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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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语气很是平静，可宁凡却听出了几分伤怀，也不知怎的一些话便冲口而出。
“你别这样，我不是不想见到你，只是有些不敢面对。今天的事情完全是我自己把自己置于险境，你也不用教训我，我知道我没本事，计谋什么的一点不会，只能被人耍得团团转，武功也只是一点三脚猫，连逃命都用不上……就这样，还想着去救人，完全是傻乎乎的送上门给人当菜……”
宁凡的话被一声轻笑打断，她皱着眉头呼啦的打开门，正看见花若珏掩嘴轻笑的模样。
“你笑什么？”
花若珏深深看了宁凡一眼，缓缓开口：“我笑你傻。”
宁凡听了顿时有些失落：“对啊，我确实很傻。”
“于你而言，他就算是你的一切了吗？”
乍听此言，宁凡没有反应过来，在脑海里过了两遍，神情变得有些惊讶：“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来了？”
花若珏点点头：“我很羡慕他，你的傻都是因为他。”
顿了顿，他又说：“你跳进了这泥沼里，是因为你对夏太女的承诺，可你始终坚持明哲保身，即使当初救晨曦也是顾着自己的，而现在你为了救他都不管自身安危了，他在你心中当真重要至此？在意的就视若珍宝，不在意的就弃如敝履，是这样吗？”
宁凡诧然：“你怎会……”
“你与夏太女性情迥异，文韬武略各式不同，猜也能猜到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我问过易茗了，她说是夏太女与你之间达成某种协议，你是遵守承诺才会……”
宁凡放下心来，看来易茗没有把自己借尸还魂的事说出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花若珏有些犹豫：“据我观察，素卿一直把你当做夏太女，你……或许你觉得我此举乃小人行径，可是我只是……担心你。”
“他知道的，这个不用你来操心。”宁凡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花若珏愣了愣，苦笑：“我明白了，你在意的只有那一个人，他与你的事不是我们外人能插足的。”
宁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并不是真的傻得不行，如何不了解花若珏对她的一片心意：“既如此，你为何对我？”
花若珏脸色骤然苍白：“你一定要你把什么都摊开说么？”说完极快的转身走开，似是不给宁凡说话的机会。
宁凡看着心情有些复杂，她喃喃道：“不过是不给自己余地罢了。”
吃过花若珏留下的饭菜，宁凡闲来无事把衣裳归置了一番，发现今日换下的那套衣服随意搭在架子上，而里面的信件不见了，想着定是花若珏翻到信件所以才找着自己的。
这样又想起了那个丝霓，那熟悉的身形与眼神令人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又似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样坐着发神时间倒是过得挺快，阿安送来晚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呀，小姐怎么不点灯啊？”阿安推门进来便叫唤一声，然后放下饭菜把蜡烛点上。
“……你家公子呢？”
“公子有事儿出去了，本来是今儿白天该处理的，可白天忙着找小姐去了，这不还得去解决么。”阿安皱着眉头说，“本来阿安今日也该去的，是公子唤阿安来伺候小姐。”
宁凡身形顿了顿：“今日都是我的错，你可怪我？”
阿安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姐这是什么话，阿安怪小姐作甚？”
她挠了挠脑袋：“阿安说话笨，还请小姐莫怪。阿安是怕公子还生阿安的气，今天他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什么时候？为着什么？”宁凡诧异，很难想象花若珏是那种乱发脾气的人。
“就是今儿晌午，公子说阿安没有保护好小姐，当时公子来南伶找到阿安的时候脸色就黑的吓人，阿安就预料到回来定是要被骂的。”
“小姐，莫怪阿安多话，阿安看得出来公子很在意小姐，公子人又好相貌也好，与小姐正是相配……”
“行了行了，阿安你出去吧。”宁凡有些哭笑不得的挥挥手，敢情这人是来做红娘的呢。
阿安脸皱成一团，似是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委屈的出了门去。
阿安说的这番话似是闲聊，可还是进了宁凡的心，接着那心就变得不舒坦了，感情的事情上分不清对错也分不清谁欠谁的，可宁凡还是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花若珏。
直到躺在床上，宁凡似乎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侧了个身突然嗅到一股莫名的香味，宁凡立刻掩住口鼻，脑海却是一阵眩晕。
一个人影极快的接近宁凡，并伸手在她颈间搜寻，宁凡无力反抗，就这个时候熄灭的蜡烛被点燃了，来人一惊便要后退，可宁凡已经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关于渊阁
“姐姐，怎么会是你？”花若珏飞快赶到床边，以戒备的姿态把宁凡护在身后。
花无醉退了两步倚在窗边，挑了眉头看一眼宁凡便立刻别开眼去。
宁凡缓了劲儿，挣扎着坐起来：“你也是想要那个宝藏？”
花无醉皱了皱眉头却没开口。
“姐姐？”花若珏见她并不言语，不免有些急了。
花无醉瞪了瞪花若珏：“偏生当她是个宝。你且先回房，我跟她有事要谈。”
“不行，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花无醉冷哼一声：“那你呆着好了，我走就是。”
“花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好了。”宁凡在花若珏身后淡淡开口。
花若珏回头，有些犹豫：“可是……”
“算了，反正事情一旦扯上了她你便不会撒手不管。”花无醉说着，自己踱着步子到屋子中间的桌旁坐下。“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全部。”宁凡面向花无醉坐在床沿上，“不要隐瞒一点。我一直知道你对我没恶意，若有恶意的话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我同样知道你对我不是全无计算的，打从一开始就有，我可不相信就因为我帮你肯定了你弟弟的身份就得到你倾力相助，可我实在想不透我这一无所有的人还能让你有何企图，现在看来……真的是宝藏么？”
花无醉静默片刻，微微叹了一口气：“凡，你得知道一点，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可你若是不把一些事情说与我明白，那我很可能在迷雾中迷失方向，最后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无醉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宁凡，又看了看有些焦急的花若珏，这才缓缓开口。
“凡，你应该知道渊阁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情报，它所建立的体系都是围绕这个展开的，包括遍布四国的大小买卖，包括或文或武形形□的人群。我们将得到的情报卖予有需要的人以赚取钱财，而为了满足各类人群的要求就得做到最好，于是便更努力的扩大势力、探查隐私秘辛。这样的组织是为当权者所忌惮的，因为消息隐私之类的可以成为抨击朝堂的利器，当然，另一种存在便是不一样，那就是暗阁。”
这番话听得宁凡皱眉，她自然知道情报组织的特殊性，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受当权者所忌惮的，而暗阁不，同就在于它本来就是属于皇家掌控的势力。
“渊阁是江湖组织，虽说自来便有朝堂不涉江湖的说法，可这不过是在某种限度上罢了，像渊阁这种只能成为皇族的眼中刺肉中钉。我也曾想过结束渊阁或者将它彻底转型，可渊阁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涉及太广，我贸然如此阁里的众多姐妹又该怎么办？”
宁凡听到这里，似是明白了些，便插嘴：“所以你想要用宝藏来给渊阁做支撑……或者是给阁里的人做补偿？”
花无醉莫名的看了一眼花若珏：“以前是，可是后来的变故是我没料到的。”
宁凡没看到那一眼的异状，只是追问：“什么变故，既然以前你是要宝藏，为什么你似乎一直都没有动作，难道也是无法确定宝藏的秘密？”
花无醉揉了揉额角：“有些事你不用理会，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就如宝藏……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你的玉佩真的是一块极其普通的玉佩，你不要多想。”
宁凡这下真的有些吃惊了，花无醉这话的意思就是她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包括所谓的宝藏。
“我不信，若说没有关系你又为何要来偷？”宁凡咬着牙，不惜用了个“偷”字，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这样说来是极伤人脸面的。
果然，花无醉脸色一变：“你当我乐意？要不是那暗阁的人也信以为真的话，我犯得着么？”
宁凡不解：“暗阁信了正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救……”她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你不愿意我救素卿回来？为什么？”
宁凡眼角余光瞥到一边的花若珏，有了些了悟，心里突然腾起了对花若珏的恼怒。
花无醉似是看出了宁凡的不愉，忙说：“我这是为你好，那素卿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是因为伤了你弟弟，你便如此不容他么？”宁凡气急，这话脱口便出。
花无醉腾身站起，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给宁凡：“你倒是好好看看，莫说我污蔑了你那心尖儿人。”侧头又看向花若珏：“珏儿，我们走。”
花若珏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微垂了头，声音平淡辨不清情绪：“姐姐你先出去，我与她说两句就来。”
宁凡听到花若珏这么说，心里便有些忐忑，似乎自己刚才说的太过分了，莫非他是想好好谈一番么？可等到花无醉出去关上门了，花若珏却只是为他姐姐道歉。
“你……没什么其他的话么？”看到花若珏快要出门，宁凡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花若珏伸手推门的姿势顿了顿：“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在意。”语毕，推门出去。
门外花无醉倚着一根廊柱：“你没事吧？”
花若珏复杂的看着她：“姐姐，先前你并不是全无动作，是么？”
花无醉立刻站直了身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若珏别过头看向院中景色：“我被刺那晚在她房里便是遇到你吧？你怕我知道所以敲晕了我？为什么我被发现是在她的床上……”
“对不起，是姐姐不好，我不想你知道，所以把你敲晕了，可是我没想到居然给那个素卿机会来伤你？”花无醉神色满是内疚，顿了顿，“至于你在她床上，是我把你放上去的，我是想着你们是已经成了亲的，而且你对她……”
“别说了……”花若珏咬着唇，感觉眼睛有些酸酸的，他以为无论她怎么对自己都能忍受，原来还是未曾习惯，原来还是会有期待会有委屈。
看到花若珏这样，花无醉的心里很是难受，她远远看了一眼宁凡的房门，眸中闪过狠戾，心中却是冷笑，不知道宁凡看了那个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房中，宁凡吸进去的迷香本就不多，这会儿喝了几口凉水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她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心里复杂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信封里有一张是易茗写给花若珏的信件，易茗在上面说起晨曦无意中说到他透露了很多东西给素卿，当初素卿以宁凡的安危来劝诫晨曦一定要对尼玛多加防范，还让他去尼玛的书房盗取了一些关于兵力分布、军事策略等等资料，说是有了那些便可以保障宁凡平安。另外的易茗细问可晨曦却怎么也不肯说了，只说对不起尼玛，但是却不后悔，而且他相信宁凡。最后信里还提到一个细节，就是当初从翼国二皇女府逃出来的时候，素卿早就嘱咐好了晨曦怎么做，他自己则收拾好东西候在屋子里，对照之后的情形倒像是知道有人会来救。
另外还有几张应该是渊阁情报专用的小纸片，一张上面写“翼军连败，已退至邵城，新帅无力挽起局势，皇甚忧，连夜招人商议，独留二女于宫中斥责”；另外还有一则是关于华国的，“此番皇女如有神助，几日夺翼数城，其中仓、原二城主将被杀因而不战取之，其手法颇似暗阁杀招”；最后的两张颜色有些暗淡，似乎不是最近的消息，“素卿受掌引起旧伤，二人似有争执，素与易单独时言：计划开始”，“易与其弟较宁二人早两日于村中定居”。
素卿受掌应该是指替自己挡了尼玛那掌，那掌过后便向他吐露自己并非夏茵黎的事实，然后他……那个“易”指的易蓝吧，易蓝的弟弟是暗阁的人，她应该也是。
一个被暗阁追杀的人与暗阁里的人居然有“计划”，怎么想怎么可笑，宁凡这样想着便真的笑出声来。
“这些让你觉得很好笑？”
宁凡以手撑着额头：“对啊，好笑，太好笑……”
笑声渐渐低下来，宁凡又说：“这次，别拦我。”
花无醉拧紧了眉头：“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啊……”宁凡轻叹一声。
“你……”花无醉脸上有恨铁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