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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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这一生也就别无所求了。
今天的小朝会散了以后,胤在书房里多留了一会儿批阅奏章。虽然他是万分不喜欢这种烦杂的琐事,但是看着奏章上自己那一行瘦金体的小字,怎么都觉得还有什么字能批在奏章上呢!
“太子爷,天阴了,看样子马上会有大雨,请回吧。”
“去去去,别烦人,哪儿就下了。”好不容易批奏章批得正起兴,被跟在自己身边这个不长眼小太监给打搅了,太子觉得不痛快,把朱笔一摔,直眉瞪眼的就开始骂上了。
可小太监却不敢不劝,否则回去以后,太子妃娘娘肯定会要了他的狗命:“太子爷,夏天的雨,说下就下。爷要是挨了淋,奴才就是由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胤知道这小太监是怕自己的太子妃石氏以家法伺候,笑骂道,“娘娘的话听得,爷我的话就不做数吗?”
“奴才不敢。”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下去。
“撺掇爷走,还不给爷拿件油衣来。”
小太监刚走,这雨可就下来了。太子一个人待得无聊,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走了几步站在房檐下看雨景。不想刚诗兴大发,就被人撞了一个趔趄。
那人“哎哟”一声怨道:“哪个不长眼的,站在这里当门神!”
太子眉毛一挑,刚要摆出他监国太子爷的威风,低头一看,呦,是个小美人。他眼珠一转,调笑道:“可不是嘛!够怪我没长眼,冲撞了佳人。”
那个骂人的是个去年才进宫的小宫女,迷迷糊糊看到明黄的袍子,再往上看到了升座云端的金龙,心知自己刚才冲撞地是太子,早吓慌了,连忙跪下磕头:“小奴柔儿冲撞了太子爷,请爷治罪。”她抬头时,已是眼角泛起淡淡的泪光,一派楚楚可人的样子,胤只见她贝齿轻咬红唇,眼中晶莹波光流动,小巧的鼻头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娇滴滴的。
治罪?太子可是个怜惜佳人的多情种呢,“都怪这场午后雨,要不你也不用急着避雨。不知者不为错嘛。起来吧。”
小宫女柔儿羞涩地站起头来。只见她满面红晕,恰似三春桃花;眼波流动,暗含千娇百媚;微微蹙眉,犹胜西子捧心。胤也不觉得自己唐突,他用手指勾着肉而的下巴,缓缓的打量着她。
不看还好,这一看胤只觉天地都开了颜,刹那间草长莺菲,细密的雨丝也变得缠绵悱恻,挑逗心怀。胤一下子呆住了。他越看越爱,越爱越馋,禁不住扑上前去,伸手把柔儿揽在怀里。
柔儿推又不敢推,从又不敢从,急急地说:“太子爷,您饶了小奴吧。”
“爷这是怜惜你,对你好。”胤说这话,抱着柔儿就进了书房。胤的脚把门踢上,然后又用胳膊把门闩对上,他的双手可没得闲,正给人家小宫女宽衣解带呢。胤气喘如牛的想把这个柔媚的小宫女就地正法。俩人推推揉揉,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这时,传来小太监的喊声:“太子爷,太子爷,山东急奏!哎…………刚才这门还开着呢,怎么这会儿又锁上了?”
听话小太监没头没脑的声音,柔儿又羞又怕抓着衣服就要躲。可是往哪里躲?她急得团团转,咬着嘴唇,看样子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太子没得手,自然是怜惜佳人。他指了指书案让柔儿躲在那里把衣服整理好。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想到这么场风流韵事郑被这奴才冲散了,心中怒火上窜:“你鬼嚎什么?”一边说,一边“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了过去。
小太监看样子是被打习惯了,他也不叫屈,毕恭毕敬地说:“太子爷,不是奴才莽撞,刚才回去拿油衣时,值守的大臣告诉奴才说,山东民变了。”
胤一听心道祸水东引啊祸水东引,可算是来了,他跳着脚又扇了小太监两个耳光,“混蛋!军情紧急,还不快走!”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危途
就在江南官员拜别康熙的銮驾时,京师传来了六百里加急的奏折,奏折上盖着监国太子的宝玺,还有批文“事关重大,奏请皇上裁夺”。
本来,康熙南巡,就有粉饰太平的一层意思。为此,西藏、青海四部等外藩大臣都用快马进了贺表,江南士民更是欢喜雀跃。现在,突然接到这样的奏报,康熙有点为难了。更何况三月壬午的时候,他刚刚下旨诏免山东、河南赋,曲赦死罪以下。
死了一个伪朱三太子,非但没有让那些妄图复辟的逆贼多出三分畏惧之心,反而愈加猖狂。康熙真是忍无可忍了,这些年,他费尽了心思,把前朝的宗室遗族分别放在山东和河南两地,一为严密看守,一为平定民心。
现在,他听闻河南、山东两地民变,恨不得一步跨回北京去。可是南巡回程的路上还有几处要巡视,突然打马回京,会不会引起百姓惊疑和议论呢?
康熙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松暗紧。颁下密旨,暗地里调拨军队、粮饷,布置剿匪;明面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要让外人看出一点破绽。
他带着百官一路渡了黄河、又在仲家闸停留一日,亲自为先贤子路题写了“圣门之哲”四字。经过山东时。又突然决定转道去一趟曲阜,拜祭孔庙。此时镇压哗变的大军刚把叛匪从山东驱赶至山西和河南两地。
百官闻听康熙地最新决定,吓得魂飞破散,纷纷跪倒进言道。“若是有匪徒乱党行刺杀之事,吾皇性命堪危!”
康熙坐在御帐内冷言道,“朕乃一国之君,回京之时,不能借机拜祭孔庙,巡视山东一地的民生吏治,宣示王道教化。已是有失为君之道。若是沿途还要龟缩行藏,故布疑阵,天下人岂不笑朕之无能,亦笑朕之无胆!再有多言者,杀无赦!”
事关帝王之尊又关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谁还敢冒死强劝。只得又在该如何行礼上,纠缠争执。
按理。历代君王拜祭孔庙时,行的都是学生之礼,两跪六叩首。
可是康熙却乾纲独断说:“为了民心归附。社稷安定,多磕几个头,难道朕就不是皇上了吗?”
群臣拗不过康熙,只好由他以臣子之礼,像对朱元璋那样给至圣先师孔老夫子,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
这帮大臣们接着讨论。“按常规,祭了孔庙,就要去泰山封禅,以昭示圣君的文治武功,可是这封禅之事,事关重大,连个准备都没有,未免有些寒酸……”
康熙大笑道,“朕的计划,还远远没有完成呢,怎么敢去泰山封禅夸功?”这么一来,一个谦虚、谨慎,励精图治地圣君称号,马上被百官放在嘴边,无一不盛赞康熙乃是英明圣主。
我站在康熙身后听着这些文武官员口吐莲花般的溜须拍马,不由得心底偷笑。除了这些词,恐怕他们也找不到别的新鲜说辞了。
其实我心中也在计较着别的事情。虽说为了家里地灭门血案这几年我把韵铎恨得要死,但他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的自由之身且能认出爹爹和娘的人。更何况他现在算是胤禛的人,而胤禛现在是太子党,若是爹爹和娘真是被胤礽暗底里关押起来,凭着韵铎的身份好歹也能见机行事。
我仍旧在怀疑胤禩所说的有关他们还活着的话,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是需要大胆怀疑小心求证地。因为,胤禩不可能无端地诳我,又或者,他准备拿爹爹和娘要挟我?那么,他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呢?难道是要我帮他弑父篡位?
那还不如在回京的路上派人来个偷袭呢,这里不但有皇上,太后,还有王爷,阿哥,文武百官,若是能一窝端,哈哈哈哈哈,保证是能被称为全军覆没的一勺烩啊!
等危险真得来临的时候,我看着从山顶滚落的巨石,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叫我乌鸦嘴,叫我乱说话!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从山东曲阜拜祭完孔圣人出来,因为进入到了山陵地貌的区域,所以护卫地大军以营为单位,各自担负起不同的职责。先锋营和骁骑营在前探路,火器营和神机营紧随其后在山道两侧巡行,善捕营和虎枪营并随行的几位阿哥紧护着康熙和太后地銮驾,健锐营和护军营则担任后卫并保护着百官的车驾。
越往山里走,全军上下的脸色越加沉重。这种易功难守的地方,放在谁心里,那也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紧张的情绪逐渐从官兵蔓延到手无缚鸡之力地文官,并开始波及处于队伍最核心的两座銮驾,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陡然加快,远不是在江南那种慢慢悠悠的做派了。
急行军至傍晚时分,在一个宽敞的山坡旁,康熙命令全军扎营歇息。白天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明日里再走一天,就可以到达怀安地界,丰台大营的人已经赶往那里接应。这会儿,全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就算有可能夜袭,也先得空让他们坐在石头上喘口气,吃口馒头。
虽然不至于就此放松了警戒,但是他们还是会乐观的想,乱民已经被剿匪大军赶出此地。
我坐在御帐内,为康熙和几个阿哥烹茶递水,李德全站在康熙身侧为他打着扇。这些个天潢贵胄也经过一天的紧张,都很疲惫了,需要放松一下。
胤禛自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样,和依旧温润儒雅的胤禩讨论着工部新呈上来的治黄河淤泥的折子。胤禟和胤誐筹划着秋围,只有十三还小,正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练字。
也不知道康熙手里的那个侦知处到底有没有送来什么消息,会不会有刺客,到底有没有刺客?我狐疑地盯着上下翻滚的水沫,心里暗暗叫苦。璇玑虽然是医妇,但是她的身份是不能随意进出御帐的,若是真有危险……好嘛,倒是可以实践一次什么叫做鞭长莫及了!
应不应该实践是一回事,人家给不给你机会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之,当我听到类似于天雷的闷声,再感觉到地面异于平常的震动,我面无愧色地叹道,我这个好得不灵坏得准灵的乌鸦嘴。就不能来次意外?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山麓
果这不是地理学上的有关地壳那种非周期性异动,就里电视上不人道的那种滚木礌石了。
刺客出手,一阵乱石砸下,十几个亲卫军士纷纷惨叫着倒下。以山坡的高度和坡度来计算,砸到身上还能哭爹喊娘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七。原本“安静祥和”的大军,顿时人仰马翻。御前侍卫们一股脑的冲向御帐的方向想要护卫皇帝和阿哥。
大帐里突然一片寂静,唯有胤禛在此时焦急地喊了一句,“十三快跟我出去一同保护皇玛嬷!老八,你带着老九老十保护皇阿玛!”说完,他一咬牙冲了出去。胤祥看了眼康熙,大吼了一声也冲了出去。
康熙看着俩个弃自己于不顾冲去保护皇玛嬷的儿子,脸色陡然苍白。这节骨眼他竟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个?我真是要被这位号称“最孝顺”的圣君给气疯了,只得挡在康熙身前大声喊道,“十爷,您还发什么呆啊!四爷和十三爷是仁孝的阿哥,拼死保护太后,却把护卫万岁爷的重任交给您。还不是因为您的功夫好!快过来啊!”
外面不断地有人手脚残缺,不断地有人血流成河,不断地有人脑浆迸裂。随驾的官员们一边尖叫着逃命,一边还不忘高呼救驾。
“主子爷,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李德全急道。
康熙镇定地说,“朕不能走,朕岂能惊惶,朕要去保护皇额娘……”
“砰咚!”一块大大的石头砸在御帐顶上。顿时把支撑的边角砸弯。迸飞地木屑飞溅,眼看着就朝康熙飞了过来,谁挡不是挡,谁近谁就挡!想都没想我就把康熙用力地推到李德全的身上,一块木屑正好划过我的脖颈处,顿时鲜血长流。
但此时我还哪里顾得了这个。想要流血流到死是需要时间的,想要被砸死是只需要巧合的。就凭头顶这个大窟窿,下一轮的石头攻击会全部往这里招呼。怎么也不能让刺客把御帐当成等着下饺子地开水锅吧!
“快走啊!”我尖叫道,姑奶奶我都拼命了。脚长在你们腿上,咋就连个跑也不会呀!就算好面子,也不能好到不要命的地步啊!
抬眼搜寻了一下大帐里物事,竟然没有一件能顶用的家伙。我真想骂一句,怎么连个柴锅都没有,好歹也能当个王八盖用啊!
顾不得这许多了,我抓着胤禩的腰带。拽着胤禟和胤誐地衣领就把他们摆成三角形围在康熙身边。康熙倒是恢复过来,抄起宝剑就准备往外走,却被我的破口大骂给吓了一跳。
“靠,发什么傻,走啊!”
康熙一愣,说他呢?再看我没好气地依次踢了他的三个儿子一脚,才稍许宽心下来。“萦雪。你过来。”
我过去?我过哪里去?
此时胤禩他三个也回过神来,抓着我,拉着李德全。护着康熙就往崖边退去。混乱之中我也没注意是谁把我拉住去的,逃到帐外,就看见一干侍卫还有无叶都飞身过来保护我们。众人刚刚贴着崖壁站好,将康熙紧紧围在最里面,只听到“咚咚”落下的几颗巨石,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