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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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虽然这里环境有些恶劣,但是我的精神还好,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清雅这才又缓缓地抬起头来:“你总是这样……若不是我察觉,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啰。”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清雅看我,展昭瞪我。
我吐吐舌头:“如果我瞒你一辈子,证明我做的很成功,而你也会毫不知情继续快活的过下去,又有何不可?只不过我功力未够,或者说……”
毫不客气的将展昭瞪回去:或者说,只是我的“搭档”有心看我好戏不肯打起精神配合而已。
展昭淡然地转开目光,哦也,御猫逃跑了逃跑了,这一轮的眼神之战,以凤宁欢为首的落狱御史派胜出了。
我洋洋得意地收回目光,看向清雅,却见他半垂了脸颊,神情有些不对。
他不说话,却比说话更有威慑力,我忍不住挪动脚步,走到了牢门口:“清雅?好了,你都看到了,我……”仍旧满不在乎的。
还不开口?我心底暗暗叹一声,使出杀手锏,低低叫道:“好了,清雅……我……”寻思着该用什么法子哄他跟展昭离开这里,此地环境之恶劣,让人难以形容,白天黑夜的暗无天日不说,空气里还流动着古怪诡异的味道,在展昭跟清雅来之前,我都是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时候才慢慢地小小地吸一口气……清雅身子如此之弱,万一这牢狱中有什么传染性的疾病啥的,再毒倒了他,可如何是好?
心头千思百转,一边伸出手来,将他的手牢牢握祝
清雅却仍旧是垂了眼睛,却有泪从他的眼里落出来,暗影里摇曳跌落,看的我惊心动魄。
“清雅!”大叫一声。原本酝酿好的情绪有点慌张失衡,望着落泪的清雅,手足无措。我很少见到清雅哭,虽然他生来体弱,不爱讲话,但是他的个性之中颇带一股柔韧,加上我对他又从来都是照顾有加的,生怕他不开心不痛快,生怕他的病有个三长两短,简直当他是最脆弱的小宠物来呵护对待,定海县的生活,何其宁静,从我认识他开始,都没有跟他吵过架红过脸,加上他个性爱静,从不闹腾,见他流泪的模样,大概也是我穿越之后第一次见他那时候……
他不说话,我怕怕起来,用力握住他的手:“清雅,别哭别哭,都跟你说了,我没事。”从来告诫自己世事如烟,大梦一场,何必当真,在他们来之前还在逍遥地想,假如真的这一劫不过,一转瞬,会不会又出现在另一个朝代。
所以才忽然兴之所至,想起了李玟的那首“刀马旦”,有幸记得几句歌词,此地又闷,胡乱聊以解闷而已。
“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声音低低地,有一点点哽咽。
我被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噎到,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看了展昭一眼,才面不改色地说:“说快也是很快的,比如明天。”
在顿了那么一秒钟之后,我毫不犹豫的选择撒谎。
这就是传说中“善意的谎言”,背后有无限的力量大声高呼支持我如此做,所以我十分坦然的无视了展昭望着我的惊愕目光。
42 蒙娜丽莎的微笑
大概是信用度已经降低到了零,清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怀疑。
望着不信任的那双眼睛,我飞快的转换了策略,望着展昭,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展大侠转过头去,十分理所当然地无视了我的SOS。
我在这一秒钟决定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这小样的,关键时候掉链子,白瞎了我当他是偶像。此罪行不可饶恕,大过记一次,月野兔变身美少女的小宇宙在熊熊燃烧,代表月亮惩罚你。
握着清雅的手被他用力挣开了。
我莫名其妙又有点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清雅后退一步,忽然自怀中摸过去。
我眼皮跳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清雅的手用力探过去,而后伸出来,说道:“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清楚的,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银子?是想让我安心是不是?就算你死了我也照样活的好好的,你倒是想的真周全啊,凤宁欢,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给的,我都还给你。”
我目瞪口呆,心惊肉跳,望着清雅,他手一甩,手心的一锭银子外加几两的碎银子劈里啪啦地向着牢里面扔过来。
浑身汗毛倒竖起来,我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清雅伤心欲绝的脸,他都已经明白了……又条件反射地看向地面,糟糕了,银子都扔了,掉到哪里去了,这里的稻草那么多,灯光如此昏暗,找起来十分艰难,更加上鼠辈猖狂,天啊天啊,我弄这点钱容易吗,这可是千辛万苦从御猫嘴里掏出来的啊,这臭小子居然如此的不知道珍惜……
等等,御猫?
我停下在地上搜索银子的视线,转移,向着清雅身后不远处的展昭面上看去。
南侠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非一般的诡异。
诡异到我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
美人固然赏心悦目,但是在这样恐怖阴森的环境下你不要变身走火入魔版的来吓我好不好?
又咽了一口口水,看向清雅,对上那双泪光盈盈带着愤怒的眸子,这前所未有的燃烧的清雅,让我看呆。
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呢?我的伶牙俐齿聪明智慧呢?我忽然舌头僵硬,宛然中毒。
“清雅,你听我说,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你……”大概是在牢里太久了没喝水,我的嗓子干哑,异常难听,如乌鸦呱呱,自己听了都烦躁。
果然清雅不可接受:“住口,你满口谎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我听够了,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好吧,凤宁欢,你愿意在里面呆着是你的事,至于我,不用你管也不用你操心,我的命我自己做主,我爱怎样就怎样,我自生自灭也由得!”
此人脸上忽然浮现一个不输于展昭走火入魔版魔魅的笑:“你千方百计安排后事让我好,我偏不如你愿,你去地狱都行,我陪你!哈,哈哈哈……”
大笑着,他转过身去,竟然向外而去。
我彻底地被惊呆了。
望着那瘦弱的身影向外走,虽然说的决绝,到底是体力不支身体虚弱,走了两步,差点绊倒,我情不自禁地趴在了牢门边上吼:“清雅,别胡闹,回来,回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给我回来,清雅,给我回来,你听到了没有……”
我声嘶力竭的自己都被震聋了,肝肠寸断的像是被咆哮教主俯身,但这招显然对清雅没效。
眼睁睁地望着那少年从无害小绵羊到愤怒青年成功变身,我心灰意冷,抓着栏杆的手也越来越凉,最后清雅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才颓丧地吐了一口气。
人生啊人生,为什么明明是想做点好事,却偏偏适得其反,做人可真是难埃我发出了艰深的感叹:“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等等,这是唐伯虎的名句,我怎么随口就说出来了,掐指一算,妈的唐伯虎前辈应该是明朝时候的吧……
我浑身一抖,竟然也作出了我最痛恨的穿越女的举止:剽窃?
意识到现场有人在,我来不及痛哭流泪,只好伸手快速地捂住嘴,又捂住脸,最后从指缝里向外看:“你没看到我你没看到我,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竟然望见一张异常淡定的脸,还好,未有那传说中的敬仰,看样子我果然无王八之气埃
展昭说:“你在干什么,莫非是受刺激过度么?”
我转了转眼珠,难道魔咒真的生效?喃喃又念道:“你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展昭忽然厉声说道:“够了,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咬住下唇,有点委屈:“我没胡闹埃”
展昭冷哼一声,忽然沉默,沉默是金了好一会才又说:“罢了,也由得你吧……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
“是个什么?”我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如果是赞美的话,请毫不犹豫不用害怕地尽情说出来吧。
展昭却偏偏喜爱欲说还休这古往今来排名让人憎恨举止榜前几位的必杀招,说道:“没什么,不过,你打算如何,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么?”
我抱起双臂,说道:“那也没什么……”
展昭毫不留情,一下戳中我的死穴:“如果真的如你所愿没什么,那你的弟弟会很有什么。”
我哀嚎一声:“靠……”
“什么?”展昭皱眉。
我展露笑容,大拍马屁:“我是说,那只好靠展大人你了。”
展昭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带一点点痴带一点点深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放电?我急忙跺跺脚整理一下衣襟,男人看吧看吧不是罪,本美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随便看不收费。
皇天不负有心人,展昭说道:“你的笑……”
“怎样?”我眨眨眼,一边调整面部表情让自己笑的更蒙娜丽莎一些。就让这来自异国震惊世界的美人之微笑,来征服南侠小猫吧哈哈哈!
“很讨厌,很虚伪,让人有些想要揍你。”展昭双眉一展,淡淡地说。
我忽然强烈的怀疑,展昭跟安乐侯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第六感之类的联系。那人说过诸如:“讨厌你那种虚伪的笑……”之类很是肤浅毫无建树让人不爽的话,让我记忆深刻极了,因为同时他说的时候还敲打过我宝贵的脑袋,这让我的记忆不鲜明不深刻都不行。
43 我就赌他是忠的
那明明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好不好,虚伪你个脑袋,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我顾不上批驳展昭的不识货,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的清雅小祖宗埃
摇了摇头,我说:“好吧,展大人,事到如今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之所以甘心情愿坐牢,是因为想验证一件事。”
展昭问道:“哦?什么事?”
我说:“我一直在想柳藏川是被谁劫走的,偏偏又是在柳藏川刚从刑部要转到御史府的时候,这样尴尬的时刻,这样灵通的消息,何况护送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刻意看了展昭一眼,失败,对方睫毛都没动一下,我继续说,“居然敢在展大人头上动土,这动手的人恐怕大有来头,我猜他具有朝中背景……但也无非是两个可能,一,是受害者家属所为,二,就是……”
这比拍马屁还有效,展昭眼神深邃看我。
我不为美色所迷,继续说道:“展大人恐怕也明白了。那人不远千里让我来汴京为了此案,如今尚未尘埃落定反而满城风雨,更加他钦点的御史也锒铛入狱,若那人是想要替柳藏川犯案的,怎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我不会死,而他是清白的,但是假如……”
展昭不等我说完,接口说道:“假如他真的坐视不理,任凭你被杀,那么,就证明了他就是劫走了柳藏川之人。”
“正是。展大人可以向那人身上查去。”我点头。
展昭说:“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我吐一口气:“我本来是站在平地上,看世事如戏的主儿,是他推我入局的,想抽身谈何容易,来之前我也有准备,唯一放不下的是清雅……”
展昭轻声问:“你是想……”
我敛了笑容,后退一步,长揖到地:“展大人外刚内柔,侠义为怀,请展大人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
“你是想,万一你有不测,让我照顾……清雅?”
我点头。
展昭的神色忽然又有点难看,我顺理成章地转开目光:“这是我的最大心愿,让他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像其他孩子一样……”
展昭忽然说道:“凤大人,你可知道,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我转过头来:“他是我弟弟,在我眼里,比我小的都是孩子。”眼睛眨巴眨巴看他。
展昭的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你用这宗眼神看我做什么?”
我笑嘻嘻说:“展大人如此问,心底想必已经有了定论,那就不用我再说出口了。”
展昭哼了一声,忽然叹了一口气。
“长吁短叹,小心老的快。”我警告。
“你还是多操心些自己的事吧,你该是有法子保住自己的,是不是?我从未见过有人一心赴死……哦,除了柳藏川。”展昭说道。
我说:“我当然也不是真的想死,不过一切顺其自然而已。”
“只是如此?”他到底不信。
我摸了摸脑袋,说道:“其实,我是在打赌。”
展昭说:“神秘兮兮的,是什么?”
我说:“我是在跟老天打赌,若是我输了,我就会死。”
展昭不解:“我仍就不明白,何妨说的清楚一些?”
我打一个哈欠:“此地无床,是我最大的困扰。”
展昭冷哼:“再不说,可让人打断你的腿,躺在稻草上也是好的,还有老鼠来按摩,待遇优等。”
“你这小哥,生的如花似玉,怎地心肠如此恶毒?”我向他抛一个飞眼,说道,“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问的份儿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展昭叹气:“我从来不知,你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