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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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你不是……
我一时喉头干涩,竟无法出声,白玉堂便又靠近,近距离看我:“说话啊?跌坏了吗?”
这当儿是真正关心了。
我望着他的双眼,先前竟不知他是这么关心我的啊,又或者,是怕弄坏了我负责任的吧。
我清醒过来。
“没……我很好,很好。”讪讪地转过头去避开他的探视,一边伸出手来推上他胸口在我跟他之间建立一个隔层。
白玉堂似发觉我明显的抗拒之意,慢慢地松开了手。
我自己站住了,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也沾了一点血迹,急忙又说:“你不要去打斗了,消停点,一会儿衙役来了,我让人叫浮羽先生来,给你疗伤。”
白玉堂听我这么说,却忽然又急了,嚷道:“叫什么浮羽,浮羽被这小贼劫走了!”
“什么什么?”真像是暗夜闪电啊,雷的我五内俱焚,傻了当常
“我跟浮羽隔间,听到有夜行人动静出来看时候,发现浮羽已经被劫走,这小贼却唯恐人不知是他动手的,留在原地等五爷跟他交手。”白玉堂愤愤地说。
我眨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只牢牢地清楚一件事,顾不上去管白玉堂,转头望着展昭叫道:“展大人,务必将此人留下!”
展昭扬声答应:“放心吧大人!”
我略微放心。
却不料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想要我留下,两个人一起上吧!”
我一怔,白玉堂说道:“你这小贼,好大的口气,展昭你退下,让五爷亲手擒他!”
展昭人在战斗中,却说:“你给我消停点!”
白玉堂便又怒:“你管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展昭,再看那蒙面黑衣之人。
他身法敏捷,似暗夜毒蛇,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灵动跟毒辣,先前此人动手伤白玉堂的时候,明明就是杀招,白玉堂究竟是怎样惹着他了,居然让他想要他的命!
而此刻,他一边出言轻慢白玉堂跟展昭,对招之时身法却丝毫的停滞都没有,跟展昭这样的一等高手对招,兀自沉稳有余,一招一式,大有风范,连半点的窘相都没有。
再看我们这边,展昭虽然战着,但时不时的会跟白玉堂斗上嘴,虽然八分心思在对敌,两分却仍旧在我跟白玉堂这边上。
而反观那黑衣人,起码是九分的心思在对敌上,奇怪的是,明明是他独自一人陷身御史府,身边两位高手虎视眈眈,不一会儿衙差也会蜂拥而来,他却依然好整以暇,似乎胸有成竹不会落败一样,让我啧啧称奇。
要知道,若真的如他所说,展昭跟白玉堂联手,恐怕拿下他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儿。
难道他像柳藏川一样,是故意来送死的?
我盯着那黑衣人看,想看出什么端倪,一个瞬间,展昭跟他互换方向,那黑衣人的脸有意无意看向我这边,那一双耀眼双眸,迎着月光闪了闪,若我无看错,他,真的是在看我。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分明是将所有玩弄掌心从容不迫似的。
刹那间我忽然有想通什么:难道他是故意挑展昭跟白玉堂口角,让他们分心,这人,奸诈如此!
“刷刷刷……”展昭长剑连出,将他周身退路拦上。
黑衣人不慌不忙回招,一把刀霍然生风,居然跟展昭打成平手。
我虽惊诧他的心机深沉,更惊讶他的功夫厉害。
方才白玉堂跟他打的时候,打成平手有情可原,因为白玉堂分神我们这边,但是对上展昭这样稳健的高手的话,难度估计会加倍,然而他仍旧能保持不露败相。
白玉堂起先还在不服,看了一会儿忽然叹:“我看了半天,竟然看不出此人是什么门派哪里路数,真是奇怪了。”
我是外行,只能看个热闹,挂心的也是要点:“那白少侠可知道展大人能不能拿下他么?”
白玉堂一听这个,立刻眉飞色舞:“我看难了点儿。”
这个表情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那个著名的叫做“幸灾乐祸”的词。
而此刻,我只求白玉堂不去“落井下石”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跟白玉堂一番对话,现场形势却又发生变化。
黑衣人的身形忽然起了极其诡异的变化,招数的速度也更加快了数倍,如一阵恐怖飓风,卷住了展昭影子,展昭那一袭红衣,几乎完全隐没黑暗。
我吃了一惊,叫道:“这是什么?”
耳边听到白玉堂也断喝一声:“这一招是……‘飞雨沉龙’!你是西灵宫的人?!”
我张大嘴巴无法言语,一刹那又听那黑衣人说道:“白玉堂,算你有几分见识。若想要浮羽活命,就来拦住展昭!”
我浑身战栗不能自己,噩梦跟现实的那一点点距离已经被完全的戳破,先前是听展昭说起,如今,西灵宫的人真正现身,这……究竟是半夜之梦还是诡秘现实?
我浮想联翩之际,那边白玉堂长叹一声,人纵身而出,耳闻展昭怒道:“白玉堂你居然……”
白衣一荡,拦住展昭,那边黑衣人长笑一声,纵身跳出战团。
我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他竟然一跃到了我的身边。
无法后退,眼前想到了梦境光中,那些浮游的灵魂,倒下的尸骸,庞大的坟墓,黄泉路的尽头,奈何桥上有人歌……
望着这个似乎是从我的梦境中走出的满身神秘的黑衣男子,我一寸也不能动,只是呆呆的看着。
看他走到我的跟前,似是个复活了的灵魂一样,一双眼睛如有法力,死死将我盯祝
他忽然抬起手来,将我向后一推。
我身子一退,退到了先前花架所在位置之后,正巧看不到展昭跟白玉堂的身影。
想杀我?
茫然的想,居然没有任何的恐惧,大概是先前那种噩梦成真的感觉太过震撼了吧。
他居高临下,欺压下来,隔着那薄薄的蒙面黑巾,温热的气息咻咻扑了过来。
脸上一热,那温热的气息滑滑地过了唇上。
有点麻麻的,有一点点痒。
如此星辰如此夜,问谁一吻如梦中。
汴京城,卧虎藏龙 80 兔子急了也咬人
“你想他们打败我?”他的唇滑到我的耳边,轻飘飘留了一句话,“那是不可能的。”
这话音里暗藏着尖锐挑衅,这挑衅里又带着浓浓轻保
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然后他离去。
竟如一阵轻风。
直到他不见踪影,我都不知发生什么事。
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
最后的最后,我听到展昭的叫声::“大人!”又吼,“白玉堂你别逼我!”
白玉堂也反应过来:“凤宁欢!”大叫一声,而后那两人,一起匆匆出现我的跟前。
我浑身上下也只有双眼能动。
听展昭唤一声,我便眨眨眼,看白玉堂握着我肩头摇晃,才喘了一口气:“咳……咳咳……”暴咳开始。
展昭急问:“大人你有没有怎么样?”
“碍…”
白玉堂又问:“那小贼走了?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心有余悸看我,“我以为他会将你也劫走。”
展昭转头,喝道:“乌鸦嘴!你还敢说?”
“展昭你怪我?”白玉堂叫苦:“他用浮羽来威胁我,我又能怎样?还不是怪你,若早点将他拿下也就没事了。”
那人双眼盯着我倏忽靠近,他隔着蒙面纱之后双唇带一点温。
猛地打了个寒颤,我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头一阵烦乱。
不由我不多想,要知道,无论这人是谁,此种动作,都叫人心惊肉跳,很是不祥。第一,那蒙面人他是有心为之,那么他必然知道我其实是女子,所以才……可是他是谁,又怎么会知道?
第二,假如他不知道,只是故意羞辱我,那么……此人的品味实在叫人堪忧……更何况他身手那么出众,连战展昭白玉堂都没有落败,苍天怜见,我不想被一只武功超群的免子盯上。
浑身一阵阵麻酥酥的,回想这种惊悚感觉,一刹那十分黯然销魂。
白玉堂兀自在同展昭唇枪舌战,我一时出神,皱眉叫道:“别吵!”
两个人即刻住嘴,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看着我。
呀,一时忘形,这可不是我平素驼鸟作风埃
我伸手捂住嘴轻轻咳嗽。
展昭静下来:“大人,你的脸色不大好,可是那人……他当真没有伤到大人么?方才明明见他动手了……”嗖嗖双眼,打量我浑身上下,看是否哪里被那柄雪亮的刀弄出口来不曾。
“不,我没事的。”我呐呐地说。
是,那个混蛋是推了一把,只是……心头一动: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将我推到这暗角落里来,从这个方向,展昭跟白玉堂是看不到这边的……以那个神秘人的招摇跟嚣张,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碍…
难道说他……
我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摇摇头打消心底的胡思乱想:难道那蒙面人是不想他的所作所为让展昭跟白堂看见?从而让他们两个人对他的行为产生疑惑,再次之……就是对我的身份产生疑惑……
不不不,绝对不是那样的吧。
忍不住又想到了那人靠近过来的感觉,脚底一阵凉凉的。
发生那种事,我绝对不可提。
如果是刀伤到了,大概还好一点,按照我的个性,定要大声叫苦,换取展昭怜惜。
但是这种事……
我只当梦魇,或者被狗……咬一口。
白玉堂委实的快人快语:“不是吧,他真的没对你怎样?”一双清明双眸盯着我看,似要看了我心底秘密来。
他比展昭多知道一点,也便多想一点,凑近来看看我的样子:“难道他……”神秘兮兮的探问。
”没有0我立刻大声否认。
白玉堂一惊,随即,露出委屈表情:“我只是想问,难道他告诉了你浮羽的下落?”
我的心一跳,原来是我多想了,SHIT,只好说:“不曾……”忽然清醒过来,“他说他是西灵宫的人?为何白少侠你如此忌惮?西灵宫在哪里,我们去将浮羽先生救回来就是了,何必被他所……逼迫?”
想到那人可恶的声音,嘴巴上忍不住又麻麻痒痒的,手慢慢地爬上来,想摸一摸。
望见展昭跟白玉堂凝神的目光,手探到了胸口,只好又重新鬼鬼祟祟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顺手摸了摸脖子,才又做自然状放下。
那边白玉堂说道:“就是不知道西灵宫坐落何方,所以才大为忌惮,不信你问展昭,莲花圣教是有名的神秘,目前为止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教主何人,府邸又在何处,我只担心浮羽落在他们手中会怎样。”
“真的有那么难办吗?”我转过头,探寻看向展昭。
展昭破天荒的点了点头,竟同意了白玉堂的说法,说道:“是这样的,不仅仅是莲华圣教教主,就连西灵宫的教众行踪也很是神秘,然而他们个个手段狠辣,绝非善相与之辈,武功又别具一格,而且最擅长控制人,教众又遍布天下,实在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但幸好他们并不跟官府作对,不然的话,可真是头疼了。”
白玉堂听展昭说完,才又看着我,说道:“你相信了吧?刚才来的那个,我看他应该在莲华圣教里的职位不低,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棘手,哼,还很奸诈呢。”
看出来他对那黑衣人恨是牙痒痒。
展昭若有所思的说:“他劫走浮羽先生,不知是为了什么?对了大人,照你看来,以前屡次出现的那些黑衣刺客,可跟此人是一伙儿的?”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好像并不是一帮人。”
展昭点点头:“我觉得也是,此人武功卓绝,若是以前出手的那些人之中有如此好手,恐怕也会被他们得逞,更何况,以前那些人想刺杀大人,而这个,他明明有机会没有动手……奇怪。”
展昭沉思。我却觉得面上发红,那人是动手了,只不过……是你们想不到的方式。
展昭忽然说:“大人,你小心着凉,快些去床上坐好。”
我才也想起没有穿靴子,转身想走,忽然也想起一件事:“白少侠受伤了。”
白玉堂便哼:“总算有人想起王爷来了,哼,算你有良心。”含嗔看了我一眼。
我垂头,将床头的纱布找了出来,浮羽替我医治眼睛的时候曾留了一些在此。
忽然外面有声音喧扰,展昭去看了看,回来说是衙役们冲过来,只好让这帮后知后觉的家伙重回去睡。
没有大夫在很不方便,我望着刚找出的那些伤药发呆,那边白玉堂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小心撩起衣裳,似要自己动手,我望着他白衣之上一抹血红,端的触目惊心,不由说道:“白少侠,请过来,将衣袖挽起,我帮你疗伤。”
白玉堂怔了怔,看我一眼,似乎一刻犹豫,才慢慢挪步过来。
我向他臂上看了一眼,手臂的肌肉之上,凛然一道深深创伤,血肉模糊,不由地一阵晕眩。
“怎么了?”白玉堂望着我。
“很疼吧?”靠在床边上,低声问,一边取了旁边毛巾,自去水里浸了,回来轻轻替他擦拭。
“没事,”他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又说,“我看你的样子,便好像比我还疼。”
我只当他是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