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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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应答声,她撇头看站在旁边的宁不屈,他恍惚的不知盯着哪里瞧,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她只好提高音量大声重复,好唤回他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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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舅舅被架在长凳上打,严镇哭着跑回永安殿找外祖母。
佟小翠一听,慌忙带着外孙一路小跑到明光殿前,她到的时候,已杖责完毕,尚惊天找来两个侍卫,把人搬到门板上,正准备抬他回府。
屁股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额头满是虚汗,面无血色白如纸,嘴唇泛青,两眼涣散无光,不知在盯着何处瞧。
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佟小翠担心的出了一身冷汗,“小宇,你说话啊,小宇?”
也不知喊了多少次,他才恍惚的回了一句,“娘,我没事。”
“都说了不让你乱跑,你怎么就擅闯明光殿闯呢,那可是上朝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还好皇上没治你死罪,否则,你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啊•;•;•;•;•;•;”佟小翠哭哭啼啼的在念叨个不停,而尚成宇合上眼,心思不停的翻腾,一句都听不进去。
当天下午,整个京城闹的纷纷扬扬,尚成洁从外面回来时,佟小翠才知道早朝上发生何事,也了解了儿子为何会硬闯明光殿。
佟小翠连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小洁,这是真的?”
尚成洁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是女子,而这女子正是她的弟妹,以为她身亡,生无可恋的弟弟把放逐在沙场上,过着刀头歃血的日子,让家人提心吊胆的操碎了心,一晃十二年,好不容易把伤口抚平,偏偏又闹出这样的事,这女人,骗了小宇这么多年,竟还有脸杖责小宇,真是太过分了!
尚成洁一肚的埋怨,“大街小巷、茶楼酒肆说的都是这件事!整个京城炸锅了,”
佟小翠瘫坐在椅子上,癔症了老半天,才抽噎出声,“小宇被骗的好苦啊!”
尚成洁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娘,爹呢?”
“还在宫里,没回来!”
尚成洁跺脚,不耐烦道,“还待在宫里干嘛,把小宇害的这么惨,爹怎么还听命与那个女人!”
从宫里回来的尚惊天,正好把这话听进去,还没见到人,就听到呵斥声,“放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以后谁也不准说!”
尚成洁性子比较直,立即反驳,“爹,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话间,尚惊天来到客厅,严厉的瞪她一眼,“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把儿女私情挂在心上!”
}尚成洁盯着父亲看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爹一直都知道!”
·87book}尚惊天没说话,转身出了客厅,朝儿子的房间走去。盯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尚成洁喊着跑出去,“爹,为什么要骗小宇?”
佟小翠被一个个雷人的消息惊的半晌缓不过来,连丈夫和女儿离开都没注意到。
·。com}自宫里回来,尚成宇就爬在床上,脸朝床里侧,死人一样动也不动。
张把式手里拿着瓷瓶,和抚琴站的门外,面面相觑。看见尚惊天过来,顿时看到救星一样,“大人,将军不肯上药,怎么办?”
尚惊天拿过他手中的瓷瓶,示意两人先离开,门没有插上,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在他一脚跨进门槛时,听到他的质问,“为什么要合来骗我?”
他怎么都想不到,合起来骗他,令他痛苦这么多年的,一个是他敬重的父亲,一个是口口声声说不再骗他,亦是他最爱的人,他们,怎么能如此残忍,让他的心承受如此煎熬。
154 【女皇选夫】不曾盛开就凋谢的花
尚惊天没脚步顿了顿,然后朝床侧走去,一百大板,没几个人能挨的住,不过杖责的侍卫看在尚惊天的情面上,下手轻了很多,不过,即使这样,尚成宇也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怕是下不来床。
尚惊天在床沿坐下,看他后面血迹斑斑,血早已干涸变成暗紫色,衣料沾在烂掉的皮肉伤上,稍一用力一扯血会再次把布料染红,尚惊天起身端来水盆放在床头的矮墩上,用湿布把布料沾湿,然后再一点点的往下扯。
尚成宇疼的额头直冒汗,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夕阳偏西,本来透亮的房间渐暗下来,晚霞映出的微晕的红光,填满整个房间,很柔和,却也很朦胧迷离,让眼前的一起都都变的不真实起来。
这时候,他想起从凤州城去同州的路上经过的那个偏远僻静的小镇,还有附近的那座山,那个高大的老树,还有温情缱绻的树洞。那是个美好的傍晚,两人耳鬓厮磨后,骑着马儿悠闲的欣赏晚霞满天的美景······
尚惊天清理过伤口后,撒上药粉,然后拉起被子盖上,整个过程他没说一句话,尚成宇也没有问,而是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听到脚步声时,他才回过神,“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听的尚惊天轻叹一声,“从皇上十岁进宫那天起,就注定要选择一条不寻常的路,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一阵脚步声后,是门扉合上的声音,屋里一片轻悄悄,尚成宇的双眼睁开阖上,阖上有睁开······反反复复,不管多少次,总挥不去那道明黄的影子。
他,被她的欺骗气疯了,气的口不择言,什么都不管不顾的。14938796
她,见到他没有丝毫的反应,冷眼俯视,把他当做陌生人一样!为何会无动于衷?这么欺骗他,为何不见内疚?
守着不离不弃的誓言,一心为她报仇,可,这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
十二年,骗了他整整十二年,她怎能忍心!
······
因为身份被揭开,很多人看她的目光多了更多的戒备和疏离,还有之前没有的惊讶、疑惑和鄙夷。
本来,她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不可能和下面的人打成一片,但她带人从不苛刻,所以和宫里的人相处还算愉快,但今天,所到之处都能听到窃窃私语声,道不尽的吃惊和不解,还有对她身为女子处理政事能力的质疑,以及她欺瞒天下人的鄙视,认定她是个欺世盗名的小人。
不过,她不会把这下话放在心上,从她登上皇位那天开始,她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一笔,雪儿的生辰该是像往年一样热闹的。
可有些人却夹枪带棍的攻击她,连雪儿等人都不放过,这诡异的气氛严重的影响到雪儿的心情。
“想不到元照竟出现女皇帝!”
“女人该是在家相夫教子,哪能像男人抛头露面。”
“就是,把自己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生的女儿也和她一样,没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
“怪不得不纳妃子,两个女人拜堂,哈哈,笑死了。”
“对了,那个宁不屈是不是她养的男人啊?”
“恩恩,有可能。”
“那尚府的公子,也是入幕之宾吧!”
“······;”
不管走到那里,韩君临都能听到嚼舌根的人,她对旁边的下太监使了眼色,小太监才喊道:“皇上驾到!”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那些长舌的人慌忙埋下头,妆模作样的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君临落座后,才道,“都起来吧!”
宁不屈陪韩初雪坐在左手侧,小人儿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招手,“雪儿,到父,呃,母皇这儿来。”
事情发生后,她一直在书房处理觐见的大臣,没抽出时间和女儿解释,宁不屈自告奋勇的接下重任,也不知两人谈的怎么样,雪儿能否接受她性别的转变!
韩初雪坐在位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宁不屈的催促下来到她身边,墨玉般的眼眸写满不置信,“义父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君临伸出胳膊抱住她,“对不起,母皇骗了你!”
话一落音,韩初雪双眼就雾蒙蒙的,委屈的吸着鼻子道,“雪儿一直以为自己没娘呢!”
“对不起!”她轻揉女儿的头发,对宁不屈感激一笑,还好有他帮忙安抚,雪儿没有抗拒她的身份转变。
宴席很快开始,宫女陆陆续续的布上菜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韩君临每次都要求大家“酒足饭饱”方可离席,说白了就是把桌上的菜吃完,好像是饭菜不合胃口,每人吃的都很痛苦,韩君临尝了好几口,觉得饭菜和|平常无异,也就没的多想,筵席接收后,看见宁不屈和雪儿歼计得逞的贼笑时,才知道除了他们两桌桌上的饭菜,其余的都放了好多盐。
她好气又好笑的摇头,“你们两个,也太胡闹了!”由他们食不下咽的痛苦表情不难猜出,菜里面肯定撒了大把的盐。
“谁让他们嚼舌根!”韩初雪小手叉腰,说的理直气壮,“他们说母皇的不是,就该吃盐使劲的齁!”
“好好,做的好!”想到那些人回去抱着茶壶猛灌水,韩君临一扫心中沉闷,也跟着大笑起来,“走,我们去看皇祖母!”
东西宫太后本就不喜热闹,从广福庵回宫后,这种情况更甚,基本上是不出宫门的,所以每次都是他们去看去两位太后。
惊尚即百个。“皇上,在下就不去了!”家庭聚会,宁不屈很少参与。
韩初雪不依,一个劲儿的磨着他,“义父,今儿是雪儿生辰,您要一直陪着人家啦,义父,寿星最大,你不能不听哦······;”
韩君临开口邀请,“别推脱了,一起去吧!”10Ggk。
如果以前,他不介意和她同出同进,可现在她的身份大白,在两人的关系上,肯定会有人拿来做文章,譬如说他、尚成宇和皇上有不正当关系,是雪儿的父亲之类的,他不怕流言蜚语,不担心有人说三道四,只担心她承受不了。
所以犹豫了片刻,宁不屈才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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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殿内,西太后也在,遇上她打量和审视的目光,韩君临丝毫不回避。
西太后霍碧华,膝下有一女无子,此女按姐妹次序来排居第三,因为是嫡女,又育有二子,曾大臣提出立其长子为太子。
当年父皇喜爱母后,畏于霍家的权势,又不想让母后受委屈,所以立了东西两位太后,地位不分高低。如果她是男子,这倒是再合理不过的作法,可关键她是女子。听母后身边的宫女来报,下午三公主在西宫大闹,埋怨同为女儿,父皇却偏心的把位子传给她,而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偏心吗?从女扮男装奉旨入宫后,她一直是埋怨父皇,怪他不顾自己的意愿,硬是把她召入宫!
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愿追究是对是错,反正这是命,她已放弃反抗。
况且,在那些赤胆忠心的大臣的拥护下,在光复元|照后,她已完全把元照国当成自己的责任,她不能也不会放手,所以那些觊觎人注定空想一场。
心思转动见,她俯首,“儿臣给母后丁请安!”
宁不屈:“草民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霍氏没开口,韩氏便应了下来,待三人坐下,她对吩咐道,“刘嬷嬷,下几碗长寿面来!”
许是因为身份的隐瞒,她觉得心虚,韩氏一直不敢直视霍氏,拉了外甥女在身边坐下,一直逗着雪儿。
韩氏的视线锁在韩君临身上,当年的事是父皇一手促成的,被强迫登上皇位的她对她的特别注视不觉得心虚,所以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再者,母后肯定已同她解释过。
宫殿里除了韩初雪的欢笑声和韩氏的细语声,就没了别的动静,这令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过这情况没有持续多久,西宫有人过来传话,说三公主入宫看望太后,于是霍便起身离开。
待人走后,韩氏松了一口气,韩君临道,“母后,我们又没错什么,不用心虚!”
韩氏叹息,“当年你父皇冷落她不说,生出来的同是女儿,你父皇又宠你比较多,还把皇位传给你,所以这心里吧,总觉得对不住她!”
“娘,你怎么不想我当了十七年的男人。我今年二十七,已是个老姑娘,大好的年华已经全没了。”她曾埋怨过,但并不后悔,因为在最青涩美好的那年遇到他,共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想起早朝发生的片段,悲恸一闪而过,挨一百大板,不知他能否受的住?
擅闯明光殿是死罪,打板子是最轻的处罚,不知执行的侍卫,有没有看在尚惊天的面子上下手轻一点?
她的激烈言辞令韩氏哑然,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嫁人,二十七岁的年纪,孩子该有好几个,白日里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晚上有丈夫陪着话家常。可她的九儿,却像男人一般活着,花一般的年纪还不曾盛开就凋谢了。
PS:今天有点卡,思路不顺,更的晚了点 ⊙﹏⊙b汗
155 【女皇选夫】父女初见
她的激烈言辞令韩氏哑然,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嫁人,二十七岁的年纪,孩子该有好几个,白日里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晚上有丈夫陪着话家常。可她的九儿,却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