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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3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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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梦是个嘴快的丫头,张嘴就道:“夫人,今儿个婢子瞧你,整个就跟带了笑脸面具一般。”
  凌小小苦兮兮的叹道:“原本以为撑个笑脸算啥子,原来这还是体力活,今儿个才这么大工夫,我这脸就不是我的了。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别人,大家都知道是哪个。
  如意笑道:“夫人,你算是好的了,不过是带着面具,可是咱们三夫人,那根本就是一天到晚吊着嘴唇,人家才是最辛苦的呢?”
  凌小小慌忙点头,表示出百分百的赞同:“是的,我是从心底佩服三嫂子,一天笑到晚,也真是累的慌,亏她能坚持的下来。真不知道,晚上回去,她会不会用热毛巾熨嘴巴!”
  不要说,凌小小还真的有点好奇。
  她这么一句,让身后的一群丫头“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就是凌小小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一群人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你们别说?”如烟边笑边说:“今儿个,我还真的在三夫人脸上看到其他的表情,就是她进小花厅,见咱们夫人和各位管事妈妈说话的时候。”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如玉接了话去:“我见那三夫人在管事妈妈们夸夫人和她妯娌相处和睦的时候,她眉头动了一下。”
  如意也滚了滚眼珠子:“我也看见了,在夫人说她不安好心的时候,她的表情也不像是笑的。”
  而如梦干脆说道:“三夫人这几天,没人的时候,都不太高兴,我听说,这几天三房的银盘子,瓷器等消耗的比较大点,而三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行动似乎都不那么敏捷了。”
  跟了一个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拿下人撒气的主子,真是不幸,只怕那几个丫头现在人人身上都带着伤了。
  凌小小笑着听着几个丫头嬉笑哈哈的说着闲话,心情很是愉悦:看来,自己这几天的这番做戏,倒是入了三夫人的眼,骗到了她。
  想来,她凌小小还挺有骗子的天赋的。
  主仆几人说说笑笑,可是大家都是有分寸,有戒心的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伸长了耳朵,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待到脚步声一靠近,众人都止住了笑声,轻轻咳嗽几声,又一本正经的往前走着:虽然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是隔墙有耳的话,尤其是这般宽大的院子,小心点没错的!
  凌小小今儿个心情好,再加上两个孩子的要吃奶,这午饭自然吃的不错,就是喝的发腻的老母鸡汤,居然也喝了一碗,美得几个丫头脚下生风,在她们的心里,什么风府的管家权都比不得凌小小肯吃饭来的重要。
  而江氏更是喜笑颜开,决定今儿个晚上亲自掌厨,好好给凌小小开开胃:大人能吃饭,孩子才能有饭吃啊!凌小小一个人吃着三个人的饭,可不能大意啊!
  江氏的心中,天大地大,都没有孩子吃奶大。
  而凌小小午后睡醒了过后,就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账簿,这番做作,不过是做样子给有心人看的,重点内容:一是思考着庄子上的事情:二是,等风扬回来,她可记得昨晚,风扬说今儿个会搞定张奎家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样?
  不过,相信有风大侯爷出马,这般强权和巨大的权利差距之间,张奎家的男人一定抗不过去。
  这么一想,嘴角就弯了起来,甩了脑子里的烦恼,坐等风扬的好消息!

第204章
  凌小小这边开始细心的布局,而且成功的踏出第一步,而风扬那边同样忙的热火朝天。
  凌小小以为风扬今儿个早起,是上朝去了,却不知道今儿个人家风大侯爷根本就没有上朝,而是去解决自己夫人的麻烦事去了:扰他夫人心神的,杀无赦!
  天还未亮,感觉还有些深沉,整个世界除了呼呼的寒风,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样的冬天,显得寂寥无比,一条身影摇摇摆摆的在寂静的街道上走着。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凌小小嘴里张奎家的男人——张奎,他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哼着小曲,显得惬意而自得。
  也不怪张奎心情好,他这是才从相好的那里回来,被那小寡妇伺候的浑身舒服,又怎么会不好?
  想到那小寡妇那细皮嫩肉的,他不由得又是一阵得意轻笑:“人啊,这辈子什么都是假的,就是这银子才是真的。”
  张奎想到以前,他那日子是什么样子,再看看现在的日子什么样子,心里越发觉得自家婆娘有见识,要知道,放印子钱,在天朝是被人不齿的,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骂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印子钱利滚利,那是常常逼的对方卖儿卖女,家破人亡的,一般厚实的人家都不愿意做这样子缺德事,就是跑腿也不乐意。
  当时的他,还算厚实,不乐意,还是他的婆娘逼着他做的,可是现在,他想到自己的钱袋子鼓鼓的,吃香的,喝辣的,想到那个细皮嫩肉的相好的,他觉得值了,还好当初听了自己婆娘的话。
  即使被骂着狼心狗肺,没良心的,他也觉得值了。
  “良心?”他冷冷一笑:“良心是个屁!”他有良心的时候,活得就如同一只狗,现在他丢弃了良心,却活得风生水起的,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良心,而是无情,狠心,那些个贵人不都是佛口蛇心吗?嘴里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
  就如同他的主子一般,人人提起风府的三夫人,那都是最和善不过的人,谁知道,她逼死了多少人,即使她的手里没占上血,可是谁又知道,多少阴损的主意都是她出的?
  不知道张奎歪歪扭扭走了多久,终于瞧见自家的门庭,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加快歪歪扭扭的步伐,即将张口叫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迅速的调转脑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他的心里毛毛的,他这种亏心事做多的人,最怕这样邪门的事情,张奎想到手里沾的那些人命,这醉意就清醒了一半:张奎自从放印子钱之后,就很少走夜路,可是今儿个,他那相好的却一个劲的留他,又是撒娇,又是耍泼,他心里虽然明白,这俏寡妇不过看上了他的钱袋,想多哄几个钱到手,可是这心里却异常受用,最后到底是留了大半宿,弄得浑身舒畅才回来。
  原本那俏寡妇还要留他,可是他到底是知晓分寸的人,想到自己家里的母老虎,还是硬着头皮回来了,日后还需要这母老虎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帮衬着,哪里真敢惹了她,要不是怕这母老虎怒了,他早就将小寡妇接回来做个妾室,何必时常这般抛离爬去费事。
  张奎这心底没了底气,哪里还敢在外面多留,立时张口嘴巴叫门:“孩子她娘,我回来了……”
  他叫了一声,却见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又一连叫了几声,全都没有应声,他嘴里不由得骂骂咧咧:“这个死婆子,睡的这般死,猪啊……”
  这时候,他又听见身后传来的轻笑声,这一次他听得清清楚楚,身后不但传来幽幽的轻笑声,还有男子幽幽而略带寒气的声音:“她的确是死了……”
  张奎一听这话,浑身一震,猛的回头一看,转的又急又快,差点而摔倒在地,勉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这么转身一看,差点儿又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个浑身是白的人站在他的后面,披散着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只能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到那个人浑身都是白,白衣白裤白鞋。
  那人见到张奎转身,很是开心一般,笑了起来,声音依旧是冷幽幽的,而且极其的缓慢:“张奎,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了,你怎么才回来。”
  张奎越发的沉默,双腿隐隐的发抖:“你……你……是人……还是鬼?”
  那人又是轻轻的幽幽笑了起来:“张奎,你的记性怎么这般的差,我是王虎啊,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当初,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说着,形似飘了上前两步,发着青光的手,缓缓地撩起披散的长发,露出一张泛着青光的脸——正是张奎第一次逼死的人,他曾经最好的兄弟。
  当年这个王虎,做点皮草的生意,原本瞧着以前的光景,想多进点货,卖个好价钱,所以就向张奎借了点印子钱,原本二人也熟悉,王虎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那年的冬天居然半点不冷,这皮草几乎没卖出去一张,王虎是血本无归,王虎向张奎求着能不能缓两天,谁知道一向和他称兄道弟的张奎一反常态,立刻翻了脸,抓了他的妻儿抵账,搜了他的家,让他片刻之间,家破人亡,后来听说,他的妻子被张奎卖到暗窑子里,他的妻子是个本分的人,哪里愿意做这般营生,立时撞了柱子死了,而他的孩子也不知所踪,王虎听了这消息,也一头撞死在自家的石狮子上。
  所以张奎对王虎的印象算是深刻,瞧了王虎故意露出来的脸,整个人就吓得摔倒在地:“王虎兄弟,你别怕,我只是一个人在下面挺孤单的,就想找你下来做个伴。”
  王虎的这番话自然又吓得张奎屁滚尿流,他跪在王虎的面前,一个劲的磕头:“王虎兄弟,我也是没法子,你就放过我吧!都是听命行事啊!”
  那王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又是幽幽笑了起来,那么幽幽地笑着,让人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张奎兄弟,咱们可都是好兄弟,什么放过不放过,伤感情!”
  这话,当时是王虎跪在地上磕着头对张奎说的,张奎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自己记不清楚了,可是结果他记得清楚,他害的王虎家破人亡,那是他第一次狠下心肠做事。
  张奎实在是太害怕了,他不想死,他现在的日子正好过,他不想死,他不能死啊!他怎么能甘心,他放印子钱是缺德,可是那也是这些人心甘情愿的要借的啊,当初若不是王虎自个儿贪心,想多赚点,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这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为什么死后,还要找他?
  不,他不能等死,他要好好的过日子,这么一想,他那软掉的双腿就来了劲起来,连家门都不顾进了,转身就跑了起来,也不管王虎说的是真是假,他就想着自个儿逃命去了。
  “张奎兄弟,你别跑啊,今儿个,我特意守在这里,带你下去和我作伴的啊!”王虎边追,边喊着。
  张奎咬着牙,不停的跑着,他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王虎就紧紧的追在他的身后,只要他一停下步子,今儿个他就不会再有生路,所以除了跑,他没有任何的法子。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张奎的力气也一点一点的消失,可是那个追着他的王虎的,到底不是人,居然半点都没有慢下去,张奎越跑,心底就越害怕,难道今儿个,他除了死去,难道就没有任何的出路了吗?
  张奎咬了咬牙,今儿个,他也只有死撑着了,都是鬼最怕光,只要今儿个他挨到天亮,天亮之后,他就找庙里求十个八个的符回来,到时候,还怕他个鬼!
  王虎似乎感觉到他的意思,冷笑:“玩了这么会,我也没兴致了,到此结束吧!”
  张奎还没听懂王虎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耳畔有一阵凉风吹了过来,一股子极其寒冷的凉气贴着了他的脖子用力了下去。
  是手,冷冰冰,毫无热气的手!
  王虎的青色的笑脸突然之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狰狞而痛苦的笑。
  “不……”张奎发出一声惨叫,他一个穷小子能混到今天的成就,不容易啊,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要死去,他怎么甘心——从头到尾,张奎都没有想到家里的妻儿,没有想一想他们是真的死去了,还是怎么样了,若是张奎家的知道自己贪婪,让这个原本还算敦厚的男人变成了这般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男人,就是对她这个妻子都没有半分真意,不知道可曾会后悔自己当日的所为。
  张奎到底是个怕死的,感觉到脖子上冰冷的手一紧,那种冰冷的寒彻心骨的感觉,让他就吓得晕死了过去。
  那脸色发青的王虎瞧着手下晕死过去如同一只死猪的张奎,捂着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句:“软蛋!”居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那人提着死猪一般的张奎,进了一间院子,而风扬正和吴山,心情很好的品着茶,见那王虎进去,风扬淡淡的点头:“黑狐,你辛苦了!”
  黑狐伸手揭开脸上的易容,恭敬地点头:“主子言重了。”
  风扬眉眼扫了那昏死过去的张奎一眼,挥了挥手:“你先歇着吧!”
  待黑狐退下去的时候,他和吴山站了起来,一起走到张奎的面前,风扬的耐心很好,可是今儿个对着这样一个货色,他是半点耐心都没有,他直接吩咐吴山:“給他洗个冰澡吧!”
  吴山的双手轻怕一下,两个黑衣人,就抬着一个泡满冰块的木桶过来,然后利落的将张奎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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