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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这只妖孽我收了:水月渔歌-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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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玉娇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两人间的争执,消失在了拐角处,只留下了秦怀怀和伊水莲站在船边。
  秦怀怀低下头,余光看着玉娇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抬头笑着说,“你错了,我可不只会逞口舌之勇!”说着,她伸出手,拉住伊水莲的手,然后用力往湖中跳去。
  “你什么?”伊水莲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随着秦怀怀一起落入了湖中。
  “救命!!”秦怀怀在水里挣扎着,双手拼命地高举起。
  闻讯赶来的司马逸,夜冷等人,立刻跳入水中,救起了伊水莲和秦怀怀。
  “咳咳……”夜冷将毛毯裹在秦怀怀的身上,她脸色惨白,止不住地咳嗽。
  “请问阁主,这里可有休息的地方?”夜冷看着古月问道。
  “二楼的会客雅室!”古月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
  夜冷二话不说,立刻抱起她朝二楼的雅室奔去。
  “你怎么如此的大意,怎会落水?”夜冷将秦怀怀放在床榻上,吩咐奴婢烧热水,“等会儿赶紧用热水暖暖身子!小心着凉!”
  “无碍,伊水莲比我更惨!”秦怀怀扯起冻得发紫的嘴唇,朝他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然后摊开手心给他看。
  “什么意思?”夜冷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看,心头一惊,“你这是那里来的?”
  在秦怀怀的手里的是一根淬了药的银针,夜冷心惊的是,万一她自己不小心被毒针扎了,也中毒了怎么办!
  “你太胡来了!”夜冷责备她,伸手将银针拿了过去,丢到床底下,“这银针是谁给你的?”
  秦怀怀没有回答他,“你放心,不是毒药,只是麻药,量多了些而已,反正现在伊水莲昏迷不醒,你刚好有机会接近司马逸!”
  夜冷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是胡清歌给你的,对不对!”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人刚才有机会接近秦怀怀,给她这根银针。
  “这个办法是他想的?”夜冷有些生气,“太乱来了,不行,我得找他好好谈谈!”怎么可以让怀怀冒险!
  “哎……”秦怀怀的话还未说出口,夜冷便已走到门口,刚想打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踢开。
  “燕飞雪,你到底把莲儿怎么了!”怒吼声自门口而起。
  司马逸怒气冲天地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眸子里都能看到冲天的怒火,他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秦怀怀跟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秦怀怀整个人被甩在了地上,身子撞到了硬邦邦的地面,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拧紧了眉头,忍住眼角泛起的酸意,她倔强地抬起头,“逸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没听懂!”
  “你没听懂!”他俯下身子,将她的手狠狠地拉起,怒喝声冲出,“你说,到底把莲儿怎么了,为何她到现在也没醒!”
  “啊……”秦怀怀吃痛地喊出了一声。
  夜冷立刻冲了过来,拉住司马逸的手,“放开她!”手掌暗中使力,将他的手从秦怀怀的身上移开,接着连忙将秦怀怀揽进了怀里,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一股怒气浮上心头。
  “三哥,她是我的王妃,父皇钦赐的叡王妃,你的弟妹,你这么做至我于何地,至父皇于何地,更加至亲情伦理于何地!”
  “你该问问你的王妃,她究竟做了什么事,让我如此的动怒!”司马逸先是一怔,随即又恢复神色,责问道,“刚才她们好好地站在船上,怎么会落水?为何莲儿至今都未能怀醒?刚才一直都和莲儿在一起的只有她一人,我不问她,我问谁!”
  “你问我要真相,好,我告诉你,真相就是……”
  “怀怀……”夜冷按住她的手背,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看。
  “没事,不过就是将事实的真相告诉逸王爷罢了,我相信逸王爷定会有自己的决断!”秦怀怀冷静地看着司马逸。
  “只要你说的都是真话,我就相信!”司马逸抬起下颚,冷觑着她。
  “刚才伊小姐说想要看湖中的鱼儿,拉了我一起去看,谁知她太过欢喜,身子探出了船栏,突然船体猛地晃动,我一个不小心便跌了下去,伊小姐为了要拉住我,自己一个重心不稳也一起跌落到了湖里,过程就是这样,至于她为何至今未醒,我却是不知!逸王爷若是真的关心伊小姐,与其在这里对我这个同样是受害者的人大呼小叫,做无用之功,不如赶紧请大夫来为她医治!”
  司马逸静静地看着秦怀怀,没有说话,仔细地分析了她的话,之前船体的确有过猛烈的晃动,不过,谁也说不准是不是就在那时,她们落得水。
  只是现在莲儿昏迷不醒,也只能由着她说了算!
  “暂且信你一回,等莲儿醒了,我自会弄清楚!”说着他甩袖离去。
  “你们还站着干嘛,去准备热水,王妃要沐浴!”挥手遣退了仆人,夜冷拉起秦怀怀的袖子,看了看。
  “疼吗?”夜冷看了看她的手腕,被司马逸捏出了一道乌青色,再看看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眼角泛起微微的潮红,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心底不忍,“要是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吧,我陪在你身边。”
  秦怀怀看着门口,摇了摇头,“我不委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为了演的逼真,她连自己都算计在内,为了能及早地让他回复记忆,受再多的委屈她也甘愿!
  “可是,他这样子忘了你,就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你又何必非这么做不可,伤了自己又是何苦?”夜冷将她扶起,坐在圆桌边。
  “他只是失去记忆了,暂时忘了我,忘了我们之间的过去,我不怪他!”秦怀怀将袖子拉下,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晚,古月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们留在船上,我们今夜便行动,我不想再拖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不过,你得答应我,凡是不可强求,若是不成我们便撤退!”夜冷临走时仍不忘记叮嘱她,因为他了解秦怀怀的个性,以她的个性很可能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伤害自己!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好,我答应你!”秦怀怀点了点头,却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着,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夜不会那么的顺利,夜冷为了自己付出得太多,她不可以再让他涉险。
  沐浴好,秦怀怀坐在铜镜前,对镜梳妆起来,她为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又将司马逸送给自己的冰莲花别在发髻上。
  屋内摇曳的烛火映照在冰色的花朵上,泛起了幽幽的冷光,突然,一道冷锐的琉璃光芒闪过花瓣,门在那时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秦怀怀看镜中的模糊的只剩下一片红绯的人影,微微一笑,“你来了!”
  “你准备好了?”来人一身耀目的红绯,“上了船,他带的暗卫不多,区区二十人,我一人足够应付,伊水莲带的暗影都潜伏在水下,目前她尚在昏迷中,那些暗影没得到她的指令是不会轻易行动,你只要全力对付司马逸一人便可!不过,他似乎有些怀疑,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恩,谢谢你,我会小心!”秦怀怀转过身对他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重逢了,古月,这里还真是个奇妙的地方,你说呢?”
  古月淡淡地低垂下双帘,眼底流转着幽幽冷光,“事世往往无常,许多事,许多人都最终回到了起点,一切都是在这里开始的,也就让我们在这里有个了结吧!”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世事的确难以捉摸……
  “我们走吧!”秦怀怀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宴会开始了!”
  “恩,今夜将会是个无眠之夜!”古月勾起朱红的嘴,露出倾国一笑。
  是的,今夜将会不太平,今夜的宴会也将会是场鸿门宴,只是,赴宴的人却必须要如此从容,也许今夜会是个好的结局,也许今夜会是个新的开始,谁知道呢……
  “他在里面!”夜冷站在门口,看到两人走过来,“你们都准备好了。”
  秦怀怀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古月进了大厅。
  司马逸正坐在大厅之上,一脸的沉静,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逸王爷,大夫给伊小姐把过脉,如何说?”秦怀怀静静地看着他,从容问道。
  司马逸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夫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晚便会醒来!”
  “那么逸王爷如今知道,我没有对伊小姐下毒了吧!”秦怀怀挺直了腰板,对上他那双冷漠的琉璃眸。
  “在莲儿未醒来之前,未查清事实的时候,我只能说你暂时没有嫌疑!”司马逸依旧的冰冷的语气,在他看来,只有得到伊水莲的亲口证明才能真正算数。
  “好,那么我就坐在这里和王爷一起等,等伊小姐醒来,我相信,王爷自会给我个说法!”秦怀怀大大方方地坐在夜冷身边。
  “三哥,今天难得来此一聚,不如来点什么余兴的节目吧!”夜冷抖了抖前面的衣摆,有些随意地问道,“古小姐,今夜有什么消遣的节目吗?”
  古月拍了拍手,立刻进来一群身着性感的舞姬,舞摆着妖娆的纤腰,扭动着翘挺的臀,轻移脚步,朝大厅舞摆而来。
  “三哥,我敬你一杯!”夜冷举起酒杯,一口饮下,将空杯口对准他,“三哥请!”
  司马逸举起酒杯,先是看了看秦怀怀,接着又看了看夜冷,嘴角勾起,仰起头,一口饮下。
  “六弟今日有何事要和三哥谈吗?”司马逸举起酒杯,在指尖把玩着,眼底流转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幽幽冷冷的,让人心寒。
  夜冷站了起来,径直穿过那些舞姬,走到了他的跟前,目光直直地看向他,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
  “六弟为何如此看着我?”司马逸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三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小聚的吗?”夜冷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似无心的话语。
  司马逸眉尾微微一挑,嘴角的笑意愈浓,“六弟,你怎么忘记了,就是在你大婚之后的第二天,那时你不是一纸休书将燕飞雪扫地出了门,如今倒是为何要问起,莫非六弟你对这么重要的事反而记不得了?”
  夜冷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收回,然后看向厅中的舞姬,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司马逸开始打呵欠,沉重的双眼皮慢慢地下垂,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却发现依旧是模糊不清,反而愈加的沉重。
  “三哥,三哥?”夜冷试着叫了他几声。
  “恩?”声音中带了几分的慵懒,双眼不停地眨着。
  “你困了,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夜冷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
  司马逸半睐着双眼,单手扶住额头,用力甩了甩,试图恢复神智。
  “三哥,你困了,我扶你回房睡吧!“夜冷扶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先扶三哥回房,你们慢慢欣赏!”
  夜冷扶着司马逸躺到了床上,为他掖好被子,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秦怀怀闪身进了屋子。
  “如何?”秦怀怀走到床榻边,看了看床上的司马逸,“他睡了?”
  “恩,你看着门,我来为他施针。”夜冷从怀里掏出一排的银针,放在床头,撩起他的发丝,从中间取出一根针,取个位置,轻轻地扎了下去,入半分,轻轻旋转,尔后停住。
  接着又取出一根银针,撩起另一边的发丝,取了个穴位,轻轻地扎了下去。
  “怎么样了?”秦怀怀见他扎了很多针下去,司马逸却丝毫不见起色,有些担心。
  夜冷的额角渗出了淡淡的汗珠,秦怀怀卷起袖子为他轻轻地擦拭去额角的细细的汗珠,“你狠紧张?”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夜冷扎了最后一针后对秦怀怀说道。
  “怎么了?”秦怀怀看到他紧张的神态问道,“是不是出错了?”该不会扎错位置了吧?
  “是出错了!“夜冷拔出银针,利索地收拾好。
  “不是吧,真的扎错位置了!“秦怀怀觉得嘴角在抽,该不会被扎成白痴了,所以才这么久也醒不过来吧!
  “是出错,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逸王爷!”夜冷还未来得及收拾好最后的一根银针,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司马逸,伊水莲!”秦怀怀惊诧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惊呼出来,“你们怎么……”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夜冷早就一把将他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躺在床上的赫然是另一个男人。
  “哼,你们没想到吧!”司马逸冷笑着迈步走进了屋子里,“你们以为一杯迷魂酒就可以迷倒我,可惜,你们算错了,喝酒的人压根就不是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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