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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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返回侯府,路过门房的时候,却看到管家正送一个道士出门,看到道士,季小淘不由的想起了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两牛人,也不知这两人现在混哪里的码头。
熟门熟路的回到后花园,自家住的那座小楼,一进门,就看到季娘子正坐在那里缝鞋子。
小淘赶紧把钱拿出来上交。
季娘子接过钱,那手掂了掂,脸色就变了,打开外面包着的布,就气的竖眉毛瞪眼睛起来。一扯裙摆,就要往外冲。
“娘,怎么回事啊?”季小淘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季娘子走了两步,却又有些丧气的回来,听到季小淘的话,那气不打一处来,食指连点着季小淘的额头:“你说你今年也十六岁了,怎么办事这么让人操心呢,这钱你也收?不管是份量和号子都不对,还有这个,你看看,是铁皮啊。”季娘子将钱撒了一桌子,钳着一块钱币在季小淘面前晃当。
季小淘心里是又委屈又气愤,朱胖子太奸了,居然给她假钱。绷着脸,收拢起桌上的,地上的钱,就要去找朱胖子算帐。
“给我回来,你现在去有什么用,这钱出了门谁会认帐啊。”季娘子语气缓和了点道。
对哦,假钱出门概不认帐的,这虽不是个理儿,却是个常识,何况是这个时代,她是气糊涂了,不过,季小淘还是小心的把钱收好,心里有些恨的道,朱胖子,这事咱们没完。
正文 第五章 最冤的季爹
第五章最冤的季爹
接下来几天,季小淘一直都在后花园的自家地盘里晃当,每天就纳着鞋底,鞋绳勒得手指上一道一道的红痕,这还不算,季娘子更是每天变着法子折腾她,从规矩到女红到厨房,季小淘被季夫人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想着吃了这么大苦头,侯家那边还没一点消息,季小淘就有气不打一处来之感,合着这事儿就她一人倒霉。
季小淘这人从来就不是一个生闷气的主儿,她郁闷的时候就得找一个人垫背,对着桌上的那包假币,每看到这些假币的时候,季小淘就刺眼,就咬牙,她要把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在这个朱胖子身上。
因些接下来几天,季小淘晃当的地盘从侯府的后花园转到了柳城的长街,每次她都远远的看着朱记鞋庄,只可惜这段时间,大多都是那朱胖子和伙计在,没见着她想见的人,但放弃二字从来就不在季小淘的字典里,终于这一天,季小淘又来到朱记鞋庄外面,朝里面一望,今天守店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精瘦精瘦的,一脸精明强悍,同朱胖子倒是鲜明的对比,这女人正是朱胖子的老婆,被柳城人称为母老虎的那位。
看到她一个守在店里,季小淘阴阴的乐了,姐儿等的就是你,于是她就揣着那包假币,雄纠纠,气昂昂的冲进了朱记鞋庄,把那包假币咚的往那女人面前一砸,然后一脸很是不屑的道:“朱家娘子,我家小姐让我给朱胖子传个话,天香楼虽说是个下九流的所在,但讲究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下作的坑骗还是不屑为的,朱胖子要是没钱,玩不起就别玩,那不丢人,拿这种钱去玩,那才叫丢人现眼。”
季小淘铿锵有力的将这段话说完,看到那朱家娘子喘息跟拉风箱似的,连忙一溜烟的跑了,然后躲在一户人家的屋角偷看着朱记鞋庄。
“朱厚德……”朱家娘子一声撕裂云天的凄厉叫声响彻整条长街,接着就听“妈呀……”一声,那朱胖子从朱记鞋庄跑出来,别看他那胖胖的身子,跑起来还贼快,而他的身后,朱家娘子拿着一把菜刀追着。长街边,许多人都站在自家屋檐下看戏。
夫妻角足之下,最后仍是朱家娘子胜出,看着朱家娘子一手拿刀,一手扯着朱胖子的耳朵回到鞋庄,季小淘十分的解气,多天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觉的天都蓝的十分可爱。
笑咪咪乐滋滋的回到侯府,可是一进侯府大门,就看到久违的侯三公子正同两个美貌的丫头说笑,两丫头笑的花枝乱颤,侯三公子也是一脸的淫荡样儿,季小淘的脑袋哄的一声,随后才咬起牙来,好啊,侯岳,侯三公子,敢情着我季小淘就一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主儿,我的苦受大了去了,你还在乐呵着。
季小淘真生气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叫闹,她喜欢来冷的,下阴刀子,所以此刻她冷冷的看着侯岳,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穿过大花园,穿过圆门,回到自家后院。
侯岳一看到季小淘的样子,就知道坏菜了,小淘的小心眼又犯,而且,小淘生气,那后果很严重,正要追去,这时,侯夫人从大厅走出来一脸不悦的道:“岳儿,身子骨刚好些,又到处乱跑,回屋里歇着。”随后又对站在一旁的两个小厮道:“你们不想在侯府呆了是吧,三公子身子弱,也不侍侯好,快扶回屋躺着,三公子若有个什么事,你们俩小命也别想要了。”
侯夫人发话,两个小厮哪里敢有丝毫的不从,连忙过来扶着尤自不甘的侯三公子回了里屋。
季小淘回到自家小楼里,那心里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彷徨,这古代的三妻四妾制度对现代的男子来说,那绝对是大杀器,要不然,网上也不可能种马书横行哪。
季小淘兀自生气的时候,季家娘子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撑开那针脚就冲着季小淘吼:“死丫头,你最近这两天怎么回事啊,这就是你昨晚帮你爹补的衣服啊,瞧瞧这针脚,跟鱼网似的,我看那鱼网比你这还细呢,这样的女红,你怎么嫁人哪。”
季小淘心里正气着呢,被季家娘子一吼,那就跟被踩了脚似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扯过衣服就往地上一甩:“针脚粗就针脚粗,反正我自个儿受着,不嫁人了,一辈子都不嫁人了。”说着,便觉的万般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滴,推开身前的季家娘子,冲上楼,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了门,就扑到床上,床上的被面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她穿越,她容易吗?季小淘突然觉得自己跟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似的。
傍晚,季爹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冰锅冷灶的,大小两个女人正拗着性子,便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啊?”
“大了,翅膀硬了,才说她两句,居然跟她老娘使起性子了,又是甩衣服又关门的,行啊,你别下来吃饭,饿死拉倒。”季家娘子边淘米边气哼哼的道。
听了自家娘子的话,季爹便上了楼,拍了季小淘屋子的门,没听到回应,贴在门上,只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便叹了口气,摇摇头下了楼。
“你那炮仗脾气,说话从来就没有好声好气的过,这丫头最近受的委屈还少了啊,院子里的丫头背地里都在说她呢,你就不能体凉一下。”季爹坐在灶头添着火,瓮声瓮气的低声道。
“季松年,你说什么呢,合着还是我这个做娘的错了。”听着季爹的话,季娘子火了,一丢手上的铲子,饭也不烧了,也回屋里生闷气去了。
季爹看着烧了一半的饭菜,再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叹了口气,抽了口旱烟,断续烧着炉灶,切菜,烧菜,还要小心的求着大小两个女人吃饭,唯女子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想着自个儿在外面做活做了一天,回来还得烧饭哄女人,季爹觉得他最冤。
正文 第六章 道士的妙用
侯老爷的书房
侯岳跪坐在矮桌的边上,虽然垫着厚厚的垫子,可那小腿骨还是觉得有些酸有些痛还有些麻,这隋末虽说已经开始有了高脚凳,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秦汉时期的跪坐,可侯岳不太适应,这才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
矮桌的另一边,侯老爷子边喝着茶水边看着账本,那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最近暴民四起,为了维持粮道,成本是越加越高,风险也越来越大,看来要及早备好后路,最好是跟周边的一些势力结盟,这样才能保证侯家的长冶久安。
想到这里,侯老爷便放下帐本,揉了揉眉心,瞟眼看到侯岳不安的移动的小腿,心里不由的一叹,他现在膝下四子一女,嫡长子侯峰,字永平,二十六岁,帮他经营侯家的生意,奔波在各地的商号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成为侯家下一任家主,只可惜在侯老爷眼里,侯峰沉稳有余而开拓不足,怕是难撑起侯家的大业。嫡次子,侯海,字永安,二十二岁,最是武勇,自十八岁起就外出游历,如今倒也薄有小名。嫡三子侯岳,字永康,十九岁,文采不错,只可惜自幼便体弱多病,一年倒有大半年在床上渡过,对于这个儿子,侯老爷平时关注的就要少的多了。至于庶子侯山,字永泰,今年不过六岁,庶女,侯晴儿,今年八岁,还是个哑巴,由于平日家业很忙,这两个,他就更少关注了。
侯老爷看了看侯岳,以他的年龄早就该给他娶妻了,只是一些大的家族都知道侯三公子是个病怏子,因此谈了几门婚事都没谈成,而差一点的人家,侯老爷是看不中的,因此就耽搁了下来。倒没想,这回却让季家给钻了空子。
只是最近这老三身体一下子大好了,没有了以前的病弱,性情也开朗了不少,倒是显出一种洒脱和不羁,再加上这三子小有才名,侯老爷子不由的便动了心思,侯家是大户,但可惜朝中无人做官,在地位上往往屈居人下,他现在倒有心让这三子在官场发展,可想回来,现在局势真不好说,大隋日薄西山之势天下皆知,谁将是未来天下之主呢,侯老爷却没底,现在几股势力胶着,各大门阀蠢蠢欲动,或者已蓄势待发,局势不明哪。
想到这里,侯老爷便收了心思,还得等等,看了一眼正跪坐不安的侯岳,这小子的心思他明白,只是……
“季家的姑娘做正妻,这不合规矩,也不合礼数。”侯老侯托着茶碗,那碗盖轻轻的拨着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缀了一口。
“爹,你先别急着否定啊,我之所以一定要娶季小淘做正妻,那是有道理的。”侯岳有些急着道。
“什么道理?”侯老爷抬眼问道。
“爹,难道你不觉的我这段时间,精神好多了吗,虽然身体仍还弱,可也不会再躺在床上了,连吃饭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嗯。”侯老爷点了点头,想想这段时间,确实老三的身体好多了,每天大多数时间都看他在府里晃当,每日请安问好从来没有缺过,突然侯老爷想起这段时间在府里的一个传言,说季家的姑娘命格很好,是旺夫命,而侯三公子就因为季家姑娘的原因,身体上的病不药而愈。
“你的意思是说,你身体转好是季家姑娘的功劳?”侯老爷道。
侯岳肯定的点点头:“我觉的是这个原因,因为前后的变化太大,由不得我不信,自那日于季家姑娘合体后,我一扫之前的病弱昏沉,变得神清气爽,或许,爹您可以找一个道士来帮我们合一下八字,若确是合适的话,还请爹您老成全。”
“那好。”侯老爷点点头,觉的这事得应,若确实合适的话,那就是天意了。
于是侯老爷就吩咐管家去请道士,不一会儿,就请来了,是柳城的青羊道人。进了厅,奉了茶水,侯老爷又让下人去请季家娘子带上季小淘的生辰八字来。
季家娘子听说要合生辰八字,自然欣喜万分,因为只有娶正妻才要合八字,妾是不需要的,可是她又担心了,这八字若是不合,那小淘怕是连妾也做不了,若想留在侯三公子身边,就只能当侍候人的丫头了。
想到这里,季家娘子暗暗咬咬牙,若真是到了只能做丫头那一步,那就干脆离开侯府另谋出路,反正自家女儿又没有真的吃亏。
到了厅上,将生辰八字交给道人,那侯夫人也拿出了侯三公子的生辰八字,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羊道人的身上,侯夫人看着季家娘子的表情仍是不屑。
而此刻躲在偏厅的侯岳,那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一手抓住身边的小厮道:“长青,事情你是不是办妥了,这要是弄砸了,我可不放过你。”
“三公子放心,在柳城的道人并不多,我全都塞了银子,这次管家请来的是青羊道人,是咱们柳城最出名的道人,我塞他的银子也最多,他答应了的。”长青保证道。
“这就好。”侯岳稍微松了口气,可没见结果,那心还是悬着。
厅上。
青羊道人微眯着眼睛,几个指头掐算着,好一会儿,放下庚帖,又想了一会儿才道:“从生辰八字来看,男女双方的八字都有欠缺,实在算不得好八字。”青羊道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侯夫人听到这里洋洋得意,而季家娘子则脸有些发白了,两只手握的很紧,而后面偷听的侯岳脸色大变,他娘的,这死牛鼻子拿了银子还不干好事,去他娘的合八字,老子又不信这东西,侯岳想着就要冲出去,却被长青死死的抱住。
这时,那青羊道人放下茶杯,又接着道:“虽说八字都不好,但二者一合,却是绝佳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