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衣锦还乡-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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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可能儿子和那个女孩子还没有正式结婚,虽然这在索非恩王国是一件不和情理甚至不合法的事情,不过以儿子的地位,想必也没有人会斤斤计较这件事情吧。
更何况那个女子很有可能是一个外国人,也许来自卡敖奇王国,卡敖奇人的浪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两位尊贵的客人,我请求你们的原谅,我的儿子从遥远的地方回到我的身边,我打算早点结束营业。”父亲说着那两个正在饮茶的旅行者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那两个旅行者立刻站了过来,走南闯北的他们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少年到底是何许人,事实上他们到这里饮茶原本就是为了瞻仰这位伟人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两位旅行者经过恩莱科身边的时候毕恭毕敬地朝着恩莱科行了个礼,这才走出了那小小的杂货铺。
将克丽丝、希玲和菲安娜让到客厅,恩莱科和往常一样帮着父亲整理店铺。
这个工作自从他跟随维克多老师学习魔法以来便由父亲一个人独自完成。
现在重操旧业,恩莱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恩莱科原本还在担心父亲会向他询问有关克丽丝、希玲和菲安娜同他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对她们之间的关系感到莫名其妙,而且他同样也担心身为索菲恩人的父亲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至于希玲和菲安娜自然不会同克丽丝挣抢妻子的位置,即便想她们也不敢,这个世界上实在没有哪个地方比待在克丽丝的身边更加危险了。
静静地坐在客厅之中,令希玲和菲安娜感到惊奇的是,居然有这样狭小拥挤的客厅。
客厅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橱柜,还有几张椅子,房顶的高度仅仅能够让克丽丝站直身体,不过她的头顶显然已经碰到了天花板。
一盏昏暗的油灯让客厅里面仅仅能够看清楚各自面孔。
克丽丝用手指在手掌之上画了个神秘的符咒,一团金色的光芒突然间从她的手掌中央跳了出来。
希玲和菲安娜看到那金色的光芒除了惊叹她那强大的力量之外,只能在心底暗自叹息,这又是长公主殿下喜欢大材小用的活生生的证明。
将净化神芒悬挂在油灯底下之后,客厅里面亮堂了许多。
这个窄小而又拥挤的客厅也因为金色光芒的照耀而显得不再那样简陋。
客厅里面只有两张椅子,一直以来只有恩莱科和他的父亲两个人生活在这里,可以想象平常肯定没有什么客人来拜访这个家庭。
克丽丝毫不客气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希玲和菲安娜紧挨在一起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面,三个人始终一言不发。
在客厅外面,恩莱科整理着货架,这件工作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了。
父亲在外面上着门板,隔着窗口可以看到镇上的人正好奇地在一边围观,显然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自己回到了故乡。
成为名人衣锦还乡的感觉对于恩莱科来说令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原本想象中那个宁静和谐的小镇现在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事实上恩莱科甚至有一种感觉,父亲之所以固执地留恋着这里,留恋着原来的生活,是因为有某种情感在束缚着他。
父亲本人应该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全都改变了,最简单的证明便是每一个到杂货铺里面来的顾客都显得过于慷慨,以前来杂货铺的顾客个个都是谈价钱的高手,那些旅行者虽然并不缺钱而且他们也未必在乎这些小钱,但是每一个顾客仍旧喜欢斤斤计较,往往要讲半天价钱,因此一天下来赚的钱并不多。
恩莱科无意中翻了翻帐本,现在的收入比以前翻了九倍有余。
另—个证明便是原本顾客对于不满意的货物往往不会放回原处,因此整—理货架是一件颇为麻烦的工作,但是现在货架上面摆放地整整齐齐。
将最后一块门板封上,父亲拿着油灯走到儿子面前。
“那个站在你身后年纪最大的女孩子已经成为了你地的妻子?”父亲轻声问道,他毕竟想从儿子那里得到明确的答案。
“可以说是,如果她愿意承认的话,”恩莱科模棱两可地说道。
“能告诉我,她是谁吗?”父亲又问道。
“她……她,”一时之间恩莱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她曾经是我的老师,克丽丝长公主殿下。”
儿子的话让那个当父亲的吓了一跳,这并不全因为克丽丝的身份之高贵,当初那位公主殿下回到索菲恩王国之后便亲自拜访过他,在那次拜访之中那位公主殿下使曾经暗示过希望能够成为他的儿媳妇。
对于儿子在外面作了些什么事情,拥有了何等的名望,这位父亲毕竟有所耳闻,而且儿子的同伴也三番五次前来拜访。
他们在索菲恩都是些什么角色,这位父亲全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那位少年骑士也就罢了,贝尔蒂娜小姐是教宗亲自任命的继承入,未来的教宗陛下,这个身份何等崇高而又令人敬仰。
而自己儿子的声望还远超过她,索菲恩王室想要和儿子联姻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令父亲吃惊的真正原因是儿子居然娶了自己的老师作妻子。
要知道在索菲思王国老师的地位有多么崇高,甚至在父母双亲之上!
虽然师生恋在索菲恩王国也经常发生,不过一般来说身为老师的往往是男性,女弟子仰慕老师的才学而愿意以身相许,这倒还能够令世人理解。
但是女老师和男弟子的恋情,却被认为是大逆道,虽然没有法律明文规定,不过世俗很难以接受这种形势的婚姻。
不过这位父亲并不打算干涉儿子的私人感情问题,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判别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微微点了点头,父亲拍了拍恩莱科的肩膀。
搬了三张椅子到客厅里面,父亲揣上钱袋从侧门走出去,既然有贵客来访,家里的晚餐怎么能够用来款待贵客。
客厅之中只留下恩莱科、克丽丝、希玲和菲安娜。
克丽丝和恩莱科紧紧挨在一起,这是恩莱科的父亲刻意安排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实际上对他的老师害怕的不得了。
希玲和菲安娜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一件事情。
“你以前就住在这个地方?”希玲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问道。
“不好意思,可能在你看来有点像狗窝。”恩莱科不好意思地自嘲着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说过喔——”希玲指着恩莱科说道。
“我看这里很不错,至少比我们住在船上的那个房间强的多。”菲安娜看着四周说道。
“那倒也是,只要住得舒服就可以,房间大小倒用不着在乎,我那位祖先曾经说过,房间只要有一块能够让他休息的地方,在加上能够摆得下他正在阅读的书籍,打开窗户能够看到太阳和外面的景色就已经足够了,第一个需要是基本需求,而后面两个要求只是为了能够令自己有别于一具尸体。”希玲高谈阔论起来。
“你有必要总是将你那位祖先带在身边吗?”菲安娜问道。
“我只不过是突然间有感而发而已,你看墙上不是帖着很多树叶和花瓣吗?你不觉得很象我家那座斗室居吗?”希玲问道。
“这倒也是,恩莱科,看来你的父亲也是位哲人.”菲安娜笑着说道。
“这原本是我母亲的习惯,她总是从山里捡一些漂亮的树叶和花瓣来装饰房间,母亲去逝后,父亲一直维持着母亲生前的习惯,也许对于他来说,这样能够令他感到母亲仿佛还在他身边吧。”恩莱科叹了口气说道。
“你不如扮成女装,令你的父亲惊喜一下吧。”希玲不怀好意地说道。
对于希玲的恶作剧,恩莱科毫无办法。
“晚上怎么办?这里有睡觉的地方吗?也许我们应该找一家旅店。”菲安娜连忙将希玲的注意力引向别处。
“房间倒是不少,镇上大多数店铺全部兼做旅店,我家有五间客房,虽然很窄不过收拾得挺干净。”恩莱科说道。
“不会有老鼠吧。”希玲指指那低矮的楼板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家从来没有老鼠。”恩莱科说道:“父亲说那是母亲的功劳不过他从来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干地。”
“托德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到了这里,明天早晨总部恐怕便会知道我们的行踪,谁能够猜得出组织会如何对付我们?”菲安娜忧心忡忡地说道。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早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恩莱科不是说他另外那个老师手里有‘大地战车’吗?也许明天晚上我们已经在千里迢迢之外的蒙提塔了。”希玲不以为然地说道。
“组织会不会命令托德对付我们?”菲安娜问道。
“应该不会,托德很神秘,而且组织好像一直对他若即若离,他也不全受组织的制约,当年大清洗丝毫没有波及他,大清洗之后他也没有像别人那样飞黄腾达,而且索非恩始终是组织力量较为薄弱的地方,这和托德拒绝组织派遣的助手有关。”希玲皱着眉头说道,事实上她曾仔细查阅过有关托德的资料,托德的资料少得可怜,这在掌控者组织里面绝对是不多见的事情。
“组织怎么会任由这样一个人掌管索菲恩的情报网?”菲安娜疑惑不解地问道。
“也许这个人的身份极为特殊,也许他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一直怀疑莱丁和索菲思之间存在着某种秘密协议,托德出现的时候,正是乔和玛多士出访莱丁不久之后,原本那个驻守在索菲思王国的站长被突然撤换掉,也许托德在暗中担当联系莱丁和索菲思的双重身份。”希玲说道,只要不恶作剧的时候,这个小丫头的思路极为清晰而又深邃。
听到希玲和菲安娜谈论起托德大叔,恩莱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在他童年的记忆之中,托德大叔是除了母亲之外唯一令自己感到温暖的一位长者,发自内心他不望这位原本在他记忆之中和善而又亲切的大叔,是一位阴险狡诈拥有另外一副面孔的掌控者。
“我不希望和托德大叔发生争执。”恩莱科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他对于掌控者组织越来越头痛了,因为他发现这个组织总是将他认为最美好的东西彻底破坏殆尽。
“托德和你们家很熟吗?”菲安娜问道。
“托德大叔是镇上和我们家最亲密的一个人,小时候,他经常请我吃点心,我的父亲没有什么娱乐和社交,唯独在节日之中会到他的酒吧去喝一杯酒,聊上两句,等到我跟随维克多老师学习魔法之后,就更加经常出入托德大叔的酒吧了,每天晚上我都要到洒吧将老师背回家,每一次托德大叔对我都很亲切。”恩莱科轻声说道。
“这是他的工作,在维德斯克的时候,莫妮纱对你不是同样亲切?”希玲不以为然的说道。
菲安娜在底下轻轻的捅了捅希玲,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提到莫妮沙非常不合适。
话一出口希玲自己也知道失言了,对于莫妮沙她始终有一丝愧疚。
“托德大叔和我家的关系确实亲密,他是我父母的主婚人。”恩莱科说道。
“你的父亲怎么会喜欢上你母亲的呢?他看上去很土板的样子。”希玲在旁边不负责任地批评道。
对于希玲的话恩莱科无法反驳,事实上他也同样感觉到父亲有些呆板和沉闷,小时候他对于邻居家的小孩和父母在一起有说有笑,还经常外出游玩羡慕得不得了,但是自己的父亲除了工作之外,好像对于别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兴趣。
过了好一会儿恩莱科才缓缓说道:“父亲一直怀念着母亲,不过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母亲,我仅仅从已经过世的那位老牧师那里听说过,母亲原本是个外乡人,好象是某位商人的女儿,到了小镇上之后便一直重病缠身,那位老牧师和镇上的医生全都束手无策,甚至从新拿城请来的牧师都无法驱除母亲身上的疾病,因为旅店里有病人,别的客人就不大敢上门,因此母亲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物。”
“所以她住到了你家?”希玲在旁边插嘴道。
恩莱科耸了耸肩膀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有我这个人存在,不是吗?”
“你的父亲肯定乘人之危,嘻嘻嘻,看不出这样呆板的家伙居然有如此的胆量和手段。”希玲笑着说道,那笑声令恩莱科感到浑身不舒服,不过他不想和希玲进行辩论,因为他很清楚最后输的肯定是他自己。
“怪不得你说你的母亲总是带着面纱,她肯定长得非常漂亮,也知道自己的美色会令别人起歹心,连这样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呆板人都忍不住动坏心眼,唉,真是人心难测,世道险恶啊!”希玲发着感叹说道。
看着希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