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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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名为“冬菇”的食物酷似斯佩多的发型,在她向饮食部门和雾守手下拐弯抹角打听确认这个确实不是戴蒙本人订购来自暴自弃的之后,阿德丽娜产生了偷几个回去种种的念头。
“亲爱的阿德丽娜小姐你能别挡在这里吗,我们还要打扫呢。”玛莎借着擦桌子的动作把阿德丽娜手里的食材不由分说夺下来。
玛莎是彭格列后厨里众多工作人员之一,主要负责打扫和整理的工作。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她有着比阿德丽娜更为老练的做事方法,阿德丽娜也跟她熟络起来。
乔托依旧像传说中一样犹如包容一切的天空,墨守陈规的主仆礼数是他最不喜欢的。所以在他的领导下,彭格列家族中上下层的关系比其他家族要松缓多了,前提是只要不触犯高层的权威,和家族至上的宗旨。
这就是阿德丽娜能在各种后勤部闲逛的原因。从医疗保障部她还知道那个云守暂时没有离开总部,因为乔托这几天总要因为点头疼脑热去医疗部喝茶。
玛莎看阿德丽娜没有走的意图,拽着抹布就质疑道:“小姐你一整天呆在厨房真的没问题吗?听说医疗部因为你溜进去偷糖丸吃被逮住的事情已经报到一世那里了。”
“糖丸而已,那么较真干什么,”阿德丽娜又把一捧冬菇捡回来,“我不会告诉你前天我去偷的时候看见乔托也躲着在吃。”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玛莎无力,“你的课程呢,斯佩多大人看见你闲在这里种蘑菇是不会太乐意的。”
“不用去管老师,他最近有委托被乔托赶出去了,这几天放我鸽子,走的时候一看就不怀好意。让我看看下午的课……啊啊是纳克尔神父的名著阅读,”阿德丽娜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随后又拍在脸上直接倒在桌子上假寐,“算了我还是逃了吧,神父大人心肠比老师那个阴险的家伙软多了。”
她认为,多读点书对自己的复仇没有帮助,除非能把敌人说死。
“哦,他至少还是你老师,别在背后说大人坏话。”玛莎对阿德丽娜的懒散没辙了。
稍后蓝宝推门而入手里还捏着一堆医疗部的糖丸,他一抬眼看到阿德丽娜的时候,“啪叽”一声直接倒在厨房的蔬菜堆上。
“阿阿阿……阿德丽娜,”蓝宝顶着一片菜叶子被玛莎扶起来,“纳克尔和一大群人正在到处找你……”
“哦是吗,”阿德丽娜把脸上的纸一揭而起,放回口袋认真说:“告诉他们我知道了。”
玛莎正要夸奖阿德丽娜的懂事,哪见她转个身从窗户就跳出去了。
“阿德丽娜!哦我的老天爷!”
“玛莎求你也别跳出去,这里才二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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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蓝宝说的那样,世界上总有一些好消息和一些坏消息总是在一起。
好消息:阿德丽娜成功翘课了。
坏消息:她选择了最刺激的方式。
好消息:这里只是二楼。
坏消息:……
厨房的这个窗口正下方就是城堡后院的马厩,阿德丽娜一个跃身径直从马厩顶棚落到了马厩的稻草垛上,顶棚和草垛都起到了一些缓冲的作用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大碍。
马厩里唯一的那匹马也只是在她落下来砸坏顶棚后悠悠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看清这匹马熟悉的臭脸后,阿德丽娜顺势四肢舒展地躺在草堆上大大翻了一个白眼:“朝圣者我知道一直都没来看望你,你也不用那么鄙视吧。”
阿德丽娜的坐骑似乎喷了一个轻蔑的鼻息便转过头去不再理她,被冷落的阿德丽娜这才发现朝圣者面前站着另一个人。
她一使劲站起,把身上的草木屑拍下来,顶着一头乱草走过去管那是谁就往人家肩上拍了两拍:“嘿,小哥养马的技术不错嘛。”
不过那个铂金色头发的俊朗小哥似乎面色不友善。特别是看到自己在他肩膀上留下的草灰手印。
等等等等……铂金色头发?
还没等阿德丽娜重新去确认下那人的头发颜色,直接就是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腕上已经拷上一副明晃晃的手铐,而手铐的另一边牢牢圈在马厩的横木上。
阿德丽娜大脑一短路就呆呆瞪手铐眨眨眼,再抬头看了下给自己下套的仁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认出这个人了,当时和老师面对面“嚓嚓”放电,啊不,放杀气的云守大人。
“阿诺德先生虽说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您也不用这么热情吧。”阿德丽娜戏谑着晃了晃手上的手铐,手铐的那端依旧纹丝不动。
阿诺德本是一手牵着朝圣者脖子上的绳套,一头扶在朝圣者的脖子上一直观察它。当听到阿德丽娜从天而降的声音,他也仅仅是把手也放了下来。
那一瞬间他是想转身直接走人,谁知道那个没眼力界的女人直接过来把他当成了马夫。她既然送了一巴掌就还送她一手铐,阿诺德一直认为自己礼尚往来这一点是非常靠谱的。
阿德丽娜的开场白后,他既没回应她,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自讨个没趣的阿德丽娜撇撇嘴想到:好歹我也是朝圣者的主人,你在这里看它不给我打招呼也起码看我打招呼要回啊。
不过阿诺德毕竟是阿诺德,传说中彭格列最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气质让阿德丽娜没有在这里表现出任何不敬不满的意思。她也不敢,除非她想被玩死。
相反她对欣赏朝圣者的人有一种特别的友好感。
“先生也对马有兴趣?”
没人说话,朝圣者看到她也只是象征性刨刨蹄子。阿诺德轻轻牵住它,抚摸着它的头让朝圣者的注意力很快又离开了阿德丽娜。
“朝圣者性情比较敏感很容易动怒,可能不好控制。”阿德丽娜补充道,潜台词就是:小心被踢哦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接近它您还是靠边点吧。
说出来谁信啊!
你看它现在那个温和样,就跟家乡后屋山坡上的小绵羊一样,完全沦陷在了彭格列的好吃好住的糖衣炮弹中无法自拔。阿德丽娜说完就后悔了,一脸嫌弃地看着朝圣者食槽里的燕麦一个劲在心里骂朝圣者嫌贫爱富。
阿诺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又默默沉寂了一会,只听见朝圣者细细的呼吸声和尾毛拍打身体的声音。
“赫尔斯泰因马吗?不过也有点像波兰的特雷克纳。”这次是他先开口。
阿诺德主动开口让阿德丽娜有点意外,她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般回答:“嗯……都不是,不过有时候我也觉得确实有点德国赫尔斯泰因的影子,可能朝圣者有赫尔斯泰因些许血统,不过应该是它母系那边的。”
“我对这些只了解一点。”
阿德丽娜呆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是阿诺德先生在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她狠狠在内心抚额长叹:阿诺德先生绝对是反射弧过长才会给人造成浮云之感,因为大多数人听他说话都找不着北吧。
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这样吧……
“朝圣者是热血马。世界上的马种大致有三种热血马、冷血马、温血马三种,阿诺德先生说的刚才两种马种都是很出色的温血马,不管是骑乘还是运输都是能力不错的,在我所热衷的速度和障碍方面却没有朝圣者那样让我着迷。”
阿诺德终于给了她一点目光,嘴角嚅嗫了几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虽然查而士二世因为发展赛马在十七世纪引进了其他马种,不过英纯血应该还是主流的,被送来的那些个阿拉伯马加入血统系谱应该也不赖。”
阿德丽娜在食槽里抓起一把燕麦送到朝圣者嘴下,朝圣者小心细细舔舐着。手掌上细碎的摩擦感弄痒了阿德丽娜,她微微笑着嘴角上扬。“阿拉伯马被誉为世界上最优美的马,它们体态优美、活泼且擅长跳跃,是很出色的舞步用马。
说着她转过头对上阿诺德的眼眸,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和失落,“不过先生认为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争端和矛盾的世界里,有用吗?”
“无用的舞步就像没有弹药的枪炮,也只有那个笨蛋才相信怀柔政策。”阿诺德少见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阿德丽娜观察朝圣者牙齿的状况,她弯腰轻轻触碰了一下朝圣者的左前蹄,朝圣者乖乖把蹄子抬起来。
“身躯修长,脚步轻快,这就是它血脉里一部分引以为豪的英纯血血统带来的。”
说着她冷哼一笑:“说起来真是好笑呢先生,我如此赞美纯血统的马,自己现在却要后天堆造贵族气质。”
“斯佩多破绽百出的计划,明显你不是那块料。”
“如您所说先生,”阿德丽娜叹一口气,“我也得为父亲做点什么。”
阿诺德那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翘起,对阿德丽娜的愚昧嗤之以鼻:“这是我所知道当棋子当得最心甘情愿的笨蛋。”
“棋子也好,至少也能将军。”阿德丽娜字字掷地有声。
“这一点是你和某个懦弱动物共有的无趣之处。”
他说这句话,逆光的浮尘重重地落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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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让阿德丽娜印象深刻的其实不是这句话,而是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还将思维停留在阿诺德先生拂袖离去时,晒的各种飒爽英姿中的阿德丽娜终于明白之前好坏消息比拼中,最后一个坏消息就是:阿诺德在这里。
然后代表好消息的小人就被代表坏消息的小人揍到死。
她还被手铐捆在马厩里,背后是一片狼藉。朝圣者在一边围观着手足无措地用各种方法企图破坏手铐,之后又无果而终念叨着“我靠难不成情报部的所有补贴都去量产阿诺德牌手铐了”的某人,不时发出类似于嘲笑的嘶鸣。
“我说朝圣者你别马蹄子向外拐成吗?阿诺德他也没给你多少好处!”
最后的结果就是纳克尔的人终于听到了后院阿德丽娜的哀鸣,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开阿诺德的手铐,更没有一个人敢去找阿诺德要钥匙。
众人只能卸了马厩的横木把阿德丽娜给放了出来。看到带着手铐来吃晚饭的她,乔托吓得差一点把勺子扔出去,还不停地询问阿德丽娜是怎么都阿诺德私通……私下沟通上的。
纳克尔倒是没有追究阿德丽娜逃课的不良行为,作为太阳一般用温暖和炽热普照大家的晴守晚饭后自告奋勇爬上了位于彭格列城堡最高的高塔顶端的云守办公室——据说这是阿诺德的特殊爱好,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感。
重点是大部分的人还没爬上来就累死了,阿诺德轻松愉快地维护了自己领地的清静。
阿诺德大概考虑到自己免费把手铐就这样送给别人有些心痛,于是在跟纳克尔进行一番耐心的比拼后经不住他的考察就黑着一张脸把钥匙扔给他了。
纳克尔打开手铐后笑着抱怨道:“那个阿诺德啊,平时间也不下来。可是他又坚持今天要把东西还给他,真是难办啊哈哈哈哈哈……”
原话:用完速还,饶她不死。
阿德丽娜默:敢情神父你是要我去还……
傍晚出现在阿诺德高塔之下的阿德丽娜抬头目测了一下高塔的实际高度,而从头上落下来的帽子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说不定还没上去就累死在半路了更别说面对阿诺德先生的冰块脸。
于是她选择了另一个简单易行的方法——
敲门,把手铐和钥匙整齐放在门前的楼梯旁。
“抱歉阿诺德先生,您有信件到了。”
然后的阿德丽娜问心无愧地哼小曲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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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棕色在彭格列城堡后几座丘陵围成的草坪中奔驰,阿德丽娜勒缰策马,让马匹调转方向的动作行云流水。阳光明媚,春季开始萌发新芽的草坪上投影下朝圣者和她的影子,深绿色一片。她将袖子一扯,裹着手背贴在额头上,衬衫上浸下浅浅的水渍。
差不多够了。
她轻踢马肚收了收缰绳往回走。
城堡某个房间窗口的窗帘晃荡了一下。
乔托把桌子上的书和电报收件好,将草拟好的几份电报稿子交给从窗口边镇定自若走过来的G。他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把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