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来自天国的夺命家书-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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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那八音谷的回声,一遍又一遍地在信陵美的耳边回荡、鸣响、翻滚、撞击,就像长江水黄河浪大海的波涛绵绵不绝,女人站立不稳,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地。
这封信果真是从天国寄来的吗?
这真的是一封来自天国的家书吗?
冷风扑面,很是寒心,那个女人害怕极了,坐在地上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上下牙不停地打架,咯咯咯直响,在外人看来,她好像身处一个滴水成冰的冰雪世界,冷得不行了,她行走在大雪铺盖的荒原上,手脚痉挛,面部肌肉抽搐扭曲得厉害,皱纹也挤作一堆,不堪入目。
是的,她儿子早就死了,上天堂去了,她想起来了。
是的,她记得那天是复活节,关于复活节这个洋东西,还是她儿子吴名当年告诉她的,他还一并告诉她感恩节、父亲节、母亲节和情人节呢!
难道儿子还没有死?他还活着?那可能吗?天啦——这是真的吗?他还给她写信来了呢,尽管多年不通消息了,但是,接到儿子的家书,她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可是信为什么是从天国寄来的呢?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个地方叫天国吗?当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吗?也许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要是不来北京,也不会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弯儿胡同,不是吗?难道不是吗?
信陵美极力安慰自己,但是很快,她又被魔鬼打倒在地了,她的记忆复活了,一幕一幕就像黑白电影一样放映出来了。
想当年,儿子也跑出来打工,北漂,追逐梦想,什么都不顾,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冷不丁就发生车祸了,说是一辆大车和一个小车相互亲嘴了,当然,也有人说是两个车相互交尾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鬼才知道是怎么样呢,车祸发生以后,我们的信陵美火急火燎去了现场,只看了一眼那滩红晃晃的肉泥就晕死过去了,甚至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那件雪白的但现在已经血迹斑斑的T裇衫,半新半旧的牛仔裤,以及耐克运动鞋,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因为那是她千挑万选,跑了多家服装店和鞋店,买给儿子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别的不说,单单她脚上的那个血泡足可以说明一切,为了省下车费钱,她东街走,西街转,南巷跑,北巷蹿。。。。。。 好像是半个小时以后,信陵美才醒过来,还真多亏了好心邻居那碗热气腾腾的姜糖茶,后来,她把儿子残缺不全的遗体送到了火葬场,接着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葬礼,骨灰呢,她一分为二,打算一半留在他乡故乡,撒进北京的护城河里,一半装在盒子里,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回老家,就把盒子葬进故乡的黄土地里,让夭折的儿子叶落归根,如此这般,想必九泉之下的吴名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顺便说一句,吴名小时候就很向往北京,后来长大了,还有过要在北京打一片天下的豪言壮语。
从这以后,信陵美女士就病倒了,卧床不起,闹了一个多月,折腾得皮包骨,当她差不多好转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眼圈发黑,头发花白,神思恍惚,走起路来偏偏倒倒,像个灰色的不倒翁,还有眼睛,黯淡无光,活像寒夜里雾气蒙蒙的两颗孤星,再后来,她就成天呆在自己家里,什么也不做,净发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多,直到今年她才过起人的生活,常常上街去买菜,有时拿着布袋子,有时挎着竹篮子,顺便看别人遛狗,顺便四处转一转瞧一瞧,日子平淡而安静,可是谁曾想到。。。。。。 实在是个苦命的女人!
那封信——一纸来自天国的家书——简直要了她的命!
第一章序幕曲8这事儿有些邪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密码?是暗符?还是。。。。。。 信陵美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直觉得脑袋开始膨胀,索性不想,她抖抖索索地拆开那个牛皮纸袋,没想到里面出现了一个白色信封,封皮上面书写着两个红色大字“家书”,她发一会儿呆,拆开白色信封,哪里想到里面又蹦出了一个黑色信封,封皮上跳跃着四个绿色大字“一封家书”,她发一会儿楞,拆开黑色信封,谁也想不到,从那里面跳出了一个红色信封,封皮上摇晃着九个黑色大字“一封来自天国的家书”,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好快,就这样,她一口气拆开了九个颜色各异的信封,最后那个蓝色信封的封皮上只写着一个红色的大字“你”,如此这般,她方才从最后那个宝盒里拿到了书信,取出了一叠厚厚的纸来,有些褶皱,像四十岁女人的脸,油墨香气已经很淡很淡,基本上嗅不着,那纸张业已发黄,不过很快,她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是泥土的味道,又好像不是,忍不住打了个很响的喷嚏。
她有些站立不稳,刚才拆信封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盘旋,出现了这样一个镜头,就好像她得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盒,打开来看,里面装着另一只宝盒,打开第二只宝盒,从里面取出了第三只宝盒,就这样以此类推,循环往复,她一口气打开了九个宝盒,在第九个宝盒里,她终于拿到了那把打开地下宝藏的钥匙,她的心跳啊,跳啊,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时候,有风吹来,把那个牛皮纸袋吹到地上去了,她弯腰拾起,发现封皮上写着一个血红色的大字“书”,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一把把信抓在手里,如梦初醒,然而,心里还是团团疑云:“不就是一封家书嘛,又不是什么机要密件,干嘛把信装进信封,然后信封外面再套上信封,如此这般,一个套一个,一个套一个,一个套一个呢?
看来,这事儿有些邪乎,这信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封家书。
一番胡思乱想,信陵美这才展开那信,准备阅读。
那信沉甸甸的,大约有二三十页,字儿密密麻麻,就像蚊子翅膀,字迹倒还清秀,叫她一时又想起她的乖女儿杜鹃花,多清秀的姑娘啊——花儿一样漂亮,花儿一样芬芳,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她相信她会过得好,她会想她,很想她,她会祝福她,无论她在哪里,她都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把她放在心坎上,老想回去瞧瞧,回家看看,可那该死的脚就是不听使唤。
不,等等,再看看那个快递信封,可别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里面了,这么着,那位女士暂时把害怕压进嗓子眼里,把颤抖不止的右手再次伸进大信封,在里面胡乱地摸了摸,然后又将信封的口朝下抖了抖——她很希望那里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发黄的黑白老照片也好,然而,然而里面什么也没有,她有些失望地坐下来,不小心碰翻了书桌上的玻璃杯,只听得“啪喳”一声,那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那个很响的声音吓人一大跳,叫那女士的心猛地一沉,然后揪紧了,屋外的好事者是心猛地一紧,再猛地一沉,他真担心会出什么事情,那双眼睛透过窗户,屋里的情形可以看个八九不离十,玻璃杯里的茶水,弄得满地都是,茶叶也在地板上溅开来,那女士皱了皱眉头,也懒得去搭理它们,有些心烦意乱,正准备展开信纸,谁知一个不小心,胳膊肘一拐,桌上的信封飘到了地上,她再次皱了皱眉头,弯腰去捡那个失足者,其实她当时不捡也可以,但是她就是捡了,正如后来她回忆说当时自己好像鬼缠身一样,就是要把信封捡起来,她不伸出手不弯下腰就不行,她分明感觉有一个人在身边发威,那是一个谁也看不见的人,她像魔鬼一样控制了她,她甚至产生了错觉,在外边捡信件在屋里拆信件弯腰捡信封,甚至包括开门关门都分明就是那个没有影子的人在做这些事情,他借助她的躯体包括双手,也不管她是情愿还不情愿。也就在她弯腰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几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红字从信封中央爬了出来现身出来,那个没有影子的人无声地读出那几行字:“这是一个书信即将终结的时代!这是本世纪最长也是最后一封家书!这是一颗没有皮的葡萄,吃过了才有发言权!”女士诧异极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着迷,有了极大的兴趣。同时,她又一次怀疑这是一个恶作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要找到小天使,儿子的情况也许就。。。。。。
她心存幻想,但是很快又泄气了。先看看这信封再说,且看看写信人都说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兴趣上了前线,恐怖和害怕退居二线,再说了,日复一日平淡如水的生活,她也早就厌烦了,这样一件新鲜事好像就是她期待已久了的,只是她还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况且她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要不然,那雨巷姑娘又如何入她法眼,所有这些正中她的下怀,起初的猜疑和惊惧下了舞台,取而代之的是神秘、新鲜和兴奋,于是,她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迫不及待地展开了那封家书,一眼就锁定了正标题:“一封写给陌生女人的来信”,而且字迹是血红色,分明还有些许淡淡的血腥味,那人不由得皱皱眉头,血书?家书?血书?窗外的好事者也皱了皱眉头,然后又抹了抹眼睛。
这会儿,那女士心里的疑云团团升起:信是她儿子写来的,为什么又称自己是什么“陌生的女人”?为什么字迹是血红色?果真是恶作剧?谁是幕后人?有何用意?有何动机?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图财害命还是。。。。。。可自己。。。。。。难道那数百万元存款。。。。。。她的心里一紧,老天——那得派上大用场。。。。。。他们如何知道的。。。。。。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由得苦笑,还有一点,一般来说,书信一般是没有标题的,尤其是家书,而这封书信居然有标题,一个正标题““一封写给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副标题“一纸来自天国的家书”,实在是太特别了,字迹是血红色,也太蹊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此同时,她还看到信纸上残留的指印,指印上有些微泥土,泥土散开来,也许里面还含有泪水。。。。。。她不由得又有点儿害怕起来,不过,这种害怕和她的期待比起来已经微乎其微了。接着,她继续读,除开标题的第一句是“亲爱的妈妈”,她的心头一热,眼眶一热,鼻子一酸,扑簌簌落下泪来,泪珠儿随即滴在那个标题上,和墨汁和泥土也和儿子的泪痕混在一起,慢慢泅开来,标题很快就模糊不清了。。。。。。女士的眼睛和心灵走到这里,就觉得儿子在不远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他分明在等待,等待什么人前来,因为,因为他老是站在十字路口向路的拐弯处张望,张望。。。。。。突然就来了一个白衣人,他立刻扑倒在她怀里。。。。。。既而,他们走上了一条白茫茫的大道,猛回头,她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孔。。。。。。
信陵美女士一口气读着那封家书,她的表情就像六月的天,天上的云,女人的心,戏子的脸,时刻不停地发生着变化,而窗外的好事者一会儿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会儿又长长地吐一口气,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侧耳倾听,一会儿屏气凝神,一会儿捶胸顿足,一会儿泪流不止,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泣不成声,一会儿怔怔地发呆,一会儿又拍案而起。。。。。。
窗外的月光给大地镀了一层白银,时而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零零碎碎的狗叫声,时而又好像有一个什么人在信陵美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而她本人却浑然不觉,此时此刻,她只属于那封家书,屋子塌了有人顶着,天掉下来也与她无关,此时此刻,她是一个纯粹的人,她没有名也没有姓,她没有国籍也没有所谓的居所,她是上帝的宠儿,是大自然的产儿,她不单单是她,她超然一切,高于一切,她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她没有面具甚至没有所谓的衣衫,她腾着云,架着雾,她俯瞰芸芸众生。。。。。。世界离她越来越远,魔鬼离她越来越近。。。。。。
夜深人静,不知是何处的魔鬼潜入她的居所,,把那家书盗了出来,展露在我们这些有心人眼前。
据说,现在那封家书还封存在未来国家博物馆里,隔着厚厚的窗玻璃,眼尖眼拙的人仍然能看见那几个硬币大小的黑体字,不错,正是“一封写给陌生女人的来信”和“一封来自天国的家书”,至于它背后的故事,有人知道,有人传说,现存在世的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