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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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利雨月保持淡定的微笑一直等到阿德丽娜把这首曲子磕磕巴巴地拉完,其中还原谅了她中断三次把自己的茶具扔出门外,一直都那么平和待人的雨守诚心地为她的表演鼓了鼓掌。
“别这样大人,我会更惭愧的。”阿德丽娜红着脸把乐器放下,她明白自己刚才的水平是多么不堪入耳。
“别一开始将自己摆在不可逾越的高度,抚子。对于一个二十多年都没有尝试过接触音乐的人来说,汝能有勇气拿起琴弓,努力照着乐谱演奏就已经是成功了。更别说汝为吾辈见过第一个一上手就有这样水平的人。虽然我也没见过小提琴初学者啦,不过吾是相信抚子的哈哈哈哈。”
明知道朝利雨月这番话没有多少安慰效力,但是莫名地阿德丽娜觉得心慢慢温暖起来,也安定下来。
人,总需要另一个简单的人陪着,才能看到周围有那么多看似粗糙却意外细腻的温柔。
历时三个小时的第一堂音乐鉴赏和品析课结束了,阿德丽娜和朝利雨月保持着融洽的气氛初识了几种乐器并尝试着演奏出点声音。他们一边吃喝着专门从东瀛带回的点心和一种叫“抹茶”的饮品,一边听雨月讲故乡和音乐有关的神鬼传说;或者讲点记忆里的乐曲,他对不知名的民族曲调有着非凡的兴趣。
阿德丽娜度过了很愉快的一个下午,离开的时候道谢并向朝利大人借了小提琴。
在一晚上对小提琴这种乐器的深一步了解中,阿德丽娜成功地将乔托继G先生,纳克尔和蓝宝后也送入了医疗部。
据悉乔托病因是做恶梦,典型症状要么是叫戴蒙的名字,要么就是叫阿诺德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W= 被文艺标题骗进来的都是乖孩纸~
作者未学过小提琴,如有不妥,敬请见谅,谢谢大家。
☆、危难时为你执剑
“好吧,现在请复述远东及欧洲局势极其变化可能导致的后果。”G语调平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把膝上一本硕大的厚书“啪”的一下关起来。
阿德丽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不满地揉揉手:“彭格列的业务会延伸到那么远吗,干什么,卖蛤蜊吗?”
G一把摘掉鼻梁上的细边眼镜不耐烦回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还不是戴蒙那个混蛋指名道姓要我负责的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啊。”
“嘿,G别摘眼镜!你原来起码还是个斯文败类现在取了就只有败类了。”
G额上爆起青筋,但他仍不慌不忙把书放到身边,拿起另一本更厚的直接砸到阿德丽娜怀里:“现在请描述世界局势的变化及其可能原因及其变化规律及其变化后果及其应对方式。”
“对,对不起!我错了!”
“那还不赶快给我回答!”
“嗯……关于欧洲,各国争夺的重点东移,在13…16世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曾经是一个地跨欧、亚、非三洲的强大帝国。17世纪以后,这个大帝国衰落了,已经没有能力和实力维持在那里的统治……同时,巴尔干,巴尔干成为法兰西、沙皇俄国、德意志等国家力图夺取的战略要地……”
G随手把一本书拍在她额头上,严厉道:“还有英吉利。”
“少一个地方而已!”阿德丽娜吃疼地捂住额头,从手指的缝隙里怒目而视。
要不是她的剑在学习一开始就被戴蒙钉在房间的墙上了,她完全可以让眼前这个践踏她尊严的人滚去见马克思。
“你所要接近的苏格兰威圣丁伯爵其本家还是英吉利,如果连对方本国的情况都模糊不清,如何取得信任感。”
“好……好吧。”
G嘲讽地把她上下看了一通,随后略带幸灾乐祸地道:“你的礼仪是怎么学的,戴蒙吃干饭去了吗?”
“老师最近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阿德丽娜把G给他的书打开。
“真悠闲啊那个混蛋,把麻烦丢给我们自己出去逍遥……算了,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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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在G一上午对戴蒙进行一番深刻的谴责后,下午时分戴蒙就出现在了城堡里,身边还有一位对阿德丽娜来说不可缺少的新导师。
这位新导师在戴蒙的带引下第一次来看望阿德丽娜的时候,阿德丽娜还穿着她来时的那件男装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纳克尔借给她的《圣经》,一边啃苹果。
新导师执意一个人去见阿德丽娜,所以她说服戴蒙先回避了。她从走廊往屋里看,第一眼就看到一个举止散漫的人穿着稍大的旧衬衫和裤子胡乱滚在沙发上,马甲搭在椅子背后,衬衫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崩掉了,露出清秀的锁骨。
这个完全不具有她心中上层社会礼教的少女一只手把羊皮包边的《圣经》翻开举着,一只手拿着一个惨不忍睹的苹果啃啊啃。
阿德丽娜听到了她进来的脚步身声坐起来,看着这位未曾见过面的新客人,只能对她咧嘴洒脱一笑。
说实话,对于《圣经》这种书籍阿德丽娜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不过纳克尔的好意她也不想拒绝。
对于那时女士所提倡的矜持和优雅,阿德丽娜一样也没沾上边,从这一点看她挺对不起雨月送她“抚子”这个称呼。
她从小性格就打心眼不服那些男孩子。
驾马车她会,骑马是方圆五十里数一数二的好手,简单的工具修理也会,打猎也偷偷自己去,枪法虽说不好,起码比邻居家那些看到枪械就退避三舍的女孩子好多了。
现在回到新导师和阿德丽娜的见面。
“打扰了。”这个陌生的女子在门外忍俊不禁,随后轻轻颔首示意。虽然只是一些细节动作,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庄重优雅。
“初次见面,我是埃琳娜。”
阿德丽娜呆呆看着意外出现的、这个名叫埃琳娜的女子,一时间忘了回应。她的头发是近乎于白的淡金色,不同于乔托那么张扬的耀金;一双翡翠色的眼睛像初生的小鹿一样水灵动人,樱色的嘴唇不管从哪看都是保持迷人的微笑。
阿德丽娜没有说话,她只是猛然觉得这个淑雅女士的眉目间竟和十岁那年抛弃自己的母亲有那么一点相似。原来那种名叫举止温和的特性也有共通的地方,阿德丽娜想。
“呃,你可以叫我阿德丽娜,大家就是这么叫的……”她放下书僵硬地坐直身体。
“你好,阿德丽娜,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请。”阿德丽娜连忙站起来,把苹果和书推到茶几一角。
“我是戴蒙邀请来指导你的老师,”埃琳娜开门见山地就讲出了自己的身份,为了消除阿德丽娜的紧张感,不过看来似乎她更加不安了。
“请问,”阿德丽娜面带谨慎地问道,“埃琳娜小姐是负责我哪方面的呢?”
“大概是服饰仪态方面。失礼了,”埃琳娜用手简单比划着她的肩宽臂长,忽而面带欣喜地对她说:“果然你跟我原来的尺码差不多。”
埃琳娜,二十五岁,乔托建立彭格列后的亲密战友。
目前是D?斯佩多亲爱的未婚妻。
未婚妻啊,啧啧。
芳龄二十三的阿德丽娜顿时感到了压力很大。
看着埃琳娜近乎于雀跃地跟她说自己按照戴蒙的委托把尺码小了的衣服都带来支援她再建设的时候,阿德丽娜清楚地听到自己颈椎“咔嚓”一声。
然后趁埃琳娜下去指挥侍从搬箱子的时候,阿德丽娜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逃跑。
当然面对那一如此平易近人的女士,逃跑这种事情未免显得太不敬。不过逃跑这种活动,一向是只注重结果,而不是过程的。她在城堡的偏僻角落躲了一阵,肚子就感受到了食物的召唤。
她以为埃琳娜基本已经放弃找她了,所以优哉游哉走到二楼门厅和走廊交界处,准备去厨房维护□体这个本钱,在这里她听见了埃琳娜的声音。
阿德丽娜顺势就躲在门厅柱子后,为了降低被发现的几率她干脆一屁股坐下。
“乔托你有没有看到阿德丽娜?”
阿德丽娜有些意料之外的错愕。
乔托你好闲!
“她不会已经忍不下去了吧,逃跑了。”
G快领着你爱戴的首领去吃饭吧。
“好了G,不要乱猜了,我想她一定是去找蓝宝或者雨月去了……话说现在这个时间有课?不好意思埃琳娜你找阿德丽娜小姐有什么事?”
“嗯……也没有什么要紧事……那就不打搅你们了。”
随后就是一阵脚步声,看样子埃琳娜走了。
阿德丽娜长出一口气。
“好吧请告诉我你们在玩什么?”在她放下心的时候乔托好奇的声音猛然在她身后响起。
阿德丽娜的心跳猝然就慢半拍,她甚至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凝固了几秒。随后她来不及调整出一个若无其事的表情,就这么面带怨念地缓缓侧身抬头,悠悠地说:“乔托你走路都是用飘啊,能不能出点声音?”
“下次不会了。”乔托答应得很快,但是看他光芒万丈的表情阿德丽娜默默回避了:你那莫名的得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哦!来,G搭把手。”阿德丽娜不由分说扯住G的袖子就往下拖。
“喂喂!衣服,我的衣服!”
G本来还是想说: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力道太重了……
“你到底……”乔托好不容易收敛一点,郑重其事地开了个头。
“啊!你原来在这里,”回头准备绕路去戴蒙那里的埃琳娜不小心瞄了一眼,看到了躲在柱子后的目标,喜出望外地提着裙边就小碎步跑过来。
“都是你G!你声音太大了。”刚站起来的阿德丽娜一双怒目瞪着G嗔怨,并且再次准备开始自己的逃亡之旅。
G眼神一凛,在她转身迈步之前一个勾手拉出了她的衣领,轻而易举用一根手指直接就把她拉了回来。
阿德丽娜打包票G是故意的,之后G也表示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埃琳娜冲过来喜出望外地拉着阿德丽娜告诉她自己找到了多少闲置的衣服,还就她刚才被G欺负的惨状添上一句:以后穿着裙子就没领子不会被G先生拉了。
在场的乔托和G弄明白了埃琳娜被戴蒙邀请过来的原因。
“亲爱的阿德丽娜,你终于可以在导师全齐的状态下开始你的学习之旅了。”乔托把阿德丽娜往埃琳娜那边一推。
由此可见,乔托身上具有所有出色首领都拥有的特性:胳膊肘往里拐。他淡定地冲埃琳娜微笑扬扬头示意:你可以无顾忌拉走了。
随后对着不知道哪里有窗户的地方称赞道:“向日葵开了真壮观,是吧G。”
“啊,说的对。”
壮观个毛,现在是向日葵开花的时节吗!你们转话题的梗也太生硬了吧!
乔托面不改色继续转移话题,他欣慰地本着“不打断教学进度”的理由,带着自己忠心的左右手,簇拥着万道霞光在阿德丽娜的视线里走远。
“来吧阿德丽娜。”
“还是算了吧埃琳娜小姐,我老实告诉你我以前都不穿那些的。”
“所以要试试嘛,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找束胸衣。”
“我才不要那玩意!”
“不要这么说嘛,穿了身材会很好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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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疼!拜托您下手轻一点,我可没……没有印象跟小姐的家族有什么世仇,啧!好紧,不行不行……”
“如果不尽最大可能全部系牢就没有效果啊~这是法兰西那边的最新潮流呢,阿德丽娜你就忍着一点。”
“上帝,那我打赌:法法,法兰西那边的贵妇人小姐们都不用呼吸……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了……”
“别说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因为穿束胸衣被挤出过内脏。”
阿德丽娜憋红了脸把头转向埃琳娜,埃琳娜则是报以一个天使般的微笑:“喏,已经好了。”
埃琳娜退后几步让开,阿德丽娜艰难站直身体,“我还是觉得还是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