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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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有自己的快乐和生活。
米粮回到了原有的合理价位,各府地小姐们也被人送了回去。若惜、萍雯和我。成了最好的朋友。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圆满。除了我回家的时候,瑶瑟和玉香的惊呼和泪水。让我觉得抱歉又不忍。
这期间,额娘又在绸缎庄订过几次衣物,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她取走的每一件衣服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满含着我的歉意和思念。
“大阿哥,现在怎样?”我倚在阑干边看着水面摇晃的月亮。
“怎么想起他来了?”胤皱着眉头问。
“因为我曾经是惠妃身边地人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你想问的是大哥还是八弟?毕竟惠妃娘娘也是八弟的额娘。”胤眉头皱地更加深。
“其实每一个阿哥,我都想问问。最重要的,他是目前有力地竞争者,老爷摆在台面上地,你们可以抬出来的挡风地。”我轻笑道,“平衡之术,不仅用在索额图和明珠之间,也在老爷的嫡子和长子之间。这种平衡还要很久很久,久到老爷主动打破这种平衡,或是竖起新的党派集团,建立一种新的平衡。”
“像这样作为朋友的交谈,以后不会再有了。”
“肯定的。可惜你不能留下来参加我的……”
“不要说,你明知道我必须回去。就算不回去,我也不想看见我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四爷。”
“我不叫四爷,也不叫四阿哥,更不叫四贝勒。我的名字是胤,爱新觉罗胤。”胤认真地看着我,“虽然以前,不,包括以后,我也会无所谓。但是,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名字,只是胤。如此而已。”说完,胤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冥追站在阴影里神色难辨。
“对啊。”我嘟着嘴,揉揉眼睛。
“你是真得很关心他。”
这是什么意思?冥追此话一出,让困顿的我满头雾水。正当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冥追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伸出手把我抱在怀中。“我吃醋了。”他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中传了出来。
我低下头陷入了深思,忽然抬起头说道,“还记得忻童吗?”
“你前世的孩子。”
“呵呵,很可爱的名字。对吧?”
“嗯。”
“就是可爱才讨厌。又小又凶又霸道,任性的小鬼头。可是很柔软很温暖像棉花糖一样。每当我看见他,就会想起忻童。”
冥追静静地抱着我没有说话。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我在这里说一个比我大的男人像我的儿子,真是太荒唐了。”
“你胡说什么。母亲失去孩子,是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啊!让你用那样奇异的方式离开忻童,亏你能熬过来了。”冥追安抚地摸着我的头,您阅读的。小说下 载自ωωω。UМDтχт。còm“你每天都在虔诚地念经诵佛,不仅仅是为了岳父岳母,也是为了忻童,对吗?”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毋忘
“我本是不信这些的。是你告诉我,吊唁是为了让失去挚爱的人整理好情绪。是你告诉我,在诵经的时候,心情会慢慢的平静下来,想起失去的挚爱,就再继续念诵……这样就可以逐渐从悲痛中站起来。”我哭着抬起头吼道,“能因此解脱的人,只有原本就幸福的人!那些不管念多少次经,悲哀还是排山倒海而来,根本没有时间解脱的人,该怎么办?”
“我想拯救在这世上受苦的所有人,我曾经深信自己一定救得了他们。过往的无数个岁月,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当我知道再也做不到的时候,那一刹那我也有过自暴自弃,连身为人的心都舍弃了。可是,随着逐渐了解你,我却觉得自己实在太肤浅了。”
“为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连哭都忘记了。
“因为我发现,我的面前就有一个需要拯救的人。因为我的面前,就有一个我能救的人。我必须救的人,就在我眼前……我的眼前就有一个痛苦挣扎,求助于我的人啊!”
“冥……冥追……”对不起,对不起,总是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害了你,害怕那个人阴魂不散把我抓回去。离成亲的日子越近,我就越害怕,我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不,是一定会发生的那种感觉。
冥追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多么可爱的傻孩子,只属于我的傻孩子。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发簪,轻轻把我的头发盘起然后别在发髻间,“看,这样的发式更加适合你。不是吗?”
“啊……”我呆呆地看着冥追。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温柔地看着我。
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啊……”我真得很害怕。害怕这种属于我的自由和平静,莫名其妙地结束。猛地抱住冥追,“呜哇哇……”
不要让我地预感成真,不要让我失去现在的生活,不要让我离开我的亲人我地朋友们,这里是我生活的地方。是我地家。
嫁人前的最后一天,我暂时住在那间小小的别院。明天,我要从这里出发,开始新的人生。陪我住在这里的,是瑶瑟和玉香。她们是我陪嫁地丫头,璇玑哭着闹着也要来。我可不敢委屈这位大姐,再说,我还巴望着能把她和韩昱凑成一对。至少,身边有这么位活宝。一定是很快乐的。
半夜里,见鬼的,我怎么也睡不着。仿佛是喝了Espress一般。就差上蹿下跳了。奇怪的是,杭州城仿佛也喝了一杯Espresso。不时有官兵跑来跑去。感觉就跟二级备战一般。
瑶瑟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
“怎么了?”我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好像是在调动杭州城的官军。”瑶瑟焦急地说。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许是换防而已。”我又躺回到床上,无聊地盯着头顶的床幔。
“可是……”瑶瑟有些犹豫,“我见他们的衣服,不像是州府县衙的兵丁。”
“什么意思?”我翻身下床,几步走到瑶瑟面前。
“我看着,像是,像是正白旗地人。”瑶瑟犹疑地说。
“正白旗?”我诧异地看着瑶瑟,“难不成有人叛乱?”我的心里突然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是。只是……”
瑶瑟吞吞吐吐地让我着急死了,“只是什么……”
“只是听说小姐地阿玛,江南道的府台舒克都老爷犯了重罪,被弹劾……”
“重罪?弹劾?什么?”我慌了神,,虽然现在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谁地孩子,但是,他们曾经那样爱失忆地我。我怎可……
康熙已经开始了他的南巡之路,莫不是要逼我出现?康熙,你不是个圣明地君主吗?我的阿玛和额娘老实本份,你何苦拿他们开刀?
“小姐!”瑶瑟突然一声暴喝,震醒我。
我写好一封信递给瑶瑟,“好瑶瑟,我有要事必须先离开一段日子。你把这封信带给少爷,然后在家乖乖等着我。记住,绝对不要出来寻我。”
“可是,小姐,您不能去!”瑶瑟捏着信,紧张地说。
“我……我……”闭上眼睛,我知道自己的心理也在犹豫,可是,我不能犹豫,我也无法犹豫。因为,这不是一个选择题,康熙,给我出了一道必答题,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会让我重修整个人生的。
“小姐!”瑶瑟急得哭出声,抓着我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
“你是我的妹妹,也个是可怜人。我不想你再回到那个血腥冷漠的地方。这段时间你要代我好好照顾玉香,千万看紧了她,别让她跑出来寻我。”我推开瑶瑟的手,忙碌的收拾包袱,并且找出男装换上。
如果是其他任何一种情况,我都会平静的去思考;如果康熙出动的是其他的人抓捕阿玛和额娘,我都会想办法救他们,哪怕是劫法场。可他派的是正白旗,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让我去扬州,等着他。我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也许,从我离开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我走得每一步,他就知道我的每一个变化。也许,他玩累了掌控的把戏,决定吞噬我。也许……“小姐,走我们一起走!留,我们一起留!”
“别傻了!”我瞪着瑶瑟,“如果你不把这封信带给少爷,我就死定了。”
“可是……可是玉香,也可以!”
“不,她太小了。很多事,她说不明白,也讲不通。只有你……”我抓着瑶瑟的手。“现在我唯一能拜托的人就只有你了。”
“小姐,就算这样,你。你怎么出城?”
“山人自有妙计!”我拼命让自己笑着,尽力忽略心中的恐惧。
“但是……”瑶瑟哭着怎么都不肯放手。
“小姐。瑶瑟姐,你们在做什么?”玉香揉着眼睛推门而
“我要临时出去一趟,你赶紧和你瑶瑟姐睡觉去吧。”我笑着说。
“可是,小姐,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玉香说。
“没事。我一定会回来。”一定,我发誓。忍着眼泪,我朝瑶瑟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夜空中,是闪亮的繁星。
还有……站在大门外的冥追还有韩昱。
“你们……”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事情我们知道了,只是,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冥追说。
“是地,小姐。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在圣驾到扬州之前,我必须去找一个人。只有借他的手,我才有可能能逃过这一劫。更何况。他是最好地选择,无论怎么想都是危险系数最小的。冥追。家里的事情全部都要压到你的头上。我离开的时间千万莫要派人寻我或是问我某些决定。我不喜欢被人当肉票绑了去,要挟你们。韩昱。你要好好辅佐冥追,就像辅佐我一般。记得,在广州准备好几处住所,我随时有可能会去那边隐居等待出海地机会。至于如何通知我……等我消息,我会想办法先找你们的。”
“小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能丢下我!”瑶瑟焦急地跑出来拉着我的衣袖。
我拉过来瑶瑟交到冥追手里,“等我,至多一年,我一定去杭州西湖边找你们。”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该去哪里找你!西湖那么大!”
我好笑地摸摸瑶瑟的头,“不用你们去找,你们自会寻得。”
“好了,让我和冥追单独说几句话,可好?”
瑶瑟和韩昱点点头,退到几十步远的地方。
“冥追,对不起。在我们成亲的前夜,我却要做个落跑新娘。只是,我不能把你们牵连进去,绝不能。”
“我等你。”冥追淡淡地说,那般笃定。
“好!毋忘你我的约定!”
冥追看着我,笑了,笑得是那般单纯,我也不由自主跟着他快乐起来,这种简单的快乐净化了我心头的浮燥。
我踮起脚轻轻吻在他地唇上,“愿我永远是你心头的痴想,冥追,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定要找到我。”
冥追点点头,“还记得我给你发簪吗?若是为难,它会助你。”他贴在我耳边轻声道,“里面自有乾坤,非到紧急关头不要动用它。”
“好!”
“我送你出城,城外已经安排了马车。到了半路,记得换车。”冥追递给我一叠银票,“璇玑会远远地跟着你,有她在会安全很多。”
“知道了。”我把头埋在冥追的怀里,“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明年……若我还能活着,我一定实现自己地诺言。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海宁
连夜驾着马车到了下一个城镇,我寻了一对老实巴交的夫妻,丈夫为我赶车,妻子在车内暂且照顾我。左右他们是去海宁寻亲戚,我们同路也无妨。我一直没有找璇玑,她应该就在我的左右,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一路上只听说阿玛被康熙以失察之罪被拘禁起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选择权都在康熙手里。我知道,康熙在等我回去,等我自投罗网。可是一个小小的长随,他又为何如此上心呢?
进了海宁,我昏昏沉沉地躺在马车上,也不知道离含春楼还有多远,我还来得及救阿玛和额娘吗?
“姑娘,到了!”张婶在车外喊道。
“张嫂,谢谢你们夫妇了。这是车钱,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迷迷糊糊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我拿起包袱掀开车帘,准备下车。
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放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一脸谦卑之色的张氏夫妇,再看看一脸理所应当还稍显冷漠的胤,忍不住讽刺道,“四阿哥好手段啊!不是说好在含春楼见吗?那我倒想问问,是我家的含春楼换了东家改建了,还是四阿哥怕我根本就不会来,让你白白失去了江南的助力?”
胤眯起眼睛,手却没有收回去,只是那样盯着我,让我遍体生寒。“还不下来?”
“咳咳,我偏不下,四阿哥能把我怎样!”
“我不会把你怎样。”说着话,他就那么硬生生地把我从马车上拉下来,“只是跑残了六匹马。就为了先一步赶到海宁,安排接驾事宜。”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心疼的话。找你皇阿玛报销!”我吼道,心里乱极了。乱极了。
“你又开始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