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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金枝菜叶-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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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党项人摇摇头道:“不可能了,我的心已经跟着卿裳去了,再也回不来了。这辈子不能生死相守,那么就下辈子吧,下辈子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

    清瑜听了心中微微一颤,脱口而出道:“你太傻了,她本就不属于这里。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不可能再找到她”

    那党项刺客听了眼睛一缩,摇头道:“不可能的什么叫她不属于这里?……难道你们……难……道……国师说的是真的你和卿裳都是……天机阵眼”

正文 二百五十八、人之将死

    清瑜心中一突,后退半步,含混着道:“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叫天机阵眼?”

    那党项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在看一个怪物一般盯着清瑜直看,好一会才道:“真人面前无须说假话。你自己什么来历,你自己清楚得很。如今天下就如同一局错综复杂的棋,有潜力角逐天下的势力不下五家,人人都以为自己在跟命运对弈。却不知道,命运只作壁上观看他们捉对厮杀。只是这局棋,总有玄机漏洞,一旦为人找到,自然可以点中气海,破了棋局。所谓的天机阵眼,就是这宏大棋局的唯一破绽。就是你”

    清瑜心下发慌,颇后悔听了空召唤,跑来见这个党项人。她一方面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作用,一方面又隐约觉得这人说得有道理。清瑜攒紧小拳头,冷哼道:“够了你说的如此玄之又玄,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那党项刺客苦笑道:“我就是不信,才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撒难国师对我言明的时候,我也是跟你现在一样的态度。只是我这一辈子,相识卿裳在前,之后又遇到你。如今死到临头,才有些感悟,便也轮不到我不信了。你当我党项一族,凭什么在灭国之后还能复兴?这都是当日我少年时,遇见了卿裳,拜她所赐卿裳如有神助,事事料敌之先,我在她的扶助之下,只几年功夫便聚拢了党项余部,称雄大漠。只是我少年得志太过猖狂,在一次部族聚宴中酒后胡言乱语,让人知晓了卿裳的厉害。结果拜火教大举出动,生生将卿裳夺了过去。也不知卿裳如何作想,誓死不愿与他们合作。我好不容易才在卿裳临死前见到她最后一面,她当时握住我的手道,好在她没有成为历史的罪人。只说完这句,卿裳便撒手人寰。我这么多年都不明白,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直到我党项被你们梁陈联军逼到生死存亡,我不得不违了本心,向昔日仇敌俯首称臣,依附在蒙古族的托庇下,这才见到了蒙古国师撒难。他亲口对我说,当年若是卿裳依了他们,蒙古早就统一了天下我这才知道,卿裳宁死不屈所为何事”

    那党项人一边说,清瑜便忍不住一边后退。等他说完,清瑜已经退到了门边。她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早就颤抖不堪,这党项人一字一句,好似一把重锤砸在清瑜胸口。原来她和那个叫做卿裳的女子,不仅仅是时空过客这么简单,竟然还会牵扯到这么大的事情清瑜真的好想立即飞奔,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但是她又迈不开步子,想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那党项人说完这些话,好似有些疲累,垂着头停了一会,复又睁开眼睛,直视着清瑜道:“如今历史重演,你就是第二个卿裳。谁得了你,就能把握住天下这盘棋的唯一漏洞,将来有机会一统天下。牟尼珠也好,什么其他达摩佛宝也罢,都会在这天机指引之下,投到你这里来。小姑娘,我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全族人的性命都在撒难的掌握之中,不得已只能受他胁迫,跑到这里来找什么牟尼珠。只是撒难也没想到,牟尼珠我找不到,却发现了你只是,了空棋高一着,我是斗不过那个老和尚了。看在你跟卿裳大有渊源的份上,我如今合盘托出,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落到国师撒难的手上……”

    清瑜被这人说得方寸大乱,颤着声音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混话你说完了没有?说完我叫方丈进来了”

    那党项人气息散漫,低声道:“我们党项虽然也是胡族出身,不过自李唐以来,已经渐渐融入了汉族。我也不想看到将来这个天下,被残暴的蒙古占据。今日我的话你千万记住了,我看不到那一天,但是还是衷心希望你能扶助一方贤士,早日拨乱返正,统一天下。若没了割据与战争,天下的百姓,也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我那些族人,也不至于再任人宰割……李承义言尽于此,小姑娘你去吧。”

    清瑜如蒙大赦,慌忙推开门,跑出了屋子。院中了空本在闭目沉思,见到清瑜慌慌张张出来,忙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清瑜也不知道了空有没有在偷听,只得摇头道:“那人恐怕是神志错乱,说出来的话好没有头脑,我听了一头露水,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了空眉头一皱,便道:“你在院中等等,我进去会会他,且看他能跟我交代什么”

    说完了空便推门进了屋子。清瑜见到院中有石桌石凳,也顾不得天凉,一屁股便坐下,微微喘气。这时候清瑜才发现,只刚才这一会,她已经汗流浃背。如今被这外头冷风一吹,禁不住激灵灵直打寒战。

    谁知了空才刚进去一会,便寒着脸出来了。他微有怒气的道:“这党项贼子果然不守信誉,我进去说不到两句,他已经气绝身亡。我一番查看,原来他竟然是不顾极大的痛苦妄用真气,这才自残心脉而死。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隐秘的话?居然不顾痛苦,用了传音入密。我在外头竟然半点也没听见。”

    清瑜悚然而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原来这个党项人李承义死前终于做了一件好事,没有将自己的隐秘透露出来,刚才与清瑜那番对答还瞒过了方丈了空。清瑜此时当然不敢跟了空说了此事,只得扯谎道:“这人一直还在利诱我帮他逃跑,又想要感应寺中那颗牟尼珠。颠颠倒倒又说什么拜火教、蒙古国师的。我看八成是已经癫狂了。”

    了空叹了口气道:“撒难到底是一方人杰,他虽然武功低我一筹,但入世很深,如今已经贵为蒙古国师,有了操纵强族的能力,实在是心头大患。只是我也病入膏肓,不能千里迢迢去寻他做个了断。此人如此狼子野心,将来谁可治他?”

    清瑜心中也对这个蒙古国师撒难十分害怕,他能将一族之主李承义弄到如斯地步,自己这样一个弱女,若是被他盯上了,简直万无生理。况且,如果真如李承义所说,自己是那什么天机阵眼,是这天下棋局中一个重要的关节,那么自己必定是那撒难千方百计想要找的人,万一……

    了空不知清瑜内心翻腾,还倒是她被李承义吓到了,只得温言安慰道:“这事怪我,要不是我贪心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消息,也不会叫你来受这一番惊吓。既然命数如此,合该我不能从这人这里得到消息,那也只能如此罢手。只是从今往后,你练功要更加刻苦。将来咱们感应寺面对的,可是撒难这种人物,半分轻忽不得。”

    清瑜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满脑子还沉浸在刚才李承义透露出的那些隐秘中。

    了空让人进去收拾李承义的尸首,便带着清瑜往自己的禅室中去了。纱碧与那小沙弥见到两人脸色十分沉重,也不敢相问,只小心翼翼的跟着。

    待到这一老一少在禅室蒲团中坐定,了空这才道:“今日还有一桩事故。想必你也听说了,大理国镇南王纡尊降贵,来到咱们感应寺,预备参加晚些时候先皇后的年祭。大理国此举有些让人费解,不过既然他们礼数周到,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如今咱们感应寺里,身份能与镇南王匹配的宗室只有你与涪陵郡主二人。涪陵郡主归心似箭,想来是不愿意再为此延留。算来算去,也只有你,可以代表咱们陈国宗室,在祭礼上出席应对。不过你也不用怕,万事都有条陈,悟心是年年操办此事的,到时候只辛苦你按照她的流程走就是了。”

    清瑜点点头道:“我本早就有心要去祭拜先皇后一番,如今恰逢其会,自然是巴不得的了。哪里谈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本就是我们后辈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这个大理镇南王突然前来,师祖觉得其中有没有什么问题?”

    了空微微一滞,这才沉吟道:“据我所知,镇南王在大理也算是极有权势的王族,自古王族轻不离国,如今他这一来,的确有些蹊跷。稍候我会亲往镇南王处会一会他,到底看看他打着这个幌子来咱们感应寺,究竟所为何事。”

    清瑜见了空也对镇南王有疑心,便放下心来。她今日从党项李承义那里知道了那么多隐秘,实在有些消化不了。这会便主动跟了空告辞,急着回菩提院中闭门好好思量一番。

    了空也不留她,只又叮嘱了一番清瑜好生用功,便放她离开。

    清瑜满腹心事的带着纱碧回到菩提院,帘红与吴巧容都已经回来,她们不知清瑜带着纱碧去了哪里,还在担心。这会见到清瑜了,这才放心。帘红忙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告诉清瑜道:“小姐,我找到悟能师傅特意问了,他也说不清楚情况。只是知道镇南王此行轻车简从,只带了二十几个侍卫,内中有四个是一流高手,如今人已经被无相禅师迎进了迦叶院。待遇之高,是感应寺中几十年来少见的”

正文 二百五十九、镇南王爷

    清瑜听了点点头,低声道:“迦叶院非皇室贵客到来,绝不轻开。算起来,镇南王是跟父王一辈的人物,方丈还让我到时代表陈国宗室与其见礼,依着先皇后那儿的亲戚论,我得叫对方一声表叔。”

    帘红想了想道:“我隔得远远偷看了几眼,那镇南王倒是看不出一点蛮夷的样子,一身玄黄蟒袍,面容也十分清秀。若不是事先得知,还当是我们陈国哪位王爷在此呢……”

    清瑜道:“早就说过大理虽然僻处南疆,皇室却是正宗中原出身的。虽然为了维护国朝统治,他们皇室中人也与摆夷族人通婚,但那份血统还算保持得完整。”

    吴巧容听了微笑道:“这么说起来,镇南王的风采不凡,他的子侄辈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可笑刚才涪陵郡主在小姐面前作势,回去却又首鼠两端,暗暗在我面前授意,想要我打听打听镇南王那边的情形呢。”

    清瑜却道:“这也怪不得涪陵姐姐,毕竟牵扯到自己的终身大事。若是换做我,少不得也要探听一番,心里有个准备。”

    帘红听得清瑜话中语病,她在清瑜面前也不遮掩,忍不住打笑道:“说起来,小姐虽然还小,不过涪陵郡主之后,说起来也轮到咱们小姐了。不知小姐心里有个什么打算?”

    吴巧容怕清瑜听了生恼,忙道:“你这小丫头,主人面前也放肆起来。如今咱们小姐好多事情,你还说这个”

    清瑜被帘红这么一打趣,倒是没有什么羞意,她也忍不住想到,今日涪陵面临的情势,他日不见得自己就不会遇到。即便自己不去想,依着她这个身份,只怕将来也轮不到全然能让自己,或者父王母妃做打算。涪陵有前车之鉴,那么帘红所说,也有几分道理……

    帘红见清瑜低头不说话,也怕清瑜生气。忙道歉道:“小姐莫恼,都怪婢子嘴碎……”

    清瑜无心跟她置气,闻言岔开话题道:“你这就去将悟心请过来,我有些年祭的事情要找她商量。”

    帘红应命,忙起身去了。吴巧容这才对清瑜道:“说起来,小姐自从进这感应寺以来,还是头一次有机会下山去呢。虽然只是去皇陵先皇后陵寝前走一遭,到底也能出去透透气。我见近来小姐忙于用功,人都清减了不少……”

    清瑜低声对吴巧容道:“帘红纱碧面前我不好说得仔细,只是你是最清楚的。先皇后是我嫡亲的祖母,虽然此刻还不能相认,只是我们心中清楚。父王这许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机会在先皇后陵前尽孝,我这个做女儿的,这次怎么都要好好用心一番。”

    吴巧容点点头道:“小姐说得是,也不知王爷现在在京城如何了。小姐虽也接到过王爷两封家书,到底内中许多事情不好在信中说个仔细。”

    清瑜想起涪陵上次说的那些关于局势的消息,心头也有些担忧。父王如今独撑大局,又要在皇爷爷面前尽忠尽孝,还要暗暗筹谋与太子相斗,实在是艰难。况且算算日子,母亲也快临盆了,她那个身子,这一关也不好过。想起之前清远对于此事的保留态度,清瑜越发焦心。清瑜无能为力,只得起身往堂中观音像前,默默祝祷一番,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帘红便引着悟心来到菩提院。清瑜口称师姐,殷勤劝坐。那悟心却依然守礼,推辞一番才在清瑜下首坐了。清瑜便开门见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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