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绕指柔-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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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认为不妥,宁王与那暴君乃是一母同胞,难保其是否心存异心?还是立九皇子为帝更为妥当。”中郎将当仁不让。
“还是宁王更适合,九皇子年龄太小,不堪当此大任。”
“是啊是啊,宁王既有军功,这些年来的户部功绩又是有目共睹的,还是宁王更为合适一些。”
太后轻轻咳嗽了两声,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她冷冷而略带怨怼的扫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晋轩,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可是看到的依旧只是一片淡漠,随即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宰相。
“洛爱卿,你的看法呢?”
众臣的目光顿时全部落向宰相,在朝中他的公正是有目共睹的,几乎一半以上的朝臣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
宰相缓缓抬起头,精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走上前一步,恭顺的回答:“老臣认为兵部尚书刘大人所言甚是,两位小皇子年岁尚轻,且既无军功也无政绩。而宁王有功有谋,乃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举朝一片哗然,想不到宰相会如此立场鲜明的站入晋轩的阵营。
“此事容后再议吧。”太后面露愠色。
她宁愿将这皇位交付给两个尚幼的皇子,也不愿让晋轩称帝。她的两个原本可以做皇帝的儿子如今都惨死在晋佚手中,她又怎么甘心将皇位交付给晋轩呢?
他们兄弟俩的母亲夺走了她当年的宠爱,而他们兄弟俩也害死了她的儿子,尽管人人都说是晋佚杀的,可她始终坚信,晋轩就是帮凶。
“太后娘娘,如果再不速速另立新君的话,举国百姓皆会惶恐不安,动摇朝政,紊乱军心。”
“是啊,请宁王登基!”
“请宁王登基!”宰相首当其冲的跪拜在地。满朝文武也随即跪下。
晋轩不理会太后的憎恶恼怒的表情。神色自若的走上台阶,转过身望着众人,此时的他,当真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与华贵,耀眼的仿佛天上的旭日,天生就该让人膜拜与尊崇。
“诸位大臣,请听我一言。”众人愣愣的抬起头,仰望着他,继续道:“承蒙各位的厚爱,但晋轩志不在此,不堪受此大任。”
话音刚落,底下众臣忍不住窃窃私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王心中亦有一位绝佳人选。”他的目光扫向人群之中,一身蓝色朝服的俊雅少年,慵懒一笑,道:“那人便是楚王世子,晋予成!”
举朝震惊,众人一时间竟是呐呐无言,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予成也是呆若木鸡的看着晋轩,有些不知所措。他从知道晋轩要对付晋佚之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生死相从,誓死效忠。
“予成,过来!”晋轩朝他伸出了手。
他整个人还沉浸在恍惚之中,不由自主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世子予成乃是昭仁先太子的嫡长子,也是先帝的嫡长孙。世子的品性与能力,相信诸位也是有目共睹的。由他来继承皇位乃是名正言顺,最为恰当!”晋轩握住予成的手,给予他力量和勇气。
“六叔……”予成低声轻喃。
“这是六叔送你的礼物,希望你珍惜。”晋轩目光看向底下跪拜且震惊的众臣,口中轻声低语。
还是太后首先回过神来,原本惨白的脸色顿时染上笑意,连连赞叹:“宁王的建议果然很好,虽然历朝历代以来没有皇太孙直接继承皇位,但予成的确也是个很好的人选,况且宁王甘愿让贤,也不失为一段千古佳话。”
晋予成是太后的亲孙子,由他做皇帝的话,总好比那两个嫔妃所生的皇子更为妥当。她自然是乐意之至。
宰相有些困惑的望向晋轩,难道这皇位不是他一直以来所谋求的吗?晋轩对于他疑惑的目光,只是闲适一笑,风雅从容。
宰相随即了然,道:“宁王所言甚是。”
晋轩松开晋予成的手,缓步走下台阶,站在群臣之首,恭顺谦和的慢慢跪下:“臣,参见吾皇!”
众人见他如此,赶紧也纷纷叩拜下来:“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予成从震惊中回过神,快步冲下台阶,一把扶起晋轩:“六叔,予成万不敢受此大礼,我愿效忠六叔。”
“皇上,您该自称‘朕’”。晋轩不着痕迹的松开他的手,朝后退了一步。
“六叔……”予成失神。
“礼部尚书何在?”晋轩高声询问。
一位五旬左右的男子赶紧走上前来:“老臣在。”
“下月二十七是个黄道吉日,就在那日安排新帝登基,所有的仪仗,礼乐都要安排好,并且为新君制作龙袍,设立年号,登基之日进祖陵庙祭祀先祖与天地。这些你们礼部一定要安排妥当,知道吗?”
“老臣知道了。”礼部尚书连连点头。
朝会结束之后,予成拉着晋轩来到‘紫宸殿’。
“六叔,你为什么要将唾手可得的皇位让给我?你明知道我只是想要协助你,并不贪图皇位的。”予成有些发急了,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世子,一下子成为九五之尊,他十分的不知所措。
“傻瓜,做皇帝不好吗?况且如果不是你四叔插足的话,你的父王已经是皇帝了,而你也已是太子,我只是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罢了。”晋轩说的轻松惬意,没有丝毫对皇权的眷恋与不甘。
“六叔……我……”
“好了,别摆出这副无措的表情,你是个男人,自该做出一番事业来,六叔以后会经常进京看你的。”晋轩拍了拍他的肩头,心里却是如释重负一般。
“你要走?”予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六叔,你要去哪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六叔自然还是会在翼国境内,只是去封地罢了,想过上几年悠闲'炫'舒'书'服'网'的逍遥日子。”
“六叔,我和你们一起去,别丢下我。我已经没有父王了,如果连你也走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瓜,六叔不能陪你一辈子。你该笑傲朝堂,建功立业,成为千古明君。”
“去他的千古明君,六叔你不稀罕当皇帝,又怎知我是否稀罕?”予成又急又恼,“不要去封地,行不?”
晋轩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清冷微怒:“你如今这般扭捏的样子,如何对的起你死去的父王?如果你还心存良孝的话,就该替你父王完成他的志愿,他没有做成皇帝,你就要替他做。明白吗?”
见予成一时语塞,便继续道:“你听着,宰相才智多谋,忠心耿耿,你登基之后还是要多多仰仗他。乐遥仁善敦厚,你可任命其为御史。还有张可年、姚庆、刘宇西三人也是可造之材,你可加以利用,但必须让他们三人互相牵制,不可任由其中一方独大,明白吗?”
“六叔。”
“你听着予成,只有你做了皇帝,六叔才能过上逍遥日子,如果是其他两位皇子的话,说不定六叔还没到封地就遭人追杀了。所以六叔的生死就交付在你手中,倘若你真不想做这皇位的话,我自然也不能逼迫你,总之……你自己决定吧!”晋轩看着他踌躇满面的样子,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我答应!”予成在他身后高喊,“六叔,我答应你。我也一定会守护着你和六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们分毫。”
晋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记得,你该自称朕!”
望着晋轩远走的背影,予成心中百感交集,喃喃自语:“……朕……”
经过御花园之时,突然一个小太监走到晋轩身边:“小路子参见宁王殿下。”
晋轩停下脚步,望着他:“什么事?”
这个小太监是当初他和晋佚安插在太后身边的,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突然来找他。
小路子神神秘秘的从袖袋中取过一个小瓷瓶,道:“皇上离宫前两日,命奴才在太后的膳食内参入了追魂散,十日内便会毒发身亡。刚才奴才/炫/书/网/整理御书房的时候,在多宝格上看到这瓶药,奴才曾听皇上提过,这是追魂散的解药。如今皇上离宫下落不明,奴才想……奴才想,是否把这解药给太后服下?”
晋轩接过他手中的瓷瓶,眼眸是闪着嗜血的华彩,十几年前的惨剧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他嘴角上扬,勾起摄人心魄的动人笑意,只是这笑容里透露着冷酷的余味:“知道了,交给本王吧。”
“是是,奴才告退了。”小路子赶紧行了行礼,匆匆离开。
晋轩手中把玩着瓷瓶,笑容轻蔑而嘲讽,低喃:“解药……”
随即手一挥,瓷瓶在空中挽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噗通一声掉入一旁的宫井之内,瞬间便沉入了井底。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还有五六张就大结局了。可是看到大家都呼吁给倾城一个好的结局,也让老四不要太悲惨。
我真是纠结啊……
110
110、情之所钟 。。。
小蝶顺利的被接入了王府,洛澜一见之下,不免震惊。原本那巧笑嫣然,美艳动人的女子,如今却瘦的身无三两肉,面色泛黄,神情疲惫而虚弱。
晋轩命人请来了京城内最好的大夫前来医治,并/炫/书/网/整理出一个清净的小院落供她休养。
调理数日之后,虽然人依旧清瘦,弱不禁风。但神情看起来不似第一天那样的虚弱。
“阿轩,皇上他真的……”洛澜微微蹙着眉头,似释然,又似无奈,“他真的逃亡了吗?不会再回来了吗?”
“嗯。”晋轩将她揽入怀抱,看着亭外波光粼粼的湖面,“皇兄不得人心,也犯了很多罪大恶极的错误,他的倒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朝臣们会不会为难你?毕竟你是他的亲弟弟,况且当初他登基,你也不遗余力的支持过他。”洛澜不在乎晋佚的结局,但她却不得不为晋轩的未来而担忧。
“放心吧,你老公会全身而退的,带着你去封地过逍遥日子。”温热的一吻落在她的鬓角,眼中尽是祥和的美好,“况且你别忘了新君可是予成,他又怎么会让任何人来伤害我呢?乖,别杞人忧天了,不然生出一个整日愁眉苦脸的孩子,我可跟你没完。”
“那茹心呢?她怎么办?还有宫中那些嫔妃们?”
“那些嫔妃因为没有子嗣,皆送入城北的‘静慈庵’出家修行。至于茹心,一来她也曾是国母,又是太后的亲侄女,新帝的姑妈,并生有皇子。所以将她降为安王妃,岭儿则为世子,在他弱冠之年,便可继承王位。”
洛澜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着他脖子,轻轻倚靠在他宽阔结实的肩头,心里的不安渐渐放松。
晋佚,这个对她来说如噩梦一般的男子,终于彻底的从她生命中消失了。说不上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庆幸还是怜悯,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怀。
只是心疼与茹心,年纪那么轻,却形同守寡,况且出了这样的事,她和岭儿的将来或许会过的很艰难。
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老婆,想什么呢?”晋轩低头望着怔怔失神的她。
轻轻一笑,抚了一下被柔风吹乱的发丝,道:“在想我们的将来啊,人生真是无常啊。老公,我觉得现在幸福的有些不真实。”
“傻瓜。”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封地,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山明水秀,富庶而祥和。”洛澜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蓝图,整个眼底眉梢都挂着幸福而渴望的笑意。
“等下个月予成登基之后,我就带你走。不过你现在怀着身孕,我有些担心你会受不了旅途劳顿。”
“没事的。”洛澜一举从他膝盖上跳了下来,道:“你看我多健康啊,再说我是坐马车里,又不是骑马,不会有事的,你还真当我是易碎的瓷器吗?”
晋轩噙着懒洋洋的笑意,无奈的揉了如她的头发:“知道了,一切都依你。老婆,要不要我抚琴给你听?”
凉亭的石桌之上放着一把焦尾琴,晋轩伸手就那么随意一抚,随即发出空灵的声响。
“你会抚琴?”洛澜颇有些质疑的托着腮,打量着他,“还是算了吧,免得你弹的太惊悚,吓到了宝宝,我还是宁愿听倾城吹埙。”
晋轩一听,不由得眉头微皱,有些吃味儿的说:“你啊,从来不关心自己老公的才艺,我会的乐器多的是,箫、笛子、琴、筝。从现在开始,为了你所说的胎教,为夫每日都要花一个时辰给宝宝听曲。”
洛澜讪笑,眉毛抖了抖:“呃……不用了吧?”
古人的曲谱都是沉闷居多,好几次王府内请来京城内的名角来弹琴,都让洛澜听的好似催眠曲一般的昏昏欲睡。
晋轩不理会她的不情不愿,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径直坐到琴边,伸出修长的十指,轻扣琴弦,转瞬间,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