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策:无敌皇后(大结局)-第9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嫔……”董小宛从眼眶里流出两行热泪,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缓缓说道:“怜心,今儿我不想进膳,你扶我到佛堂里念会儿佛经吧!”
怜心听了,欲言又止,只轻轻应了声“是”!
第六十一章命丧紫禁城
乾清宫。
“苏德海,她的反应怎么样?”欧阳哲炫强自镇定地问道,可是眉宇之中却能看出他的急切。
“这……”苏德海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说。
“说!她听到消息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欧阳哲炫冷着脸问道。
命丧紫禁城 (1)
“容妃娘娘听了消息之后便哭了……”
苏德海的话还没说完,欧阳哲炫便大叫道:“什么?!哭了!”他说着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苏德海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这时,欧阳哲炫咬着牙关问道:“还有呢?”
“之后娘娘便去佛堂念经去了,连早膳都没用。不过听底下的奴才说娘娘反反复复念的只有一句……”苏德海说着便抬眼望了一下欧阳哲炫。
欧阳哲炫的额头上青筋突起,却仍忍住没有发作,冷冷地说道:“她念的是什么?”
苏德海听了,忙说道:“娘娘反反复复念的都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欧阳哲炫正待要发作胸中的怒气,可是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高喊:“太后驾到!”
欧阳哲炫听了,忍住胸中怒火,来到门边恭迎皇太后娜木伊。
娜木伊踏过门槛,欧阳哲炫便跪下行礼道:“儿臣恭迎母后!”
娜木伊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
欧阳哲炫站起身来,扶着娜木伊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母后有事只管差了底下的奴才跟儿臣说一声便是了,怎么亲自过来了?”说着便又亲自给娜木伊倒了杯茶。
“哀家在宫里也闷得慌,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娜木伊说着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实哀家过来是想告诉皇帝,这也快到祭天的日子了,怎么还未见皇帝准备动身赶往泰山之颠?”
“近日被琐事烦身来不及准备,赶明儿儿臣便让人吩咐下去准备。”欧阳哲炫恭谨地说道。
娜木伊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嗯!该准备的也要准备好,这可是大事,千万马虎不得。”
“是!儿臣明白!”欧阳哲炫应道。
“好了!哀家也不多坐了,哀家还要到皇后那去瞧瞧,让她好好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又带不齐东西。”娜木伊说着便站起身来。
欧阳哲炫见状,便说道:“儿臣恭送母后!”
娜木伊听了,便扶着兰嬷嬷的手出了乾清宫,往坤宁宫方向去了。
娜木伊走后,欧阳哲炫便冷下脸来说道:“苏德海,吩咐下去准备祭天所需的东西,明日便启程。”
“明日?!”苏德海吃惊地说道。
欧阳哲炫听了,冷着脸用凌厉的眼神望了苏德海一眼。
苏德海见了,连忙说道:“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着便退了下去。
承乾宫。
小柱子跑进佛堂,气喘吁吁地说道:“主……主子,不好……不好了!”
命丧紫禁城 (2)
站在董小宛身旁的怜心听了,小柱子的话,说道:“什么主子不好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冒犯了神灵是你担得住的么?再者,即便有什么大事,也不必如此大呼小叫的,让人见了还道是我们承乾宫里的人没规没矩的。”
小柱子听了,低着头不敢言语。
董小宛也不管这些,只是敲着木鱼,念着佛经道:“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怜心瞧了董小宛一眼,然后说道:“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小柱子听了,连忙说道:“奴才听到消息,说皇上明日便动身往泰山祭天去了!”
董小宛听了,手上一滞,木鱼声便停了,可是马上又敲了起来,口里继续讼着佛经道:“复次,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须菩提!菩萨应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怜心见到董小宛的样子,挥了挥手让小柱子下去了。
慈宁宫。
“主子向来不过问这祭天大典之事,怎么今儿亲自去催促万岁爷启程?”兰嬷嬷不解地问道。
娜木伊笑了笑,说道:“只有皇帝和皇后不在了,那才好办事。这样皇帝也疑心不到皇后身上。哀家是替皇后肃清道路。”
兰嬷嬷听了,幡然醒悟,说道:“主子是要……”兰嬷嬷忽然顿住,不再往下说下去。
娜木伊微微点了点头。
承乾宫。
怜心倒了杯茶给董小宛。
董小宛接了过来喝了一口,便放下。
怜心开口对董小宛说道:“主子,皇上离京已经好几日了,这些日子正是主子逃离皇宫的机会。主子为何不借此机会与外界联络,也好逃出这牢笼。”
董小宛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怜心,今儿不同往日。自从上次宁寿宫泄漏了信息之后,这宫里便加强了防备,我又有何办法?”
怜心凝眉思索了一会,说:“只要主子能见上那坤宁宫的小禄子一面,便不愁没有法子。”
董小宛摇了摇头,说道:“自上次之后,他的处境怕也艰难了,若这次又拖累他,那不是要害他性命么?这些日子我也看透了这世间的红尘俗事,左右也不过是个死字,这又有何可惧可怖的!只怕我也没几日可活的了!”董小宛说到这里便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罢了!罢了!也不说这些事了。你去帮我摆琴,我弹会儿琴。”
命丧紫禁城 (3)
怜心听了,应了一声“是”,便下去吩咐人摆琴。
摆好了琴,董小宛便坐在琴前,弹起自己闲来无事重新编曲的《好了歌》。只听她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
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
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
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
孝顺子孙谁见了?”
欧阳哲炫多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死心……泪又一次滑落眼底。
怜心听到董小宛仿佛看破人间红尘般,心中不忍,于是开口说道:“主子,咱们还是歇着吧!时候也不早了!”
董小宛听到外面的响动,闭上了眼睛,口里说道:“只怕歇不了了!”她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董小宛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高声说道:“容妃慕容氏接旨!”
董小宛听了,便让怜心扶着她出了外间,只见胡太医手拿黄绢,身后站着两个小太监各自捧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白绫、匕首以及酒壶和酒杯。
怜心扶着董小宛跪下听旨。
胡太医手拿黄绢高声朗读道:“奉皇太后懿旨:慕容氏宛儿品行不端,行事不识大体,妩媚邀宠,令皇帝独宠宫中,更密令刺客欲行刺皇帝。故特赐慕容氏自尽,以正后宫。”胡太医说完,便将黄绢一卷双手递给董小宛,然后说道,“请娘娘自选一样物品。”
还是来了吗?董小菀轻笑,终究还是下了这样的狠心。
“请娘娘自选一样物品!”胡太医再次说道。
董小宛听了,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本宫还是选毒酒吧!听说这毒酒入喉即死,也没什么痛苦。”她用笑掩饰她心中的不安,她用稍微有些颤抖的手缓缓地拿起了酒杯……
梦中,她双手叉腰大骂假扮太监的他;梦中,她让假扮太监的他脱下内衣来抱书;梦中,他让她练武强身,陪着她扎马步,一扎便是两个时辰;梦中,他为她抓住了那柄刺向她的剑;梦中,他为她亲侍汤药……
原来这宫庭深海,不过一枕黄梁。她心道,梦终是梦呵!
是夜,承乾宫起火,无一人生还。
同月,宜嫔忽得暴病而亡。
命不该绝 1
命不该绝
北京城像往常一样迎来了新的一天的黎明,它也仍像往常一样繁花似锦,仿佛昨夜紫禁城里的大火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一般。城里依旧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不过在人们的口中增加了些许议论的话题。连通南北京杭大运河的商船来来往往,从这里可以看出南北贸易的繁荣。
在南下杭州的一艘商船的船尾站着一位妇人。虽然她穿着粗布麻衣,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可是从她白皙的脸上、纤弱的腰身、光滑的皮肤、娇嫩的双手以及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简单的百姓,而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妇,或者应该说曾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妇。没有人问她为何会坐上这条船,可是却在众多乘客的心里暗暗猜测着这位女子的身份。不过不管她是家道中落的贵妇,还是与情人私奔的大家闺秀,但大家在心里一致认定这个女子一定是逃难的。因为从她脸上的那道淡淡的伤疤就可以看出她曾经是受过怎样的虐待,大家在心底都对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感到惋惜,惋惜她这张白璧无瑕的脸居然会多出这么一处瑕疵;他们也在替这名女子感到恼恨,恨那个破坏了这张绝美的脸的凶手……但是这一切都只是那些人的猜测,也没人敢去向这位妇人确认他们心里所想的事情。
那名女子用悲痛欲绝的眼神望着紫禁城的方向,望着那渐渐熄灭的烟火。与她同行的男子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件披风,走到船尾,披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上,他用担心的口气对那名女子说道:“娘……娘子,船尾风大,还是回船舱歇着吧!”虽然他口里称这名女子为娘子,可是从他谦卑的态度却让人感觉这人不像那女子的丈夫倒像是她的奴才。众人都在鄙视着这个懦弱的丈夫,认为他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小禄子,你不用管我。你让我再看看这京城吧。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看它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它了。”那女子说着,眼泪便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众人都可以看出,那女子不仅仅是不舍,而且还有一丝绝望。
命不该绝 2
“娘……娘子,不要再想了!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顾顾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叫小禄子的男子说道。
那女子听了,这才任由男子将她扶回了船舱。众人这才明白这男子为什么对女子这么宝贝,原来是因为女子有了他的骨肉。众人从心里改变了对男子的看法,认为他不仅不是个懦弱的男子,而且是个爱妻子的好丈夫。
可是这些人又猜错了。他们万万不会想到这个女子是一位皇妃,而且就是前些日子皇上亲自御封的“铿锵妃子”名号的容妃慕容宛儿。他们更不会想到这名女子就是当初将皇宫闹得天翻地覆的小太监小丸子。他们也不会知道这名女子的真名其实是叫董小宛。
董小宛坐在船舱里,脑海里全都是刚刚自己死里逃生的事情。
董小宛还记得自己端起了毒酒喝了下去。她喝了毒酒之后便觉得自己好像是进入了梦中一般。
梦中,她双手叉腰大骂假扮太监的他;梦中,她让假扮太监的他脱下内衣来包书;梦中,他让她练武强身,陪着她扎马步,一扎便是两个时辰;梦中,他为她抓住了那柄刺向她的剑;梦中,他为她亲侍汤药……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电影片段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飞驰而过。她心道:原来这宫庭深海,不过一枕黄梁。梦终是梦啊!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她不但没有丧失意识,而且还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只不过自己的身体却不能受到自己的控制。她就连睁开眼皮的力量都没有,所以更不要说出声求救了。她就像置身于一个黑暗的小房子里面,不管她怎么努力,可是四周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