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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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可你也要顾着自己个的身体。你是大清的顶梁柱呢!”她朝胤礽招招手,“孙儿啊,送哀家回慈宁宫吧,石妃正好在我的佛堂诵经呢,你们小夫妻一同回去吧。”
“嗻。”胤礽朝康熙施礼告退,然后搀着孝康皇太后,带着一群宫女和太监慢条斯理的离开凝香亭,回转慈宁宫。
康熙目送祖孙三人离开,示意李德全带着剩下的太监宫女远远的侯着,他有话要问胤禛。
“老四啊,朕看了你的折子,抛开其他不说,单说你提出地官盐专卖,这和现在的政策又有什么区别呢?”
胤禛起身,一捋马袖,跪在了地上,回道,“皇阿玛,此事甚为复杂,容儿臣细禀。”
“讲。”
“嗻。皇阿玛,儿臣先说说这官盐和私盐品质上的区别。私盐大多是临海的百姓自己煮的粗盐,外表多表现出颗粒较粗,色质发黑;儿臣曾微服问过长期食用私盐的百姓,吃未经精制地井盐的百姓多有四肢麻木和关节的疾病,吃未经精制的海盐的百姓,多有胃肠不适、腹痛、腹泻等症状,据闻西南地区很多吃私盐的地区,新出生的婴儿智力低下,生长缓慢、痴呆,长成人以后,这些智力低下的人无法作为劳力耕种田地,而很多成年人则患了大脖子病,体弱无力,严重影响了当地赋税的状况。”
康熙没讲什么,眉头一皱,脸儿拉了老长。
胤禛又讲,“皇阿玛,儿臣此次到江南还发现,朝廷为优恤运丁,允许漕船携带免税土宜,北上漕船最多可带180,南返可带60石,漕船并大量超额多带,沿途出售,运丁还将食米顺带北方销售,并违禁携带私盐。这些兵丁有多少儿臣暂时无法给出一个详尽的数字,只是由此而流出地私盐的数量怕是骇人听闻的。”
康熙的脸儿拉得更长了,似乎顷刻间就要暴怒。但他仍旧压下了火气,和颜悦色地说,“这么讲,是朝廷的法度制定错了?”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珠玑
禛微微一笑,“皇阿玛,您是仁德至孝之君,那是人您又是全天下最聪敏的人,您知道优恤运丁的政策,并无过错。可是,江南终究出了私盐的案子,只能说明这个政策是有漏洞的,需要不断的去弥补去完善。”
康熙用严厉的目光看着胤禛,“又当如何弥补,如何完善?”
胤禛顿时觉得迎面扑来一股凉风,直打寒颤,可他面对康熙的威压,毫不胆怯的挺起脊梁,“儿臣才智驽钝,但也愿为皇阿玛分忧。为今之计就是官盐可以折价让这些兵丁带入各省,但是所带的分量,留向必须严格控制。江南有出盐的官铺,所以儿臣认为也可以在各省的主要城镇设立收盐的官铺。”
康熙冷笑道,“法子倒是不错,可这里的费用和俸禄,这银子谁掏?”
“商贾自掏。”胤禛回答地很干脆,声音是充满磁性的那种厚重感。
“说明白,胤禛。”康熙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话音里少了几分强硬多了些许和善。
“这是儿臣在江南学到的法子,初一看的时候觉得荒谬可笑;可仔细想来,却觉得甚是有用。”胤禛心里还有些打鼓,这是他临来前和思道商量好的策略,用得是萦雪跟思道交代的办法。
“说。”康熙的脸色突然又一冷。
“嗻。”胤禛心情极为复杂,他想,这件事不能让萦雪暴露出来,唯有牺牲先生了。“这个法子的特许准入制度。也就是说。总号就是户部,由户部派人负责指导传授准入店铺各项经营的技术经验,并收取一定比例的权利金及指导费,此种契约关系即为特许加盟准入。根据契约,户部必须提供专门定制地招牌及匾额,以及特印的票据以资证明其特许准入的身份。而特许转入的店铺也需付出相应的报偿,必须另外投入相对的加盟准入金、权利金、契约金在内的开办资金。”
康熙听得甚为有趣,笑道。“起来吧,和朕仔细说说。”
胤禛站起身回到椅子上坐定,“皇阿玛或许会问,商人自古多逐利,怎么可能没赚钱而先主动把钱掏出来呢?因为户部是个铁牌子,就像皇阿玛亲封的铁帽子王一样,板上钉钉天下皆知地。以前官盐是各个衙门专门找店铺卖,看似省事。其中却有过于明显的立场和钱权交易,且屡尽屡犯。”
“你的意思是,由户部独立出一个衙门并在各省派人专管,只负责官盐的买卖。包括这个特许准入相关的事宜,还有每年的监察。而运丁,可以比以特许准入店铺的更低的价格拿到官盐,而且可以回到驻地或者家乡,卖与特许准入地店铺,其中的差价就是他们的盈利所得。”
“皇阿玛天纵其才,儿臣叹服。”胤禛诚心叹道,“儿臣想过,户部派出的人只与户部相关。受户部辖制,这样盈利就可以单独呈上,而不计入每省上缴地赋税。”
康熙笑骂道,“就你鬼点子多,小心这帮一省大员们各个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忠孝礼义,儿臣只为皇阿玛分忧。只为江山社稷,只为黎民百姓。而且,这件是如果能办好,各省的大员们怕是高兴还来不及。”胤禛认真地说。
“你啊,朕看胤禟这个财迷钱串子,也要甘拜下风了。”康熙站起来叹道,“国库空虚,用钱的地方太多,朕也深感捉襟见肘。更何况,宗室子弟这么一大帮。那个不伸手要钱啊!”
“其实这个儿臣也有办法。”胤禛沉吟了片刻,“就怕皇阿玛听了要治儿臣的罪。”
“分封是不可能的,这个你不用想了。”康熙背着手,看着亭外的绣林,沉声道。
“儿臣不敢。”胤禛也站起来走到康熙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其实儿臣打得是贡品的主意。”
康熙突然转过身,叱道,“你这是何意?胤禛!”
“每年内务府都要选一批贡品进京,然后再择选最好的送进宫中,剩下地就不知道去处了。儿臣不管这些残次品曾经流入何地,只是,以后这些残次品,儿臣倒觉得,大有用处。”
“哈哈哈哈。”康熙笑坏了,”指着胤禛的鼻子尖,“皇室指定专用瓷器,皇室指定专用茶叶……等等等等,是吧!”
“正是,儿臣想,只要不违制,不逾礼,有何不可?”胤禛说,“而且皇阿玛也可由此教化天下,比如御览论语》,或者是您亲自誊写的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字数虽然不多,可是如果从懵懂孩童到耄老人都拿着皇阿玛手书誊印的这些书,怕是会对皇阿玛感恩戴德……”
“嚯,真没少给朕找活。你倒说说,朕的字,一字值多少钱呢?”
“一字万金,字字珠玑。”胤禛躬身道,“二哥曾经和儿臣说过,一字之贵贵在启蒙教化,一字之贱贱在无价可贾。”
“哦?你二哥还和你说什么了?”康熙饶有兴趣的看着胤禛。
“儿臣尝和二哥说,天下地读书人都把钱用在收集前人古书上,却没人会善心的把钱用在把启蒙之书无偿赠与孩童。儿臣斗胆恳请皇阿玛允许二哥誊写数本,以全二哥爱民之心。”
“胤禛,朕问你,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儿臣忠孝两全,内心安宁,这就够了。想儿臣已经被皇阿玛封为贝勒,府邸也马上就要建好,家里儿女双全,用老百姓的话说,这种好日子要是还嫌不够,可是要天打五雷轰的呦。”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章 论争
熙吃惊地看着胤禛,沉吟道,“西郊有片地,朕看着给你做个花园吧。”
胤禛一愣,立刻跪倒在地,“儿臣不敢。”
“有何不敢?”
“儿臣文不能安邦武不定国,身无一功,如何敢领这么大的恩赏?还请皇阿玛收回旨意。”
“君无戏言呐!”康熙哈哈大笑。
胤禛汗颜道,“儿臣倒是想要,可儿臣刚和家里说了要节衣缩食,实在是手里……没银子。”
康熙长叹,“那片地外面有自己的田庄,你也莫要苦了自己。这些个孩子里,就你和小十三生性节俭。”
胤禛苦笑道,“皇阿玛都下旨缩减宫中用度,儿臣理当在自己家里也照办。”他想起了什么,又跪倒在地,心里的话涌到嗓子眼,“儿臣……儿臣……儿臣有一事相求,请皇阿玛恩准。”
“说吧。”康熙很少看见胤禛吞吞吐吐的样子。
“十三弟年幼丧母,儿臣甚为怜惜。额娘也他视为己出,甚是疼爱,而十四弟从小和他一起顽笑着读书骑马射箭。儿臣想求……”
“朕知道了,你这样很好,很好。朕很满意。”康熙点点头,“就让小十三跟着你额娘吧。”
“儿子谢皇阿玛体恤爱护。”胤禛手趴在地上,慢慢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脑袋触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康熙扶起胤禛说:“胤禛啊,随朕一同到你额娘那里去看看小十三和你十四弟。”
胤禛想了想,“恐怕他们哥俩现在还在布库房。”
“走吧,正好看看这两个颇具先祖遗风的皇儿。”
这父子二人走到布库房外。就听一个男孩问,“你降是不降?”
“大丈夫当立天地间,只有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那你服是不服?”
“输便输了,下次赢回来便是。”一个男孩朗声笑道。
“没劲,总是这句。”
“十四弟,你又何必这么在意输赢。”
“不!我要赢得漂亮,绝不能输。”
“我们此刻的输赢不过是一场儿戏。难道输赢,比一个人的尊严更重要?”
“武安君白起,此人十四弟可识得?”
“当然识得,可惜他不识得我。要是生于战国,必不弱于他!”
“十四弟可曾敬佩他?
“他是战国时期最为显赫地大将,征战沙场三十余载,六国军队只要听说是是他带兵来战吓的望风而栗!”
“白起的百战不殆是因为知己知彼,而不是因为他想赢便赢了。”
“他若没有必胜的信心。何来一战!”
康熙听着布库房里的十三和十四从服不服输争到战国时期的白起到底因何而胜,不由得大笑着命李德全推开布库房的大门。
“儿臣胤祥(胤祯)参见皇阿玛,弟弟胤祥(胤祯)见过四哥。”
“起来吧。”康熙饶有兴趣地坐下,“朕听到你们在讨论白起。特地进来仔细听听。”康熙朝胤禛点点头,“你也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下吧。”
胤禛挑了康熙右手边的一把梨花木地椅子,坐下。
胤祯抢在前头说,“白起一生领兵打仗无数,共歼灭六国军队一百余万。攻六国城池大小七十余座,并且经常以少胜多,一生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他在杀戮与拼杀中凭借战功名留后世。”
胤祥辩道,“战国名将中。吴国伍子胥、孙武,魏国吴起、庞涓,齐国孙,燕国乐毅,无不是先拜师修习,成为兵家名士后。前往心仪的国家“拜将”,希望得到英明君主的赏识。然而真正的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王翦、李牧,却是纯粹的行伍出身。白起更是从小兵开始,从最低级的武官一直升到封武安君。”
“白起是兵家奇才、赫赫战神,却不理权谋,配不上枭雄二字。至于英雄,那历来都是送给后世儒家王道所推崇之人。由于白起杀敌太多,也被那些仁义道义的腐儒酸士排除在外。所以后人往往把他称作是杀人魔王,甚至有人白起根本就不配称作是一个名将。”胤祯扯着脖子喊道。
“白起是不是英雄是不是名将,公道自在人心。百年后的项羽。同样坑杀降卒,为什么人们把白起当作杀人魔,而对项羽抱以同情呢?难道仅仅因为他比白起痴情?”胤祥像个兄长一般拍拍胤祯地肩。
“可白起从来没有带过败军,百战不败,非善之善也。要我说武安君,千古将材,帅才则不是。”
“每一次领兵打仗,白起都不以攻城夺地为唯一目标,而是以歼敌有生力量作为主要目的的歼灭战思想,而且善于野战进攻,战必求歼。他为达歼灭战目的强调追击战,对敌人穷追猛打,较孙武地“穷寇勿追”及商鞅的“大战胜逐北无过十里”,显然前进一步……”胤祥忍不住大声说道。
“胤禛,你怎么看?”康熙突然出声问胤禛。
胤禛调整了自己语气,尽量显得轻快与平和,“我为秦昭王说一句,白起是在前线指挥有功,可是也不应忘记在后面忍着百姓和官僚们的牢骚,给白起征兵调粮,夜以继日的勤奋国事的人是秦昭王。更难得的是那时候他们君臣相知,秦昭王让白起率领几十万军队而没有过多掣肘,这也是白起成就威名的原因之一。”
康熙点点头,“白起是否败过并不重要。关键是他的每场胜利都会给对手造成致命的打击,在朕看来,这才是他真正地过人之处。他取胜的关键,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缺一不可。胤祯呢,要去思考一下,如何分配资源才能让兵士们有衣穿有饭吃有兵器用;胤祥呢,该去户部看看,举全国而征战,怎么能既提供足够的粮草又能让黎民百姓可以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