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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心临城下-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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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媛拿过牌子,只见牌子上的“林莫然”三个字被圈上了红圈,还打上了个端端正正的叉号。红色痕迹是遇水显色的颜料,是他们传递秘密书信时常用的代墨材料,看着这牌子,江天媛一时间哭笑不得,这样看着,这个回春堂用以识别医师身份的名牌着实像是前朝被砍头的犯人插在背上的木签了。
  
  子潇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江天媛身后的赵行,“什么情况?”
  
  赵行上前了两步,站好了才颔首道:“二爷,夫人今天在府上见了新到任的江苏督军。”
  
  “督军?”子潇蹙起眉来,“他来府上干什么?”
  
  赵行摇头,道:“夫人是私下见他的,属下不知。”
  
  一边还在摆弄那块牌子的江天媛不紧不慢地插话道:“我知道,他是来找你的。”
  
  子潇一怔,“找我?”
  
  江天媛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木牌上刻着的沈家商号标记,一边像是漫不经心地道:“要不是为了见女婿,他也不至于这么赶着上任了。”
  
  子潇愣了一阵,忽然想明白了点什么,盯着江天媛道:“你把话说清楚点。”
  
  江天媛把目光从牌子上移开,看着子潇轻描淡写地道:“他是我爸。”
  
  “你是我祖宗!”
  
  “我知道啊,你都说过好几遍了。”
  
  子潇瞬间觉得那种熟悉的头痛感又回来了,伸手指了江天媛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把伸出的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砸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我的姑奶奶,”子潇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对江天媛道,“算我求你行吗,咱们不带这么玩的,会死人的,懂啊?”
  
  江天媛颇为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懂。”
  
  子潇两手紧抓住江天媛的双肩,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多得是。”江天媛笑着道,“不过你放心,那些基 
 84、关系 。。。 
 
 
  本都跟你没关系。”
  
  子潇微微一愣,松开了手,眉目间原来清晰的火气悄然隐去,换成了那副熟悉的淡漠表情,“那就好。”
  
  江天媛抿了抿嘴唇,把一丝苦涩抿进了微笑里。
  
  “你们俩赶紧说悄悄话吧,我去煮饭了。”
  
  不是跟你没有关系。
  
  而是不想让你与这些关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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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谒金门 。。。 
 
 
  翌日,督军府。
  
  江淮发妻已逝,江淮一直南北征战,身边也不方便带着女人,而除了江天媛外江淮有的只是几个和他一样东奔西跑在刀尖枪口上讨生活的儿子,所以督军府上下极少能见到女眷。没有女眷,也就没有了吟赏风月的必要,加上江淮有早晚练枪的习惯,原来督军府宽阔的后花园就被理所当然地改成了靶场。
  
  江淮是从最普通的兵卒做到现在的位置的,在他的理解中,修习兵法是要在势均力敌的时候保一军平安,而修炼枪法则是要在落花流水时保自己平安。
  
  第三匣子弹打完,远处那个草靶人的头只剩下一半了。
  
  江淮面无表情地卸下空弹夹,把堆放在旁边桌上的子弹一颗颗往弹夹里填。刚才就等在江淮身后不远处的周致城这时才走过来,“大人,小姐和沈子潇来了。”
  
  江淮没抬头,一边继续不急不慢地装着子弹,一边道:“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周致城在身上取出张纸,边看着那张纸边道:“沈子潇今年二十六,曾在金陵学堂读书,那时就和小姐来往甚密。小姐北行之后,沈子潇就去了英国,在英国皇家警察学校学侦查学,曾在苏格兰场实习,还是英国多所上流社会俱乐部成员,在英国三家银行开有私人账户。在英国期间沈子潇还打理着沈家三家商号,二十岁时因父丧回国,之后正式开始打理沈家生意,到上个月为止他手下大约管着沈家三分之一的商号。另外,他手底下养了很多打手,还亲自□了十五个通晓英文、精通西式先进武器的顶级杀手。前几日他在沈府被发现与沈家大少奶奶私通,沈夫人休了沈家大少奶奶,也收回了沈子潇手里所有的商号,把他软禁在了沈家墓园反省。据卑职调查所知,这两日小姐和沈子潇一起住在了沈家墓园。”
  
  听着周致城把子潇的底细一一道来,江淮又把周致城手里的那张纸拿过来看了看,点点头,道:“让他们过来吧。”
  
  周致城颔首退下,不多会儿就把子潇和江天媛带到了靶场。
  
  他们到时,江淮正将第四匣子弹打进草靶人的心脏。
  
  弹无虚发。
  
  最后一颗子弹打完,江天媛走上前去挽住江淮的手臂,满脸不悦地道:“爸,这么好的一个园子,您怎么又给弄成这个样子啊!”
  
  江淮抬手就在江天媛脑门上敲了个毛栗子,“你这丫头,几年不回家,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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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训你老子了!”
  
  江天媛揉着被他敲疼的脑门,一脸委屈地道:“人家这不也是刚从德国回来嘛……真是的,官没见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江淮抬手又要敲她,江天媛叫了一声就躲到子潇身后去了。
  
  先前在沈家见识过了江天媛变脸的本事,现在见到江天媛这一副小女人样子也不觉得多么诧异了。
  
  这女人似乎是天生的戏子,随时都在全然不同的角色间切换,而且每一个角色都能演得滴水不漏。
  
  江天媛藏到了子潇身后,子潇也就和江淮面对面了。
  
  “子潇见过江伯父。”子潇谦恭地颔首向江淮行礼,接着拿出一张殷红的礼单呈到江淮面前,“一点薄礼,望伯父笑纳。”
  
  江淮笑着接过礼单,看也没看就转手递给了立侍身旁的周致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子潇,道:“听说你的枪法不俗,来,让我瞧瞧。”说着在桌案上拿了把步枪扔给子潇。
  
  枪不是递过来的,是扔过来的,子潇不得不接。
  
  接下了,子潇就不得不打。
  
  子潇微颔首,道:“那子潇就献丑了。”
  
  子潇走到江淮刚才站着的地方,那里和草靶人之间隔着一个不小的荷塘,这个时节花叶败尽,园丁已清理了枯枝残叶,现如今只剩下一汪静水,没有任何东西遮挡视线,一眼看过去,那刚换上的草人就只有核桃大小,只能勉强分得清身体部位。
  
  子潇正要端起枪来,江淮却叫住了他。
  
  “别急,等一下。”
  
  江淮把江天媛唤到身边,耳语了几句,江天媛笑着走开了。子潇正在琢磨着江淮的用意,忽然听江淮道:“好了,可以开始了。”
  
  再向草人方向看去,子潇吓了一跳。
  
  草人已被撤掉,站在原来草人位置上的是江天媛。
  
  再仔细看,勉强看清江天媛抱手站着,左肩上顶着一个青花瓷瓶。
  
  子潇诧异地回头看向江淮,江淮却没在看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站得稳稳当当的女儿。
  
  正犹豫着,子潇听到江淮轻描淡写地道:“打碎那个瓶子。”
  
  虽不知江淮在想些什么,子潇却不得不再次端起了枪。
  
  让子潇担心的不是江天媛顶着瓶子,而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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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媛把瓶子顶在肩上。
  
  若她把瓶子顶在头上,子潇绝对有把握打碎瓶子而分毫不会伤到江天媛。
  
  但现在瓶子在江天媛肩上,几乎紧靠着江天媛的左脸。
  
  一枪下去,若打中瓶子,四溅的碎片会造成什么后果子潇完全不敢想象。
  
  若打不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子潇更无法预料。
  
  微微皱眉,子潇瞄准了那个瓶子。
  
  手指微动,一声枪响。
  
  瓶子没有应声炸开。
  
  却仍然碎了。
  
  子潇没有直接把子弹打在瓶身上,却是让子弹擦着瓶口飞过,本来就在江天媛肩头立得并不平稳的瓶子被子弹飞过的力量推倒,从江天媛肩上跌落下来,摔得粉碎。
  
  江淮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方才笑着拍了拍手,“好!”
  
  轻轻舒了口气,子潇双手把枪呈还给江淮,“子潇枪法拙劣,让伯父见笑了。”
  
  江淮笑着摆摆手,道:“那瓶子要是放在我夫人的肩上,我的子弹恐怕会比你这颗飞得还要高些。”
  
  子潇一怔,霎时明白江淮的用意,“谢伯父赐教。”
  
  两人说话间,江天媛已跑了回来,站在子潇身边颇为得意地对江淮道:“怎么样,子潇算是过关了吧?”
  
  江淮点点头,稍稍思忖了一下,对子潇道:“如果市井传言非虚,你最近应该是清闲得很吧。我记得你在英国是学当警察的,你若对当警察还有兴趣,南京警察局局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子潇没想到江淮刚到南京就把他的底细摸了个清楚,更没想到江淮此时脑子里想的不是嫁女,竟是想要把他收归己用。子潇故意面露难色,道:“晚辈早先确实对侦查颇有兴趣,但终归是做了商人,学到的那一点皮毛未曾用于实践,实在难当此重任。何况沈家有子嗣不涉军政的家规,请恕子潇实难从命。”
  
  江淮微微蹙眉,转眼又恢复成风平浪静的模样,道:“既是家规如此,我也不强迫你。这样,南京陆军警察学校已经在建,不出一月便能成型。学校非军非政,这个校长你总能当得了吧。”
  
  不等子潇说话,江天媛“噗”地笑出了声,“就他?当校长?爸,您是不知道他上学那会儿是怎么把校长和先生们气得死去活来的啊,他要不是沈家少爷,金陵学堂早把他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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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要是当了这个校长,我保您不出俩月学校一定关门。”
  
  子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脸诚恳地道:“伯父,天媛说的都是真的,我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材料,这教书育人是大事,何况是培养警察的学校,若是误人子弟,子潇实在担待不起啊。”
  
  江淮皱起眉来,“那你自己说,你能干得了什么差事?”
  
  江天媛笑道:“爸,您看您这话问的,子潇当商人都当了十来年了,他第一次摸算盘的时候,恐怕比您第一次摸枪的时候年纪还小呢,除了做生意他还能会什么呀!”
  
  “生意……”江淮又一思忖,道,“这也容易。我出资建几个工厂,你来打理,怎么样?”
  
  江天媛又笑了起来,“爸,子潇自己手里的钱恐怕都能买下大半个南京城了,他要想开工厂还需要您掏钱吗?您要是钱多得没处花,还不如多给我点零用钱,我还能记您的好呢。”
  
  “你这丫头!”江淮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江天媛一眼,道,“我好心替子潇谋前程,你还在这拆我的台子。”
  
  子潇听了忙道:“子潇谢伯父关心。”
  
  江淮微蹙着眉,打量了一下子潇,带着一丝苦笑道:“我活这大半辈子没什么嗜好,第一爱枪,第二爱才,最看不得的就是人才闲赋。况且,让我对同僚说我江淮的准女婿是个闲在家里的大少爷,我也说不出口啊。”
  
  听江淮这样说,子潇颔首道:“子潇惭愧。想必伯父已有所耳闻,我现在是戴罪之身……”
  
  江淮扬手打断子潇的话,“这种事情只要天媛不介意,那就不算罪过。我手下有不少猛将曾经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但真的打起仗来顶用的还是他们。老天爷不拘一格降人才,我若视而不见,那是要遭天谴的。”
  
  江天媛轻抿嘴唇,移步到江淮身边,“爸,您与其胡乱给他找事干,倒不如帮他洗清这不白之冤,让他重新回沈家打理生意,这样不是对谁都好吗?”
  
  “不白之冤?”江淮一怔,诧异地看向子潇,“你是被人冤枉的?”
  
  子潇看了眼江天媛。
  
  他本以为江淮知道自己的事后会对他和江天媛的事有所顾忌,他也就能顺水推舟地把他俩从这尴尬的境地里解脱出来。
  
  他爱她,并不代表他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得到一个结果。
  
  可看起来,江淮似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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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并不以为意,而江天媛竟也在拼命帮他博得江淮的好感。
  
  子潇刚才还搞不清江天媛是什么打算,现在总算明白,她是想用江淮的权势来帮他洗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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