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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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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了。先生们请进来吧。”

“是。”御医们低头进来,各个心里打着问号。这屋里躺得是什么人,把他们这一班随驾而来地御医全都叫上。好大的面子!哪儿还敢有半分异动,只是鼻间传来阵阵幽香,才知道房里点着江南特有地香丸,这种香料有助于病人息神静养,反倒将闺房里本应有的脂粉味冲谈了许多。

打头阵的御医的领头,他捋了捋颌下胡须,开口问道:“烦请小姐伸出手来。”

我正躺在床上,心地好笑的很,若是自己有内力一定要好好戏耍这些御医一番。璇玑啊,但愿苦竹做得药能吓到他们。听着御医发话,缓缓将左手伸了出来,搁在柔软地脉枕之。还好不是悬线听脉,否则我非要笑喷了不可。

御医低头看着那洁白如玉的一截手腕,心头燥热,连嗓子都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痒。想到也许帐内的女子或许将来就是主子娘娘,他赶紧收敛心神,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手腕上。指下的皮肤像花瓣一样柔软,感受着指端略带凉意的润泽与滑腻,御医恍然若失地皱起眉头,心中大叹,可惜可惜,如此曼妙的尤物竟然是个石芯子。

他略一沉吟说道,“姑娘内火炽灼肺经,气壅热闭,以致经闭,兼见喘嗽肩痛,治宜清金利气,方用清肺饮合地骨皮饮。火灼心经,兼见夜寐多梦、烦躁,治宜清心火,养心血。”

换了下一个御医,他的诊断是,“多因久居阴湿之地,或经期涉水感寒,寒湿之邪侵入胞宫,与血相搏结成瘀,闭阻胞脉,以致经闭。”

接着再换一位,诊断是“久为情志所伤,肝郁气滞,气滞则血瘀,瘀血阻滞中焦,胃脘阻隔,和降失司,症见胸膈疼痛如锥刺,食入而复吐出,甚则水饮难下。”

然后是“室女经闭,肝失疏泄,宿瘀内阻,水谷之湿逗留,太阴、阳明、厥阴三经为病,始而少腹作痛,继则脘胀纳少,目黄、溲赤,肌肤亦黄,大便色黑,现为黄疸。久则恐成血臌,急宜健脾逐湿,祛瘀通经。”原来我这个“假石”也就是经闭之症,有这么多由来啊!这中医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可若是按照他们所说的一种一种的治,一碗一碗地喝药,我还不死了去。

康熙看着手里的脉案和药方,勃然大怒,“庸医,庸医。又是内火又是寒邪,他们自己看着不觉得可笑?还敢呈到朕的面前!”他站起来把手里地一叠纸摔在桌上,“朕告诉你们,她是中毒了。宫里的秘药,锁情丸。”

李德全一愣,这锁情丸乃是宫中赐予被贬入冷宫失宠女子地秘药,她们虽然再无可能承受天子地宠幸,但天子的枕边人,岂容他人觊觎,所以才秘制了这样地药物。可,萦雪还没有被万岁爷临幸,怎么会服下这个药?

“这……”御医们皱起眉头,他们都听说过这种药,也曾监制过这种药,可是没听说过解药啊?更没听说过有人吃了这个药,还会有机会服用解药的。

“如此以外,她可还有其他的病症?”康熙冷哼道。

“这位姑娘不但咳而无力,气短懒言,声音低微,喜温畏寒多汗,面包恍白,舌淡脉细,除了肺气不足之症外,还有气阴两伤之症。”

“你们打算怎么治?”

“治法是健脾益气。本证症因肺虚久咳,子病及母,补土可以生金,健脾即可补气。人参、白术、茯苓、甘草补气健脾;五味子、麦冬、生姜、大枣调和营卫。再用生脉散加黄精、沙参、陈皮、半夏、玉竹等以气阳两补,则久咳自愈。”

康熙挥挥手,“下去吧,先按照这个方子治。”

锁情丸,只可能从两个反而地方流出来。一为太后的慈宁宫,一为现在的后宫主事德妃。太后慈懿为德,断不可能做此种残忍之事。德妃柔惠婉娩,这些年并无大错,但她曾经给萦雪千里飘香的解药……

“来人。”

“老奴在。”

“朕要查阅德妃的医案和御药房的记录。”

“。”李德全倒退出去。

康熙微微眯起眼睛,“去,查查德妃宫里的锁情丸还剩下几枚。”

“。”窗外的人影晃了一下,转眼消失在空气中。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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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争心

“走水的原因查出来了吗?”康熙坐在几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

“回禀主子爷,这事说来真是件稀罕事。老奴听说后,都不敢相信呢!”李德全见康熙心情不好,故意讨巧卖乖地说。

“哦?你这把年纪都说是稀罕事,那就说与朕听听。”

“说是有个打扫佛堂的小丫头,给观音菩萨上香,可这香没点就着了,屋里还弥漫出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小丫头一慌,就把手里的香给扔了,结果正好弄倒了蜡烛,烧着了幔布。这火就这么起来了。”李德全讲得绘声绘色,唯恐遗漏半点。

康熙没有作声,他沉着脸想了好大一会儿,才突然笑着说,“既然与佛有缘,就送这个丫头出家为尼,舍身向佛,也算是功德一件。”

李德全连忙躬身,回道,“爷说的是。老奴这就着人去办。”

外面有小太监禀道,“启奏万岁爷,四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奉旨觐见。”

康熙一挥手,“宣。”

老十胤,性情粗鲁莽撞,什么事都敢干,什么话都敢说。可是就因为他是皇子中惟一的一个粗汉子,康熙对他非但不怪,反倒有点特殊的喜爱。今儿个他虽然来晚了,脸上却没有一点儿惭愧之色。康熙偏着脸瞧着这个放荡不羁的十阿哥,笑着问道:“怎么大清早就拉长个脸?”

“回皇阿玛的话。四哥和十三弟奉旨查案,查到儿臣门下的包衣奴才头上。这议罪银交也交了罚也罚了,可是四哥还是不依不饶的。儿臣不依,和四哥吵了一架。所以脸色有些不好。”

康熙听了有些不信,“胤啊,朕不是说过你喜怒不定。还没改?”

胤祥年纪小,性子直。一梗脖子,“十哥,请你把话说清楚。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四哥根本就没和你吵。是你挥拳头要打四哥,然后被八哥和九哥劝开的。”

胤低声喊了句,“十三,别多嘴。皇阿玛没问你。”

“四哥!”胤祥着急地看着胤又看了看皇阿玛,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老十哪把胤祥看在眼里啊,他正想为了八哥失去地那些银子找茬儿呢,便阴阳怪气地说:“嘿嘿,真是做贼心虚呀,怎么。十三弟,如今跟在德妃娘娘身边,就和四哥亲啊!人家和他同母所出的十四弟都不亲。能和你这个外人亲近?嘁!”

胤听胤越说越不像话,就要出面制止。可是他一瞧康熙那变得严厉而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敢动。胤也怕胤祥性情耿直吃了亏,连忙朝他使眼色让他站在原地少言语。

胤祥若是能忍下这口气。他就不会在未来被人称作“侠王”,更不可能让一生勤勉、为人冷血寡情地雍正以诚相待。他气冲冲地说:“好啊!十哥,今天咱们当着皇阿玛的面把话说清楚。四哥奉旨办差,哪一点儿做得不对?明明是你门下地奴才贪墨了银子不说,还私自买卖囤粮。这种人贪赃枉法,按照皇阿玛的旨意,理应抄家问斩。再者说,我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四哥常说手足情深,照你的话我怎么就成外人了?”

胤也火儿了,“什么,什么?你还要和我说清楚,呸!为什么那些贱民奸商能交了银子免死,咱们旗人的官员却要抄家问斩!手足情深,你配吗?一个淫妇生下地贱种,也敢和我说这种话。”胤说着,“啪”的一掌,扇在胤祥的脸上。

胤祥一愣,捂着脸,刚想上去还手,一把被胤拦住。胤宽慰似的拿出手绢替胤祥擦去嘴角的血,嘴里却说,“十弟,于公我们虽争执,也是为了办好差,辅佐皇阿玛。于私,十三弟若有不敬,咱们这些做兄长的教训他便是,何苦来闹到皇阿玛面前,还要动手伤人呢?”他冷冷地看了胤一眼,“更何况,十三弟的额娘早逝,为何要污言秽语伤及逝者?”

胤在旁边哼了一声,“哟,今这出戏可好看。四哥,您是不是在江南待久了,这戏班子也常在府里唱着,要不怎么这么会做戏呢!”

胤却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只是偷偷打量着康熙的反应。

这句话一下子就激怒了胤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目通红,“皇阿玛,儿臣的额娘没福分,不能侍奉皇阿玛。儿子若是差事没办好没办对,皇阿玛和太子哥哥教训便是,为何要累及我地额娘。儿子既不能为了额娘的声誉就殴打自己的哥哥,又不能维护额娘。儿子这般无用地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康熙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为了敏妃,胤祉不及百日发,降为贝勒。如今,这些个不成材的儿子又拿敏妃说事,真是好大地胆子。他冷眼看着一边不出声地胤,心中厌烦到了极点。好大一会儿他才说:“小十三,你起来,你的额娘出身高贵,一生正派,深得朕地信任和喜爱。从今之后,谁再有辱之言,就是对朕的大不敬,朕决不饶他。胤,跪下。”

胤在康熙面前跪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康熙怒声道:“对母妃不孝,对兄弟不义。朕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胤从小就是个混脾气,打惯了骂惯了,早就揣摸透康熙的脾气。这要是熊包吓得直筛糠,他就越生气;若是硬气着跟块臭石头似的,他就越喜欢你。听康熙问话他把脖子一梗,顶上了:“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不孝,惹皇阿玛生气,可儿臣是被人逼急了才这样做的。大家一样是阿哥,为什么有人当债主,有人当债户。江南一地的官员已经收押了七八个,砍头的五六个,儿臣来江南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这才忍不住说话的。皇阿玛圣明,查国库补亏空收盐税囤米粮这都无可厚非,但是哪有这样逼人的!四哥仗着太子的势力这样胡作非为,皇阿玛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服!”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楝亭

江南的外官因还不起债怕朝廷处分,上吊自杀的确有其人,康熙也早就知道了。他更知道自己的儿子们也在还债,其中最大的亏空就是胤。虽然听说时这种情形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疼,可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还没掌管天下就如此挥霍,等自己驾崩了,这“永不加赋”怕是也要被扔进黄土里了。清理国库是改革弊政、整饬吏治的大事,是调教太子训练其他阿哥们的大事,更是给太子立威立信的大事。

想到这儿康熙怒道:“胤,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来到江南几日,这你脑子也见清楚了,说话的也条理了,朕看你说得好,说得真好!你知不知道清理国库积欠是朕的旨意,朕的决策?你生在皇家,吃着朝廷的俸禄,养尊处优,却不好好读书上进。为什么别的皇子不借钱,你偏要借钱?为什么别人能还,你就不能还?你还要无理耍赖,欺凌皇弟,辱骂朕躬。你你你,你心目中还有朕这个皇阿玛吗?还有大清社稷、祖宗的家法吗?朕再问你一句,这话是谁教你说得,朕决不轻饶!朕再说一次,清理国库积欠是朕的旨意,太子、老四和小十三干得好,干得对。谁敢不服,谁敢违抗?”

胤见状毫不低头,反倒火上加油地说,“儿臣自己琢磨着,跟别人没关系。皇阿玛想打想罚,儿臣绝无异议。儿臣一个阿哥,能有多少俸禄。儿臣不借钱,怎么养活那一大群人。儿臣要是有钱还,还用借吗?”

康熙气的头晕脑胀,心情坏到极点。来人!”

太监李德全,侍卫德楞泰等人应声而出:“奴才在。”

“把胤这个不懂规矩不知长进的混账东西重打十棍,拘押三天。”

“!”

“皇阿玛!”胤和胤见状连忙跪倒求情。

胤也跪下。“皇阿玛,十弟年纪尚小。就宽恕他一次吧。更何况这是家事,此处有没有宗人府,惩罚起来下人们不知轻重,恐损及皇家颜面。”

康熙一挥手,“不许求情。朕顾及皇家的颜面,是他给脸不要脸。”

胤轻声道,“皇阿玛,儿臣不是为了十弟求情,是为了未来的国之栋梁求情,还请皇阿玛把这十棍记在账上,若是十弟再犯,一并罚了便是。”

康熙一指胤,“就他!还国之栋梁呐!简直就是一个小混球!”

众人一听这话。知道康熙地雷霆之怒暂消,连忙纷纷求情,连刚才被胤骂过的小十三胤祥也不例外。

康熙见这会儿倒是兄弟齐心了。不由得笑骂道,“罢罢罢。你们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朕这个皇阿玛也被你们说动了。好了,老十。你知不知错?”

胤还想犯浑,胤偷偷捅了他好几下,这才低着头说,“儿臣知错了。”

康熙点点头,“就按你四哥的话,朕先记在账上。日后再犯,决不轻饶。你刚才打了小十三,朕就罚你陪他练三日布库。”

胤回道,“若是儿臣不小心摔伤了十三弟,那又是儿臣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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