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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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习以为常的听完余毓浩这番高论,才出声问道,“那爷,您今个晚上要不要去天香楼?”
“混账,挑唆爷去狎妓,你安得什么心?”
“那爷的意思是?”管家小心翼翼的问。
“蠢材,大大的蠢材。爷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废物。”余浩骂说道。
“老奴知道了,就怕天香楼不放人……”
“你让他们掂量着看,听说最近江南一地走失不少良家妇女。你带着衙役们去查查不就完了。”
“老奴知道了。”管家心里骂了声娘,转身离开。当初自报家门跟了这个主子,本以为也能混个鸡犬升天风生水起什么的。结果呢,万年地破知县,他是誓要把钱塘县衙坐穿。几年间重新翻修了多少次,怕是老爷也知道他是升官无望了。
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废物!若不是平日里还有人孝敬银子,他早就不干了。谁不想攀高枝儿啊!
如今总算来了个好机会,老爷把一堆漂亮的小丫头送到那地方那个调教,若是将来真能出个金凤凰,那老爷还不因为举荐有功,得以升任。
各家各府为了自己家的闺女能选到君王侧,哪个敢不巴结他这位大管家!管家一阵奸笑,倒不如让周家掏钱把那个红莲姬赎了身,给老爷把玩几天,反正他也就是银样蜡枪头。最后,还是他这个管家收下来才是正理,好歹老爷喝汤他吃肉嘛……哈哈哈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赎身
家的二小姐叫周新月,新月如钩的那个新月,是钱塘美人。小时候老人请算命先生给她算命,都说她是留不住的金凤凰命。家里把她当菩萨一般供着养了十多年,结果养到了二八年华,也没看这只金凤凰飞出周家的草窝。正筹划着要不要把她送到京里,给哪家的王公贵族当个侍妾,没料想天大的喜事就砸在头上了。
君羽默是唯一一个被余毓浩“请”出来的,因为她是余毓浩唯一一个没有见过的,更因为她是这些女子里唯一的一个天足。说实话,他真不想选。但是师爷又说,皇帝看惯了天足的旗女,虽然这金莲的汉女才是正统的美,但万一他老人家不喜欢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再说,就算旗人再穷苦,他也没有胆量去跟人家说,嗨,把你家闺女交出来,我让她给皇帝老爷子自荐枕席去。所以,经过师爷这么一点拨,余浩反而觉得,这个君羽默没准就是她的“奇兵”,更何况君家别的不多,就钱多生意多。虽然是他们家没过门的媳妇,万一真能得上宠,大不了就认成女儿罢了。
余毓浩的算盘打得满满的,他的管家余三泰的算盘珠子也拨得不慢。周家在京里也是有几分背景的,一早就听说了盐事新法,他们的打算是,女儿要送进宫,生意要拿回家。这样才叫不亏本儿!
所以,当余三泰跟他们说知县老爷喜欢上了“天香楼”新来的舞姬,二话不说拿着银票就跟着余三泰去赎人。打点一事认真说来,那是要上下打点好才算好。尤其是最近的人。反而更要用心才能显出亲疏远近。
“天香楼”的掌柜看着周府地大管家,愁眉苦脸的说,“这红莲姬是咱们养了多久新晋才捧红的头牌舞姬。那可就是楼里的摇钱树、聚宝盆,结果这摇钱树还没摇晃几下,这聚宝盆还没生出多少金银财宝,就要让你家赎了去。咱们这也太亏了!”
周府的大管家笑道,“多少钱你说个数就是了。要不,我和你们东家谈谈?”
“天香楼”的掌柜斜着眼看他。心道:我们东家都被钱塘那个余狗官弄走了,你想见,我还想见呢!
周府的大管家看他并未答话,自笑道,“莫不是东家有事外出了?我看这大东家也是极信任掌柜您的,这买卖咱俩定下便是了。”
“可我们天香楼地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赚得银子,几年后送到他乡得配佳婿。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话。”
“哎呀,谁不知道这天香楼的姑娘一顶一的好,那年跳反弹琵琶的舞姬,现在江南还有不少人记得她呢!我家老爷赎红莲姑娘。也不是为了亵渎玩弄,实是喜欢的进,想收进府里。”周府的大管家满面堆笑的说。
“既是这样,那我就算算吧。”天香楼的掌柜管账房先生要过算盘开始算账。“大管家,你注意看了,首先是琴棋书画诗酒茶七位师傅十六年地工钱、花红和谢师礼,其次是十六年我们红莲的衣服首饰钱,再有我们天香楼的姑娘一般都是做到二十岁,最多不过二十四岁。我给你打个折扣就算二十二岁吧。也就是要做六年。一年三百六十日,除去新年,抛去她身子不舒服的日子,就算是一年二百八十天吧,我这可还是咬牙打了折扣呢。六个二百八十天也就是一千六百八十天,按照每天定银三百两可同时为十人献舞。也就是三千两;想和红莲举杯相谈,就用最低地叫价,那也是三千两。再加上客人们赠与的金银珠宝衣服首饰,书册画卷,这些她一定能赚得的报酬,以及……”
“停!”周府的大管家看得头晕眼花,听得耳鸣目眩,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又拿了一个算盘左右开弓,简直不是人。
“为什么喊停?”天香楼的掌柜无辜的望着他,双手还是继续拨动着算盘珠子。
“我的意思是。这样算太累了,你说个总数,我答应你们所提的要求就是了。”周府地管家无力的说。
“这样也好,你稍等。”天香楼的掌柜神色自若的继续打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每一下都是雪白的银子飞走啦。
还要等?开玩笑,这个打算盘珠子的年轻人连这个叫红莲地嫁妆还有聘礼,小孩的满月酒都写出来了,他再停手,只怕那小子还不得写出寿衣寿材这些更荒唐的名堂来呢!“有多少你就说,我听着呢!”
天香楼的掌柜笑得就像是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我家东家说过,做人嘛……要厚道!你就给我十万两银票再加上十万石大米吧。这叫十全十美!”
“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要求太过分了吗?”周府的大管家气得皮笑肉不笑,还什么十全十美,我呸!
“您看啊!”天香楼的掌柜笑得更是开心,“余大管家就站那边,您去问问他,我们红莲值不值这个数。要不……”他左手一指,“大门在这边,您随意进出便是。恕不远送!”
周府的大管家这回真是裁定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也算是杭州响当当的厉害人物,竟会栽在这个下巴没毛地小鬼头手上。其实天香楼的要得价钱并不高,只是这米若是放着现在卖,一石怎么也得有三四两银子,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缺啊!还不知道以后会涨到什么地步呢!老爷不是交代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他一咬牙一跺脚,“成交!”
“张妈,给红莲收拾东西,告诉她她已经被人赎身了,让她过来把她的卖身契拿走。”天香楼的掌柜笑得十分满意。
“什么?”周府的大管家快要昏倒了,这么多钱,连个卖身契都没买来?
“咦,不是说周府要娶我们红莲吗?既然是男婚女嫁,还要卖身契做什么?”天香楼的掌柜笑得很是深刻。
两人写完契结,摁上手印,周府的大管家着急的说,“你们快点派人去取粮食,银票嘛……红莲姑娘上了马车我再给你。”
“成!像我这么大方又通情达理的人就是少啊!”天香楼的掌柜自夸道。
周府的大管家在内心里感慨的叹了一声,“不要脸”这三个字,原来就是这么写出来的。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绸缪
莲有一双美的让人心碎的脚。雪白晶莹,当真是如之柔,脚背的肉色如透明一般,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所以,当她赤裸着双脚伴着银铃声轻盈的走在火红色的地衣上,余毓浩几乎要跪下顶礼膜拜。
红莲的美艳而不妖,若是抬头去看她的脸,几乎不敢相信这双脚竟是长在一个如此清澈单纯的女孩的身上。
余毓浩为此很是痛苦,这样的女子若是献了出去,能讨下多少欢心,给自己带来多少回报。借花献佛……舍不得,真真的舍不得。
他不敢开口让这个女子做自己第八房的小妾,甚至不敢去把玩他最最沉迷和喜爱的莲足。他心中仅有一个卑微的想法,那就是每天亲手去为她缠足焚旃檀,濯足烧沉水,薰履燃龙涎,贮袜和椒兰。
夜里,冥追带着韩站在县衙后面的楼顶上看着余毓浩忙活,两个人边笑边摇头。其实,红莲的脚的确很美,但是并未达到美的极致。只是璇玑在红莲脚上绑得那对摄魂铃,迷住了余毓浩全部的心智。
“璇玑说几日便可去盘问这位余知县?”冥追轻声问道。
“你不会自己去问吗?”韩抱着双肩冷冷地说。
“可她不是去了那边保护羽默?”冥追饶有兴趣的锲而不舍的问道,“难道她走之前没有交待?”
“这就奇怪了,她为什么向我交待?你是她半个主子她不说,反而和我这个管家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吧!”韩就不明白。怎么璇玑到了杭州以后,所有人都把他和她看成了一对?
“是是是,咱们走吧。今夜还要带着思道去见羽默,你去吗?”冥追轻轻一掌,把韩送到墙外,然后自己也飘然而下。
“你说呢?”韩显然是心情不佳。
“那你就别扳着脸了,先想好说辞解释咱俩脸上的伤吧。”冥追看了眼月光下,韩有些青的下巴。
韩刚打算出言讽刺冥追眉骨上的伤口。就听到一个男声在不远处冷兮兮地说,“后院地先生让你们回去,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相商,速回。”
冥追一愣,“孤竹,你驾车,我先行一步。”说完,他几个跳转腾挪。人就不见了。
韩跳上车,看着孤竹站在远远的地方不动,怒道,“还不过来?”
“不会驾车。”孤绣冷冷地回道。
“你上来。我会!”韩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走吧。”下一秒,孤绣已经坐在车顶上。
“驾!”韩驱赶着马车风一样的赶回君府,他讨厌这里,如果小姐还留在扬州,他一定可以保护她,一定可以的。
韩扔下马鞭,几步冲进书房,就看见冥追拿着一封信笺坐在灯下等着他,旁边是若有所思的思道。
“怎么回事?”韩定了一下神。问道。
“你看看吧。”冥追把信递给韩。
韩飞速的看了一遍,“确定吗?”
。=。子。”
“可这个奸细到底是谁?”韩把信往桌上一拍,“就算能够把那日地人招齐,但是泄密的就那一点吗?如果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很难揪出这个奸细。”
冥追点点头,“所以,先生把你我二人找来,为的就是这个事情。开诚布公的说,韩,我问你,璇玑楼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信度有多少?”
韩摇摇头,“这个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信度却是百分之百的。”
“为何韩兄能够如此肯定呢?”思道请问。
“这是老东家留给小姐的,原因为何那个女人死也不说。她只说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自会说。”韩不耐烦的解开领口,从里面掏出一枚玉佩,摘下来扔给冥追。“这是我地天阳佩,她身上有一块月阴佩。我这块是习家收留我以后正式拜见老东家之时,赐给我的,也算是种身份的证明。”
冥追看了看,把玉佩递给思道,“如此说来,璇玑楼应该也会是岳父大人当初的筹划。只是……”他从思道手中又拿回玉佩,“这一文一武之间,岳父大人到底是何人呢?”
韩说,“这是习家地问题,你不要自问,也不用问我。更何况,你们君家本就是习家一脉的分支,倒不如去问问老祖宗,她必然知根知底。”
冥追摇摇头,“我自小跟在老祖宗身边也未曾听说过,更何况我在绣林精舍潜修十余年,也未曾听过师祖师叔祖师傅他们说起过。我唯一知道的,便是逆天之女,可这个……”他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思道。
。
冥追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是不是也传到了那个人的耳中,甚至让那边更多的人知道了?”他把玉佩还给韩,“你且收好,莫要遗失了。我记得羽默身上也有一块,也许这三块凑到一起,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不,老东家和我说过,非到那一天来临,不许我把这块玉佩出示给小姐看。”
“哪一天?”
韩把玉佩带回颈上,然后整理好领口,“不知道。就好像你和小姐相认,也许到时候就知道了,也许会有另外一件物品提示我们这个时候到了。”
。:。我还能够理解。现在这一切,你们不觉得很神秘,也很奇怪吗?”他想了想接着说,“事情涉及了四个人,也可以说是两家人,还有两群在不同地方筹划经营的人。什么样的家族会有这样的手笔?什么样地人可以用这样长的时间来安排这些事情?而安排这些的人想做什么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