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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和离?呸!-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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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将军将他带出去那么多年,想来已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雨。我脑子里隐隐约约浮现着他掌心的斑驳纹路,若他真是感情深厚细腻又隐忍之人,那该多么不适合当武将啊。
  
  渐渐地我不再觉得冷,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赵偱的亲吻细致而轻柔,这样陌生的触觉在我模糊的意识里竟然格外清晰。我努力想要记得更清楚一些,却因为逐渐升高的体温而意识恍惚。
  
  该死,酒劲上来了。我闭了闭眼,努力地想让自己从这样的状态里醒过来。耳畔模模糊糊传来赵偱说话的声音,可我却听不太清楚。温热的触感从耳垂一直往下,热气喷薄在我的颈窝里,他俯身细细亲吻右肩,手顺着背后那一道深长的伤疤慢慢抚了下去。我借着昏昧的火光努力辨清赵偱的脸,然视线却委实模糊。
  
  我掐了掐自己,将他反压在了身下。
  
  说到男女之事的启蒙,还得归功于国子监暗地里流传的那些抄本。桥段人物虽各不相同,最后却总是一样,情到深处,一切水到渠成。可我同赵偱并未到此境地,彼此的心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却因为这一纸婚约可以理所应当地交付。从我嫁进赵府那一刻起,就再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手心被掐得生疼,我稍许清醒了些,听得赵偱在我耳畔低声道:“你想好了吗?”
  
  我看了看他被我剥得差不多的中衣,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便不知轻重地吻了下去。仅存的意识里我还惦记着他肋下的伤没有痊愈,便低声嘀咕了一句。陌生的燥热和酥麻感觉让人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到尽头,这大概就是咎由自取的一种。
  
  书生和将军的故事里,最后基本以书生被压倒收场。赵偱贴着我的耳朵同我道:“若是疼,掐我便是。”
  
  我隐约察觉到在这个夜晚里,他意识无比清明,而我却迷迷糊糊什么都不记得。我低下头,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在他肩上留下一排带血的齿印。
  
  屋外的寒风呼啸声渐渐清晰起来。意识一点点苏醒,钝笨的痛感也逐渐恢复,我记得特别热的这个冬夜,赵偱紧紧拥着我,替我擦干了眼泪。
  
  这一局对峙,我们谁都没有赢。
  
  后半夜特别漫长,周身是醉酒与纵情之后的疲惫和空虚冷意,我心里难过极了。我的头发早就散了,同赵偱的发丝缠在一起,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四更的更鼓声已过,一声声像是敲在心上,我抬头见赵偱仍旧没有睡,便伸手去覆他的眼睛。
  
  “你的伤……没事么?”
  
  他侧过身,将我彻彻底底拥进怀中,声音像是呓语:“连永,你是醒着的。”
  
  “我太累了,反而睡不着。”我隐隐约约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却又觉得好笑。难不成是说我是假装喝醉酒耍流氓,得对你负责?我浅笑笑,又探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叹息道,“你这样子特别像一个人。”
  
  他沉默。
  
  我浅笑出声:“很像以前的我。”我隐约从赵偱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尽管不知道他到底怕什么,但他骨子透出来的恐惧,仍是让人觉得熟悉。我深吸一口气,碰了碰他肩上的那排血牙印:“要帮你上药吗?我记得抽屉里有药。”
  
  “不碍事。”
  
  “留疤多丑啊。”我揪过里侧的衣服打算起身,他却按下我的手,对我道:“就让它留着罢。”
  
  我重新躺回去,捉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银戒指拿在手里慢慢摩挲。这枚细细的戒指因带上了体温而更加温润,是那样恰到好处。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戴上它好不好?”
  
  我想了会儿,摇了摇头:“不可以,这戒指太文气了,你是将军。”
  
  他拨了拨我额前的散发,看了我一会儿,轻声道:“只剩一个时辰了。睡罢。”
  
  我将里侧捞过来的衣服穿上,重新钻回被窝,赵偱已经闭目睡了。烛火终于燃尽,外面夜色已快要走到头。赵偱贴着我的额头,呼吸平缓。我闭上眼打算好好睡一觉,却在迷迷糊糊中听得他梦呓般低喃了一句:“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我无奈笑了笑,原来武将也念书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疼。
  
  请你一定,一定要活得……比我久。



【二五】门帘外 。。。 
 
 
  一个时辰过去,外面仍旧是黑的。我醒来时赵偱已经(炫书:www。87book。com)整 理妥当站在床前了。

 我懒散地卷着被子坐起来,嘀咕道:“唔,你要走了,我就不起来送你了,出门当心些,别又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回来。”我说罢便要倒下睡觉,却被他给扶住了。

 “起来穿衣服。”

 我眯了眯眼,瞥见他手里拿着的衣服,反应了一会儿,指着那衣服道:“这个……”我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眼熟来着。”

 “新官服。”他俭省说完便将我拉起来,拿过衣服往我身上套,“左手给我。”

 我将左手伸过去,明显还没从宿醉的迷糊阵中醒过来。他又捉了我的右胳膊,替我穿好官服之后,探身去拿腰带。

 我闭眼靠在他身上,依旧睡意朦胧道:“我真的很想再睡一会儿不行么……我又没什么事做。”

 他忽然拿了一卷文书给我:“今日要去集贤书院报到。”

 我掐了自己一把,拿过吏部的文书,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惊讶道:“你你你……竟然扣我文书……太歹毒了你。”

 “昨天下午到的,你不在府里。”
 
 我无比颓丧地在梳妆台面前坐下来,脑袋立刻又耷拉下去了。哪天来不好,非得挑……

 我咬咬牙,梳好头发,将文书揣进怀里,跟着某人去洗漱,末了又被赶去吃了早饭。少年很难得地动用了府里的马车,我刚爬上去,便看得少年也跟着上来了。

 我一愣:“你跟来做什么?”

 “顺路。”

 “……”好像是的。

 他递过来一条毯子,抿了抿唇道:“睡会儿罢,到了我会喊你。”

 我拿过毯子,打了个哈欠便蜷进角落里睡觉。半醒半睡间做了一个仓促又潦草的梦,仿佛是滴入清水里的几滴墨,丝丝缕缕扩散开去,最后便是一缸黑水,什么也瞧不见。

 我揉了揉太阳穴,赵偱看我一眼道:“天亮了。”

 我伸手撩起厚厚的车窗帘子,熹微的晨光在冬日清早显得异常冷冽,我打了个哆嗦,集贤书院就在不远处。

 我这醒来得可真是时候。

 拿开身上的毯子打算下车,少年却又重新用毯子将我裹严实了,不咸不淡道:“天冷还是带着罢。”

 下了车,我裹紧身上的毯子闷头就走。他一把拉住我,吓了我一大跳。

 “午时会有人来接你去校场吃饭。”他顿了顿,解释道,“早上走得太急,忘记让人给你送食盒了。”

 “……”好吧这不是你的过失,我自己也没想到,“那、我就先……”我指了指书院大门,咳了一声便往里走。

 我往里走了会儿,外面响起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这才确定他已然走了。

 上回来集贤书院还是几年前了,每年到深秋时节,书院里便是满地落叶,一场雨悄悄路过,便添上几分清冷萧瑟。如今入了冬,四下尽是光秃秃的枝桠树干,枯槁之余还显出一丝颓败的气息来。

 这是个清静地儿,平日里人也不多,除去几名佣工,就只剩两个人。

 一个是我入国子监前的师傅,另一个则是我祖父的昔日至交。据闻两位长辈都是过来养老的,集贤书院的存在感可见一斑。

 我以前的师傅姓乔,在礼部耗去了大半生。乔师傅为人严苛谨慎,不苟言笑,当真是我见过的最负责最一本正经的朝廷命官了。可惜,他教出来的小孩子却没有一个同他一样。我就是个典例。

 说起我祖父的那个至交,乃是西京城里有名的神叨叨。话一箩筐,好像怎么也讲不完。我记得初见时,连翘很乖地喊了他一声“徐太公”,结果他乐呵着念叨了整整一天,最后连我祖父都看不下去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我祖父过世的时候,徐太公过来吊唁,一把鼻涕一把泪,害得后面的吊唁者都等得不耐烦了。

 那时我便想,我祖父好歹也是个安静持重的人,怎么会搭上这样的损友。但后来却逐渐明白,朋友之间并不一定要气味相投,只要扮演好各自的角色,一样可以相处得很好。

 走了一段,到书院德业堂,一个小佣工给我开了门。屋子里没有人,长长的桌子上虽说堆满了书,倒也算得上有序,几把椅子分两边放着,面前是一厚叠宣纸,石头镇纸安安静静压在上头。

 我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刚打开书本,便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搁下书,挤出个笑来:“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不见,徐太公身体倒还是健朗啊。”

 太公瞧瞧我,咂嘴道:“这以前你刚从东斋出来的时候,我让你来这儿吧,不肯来。如今倒好,自个儿送上门了。可见这国子监是个多么无情无义的地方,说话间就将人踹得远远的,往日情面什么的,国子监没这玩意儿罢。”

 “是是。”我竭力扮演狗腿子的角色。

 “要说你爹也是个没用的,自家闺女让人给踢来踢去的算个什么事。”徐太公又嘀咕两声,紧接着话锋一转,道,“哦不,这还不是你爹的事,这一嫁出去便是你娘家的事了。赵偱这小子怎么还能让你继续出来瞎晃悠呢,俸银和赏赐敢情还不够花呢?是不是在外头养了什么人呐?”

 您真能噎死我。放任徐太公继续说下去估摸着到天黑都没个头,我连忙拿了文书:“太公,我今儿就来报个到,您给我盖个章子就成。”

 他“噢”了一声,似乎是从滔滔不绝中回过神来,道:“章子还不在我这儿,在你乔师傅那儿,他骨头疼,说今儿不来了。”

 “……”我只好收回文书,颓着脸同徐太公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来补成么?”

 徐太公指了指长桌子最外面那个椅子:“章子以后再补,今天你乔师傅不在,刚好你留下来帮忙。坐那儿吧,昨天才收拾的。”

 “这……”集贤书院不是养老的地儿么,竟然有正事要做?我果然本性太懒了。

 然事实证明,徐太公只是希望对面坐个人可以听他唠叨,我埋头痛苦地做了一上午的校注,他老人家就说了一上午……

 此时我突然很同情我那不苟言笑的乔师傅。

 虽说徐太公的确是神叨了些,但比起国子监和女学来,这儿倒也算得上自在。

 听到门口的马嘶声,我立时搁下笔,同徐太公道:“太公啊,我有事出去一会儿,我保证会回来的。”

 我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小厮抱着食盒进了门。呀,少年让人直接给我送来了?结果那小厮很是欢快地跑到徐太公那儿,说:“老爷您趁热吃。”

 徐太公打开食盒又絮叨了一阵子,就开始吃饭了。我揉了揉空空的肚子,想说现在这时辰也应该是饭点了,怎么、怎么……

 徐太公突然抬头道:“丫头啊,你娘家府上不给你送饭呐?”

 “……”我站起来,“太公我出去了。”

 我在书院门口漫无目的地瞎转悠,都看到给徐太公送饭的小厮拿着空食盒回去了,还是没等到赵府的马车。

 我暗自嘀咕了一声,都打算回去了,却看到马车出现在了拐角处。我再三确认这的确是赵府的马车之后,闷声上了车。

 校场是个伤心地,我已很久没去了。记得有个傍晚我坐在地上看练兵,啃一只又冷又硬的玉米。

 那天也这样冷,把人都冻皱了。

 我远远瞥见赵偱,他也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我,便大步走了过来。

 “校场这边开饭要晚一些。”他抱歉地笑了笑,“饿了么?”
 
 我摇摇头,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边的一排屋子,漫不经心回道:“早上吃太多了。”

 赵偱将我带进一间屋子,说:“随意坐。”

 我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听得他道:“这里的伙食比不上府里,将就着吃一次罢。”

 我无所谓,拿起筷子就开动了。

 “唔,这清蒸鱼味道挺不错。”这肯定是开的小灶,少年这个骗子,享受特殊待遇还非要装得跟普通士兵一样,太虚伪了。

 两条鱼刚好一人一条,我吃了半天的鱼肚子,将鱼头放在一旁留着最后啃。结果少年突然伸过筷子——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鱼头放进了自己的饭碗里,还很茫然地看了我一眼。

 “你抢我鱼头做什么?!”

 “……”他似乎愣怔了一下,放下筷子继续茫然道,“我以为你不吃……”

 “还回来!”

 他直接将盘子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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