了。
她到底是在兴奋的头上,没有意识到沂徵言及了立后。那几句话,虽说的不算云淡风轻,但意思却是让人迷糊。
‘他日立后之时,另为封赏’。是立兰晔夫人,对其另为封赏,还是立旁人,对其另为封赏呢?这殿中其他大小主子必是也听出了其中玄机,一个个,深情凝重。想着后位,还是有人垂涎的。
沂徵亲身扶起了新晋的夫人。
‘兰晔’,这个封号,确实对今日生辰的董氏来说,意义非凡。自古,七夕之夜,称之为“兰夜”,兰妃得此封号,想来,丞相一家,必是倍感荣耀。
“臣妾安排了歌舞表演,请皇上与诸位妹妹赏观。”兰晔夫人自然不知我的心思,起身后笑着对大家说着。
翠儿去拾掇明矾不在殿中,倒有旁的丫头带上了教坊司的众位伶人。
一时间,又是歌舞升平,一派喜庆。
我们身侧,宫人们已是撤去了高脚桌,以矮席换到了脚下,果盘、水酒上了桌。品着美味瓜果,看着伶人放歌舞袖,这样的场景未尝不是心灵的一次放松。
我半侧着身子,略略觉得一丝懒盹,春儿随侍,见我如此,趁着斟酒的空当,轻轻在我耳边低声道,“小姐,怎么了?良嫔娘娘一直在瞧你呢。”
乍听的,我竟是不禁打了个冷战,抬头,迷糊的双眼对上姐姐探究的眸子,我直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已是在麟德殿自己的寝榻上了,问竹与望梅站在榻旁,屏息凝气,我想起之前自己莫名的晕厥,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问竹。”我轻唤一声。
“娘娘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太医说娘娘要多休息的。”问竹扑到榻前,为我掖着被角,面上写满了关切。
我微笑,道,“本宫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你且不可以瞒着本宫的。”
“娘娘是劳心过度,无事的,冯太医刚随圣上走了,圣上可是担心主子担心的紧,亲自督促冯太医呢。”问竹说着,脸上又是一阵自得。主子得宠,真的宫人们都觉得有光彩吧。
怎么会是冯庆?为何不传萧道衡呢?
“春儿呢?”
“春姑姑被圣上叫着去御药房盯着冯太医抓药、煎药去了,主子有什么吩咐,交待奴婢就好。”
我点点头,思忖下,招手,示意问竹附耳,自说云云。
问竹听得,躬身一退,“奴婢这就去。”
第三章 添喜添福好事多(3…U…W…W)
“主子,来了。”一盏茶时间后,问竹又站在了榻前。
我示意她扶我坐起,在身后添置背垫,靠着榻身,我将三步以外的男子收入眼底。
“夜深露重,本宫叨扰萧大人了。”我诚恳笑道。
冯庆即便身为院首,诊断不会有误,可这心里没来由的总不踏实,到底是让问竹请来了萧道衡。
今晚的萧道衡一身官衣,满面正气,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位难得的良臣。难怪春儿她…
想到此又想着他痴情于那薛家幺女碧水,不禁复为他摇头感到无奈。
“娘娘言重了,微臣责任所在,自当尽心竭力。”
萧道衡自然不会知我脑中片刻闪过多少画面,只是将药箱放置桌上,由问竹放了矮凳,他坐于其上,为我把脉。
闭目良久,他渐渐皱起了眉头,因他双眸紧闭,我只能从蹙起的眉头里略略猜着缘由。
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挑眼,我看向问竹。冯庆诊脉时,我尚在昏睡状态,然,她问竹,是清醒的。
被我望着的问竹意识到我的注视,与我四目相对,却是满面奇怪与不知。
见如此,我便收回视线,这时,萧道衡也正巧把完了脉。
“本宫身体可有大碍?近日来本宫每每嗜睡的很,人也甚为庸懒。”我脆声问道。
萧道衡收着诊脉的垫头,眉头并没有放开,忽然,急问道,“冯大人所开之汤药,娘娘是否已服用?”
我听罢,有些不解,瞧着问竹,也是茫然。
“回萧大人,主子没有用冯大人的药呢,主子醒来就遣奴婢去请大人您了。春姑姑去煎药这会子还没回来呢。”问竹如此回复了萧道衡。
“这就怪了。”
“大人何出必言?难道本宫不是劳心过度,而是染了什么恶疾么?”我心骤悬,涌上脸上亦有些不安。
萧道衡不言语,紧锁的眉宇与淋漓的额头汗水泄漏着他的纠结徘徊。
“萧大人,本宫知那事儿不能帮到大人,本宫也无可奈何。大人倘若为难,不愿为本宫直言病症,那本宫不会强人所难。”我有些烦躁了,“问竹,送大人回去。”
‘咚…’一声,萧道衡竟是跪了下来。
“微臣之事本就不可行,娘娘并无亏欠,微臣又岂敢有记恨之说,娘娘如此言语微臣惶恐之甚。”
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眼前萧道衡的真情诉说,倒让我觉得自己就是那小人了。
“大人起 身 吧。本宫年 轻,气 盛,又为身子不适,失礼之处,萧大人莫要见怪。”说着,我使眼色予问竹。
问竹扶起萧道衡,我继续说道,“本宫今夜私自宣大人进宫,实在对冯大人有些信不过。本宫伊始诊脉诸事都是大人在担着,是以,本宫对大人,信任非常。请大人勿必直言,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呀!”
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
萧道衡听过,短暂的沉默后,轻问我道,“微臣斗胆,不知娘娘月信可准?”
我笑道,“准。”
“真的准?”萧道衡一句反问让我觉得不妙。
“娘娘信任微臣,微臣就直言了。”萧道衡换上一脸严肃,我手心里已是沁出了冷汗,却也强忍着听萧道衡说着。
第三章 添喜添福好事多(6)
“娘娘无疾。”
萧道衡笃定,言语掷地有声。
我惊讶非常,却忍着没有展露任何态度,任他继续为我陈说。
“娘娘脉相乃喜 脉。”这句话听进耳里,我再也无法维持淡定。
我从榻上簇拥不及的想要起身,问竹眼快,先一步按我于榻上,食指抵唇,环顾四周后,才轻声说道,“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我不解的抬头,对上问竹的眼眸,那双眸子里,透露着一丝深意。
“娘娘,小心为上。”此刻的萧道衡亦是如此之说。
“嗜睡、乏力本就是有喜之正常反应,至于娘娘所言月信为准,微臣猜测,一定是娘娘用了什么不该用的药物所致,而依微臣现下所了解,娘娘必是毫不知晓吧?”
“不错,本宫全然不知。”我努力要自己安定着心头的不安情绪,冷冷说道。
“大人身为医者,是否能断出是何药物所致?”
萧道衡闻言,低头,面上浮上几许惭色,“回娘娘,微臣暂时不能确定是何药物所致,但微臣会开些安 胎药物予娘娘,至于冯大人的药方……”
略一停顿,他思忖后,才继续说道,“微臣建议,娘娘一次都不要用了。”
“照大人说,是冯大人要暗害本宫不成?”我仰脸,问道。
“微臣惶恐,微臣并无指责冯大人之说。只是,娘娘此番身体不适,冯大人两朝元老,太医院股肱之臣,医术自然不在话下。娘娘脉象清晰易辩,微臣亦可轻易诊出,为何冯大人却隐瞒不报?”
“娘娘还是小心为妙。毕竟,宫廷之中,子嗣很重要。而太医杀 人,往往杀之——无形!”
“是么?”我讥笑一声,“那本宫怎么相信大人您不是想要害本宫呢?让大人一说,本宫觉得您,都不敢信任了呢?”
我的反问,萧道衡却保持着淡然,只躬躬身子,笑回了我,“娘娘多心了。如若娘娘觉得微臣不可信,大可不用微臣的方子,微臣只是建议,决定权在娘娘手里。不是么?”
好个萧道衡,将我一军。
“哈哈……”
“本宫既然选择宣大人前来,就已经证明本宫对大人的信任,只是本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能够答应。”一声大笑后,我收起冷漠,宛然笑说。
萧道衡倒也痛快,“娘娘吩咐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本宫有 孕之事,还请大人加以隐瞒,本宫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还有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