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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迷上清朝.坠入清朝-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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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阿玛!儿臣求皇阿玛……放了她,救救她……”
  “老四……终究她是你的弱点,朕不能把大清交给有弱点的人!断了吧……”
  ……。
尾声
     是夜,据说畅春园内所遇雍亲王者均见其哀伤面色,有好事者私下谈论,探究其因,终无果。
  第二日,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戊子,康熙上不豫。与此同时,宫内驶出一辆马车,车盖用明黄绸布,守门侍卫见是皇上跟前德柱儿操持马车,且有免查车辆手御,寒暄几句随即放行。
  宫门开启,恰一阵大风迎车而来,掀开明黄绸盖。几个好事儿的侍卫偷瞄一眼,大惊,竟是一口描金五爪龙配描金彩凤的棺材,各自心中都有论述,却知谈论可招无妄之灾,下值后竟也无一人谈起只是各自掩在心底。
  庚寅,命皇四子胤禛恭代祀天。
  甲午,上大渐,日加戌,上崩,年六十九。
  继而,康熙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克成大统,年号雍正。
康熙番外
     朕终究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万人之上的帝王,要先是为君。
  刚刚还仔细描画着她的脸,当初种种好像昨日云烟,十几年来面目未曾变过,我也曾经好奇过为何如此,最终无意知道了她的不平凡,这身朝服是新作的,是特意吩咐了李德全找了最好的绣娘来做,朕容不得这件朝服上有一点瑕疵。
  看着躺在怀里的人身体在慢慢变冷,和保成的亲额娘月儿一样,就这样安静无声的躺在怀里,眼角的泪花似乎还有余温。
  朕也犹豫过放了她或是把她交给老四,像当年月儿一样朕最后还是没留住她。刚刚怀里的她是从未有过的从容,想想人世间,一人面对生死怎能如此平淡?她做到了,再朕怀里是那样安静,只是眼角静静的流下了泪花,抬手喝下了瓷瓶中的药。
  她说:“是甜的,真好。” 
  渐渐的,曾经让我眷恋的明眸闭上了。
  朕眼眶中的泪低落到她的面颊上,朕知道她还能感觉得到。紧了手臂,只想不要她冷才好。
  小时候,朕还是小小年纪。看着阿玛对着董鄂氏的好,看着额娘在没人的时候默默垂泪,却总是手脚不停的给皇阿玛做着衣裳。黄祖母一次无意中层说过,“玄烨啊,你额娘是顶好的女子,心却给错了人”那时朕就在想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哭,我要有没心的女人。
  当为了索尼的支持而娶了她赫舍里时,朕终于有了不让自己女人哭的契机。那就是从不付出真心,因为他们嫁的不是玄烨,是大清的皇帝,她们没有心。
  直到……
  鳌拜倒了,生平有了第一次痛快。带了魏东亭,带了李德全微服出宫,朕要好好看看自己的江山。
  朗朗乾坤,一片好气象。
  却不料一从大男人追着一个月白衣色的姑娘横冲过街。
  那就是个契机,朕救下了这个姑娘,她就是月儿。她容貌不出众,家境不好,却是知书达礼,来来往往,朕和她早已暗许心意。
  月儿很懂事,她只是以为我是个官宦之家,自是容不得她在家中,从未耍过心思,只是一句“我不入你的家门,不用你八抬大轿来抬,只要你记得我这个人就好。” 
  一个女人,拥有一个这样的女人朕还能苛求什么?这就是月儿,她能做一手好菜,她善解人意,她会宽慰人,她从不过多掺和我的事,总是点到为止,她在意朕,在意玄烨。
  手上的事儿多了,再去时她甜蜜的笑了:“相公,我有了你的骨肉。”朕无比欣慰,不同于蕙妃的大阿哥,不同于赫舍里现在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月儿还是哭了,为了朕。
  朕告诉她,朕是皇帝,是大清的主子。
  待到她和赫舍里快临盆时,皇祖母把朕叫道慈宁宫内。却知道,原来祖母早就知道月儿的存在,早就知道月儿也有了孩子。终于,月儿给朕生了个儿子,一个对朕来说真正的孩子,而不是其他。赫舍里在月儿生产两天后也临盆了,却是生了死胎,自己在昏迷中迷乱的要朕护她的孩子,朕知道那不是护住孩子是护住她的家族。时局不稳,朕只得封这个已经没了声息的孩子为太子,赫舍里这样一个为权利政治而嫁给朕的女人,终究在血崩不止的时候撒手人寰。
  祖母当机立断,让朕把月儿的孩子报回来抵作太子,且要悄无声息的瞒过这件事。
  朕知道祖母的考虑。有生第一次,朕跪在月儿面前,求她把怀中的孩子让朕带走。看着月儿呆滞的脸,两行清泪不断的滑过脸颊,朕知道,朕不是个好男人、好相公,朕还是让心爱的人流泪了。
  祖母对着月儿的孩子喊保成,亲得不得了。保成一岁的时候,祖母很是高兴,搂在怀里疼都疼不够。
  倒是月儿,自那儿后从就没见过保成,每每见我总是询问保成的境况,总是和朕说着保成是不是应该聪慧,是不是应该调皮,她常常念叨着孩子一定是象了她,一定是个知书达理的乖儿子。哪天,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终于忍不住央着朕要看看孩子。朕偷偷带她进了宫见了保成,许是母子连心,保成待月儿很是好。
  朕想月儿是保成的亲额娘,定要母仪天下。
  月儿进宫的事情在祖母眼前败露了,祖母让朕赐死月儿,说是那样最能保守秘密,那样保成才活的无忧、才会有朝臣蒙护。
  当朕亲手喂了月儿喝了手中那杯酒时,朕死死的抱住了月儿,这世上以后怕是再没有几个人再知道月儿才是保成的亲生额娘了,直到月儿渐渐冰冷就像现在怀中的妙格儿。
  月儿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她当初临去的时候,层气息微弱的留了最后一句话:“我是多想再见见保成啊。” 
  可,保成是太子,是堂堂皇后赫舍里难产换来的的孩子,是月儿永远不能见的亲儿子! 
  一次机缘,朕碰见了她……。妙格儿,一个不愿再宫中却被朕强留的女人。
  那真是上天给的一次机缘。@
  她只一句: “大叔,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成心的,是不小心,您嗑着吧?实在对不起您了。招惹的自己抬头相看。
  没想到,没想到,这一抬头连自己都惊呆了,一眼望去近在咫尺,身子也跟着一怔,眼前的分明是已经离自己而去的月儿,眉眼间,谈吐间和失去方寸的模样都是象极了月儿。那时候就想着,是不是自己上了岁数眼花了,可身边的李德全身子也是一阵也喃喃的叫出声了:“月儿主子……”
  想想当初借着中秋的引子,把妙格儿强留在宫里,她是多不情愿。还是朕暗自用了萧家才断了她离开的念头,可她是那样的惧怕朕,处处防着朕。只因为草原上的那日松却让她着实慌乱了好一阵子,终日怕朕是不守信节的人,可就因为那一次朕自己也见识了她化解那场风波的胆识和睿智,她居然能看透事情背后隐藏着的危险。有时候真觉得她是个精灵,聪明的让朕觉得幸好她不是男儿身,否则也只能是朕要提防的能臣了。
  记得一次,朕把她圈在宫内一个偏远的院中,好像是康熙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那天吧,甚是想念她。
  那天心烦,听了西洋钟的响声,想着又是几更,这西洋钟怎么又响了,这洋人的东西有时候也烦人的狠,赶明儿还是撤了的好。微微抬头,见李德全一如既往的站在身边,也不知道何时这御案的灯已经给点上了,再看看远处的软塌上……空空如也。哎,到了如此年纪竟也有些失落,妙格儿啊……放了手中的笔叹口气,揉着鼻梁问着李德全:“李德全,现在几更天了?” 
  “回皇上,三更天了,该歇了。”
  原来已经三更了,呵,怪不得,人老了这记性也不好喽。想伸手拿了桌上的茶,不料一个不小心“哗啦!”,碎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畅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宫女,又是这样的奴才,怎么就没一个可心的!“叫朕如何不烦!李德全,你是怎么办的差!” 
  “喳!奴才有罪,奴才有罪!”眯着眼睛,看着李德全弓身请罪,他这人跟了自己几十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有了些权势了,有了再多的过失也能找到顶罪的。这样地戏码也给朕演了几十年,不大的事也能让他给演大。再看他呵斥着地上的巧人儿,“教了你不知道多少遍,就是不长进,去自己到你大姑姑那领罚去!” 
  那小宫女抽咽着起身向后退着,竟然象……妙格儿……
  终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成了,不用了,走过来朕瞧瞧。” 
  眼见着那个小宫女顿了顿,慢慢的朝着跟前动着,等走近了才发现她正在哆嗦。呵呵,这一点倒是和她不象啊,她何时这样怕过朕倒是平时有股子挫不平的扭劲儿呢。放缓声音,温和的对着跟前的人说:“把头抬起来。”
  眼前的头慢慢抬起,先是眉,再是眼,还有鼻子,嘴,大概十七八的模样,眼中还透着顽皮的活力。瞬时明白过来,这李德全还真是费了心思的,可,真象啊,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这一个象一个的,最后朕的心里到底是想着谁,自己都怕是闹不清楚了,都说天子多情朕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笑了笑,问着眼前的小人儿:“别怕,朕问你原名叫什么啊?” 
  “红月。”
  这丫头是李德全安排的,怕朕寂寞,可朕心里念的全是那个人。和这丫头聊上几句,便叫人送到妙格儿院子里去了。
  可终究是难耐不住,就叫了安顺儿:“安顺儿,陪朕去走走。” 
  殿外夜色正浓皓月当空,更好的诠释了这深宫中的寂寞,红墙黄瓦又囚禁了多少红颜的岁月?前明皇帝的嫔妃,朕的太皇太后和皇阿玛的董鄂氏,还有朕现在的这三宫六院但终究是有一人在心中……安静的夜时时能从石缝中传出些蛐蛐儿的叫声,脚底下的路也寂静无声。这已经是第几个夜晚来这偏僻的宫院?已经是记不清了。门前的值班太监正忙着要请安,怕吵了里面的人儿,赶紧挥手让他免了,朕不想让妙格儿知道朕来过。让他轻轻打开锁链,轻声的步入院落,里面还荧荧的闪着烛光,昏黄的亮光透着窗纸晕到窗外。温馨,自己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望着眼前的屋门,今天就进去看看她也好……说不定……
  笑着几步近到门前,抬手敲门。刚要碰到门板,却听“姑娘门外好象有人呢。”听了宫女对妙格儿说,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恩?算了,今儿个我也不绣了。灭灯,歇了吧。” 
  笑着听着悦耳熟悉的声音过后,眼前那原本温馨的灯光瞬时灭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朕知道,妙格儿是知道门外的人是朕。
  朕从一开始就没想放妙格儿走,为了她朕给萧家抬了旗,还是为了她背地里栽了银子在萧墨身上。朕以为一切会过得好了,却不料在她劫后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又是清明,她出宫去祭奠岚哥儿的额娘,其实朕知道还为着她身边的丫头碧环的婚事。朕到了养性斋却未见到人,闲坐下来,眼憋见那梳妆镜子前的首饰匣子,这个匣子自那回萧默大婚后就一直跟着她,样子怪异的很。也许朕不该动这匣子,匣子很大,只一眼朕就看出了门道,这匣子里有夹层。一丝好奇终究战胜了朕的心,打开夹层确是一本奇特的书,是什么书让她这样收藏?书面上,朕一眼就看了了皇玛法的画像,皇阿玛的画像,朕的画像还有老四的画像。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朕粗略的读了书上的字,与平日写的有些差异,却上下不难猜透。
  妙格儿,原来有如此来历! 
  朕心中不由得沉思,复又把夹层、首饰归回原位,单留了书在手中。
  妙格儿是个祸害,只有一死方能了决。
  朕陷入了迷局中,时常的走神就那样盯着她看,朕在抉择要怎样才能有个决策。
  许是天意,她又有孕了。朕更加迷茫,孩子、子嗣……孩子不能留,包括瑞尔、雪儿,他们都是祸根。朕这一犹豫就是几个月,终于朕在妙格儿的饮食里做了手脚。小小的男婴生出来就没了气息,和赫舍里的那胎一样。
  看着像是要离我而去的妙格儿,突然朕后悔了,后悔了断了悉玄的性命,后悔了自己竟要把这样一个无辜的女人杀掉的想法,还有对瑞儿、雪儿下手。
  忙叫了李德全告诉暗卫不得动瑞儿、雪儿一个指头,再怎样错在先的是朕,两个孩子都是朕无辜的骨血。
  最终,朕没有下手,却着手安排着后事。按着书上的记载,朕晚年却是尝尽了儿子们“祸起萧墙”的滋味。随着时间的推移,朕又发现了许多,比如老四对妙格儿的爱慕,比如老八的为人。朕开始支开妙格儿身边的人,让她成为一个孤岛,朕要让她身上的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老十三朕要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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