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绕指柔-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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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的门扉紧闭着,屋前的栀子花在大雨的浇灌下,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屋内没有动静,洛澜想或许倾城在午睡吧。
于是径直提着东西走了进去,将所有的物件都一一摆放好,幸好她用来包裹物品的是油纸包,里面的东西丝毫没有被弄湿。
竹屋内一如既往的那么整洁,不染纤尘。
洛澜走到倾城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倾城,你在里面吗?我是洛澜。”
屋内寂静极了。
“我进来咯!”洛澜试探的推了推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门便咯吱一声的打开了。
屋内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看来倾城似乎不在里面,洛澜正想着替他将屋子打扫一下。
却突然隐约看到床榻上有一个身影。下意识的走到床边,缓缓的掀开幔帐。
在看到床上之人的时候,忍不住低呼,床榻上的赫然便是倾城,他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的容貌依旧,只是铺散在枕头上的发丝竟然是全白的。
“倾城?你怎么了?”洛澜顿时惊慌失措,赶紧将倾城扶起,让他倚在自己怀中,拍了拍他冰冷的脸颊,“怎么会这样,倾城,你醒醒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倾城会突然白了头,更不明白怎么会病的奄奄一息。只觉得心里很害怕,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
怀中的倾城十分冰凉,洛澜轻轻将他放平,从自己带的包裹中取出两床厚厚的棉被,紧紧包裹着他。
随后赶紧去厨房内烧开水,然后回到床边,不断的替他搓手哈气,只是这样的温度对倾城来说,太微弱了。
“倾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洛澜俯□望着他。他依旧是那般的清美,净澈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可是眉宇之间却隐着淡淡的忧郁。
他紧抿着干裂的唇,一动不动。
水开了之后,洛澜赶紧将自己带来的两个黄铜暖手壶内灌满热水,然后用巾帕包裹好,放在被窝里。又打了一盆热水,拧了毛巾敷在倾城的额头,并不断的替换着。
随后又沾湿了手指涂抹在他的唇上。
时间渐渐的过去,倾城的身体终于有一些些的温度。
“蝶衣……”倾城的喉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叫唤,“别走……”
洛澜赶紧握住他的手,神情担忧:“倾城……你醒了?”
“蝶衣,我不怪你……不怪你。”倾城依旧闭着眼睛呢喃着,“不要离开我……”
他就如同在浮海之上抓到了一块救生板,紧紧握住洛澜的手不放。
“好,我不走,我陪你。”洛澜顺着他的话,好言的安抚着。轻轻的捋着他银白的发丝,心里竟然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哀,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
倾城听闻,终于不再叠叠呓语,眉间的忧郁渐渐散去,更像是满足的入睡了。
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滴滴答答的拍打着屋檐。洛澜的手被倾城紧紧拽在手心,无法挣脱。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凝视着他的面庞。
“咳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自倾城喉头发出。
“倾城,你醒了?”洛澜赶紧俯□子,凑在他的脸侧,“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倾城虚弱的睁开双眼,在望到洛澜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是你?”
“是啊,来喝些水。”洛澜取过一旁的温水递到他嘴边,看着他缓缓饮用,“感觉好些了吗?”
“谢谢。”倾城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洛澜替他垫高了枕头,让他靠的'炫'舒'书'服'网'一些:“我来替你送些东西,幸好我来了,不然都不知道你居然病着,倾城,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倾城垂眸看了眼肩头散下的银白发丝,神情颇为怅然:“我没事。”
洛澜坐在床边,深深的望着倾城,沉吟半晌之后,缓缓道:“倾城,我知道蝶衣在哪里。”
果然,在洛澜说出这句话之后,倾城的眼底眉梢之间尽是难以置信的惊喜,转而又变为疑惑:“你,你说什么?”他挣扎着支起身子,银白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而散落胸前,眼中的渴望毫不掩饰。
洛澜望着他期待的目光,垂下眸,点了点头。
“她在哪里?你带我去!”说着便要起身。
洛澜赶紧将他扶好在床上,安抚:“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我不能完全确定她是不是蝶衣,我只知道她的手腕之上有一个蝴蝶型的胎记,但她不叫蝶衣,而是叫小蝶。”
“小蝶……”倾城喃喃着,“小蝶……我终于等到了。这百多年来的等候,都值了。”
“百多年??”洛澜猛的站起身,诧异的望着倾城,“倾城,你究竟是谁?”
倾城闭了闭眼,苍白清美的面容有些微沉,他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神情有些痛苦,良久之后才睁开眼,明澈的双眸之中隐着哀思:“我复姓淳于,单名一个陵。”
“淳于陵??”洛澜细细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突然震惊的无以复加,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是一百多年前的武林盟主,淳于陵??不不,这怎么可能呢?淳于盟主都死了一百四十多年了,即便活着也该有一百七十岁,而你呢,你才二十多岁啊。倾城,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不是倾城,从始至终,我只是淳于陵。”倾城的双眸变得淡然,一如初见。“一百多年前,我家遭灭门,于危难潦倒之时,遇到了天机老人,他传我绝世技艺,助我复仇,辅我登顶武林。然而,在我新婚之夜,却被心爱的女子蝶衣下毒,奄奄一息之时,天机老人出现救了我,他让我服下一种丹药,我的毒是解了,可是……却也长生不老。没有生老病死,也再没了悲欢离合。我不怪蝶衣,因为是我的失误,害死了她全家满门,她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当我再要去寻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投湖自尽了。”
洛澜心里阵阵生疼,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真实的在她脑海显现一般。
“我生无可恋,恨不得就这样随她去了。可是天机老人告诉我,我与蝶衣缘分未了,只要我默默的等在这迷林之中,终有一天可以等到蝶衣的转世,而她依旧会保留那手腕之上的蝴蝶胎记……”倾城似乎有些疲惫与伤感,浓浓的无奈也感染到了洛澜,“这百多年的等候,实在太孤寂了,但我每夜入睡之前都会告诉自己,或许明天蝶衣就会出现,只有这样想,日子才不会那么难熬。洛澜,谢谢你,倘若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仍旧要这样孤独的等待下去。”
“倾城,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
“每年的今日,那丹药的副作用便是让人头发变白,到了明日又会恢复黑色。”倾城望向洛澜,“洛澜,你今日就带我去见蝶衣,可好?”
洛澜沉默,小蝶如今的身份早已是人妾,她迟疑着该怎样告诉倾城,才不至于伤了他的心,反复斟酌之后,道:“倾城,我不瞒你,若要带你去见小蝶也不难,可是……可是小蝶已经嫁人了,并且她爱着她的相公。倾城,你还是要坚持去找她吗?”
“不,不会的。天机老人说过,不论蝶衣转世多少次,她对我的感情永远不会变。你带我去找她,现在就去……”倾城掀开被子起身,巨大的幅度让他有些无力,整个人又重重的跌坐在床沿。
洛澜赶紧扶起他:“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随后扶他躺下,并强行喂了他一些粥。这才告诉他今晚是蓝家尊者的寿诞,让倾城打扮成随从的模样,这样才有机会可以见一见小蝶。
雨势渐渐的变得弱小,两人赶紧骑着马离开迷林,朝城内将军府的方向飞驰而去。洛澜紧紧环着倾城的腰身,对他既心疼又怜惜。
一百四十年,对于常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一个虚无的概念。
而对倾城来说,却是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寒寒暑暑的等待,她不知道在那一个个的黎明、黄昏、春秋冬夏之间,他是如何度过的,或者说,是如何捱过的。
她不否认,自己对倾城,从第一眼起就有一种莫名的心动。可是听闻了倾城的故事,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根本没有资格横桓在他和蝶衣之间。
那么既然如此,倒不如真心的帮助他,成全他。只希望他不要再这样忧郁孤独下去。
两人很快来到了将军府,下马并脱□上披着的蓑衣。
“这位姑娘,请问你找谁?”门口侍卫拦住了洛澜的去路,看着她丑陋的容颜,神情皆有些不屑。“将军府不是闲杂人等该来的地方,快走快走。”
“我乃宰相家的五小姐洛婉秋,也是你们少谦将军未来的娘子,蓝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你们说我是不是闲杂人等?”洛澜的心里原本就不好受,如今又遇到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侍卫,不免有些撒气。
侍卫们一听她的身份,虽然她容貌丑陋,但是与身俱来的贵气却是不容忽视,于是赶忙作揖赔罪:“原来是洛五小姐,里面请!”
倾城垂首跟随着洛澜一起走了进去。他头上缠着一条包巾,将白发悉数藏于内。
将军府内张灯结彩,一片欢腾,洛澜随便抓了一个丫鬟问她宴会厅的所在,很快便找到了“榭阳厅”,这里摆放着十几桌,已经坐满了人,而主桌之上坐着的,便是皇后、太子、蓝老将军、蓝少谦、晋轩以及少谦的一姐一妹。
洛澜的目光在下面几桌上盘桓,终于找到了小蝶的身影,她今日一袭白衣,倒是和倾城素来的穿着很是匹配。
“倾城,你看到那边的白衣女子了吗?她便是小蝶。”洛澜遥指着前方。
倾城的目光怔怔的凝视着小蝶,眼眸竟有些湿润,向前跨了一步。洛澜赶紧拽住他:“稍安勿躁,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办,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别管,知道吗?”
倾城点了点头,真心的说:“谢谢你,洛澜。”
洛澜只是淡然的一笑,便朝着主桌的方向走去。晋轩一看到洛澜,眼中有些释然,转而又换做一抹玩味的笑意。而蓝少谦却在看到洛澜的一瞬间,脸色变了又变。
“小女洛婉秋拜见公公大人,祝公公大人万寿无疆,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洛澜浅浅叩拜。
众人皆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你是?”蓝老将军疑惑的望着她。
“小女乃是少谦将军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您老人家未来的儿媳妇。今日不请自来,公公大人不会责怪小女的鲁莽吧?”
作者有话要说:倾城的身份已揭晓
话说我看了投票器里,蓝少谦也有不少票数,不知是那几位童鞋投的呢?我挺好奇的!
PS。明日请假一天,大家就别等了
44
44、一箭双雕计 。。。
宴会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洛澜。其实在太子生辰宴过后,坊间便有传闻,说是宰相千金十分貌陋,且行为放荡,毫无千金小姐的端庄与矜持。
想不到今日在蓝家的寿诞之上,她又一次特立独行。于是众人皆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观望着。
而倾城隐藏在厅门口的廊柱之后,目光有些迷惘的望着小蝶。
“咳咳,原来是洛五小姐,真是幸会幸会。”蓝老将军毕竟是老江湖,很快便回过神,笑容可掬,“正好宰相大人也快要来了,不如小姐先请入席,一会儿和令尊同桌吧?”
原本正打算好好闹上一闹的洛澜,一听她的宰相老爹就快要来了,于是便打算速战速决,上前一步,舔着脸笑道:“公公大人,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您老人家唤我婉秋便可以了,不必见外的。再说我和少谦公子,早已……早已情投意合,所以今日婉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晋轩噙着笑,手中端着酒杯,饶有兴致的看她一个人表演独角戏。
“喔?洛家小姐有什么请求,倒是说来听听吧。”说话的正是皇后娘娘,她虽然心里也十分诧异,堂堂宰相与晋芸郡主的千金,竟然长的这副尊荣。但一直以来母仪天下的风范,让她还是显得十分的慈善。
“回禀皇后娘娘,小女想将与少谦公子的婚期提前。下个月初三便是一个黄道吉日,不知皇后娘娘与公公大人是否愿意成全?”洛澜说罢俯□,沉沉的叩拜了三下。
“不行。”蓝少谦脱口而出怒喝。一见众人都望着他,这才觉得自己的失礼,于是缓了缓口气,冲皇后与自己的父亲作揖,“皇后娘娘,少谦的婚期乃是皇上钦定,如何能朝令夕改呢。还是按照原来的日子吧。”
皇后了然的笑了笑,望向洛澜:“是啊,君无戏言。皇帝订下的日子又如何能改呢?洛家小姐还是静待数月吧。”
“那既然这个要求不能满足,小女可不可以换个别的要求??”洛澜不依不挠的问。
“你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