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宫婢深宫劫:一丝恩宠-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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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是最亲切的朋友,过去,我最近迎着海风在跑,那咸咸的味道轻易的带起我许多的记忆。
“坐下来,在入城之前先换药。”轻柔的噪子,他不知何时已来到我的身边。
带着微笑转身,我小心的坐到石头上,这宽大的石头能容下我们二人,坐在其中感觉就像坐在床上一般的宽大。
他将药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动手。
“爷,需要奴婢来给夫人换药吗?”慈念看见,站了起来,看向我们问。
“不用了,你走了一天的路可要累坏,就休息一下。”摇头,他淡淡的对慈念姑姑命令。
才看着慈念姑姑坐下,便发现手上的动作可不带轻柔的,很快就将所有的布带给拉开,然后丢弃一边。
“夫君,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虽然都康复得差不多,可还是会痛的。”看着他的动作,我忍不住轻声的提醒。
其实也不痛了,就是过不了心理关心,总觉得会痛。
“这手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过去你都是这样喊痛的吗?那次雅贵妃对你用刑,也是这手吧?”他轻哼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因我的说话而放温柔。
无奈的暗暗咬牙,想了一下,问:“皇上怎么知道的?”
上次我受伤后,太后担心,所以准许我休息几天,那时候他前往凤仪宫我都没有出来迎接跟侍候,后来手康复后,他也没有那么轻易观察到吧!
那次是夹伤的,所以更多是瘀伤,康复得也比这次快,并没有留下伤口。
“朕不是什么事都能知道吗?星儿现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挑眉来,他不可一世的冲我眨了眨那嚣张的眼。
被逗笑了,我低下头,看着他已经开始在给伤口原来的药粉擦拭掉。
解开布带的时候虽然不温柔,可是擦着伤口的动作却放软了。
轻轻的,凝起的剑眉露出了他的认真与专注。
静静的看着他,手好像已没有半点痛或不自在的感觉。
他此时的温柔,此刻的认真,叫人心醉。。。。。。
“皇上,你会不会对星儿像当初对玲贵人一样,等人心动了,就高傲的一脚踢开。”幽幽的,我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轻问。
低头与我清理伤口的他闻言抬起了头来,眼眸深了一下,如在沉思:“到时候你就知道。”
“皇上,你总这么温柔多情,埋下如此多的情种,却不知道多少女人恨你入骨,小心哪天被后宫中心理不平衡的女人毒死了也不知道。”看着他的眼,我淡淡的低语。
有点忧闷,心里苦叹。
心一直在争扎着,在心动与否之间,我的心早已经不自由了,是吗?
不然,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温柔之下而着迷?
“朕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恍然大悟,他这下可认真了,凝起眉在思索着。
被他惹得发笑,我耸了耸肩,缓慢的别开头,没有去看他如何给我重新上药,然后包扎。
看着无边无际的海面,不敢再在他的面前说这海有多漂亮。
我想,他不喜欢海吧!因为是大海埋怨了他的女人。
如果。。。。。。如果我也在那天的马下惨死,不知道他会不会也一直的给我保留着纯景轩,偶然的去怀念一下我呢?
不,肯定不会的,他不像是一个如此痴情的男人。。。。。。
但是,他却对那个女人痴情了。
婷妃。。。。。。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朕到马车上休息一会,你继续看海吧!”他说,转身走向马车。
没有再理会他,静静的凝视着大海,唇角露出欢喜的笑。。。。。。
爹,娘,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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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的家(二更)
第二十七章 我的家(二更) 城门前,已经能听到热闹的人声,虽已将近傍晚,可是人潮仍很多,出入城内的人在马车的两边经过。
贴在窗前,我静静的观看着,心跳很快。
这些地方,仍没有转变多少,这个城楼,我仍记得清清楚楚。
以前要跟爹爹到海边的时候,总是要经过这里的。
此时抬头看向城楼,离京那天的记忆,深深的刻到了心中。
有些事情,不是记不住,只是不想去记得。。。。。。
离开的那年,我已经十三岁了,其实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记得。。。。。。
“怎么了?”忽然,一只有力的手压到我的肩膀上。
错愕的回头看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失控的颤抖起来。
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爹娘惨死的一幕一幕,离开平世县前的一幕一幕,都是那么的深刻,那么的刺痛心扉。
“没事。”轻轻的摇头,我小心的坐好,可是却控制不住了自己身体的颤抖。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就一个劲的在颤抖。
兴奋过后,许多难堪的回忆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心田,更多的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没事?看你都抖成这样,当初皇后身边那个宫婢指证你与皇后滑胎有关时,也不见你这么害怕。”凝起剑眉,他语带不悦的,伸手将我抱进了怀中。
依在他温柔的怀抱中,心里的难受如得到了释放,便立即用力的紧紧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皇上,星儿心里很难受。”
“为什么?不是回来了吗?朕以为你该高兴才对。”淡淡的,他贴在耳边说。
“星儿想起了八年前离开的那天,我们一家人多开心,爹跟娘与许多的亲人都挥别,说总会回来的,等我们的生意好了,就会接大家也到京城去。可是。。。。。。他们永远都没有机会回来了,永远都没有机会回来了。。。。。。”眼泪溢出,心狠狠的揪痛了,握着他衣领的手禁不住用力的收起,然后整个人仍旧在剧烈的颤抖着。
一直不去回想,我以为八年来自己有许多事情都记得不清楚,原来不是的,只是不怕去记。。。。。。
“没事,你代他们回来就好,明天朕跟你去见你的那些亲人,让他们知道你替你爹娘回来了,光荣的回来了。相信你爹娘在天之灵,肯定会安慰的。”下颚靠在我的额上他,他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背,嗓子软软的,沉沉的,温柔而舒服。
用力的在他怀中点头,抱紧着他,就是不想松开。
放肆的哭泣,我不想忍住眼泪。。。。。。
也许,以后我都不敢再如此放肆的痛哭,因为他这样的怀抱我不知道还能依赖多久。
“没用的女人,怎么朕以前曾经觉得你很强捍呢?”叹息着,他的笑语如很无奈,可是掌心却很温柔。
享受着这份温柔,我任由眼泪流干,仍静静的靠着他,不想动。
马车又走了许久,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了热闹的人声,然后是马将军的声音:“爷,我们到了,傅爷已经在这里候着。”
“你没事吧!还能见人吗?”一直抱着我的段若辰这时才略略的将我松开,低下凝视。
“好了。”伸手擦干眼角的泪光,我微微的点头,退出了他的怀中。
想到自己刚才的激动,没事的那手紧紧的握起,心仍是分外的沉重。
不能与爹娘一起回来,这是我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遗憾。
“段爷,没见不到三年,你怎么就长得更威武了?可没有半点要变老的迹象。”嘻哈的笑在马车外传来,说话的人声音温和无害的,听起来彬彬有礼。
“你有变老的迹象出现了吗?”段若辰反问道,同样带笑。
我已处理好情绪,才小心的拉开马车的帘子,探头看出。
这时,马车外的男人看到我了,凝视着我,好奇的皱起眉:“马车内还有女人?”
“嗯,是女人没错,若是男人你就要害怕了。”段若辰笑了,上前来,伸手给我,要将我下马车。
“这是。。。。。。”这位傅太师深深的凝视着我,最后转身让步:“走,我们先进里面再说话。”
“你这少子住的地方虽然看起来不大,可真的不错呢!倒也很别致,可是。。。。。。为什么叫司空府?”段若辰带笑的环视着眼前的这家民宅,最后顿住了脚步。
随着他的说话,我也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呆住了。
司空府。
这三个字。。。。。。很熟悉。
不,不能说是熟悉,这里根本是我家。
“这里有故事的,爷还是进里面再说吧!”傅太师笑着,伸手示意,请我们先入。
我怔怔的呆站着,眼看着这里的大门,脚步几乎要移不动。
最后,是段若辰牵着我的腰,拉着我强行进入。
步入了大门,经过小小的院落,其实这里已经不算少了,只是跟后宫相比就不能比。
这里,每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抬头往一边看去,那边亭子前的秋千,仍在。
可是。。。。。。
为什么?
转头看向,对上这位傅太师,心里除了许多的疑问之外,还有更多的不能置信。
“这位夫人很漂亮,可是夫人看我府上的眼神很奇怪,属下这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在步入大厅以后,傅太师对不停在环视一切的我问,走到了我的跟前。
他的距离很近,是与我面对面的。
错愕的看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说不清什么。
怔怔的,转眸看着大厅的一切,感觉这里几乎都没有变过。
过去,我与爹就曾在这里一起吃饭,聊天,玩乐。。。。。。
我一直记得,往日我的家境是不错的,现在再看这地方,我能肯定还算不错的,至少算上是富家人吧!
“这里是。。。。。。你家?”小心的,我问这话的时候很别扭。
这里明明就是我家。
“是啊!”点头,他笑着。
段若辰如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问:“你家?那为什么会挂着司空府的字?”
“其实。。。。。。很难说得明白。”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示意我们坐下:“大家走得可累了,不如都先坐坐,然后一起晚膳,如何?我让人做了许多好吃的,海里的鲜食也很多,相信大家会很喜欢的。”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这里是你卖的吗?”没有要吃的心,我更想知道他是否与我家人关系。
八年多了,有许多事在不愿意回想之中便渐渐的遗忘。
得这里是我家,这一点我能肯定的。
“夫人,你。。。。。。”
“我叫司空星儿,这里本是我家,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住在这里,能告诉我吗?”小心的看他,我打断了他的疑惑,直接的问。
已没有什么好掩饰的,相信段若辰都已经从姓氏中猜到了这一点。
“你是。。。。。。星儿?”怔了一下,眼前的傅太师低头将我深深的凝视着,将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
如此的认真。
他的个子很高,跟段若辰差不多高,他的鼻梁也很高,只是没有段若辰的傲慢,更多了点俊俏的气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却绝对不是软弱。
“你认识我?”指了指自己,我不确定的想了一下,又摇头:“可是我对你没有记忆,我应该不认识你。”
“你?你没有死?”疑眉看我,傅太师深思的别开头,再回头看我时,一脸的愕然,然后转为笑脸:“太好了,原来你没有死。”
“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会住在我家?你是卖这里的吗?还是你跟我的爹娘本来就是认识的?”忍不住的点激动,我更想知道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样,像是有许多的迷题,让我很烦躁。
“我跟你的爹娘算是认识吧!我们两家本是世交。”他说,转头看了看深深的段若辰,然后再看我:“很多年前,也许当时你才五六岁大吧!我随爹娘离开了平世县到京城去,这地方本来是我家的,就便价卖给了你的爹爹。那时候我已经十二三岁了,你小时候总爱跟在我的背后跑来跑去,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吧!”
听他的回述,我用力的想了想,可的确想不起来。
“到京城以后,我爹继续经营生意,倒是发展得不错。很多年前,当时我初初入朝为官,爹与娘的生意也稳定了,就回乡下来,那时候他们是住在你家的,也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当年,你爹听闻到我爹说京城的事,说想要趁年轻出去闯一下天下。于是在我爹离开没有多久,他们也想要到京城去帮生意,还跟我爹说好了要将这旧宅卖回给他当祖宅,拿出钱去京城发展。也就在八年多前,我们全家人都准备好迎接你们一家人到京城去,却一直没有你们的音迅。后来爹很担心,多次的书信后却得到你家亲人的回信,说你们一家三口早就出发往京城去了。”傅太师说着,脸色渐变凝重。
这些事情,他知道得清楚,而我同样的有点记忆。
当初爹是说过的,到京城后,我们会投靠他最好的朋友,儿时的玩伴兄弟。
原来,那就是傅太师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