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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

奋斗在隋末-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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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这身子骨原来就是病弱的,虽然后来经过段练倒也经得起折腾,可是,这随着岁月流逝,又加操尽心思,到了如今,身子骨就显的不行了,一年倒有好几个月要躺在床上度过。

“没事,就跟侯山跟了两小杯。”侯岳抓着小淘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着,然后站了起来,一手轻摸着小淘的鬓边,然后两指一钳,拨了一根白发下来,递给小淘:“咱们都老喽,你也有白发了。”

小淘接过白发,轻嗔的瞪了侯岳一眼,然后轻叹了一下道:“这谁能不老啊?咱们的平儿,如今都有人上门提亲了。”小淘说着,嘴角扬着笑意,很满足。

“哦,我上午看着你跟阎立本的娘子嘀嘀咕咕的,不会就是在说平儿的婚事吧?”侯岳笑道。

“正是,那阎家娘子来为阎立德的孙子阎本中提亲了,你这个徒弟,不但跟你学了书法,还顺带着想拐咱们的孙女。”小淘一副不舍的样子道。

阎本中几年前就拜在侯岳为师,学习书法。

“我说本中那小子怎么回事,今儿个见到我格外知礼,又殷勤的有些过度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个原因,他跟平儿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本中人品也还不错,这两人的婚事,我倒是同意的。不过,定亲可以,成亲最好得晚两年,平儿自小跟在我们身边长大,最知你我的心,咱们多留她两年,反正她如今也还小。”侯岳道,便拥着小淘的肩走到铜镜前。

“这个自然的,我跟阎家娘子说好了,得等平儿过了十六才成亲。”小淘道。

“嗯。”侯岳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小淘,突然的笑了,指着镜里的小淘道:“你瞧瞧你,眉毛怎么只画了一边,我说刚才,我怎么瞧着就是有点怪呢?”侯岳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是你突然进来,我顾着跟你说话,画了一边就忘了另一边。”小淘也好笑摇着头,转身又坐在镜前,拿了眉笔要画。

一边侯岳伸了手,接了眉笔道:“来,为夫今天为娘子画眉。”

小淘笑他,脸不由的有些红朴朴的道:“你今儿个倒是有兴致,学那年少轻狂起来,你年轻时候都没给我画过眉呢。”小淘的话里有些打趣,也有些幽怨。

“一切都是为夫的错,现在画也不迟啊。”侯岳温和的笑站,带着稳重的儒雅,却似那阳春三月的太阳,照得人暖融融的。

侯岳举着眉笔,轻轻的画着,小淘的眉毛很淡,这画一下,看着人就精神多了。拿着笔,看了又看,那专注的神情如同在构思一幅精致的画卷,拿着笔又扫了扫那眉尾。

就在这时,门喷的一声被推开,侯老四急匆匆的进来,见此情形,连忙先作揖给小淘道歉,然后什么也不顾的拉了侯岳去了去房。

“怎么回事?这么急慌慌的?”侯岳奇怪的问,不过,看侯山一幅紧张的样子,也知可能出了大事,难道李二去逝了。

“皇上下了旨,任我为郎州司马,马上起程,三哥,你给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最近没做错事,怎么会突然的把我贬到郎州去?”侯山显然很急,他一个营将到郎州去做司马,那根本就是文不对题。

“别急,让我想想。”侯岳挥着手,按时间推断,李二快不行了,这个时候突然的贬四弟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李世绩也在李二临死前被贬过。

于是,转过脸问侯山:“你有没有打听过,朝廷贬的就你一个人吗?”

“不用打听,传旨的礼部官员跟独孤还有些渊源,他跟我说了,被贬的还有李世绩李将军,他到叠州,还有咱们嫡宗的侯大将军,他去黔州。”

侯岳一听这些,心里就有底了,于是道:“老四,你给我听着,什么也别管,立刻起程,一刻都不能耽搁。”

“可是,朝华带着孩子回娘家玩了,总得等她回来跟她说一声吧。”侯老四有些不甘的道。

“不用说了,你马上就走,等会儿让你三嫂去说。”侯岳也急道,李二临死前下了这道旨,其目的不外两个,其一,试探各人的忠心度,其二,就是留给新皇用的人,这时候若不从,或稍有待慢,很可能会被一按到底,甚至落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若是严办的话,很可能就是杀身这祸,毕竟这是非常时候,若是皇上一旦确认,新皇不能掌控制的话,那很可能要除之以绝后患的。

侯山对于侯岳这个三哥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此刻见自家三哥神色这么严重,自然是二话不说,带着跟随就直接上路了。

等侯山离开后,侯岳又想起侯君集,得给他带个话呀,不然,以这家伙的个性,怕是要推三阻四的,说不准还要找人说情,那可就要闯大祸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获罪

第二百六十章  获罪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侯君集最终还是没有听侯岳的话,他一方面选择了拖的政策,装病推延上任的日期,另一方面却在积极的寻找接近晋王的机会,也许他也在猜测,皇上怕是拖不久了,他在为下一个时代做准备。

打探消息的十八回来,把侯君集的事情跟侯岳一说,侯岳便奥恼的直跺脚:“君集糊涂啊。”说着,侯岳便剧烈的咳了起来,吓的一边的小淘连忙拍着他的背。

“他糊涂管他糊涂好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人要一心找死,你又奈何?”小淘又气又急的道。

“我能不激动吗?这可是关键时候啊,这可是抗旨之罪,再加上君集言他一向张狂,在朝中又飞扬跋扈的惯了,恶事也没少做,若是安上一个反叛的罪名,咱们家也得跟着一块儿下水啊。”侯岳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想当年,他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抹掉侯君集反叛之罪,难道也仅仅只能推迟几年而已。

“唉……”侯岳长长一叹,事已至此,只能静观其变了。

翠微宫含风殿。

李世民昨天昏昏沉沉了一天,今天好不容易有些清醒了,便勉强招来长孙无忌和褚遂良。

“李大人和侯氏兄弟都离开了吗?”他微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低弱。

“李大人和侯山营将接到旨就立马起程,中间没耽搁一点,但是侯君集侯大将军却因病滞留。”褚遂良恭谨的道。

“他是真病还是假病?”李世民张开眼,虽病弱,但两眼中的冷光仍带着杀气。

“这……”褚遂良迟疑了一下。

“他是假病,前天还请了过去一同袍喝酒,其中就有太子府的千牛卫,这个千牛卫过去曾是他手下的将士。”长孙无忌在一旁道。

“看来,他还是没有做不到一个做臣子的本份啊。”李世民叹息道,这些年来,他留给侯君集的机会够多的了,可他仍然因为自己的冷落而满腹怨言,连一个臣子的本份都做不到,留他何用。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李世民又问。

“都查好了,平日侯大将军多有犯上之言,同时,他又收养了三百假子,这三百假子均训练成死士,同时,侯大人又跟洛州长史侯秀来往甚密,收拢一些归附之辈。在洛州欺行霸市,洛州一带,百姓怨言颇多,曾经洛州最大的义商洛冲就是被侯大将军的假子刺杀而死。”长孙无忌道。

“好一个侯君集,又是养假子死士,又是收拢钱财,他想干什么,想造反吗?”李世民瞪着眼睛,喘着粗气。

“皇上息怒。”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连忙的道。

“给我抓了审,一个也别放过,我不能为太子留下隐患。”李世民喘了会儿气,好一会儿才道。

“遵旨。”长孙无岂和褚遂良道。

这时太医进来,两人便退出了含风殿。匆匆回官署,开始彻查侯君集反叛之案,这一案搅得朝堂纷纷扰扰。

很快侯君集,侯秀都下了大牢。

从朝廷开始查侯君集的案子之后,侯岳反而淡定了,有些事情注定是避不开的。孝宝这个秘书郎也被暂时免职了。

只是他没想到侯秀也牵连了进去,还成了主犯,当年,段氏说要带侯秀回乡。可侯秀终归抛不去荣华富贵,只是让鹅儿陪着段氏回了乡,他仍然留在洛州,这些年来,在洛州也经营了一份相当的家业。

只是如今,怕是一切都将如流水逝去。

“爹,现在朝中有些官员揪着您是曾是侯秀恩师的关系,又因为当年他们是从我们家出去的,便认为您是侯秀背后的主使,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侯秀多年前就投了嫡宗,他们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孝宝同学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你这么急有什么用,稍安勿燥,这一切还得看皇上的定夺。”侯岳仍对着棋盘,小西瓜小小的身子,规规矩矩的坐着,正陪着爷爷下棋呢,两人下的是五字棋。

“我看皇上都病糊涂了。”孝宝同学没好气的道。

“胡闹,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侯岳瞪了孝宝一眼。

侯孝宝很少看到自家爹爹发火,没想自家爹爹发起火来倒是让人升起胆怯之心,便不由的住了嘴。

偏厅,穿堂处,小淘坐那里,夜歌静静的坐在一边。

“娘,要不,让平儿先嫁了吧,若是家里真牵连了,也让平儿有个安心日子过。”夜歌愁着脸道。

“也可以。前天,阎家的娘子还来提过。”小淘点点头。

“我不同意,我今儿个才十三岁,还小,再说了,家里如今面临这样的大事,我做为女儿孙女自该同爹娘爷爷奶奶在一起,为家里分忧,这时候,打死我也不嫁。”

平儿正拿着衣服走到穿堂口,听到自家娘同奶奶的说,那便眼含着泪,摇着头,一幅誓死不从的样子。

“来,平儿过来。”小淘轻轻的拉着平儿的手,平儿就蹲在小淘身边,拿头枕在小淘的膝盖上。

“听话,你不能让你母亲和你奶奶不安心。”小淘轻摸着她的头发道。

“娘,奶奶,你们别劝我好吗?若是别的平儿都依从,唯有这时候离开家里,平儿怎么都不可能答应的,你们要让平儿愧疚一辈子吗?”平儿抽泣着。

“傻孩子。”小淘摇摇头。倒是叫这小丫头给感动了,也摸了摸自己湿润的眼角:“随你。”

“谢谢奶奶,其实这样也不错啊,孙女还可以考验考验阎家公子,是不是个能够共患难的。再说了,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也终归会分开,不在乎这么一时。”平儿抬起脸,有些小得意的道。

“你这丫头啊,就是个小精怪。”小淘打趣着。一边的夜歌也跟着笑了。

五月十八日

翠微宫,含风殿。

“皇上。侯大学士绝对不会是主使之人,下臣敢以性命担保。”褚遂良在一边焦急的道。

李世民是只微微的抬了抬眼看着他,却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褚遂良还要再说,却被长孙无忌阻止,长孙无忌冲着他摇了摇头,心道,褚大人怎么看不出来,皇上这是在为新皇埋棋呢。

两人躬退了出去。

“让冶儿进来。”李世民的声音更加的微弱了。他此时已感到自己力不从心了,只是这江山让他如此的放心不下。

含风殿外。

长孙无忌冲着一边满脸忧虑的太子李冶道:“太子殿下,皇上请你进去。”

李冶点点头,冲急步走了进去,只是直殿的时候,那脚步放的很轻。

“父皇,你要多休息,等病全痊愈了,还有许多国事要您拿主意。”李冶红着眼坐在李世民的病榻前。

“冶儿,你已经是太子了,有许多事,你要学会自己去拿主意,父皇教不了你多久了。”李二低低的道。

“父皇,您别说丧气话,好好养病,过段时间就好了。”李冶含着泪说着。

“好了,不说这些,让你进来,是要告诉你对侯大学士的处置。”李世民道。

“父皇,恩师的心性冶儿了解,他决不会有反叛之意的,何况侯秀多年前就已投了嫡宗,他们的事跟我恩师一点关系也没有。”李冶道。

“怎么会一点没关系,他们都姓侯,记住,做为一个帝王,就不该有太多的私人感情,他虽然没有反叛之心,但小聪明亦不少。梁平凡的事就是一例,这回也给他敲一记警钟,等你继位后,你可以再为他平反,让他记你的恩,恩威并施,你才能掌控他。”李世民喘着气道。

“可是,父皇,我观恩师的意思,他已经没有再入仕的打算了。”李冶道。

“你能不能掌控他是一回事,他入不入仕那是另外一回事,你知道吗?父皇这一生所见,唯一看不透的就是这位侯大人,这侯岳说才有些,但并非大才,比起马周等人,他就逊色不少,可马周却是他举荐的,纵观过去,这位侯大人的事朕也收集了不少,朕发现一个很奇妙的事情,打趣的说话是,这位侯大人有运,不管在乱世,还是在朝堂,他都能站在有利的一面,而另一说话,他能看透天机,你知当年,父皇还是一个小小的李二公子的时候,侯君集就不顾一切的投奔了我,据侯君集说,这条路就是当年侯三公子指点他的,可当时高祖善未起兵,而随后种种,许多事情,他都能预先预见似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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