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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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赛一惊,看着眼前男人脸上的红晕,顿时怔住,难道方才太后给王爷下了媚|药,而临出帐子时,她对自己示意的就是这事?
“我并不知情。”亚赛解释着,看着宸王挣扎着,忽然全身无力地瘫软下来,手中剑哐当落地。
她想去扶,可是他狠狠瞪她,“拿开你的脏手!”
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下|身灼烧的感觉让他隐忍地难受,跌跌撞撞着出了帐子。
“王爷!”亚赛气得跺脚,这太后凑什么热闹,难不成让她霸王强上弓?
……
“墨没了,我去我那拿点,知道你喜用杂了檀香的墨。”高冉昊斜靠在榻上,手里拽着毛笔,沈芊君在旁边研磨,看了眼只剩拇指那么点长的砚台,浅笑道。
在墨里加香料是为了让他鞋子更加凝神,当初高冉昊还因此对她赞不绝口。
“让奴才去取不就行了?”他显然心疼,不舍得她多走路。
“那些砚台我仔细保管着,奴才们找不到。”沈芊君回头一笑,竟没发现自己对他的事,早已默默上心。
“那披上衣服,早去早回。”高冉昊起身下榻,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人儿的肩头,冲她柔和一笑。
“知道啦。”她莞尔一笑,抬步便出去,此时高冉昊才眼眸一沉,不乐道,“燕子,偷窥人家小两口是你的癖好?”
沈芊君拿好了砚台正要折回,可是零星火把后的一片丛林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她定睛望去,见宸王正踉跄朝密林深处走去,那走一步似要摔两步的样子着实令人担忧。
她想追去,可又摇摇头,还是命人通知宸王妃吧。
“扇碧,去寻一寻宸王妃,让她去瞧瞧王爷如何了。”
“是。”扇碧应声朝左边的大帐走去,沈芊君淡笑着,将砚台小心捧着,可是还没等她举步,身后忽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瞪大眼睛想喊叫,可当她闻到男人箭袖的木兰香气时,立即停止了挣扎。
男人身子滚烫,紧紧贴着她,她知觉后腰有什么东西抵着她。
宸王抱着人飞往密林,夺过一干侍卫的防卫,这才把人放下。
只是她刚转身,便见男人扑通倒下,右手臂还在汨汨流淌着血液。
“阿允,你怎么了?”她急的赶紧蹲下帮他看伤口,看着男人脸上露出异样的红光。
宸王不说话,只微微张开性感的薄唇,抬手用那修长的手指去触碰人儿的肌肤,他感到她身子轻颤,那指尖便像是生了火苗般,更加狂热起来。
“阿允!”沈芊君喊住男人,可是旋即,她的身子便被抱紧,手中砚台砰咚跌落在地,碎落成片。
高允眯缝起眼睛,朝着人儿凑过头来,眼里被暧昧和欲|望占有,“阿君,我等不了了,十日也等不了,现在我们就走…”。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女人完全属于自己,她的身,她的心。他想要看她隔着衣衫下的风光,想要知道他们缱绻时,她是否会和他一样动情,他,大抵是疯了吧。
借着月光,已然能看到她嫣红诱人的凸起了,小腹间暗藏的欲流更加强烈了。他用指尖挑开她的衣衫,看着她光滑的锁骨露在外面,修长的脖子如如意,触手柔滑。
她‘嘶’的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缓缓起身扣住他的手。
“我中了媚|药。你放心,我不碰你,我知道你有身孕,只让我看看你,行吗?”
宸王说着,双眸已血红一片,强力的忍耐让血丝布满他的双眼。
她知道,他现在一定难受无比!
“你等着,我去去就回。”将地上碎裂还剩一半的砚台捡起,她快步朝小溪走去,用砚台盖子装了满满的水朝男人走来。
“把它喝了。”
宸王低眉看着她手上黑乎乎的东西,一笑接过,仰头喝下,立即,腹中一股翻江倒海,他捂着胸口狂吐了起来。
沈芊君帮他拍着背,难掩心疼,“吃一堑长一智,上次被下药差点出了大事,于是才向师父问了这偏方,现在可好了?”
“恩。”宸王尴尬地点头,神智清醒了许多,他抬头看着女子依旧露在外头的脖颈,急忙伸手去帮她系扣子。
“你就不怕我下毒,方才喝的那么干脆?”
“你不会。”宸王苦涩答着,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细滑的肌肤,电流再一次一闪而过,两人都尴尬一笑。只是他们都不知,这句话,有朝一日会应验。
“决定了么?”他问地细声。
“恩。”起身不想直视,因为害怕说不出违心的话。她紧捏着手里半个砚台,朝前面走了几步,“我决定留下。”
“呵呵,好。”沉默良久,宸王缓缓开口,看着人儿决绝的背影,竟是说不出一句挽留,在她面前,他可以不要自尊,甚且卑微,可是当他听到她如此简单的拒绝时,竟然毫无勇气去挽留。
沈芊君抬步便离开,生怕自己会控制不好情绪而反悔,她抱着砚台,任由凉风拂面,吹打在含泪的脸上,痛,真的好痛…
“怎么去了这么久?”帐内的男人一听到脚步声便抬头,朝她招了招手。
她急忙擦干净被哭花的脸,抬眸浅笑,“扇碧那丫头笨手笨脚,打翻了一个,于是我又回去拿了个新的。”
“这样?”高冉昊专注地打量着人儿刚哭过的脸,以及她手指上沾染上的黑色墨迹,了然一笑,本该愠怒的他,却极好地掩藏内心的怒意,柔声道,“来看看这个。”
沈芊君把砚台放下,凑过去一看,偌大的宣纸上,一副美人图呼之欲出,那美人斜靠在榻上浅睡,两只玉丫露在外面,甚是可爱。而脚丫下面,摆放着一双老虎鞋,两只小老虎玲珑可爱。
“这是?”她狐疑抬眸,心里已有几分感动。
“朕的皇后。”他宠溺拥她入怀,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然后柔声凑到她耳边问着,“这双小鞋想不想要?”
“唬小孩的东西,我不要。”
“没说给你,给咱们未来的孩子。”他笑得邪魅,手臂成环揽上人,让她正面对着他,“朕很想要…”。
“皇上,臣妾最近身子不爽利,加之月|事之后的几日都不是排|卵|期,臣妾觉得还是过些时日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成天只守着她这一棵树吊死,而偏偏她给的福利又不多,如今还有了身子。
“真的?”
“真的。”
两人的对话有点奇怪,高冉昊眯缝着双眼,忽然朝外面喊去,“杨明安,把东西拿上来。”
不时杨明安便喜滋滋地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双老虎鞋,居然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杨明安毕恭毕敬将东西端到人儿面前,沈芊君抬眸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而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鞋,鞋子放在手心很暖,毛茸茸的,小老虎睁着大眼睛,就恍若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还有。”高冉昊努了努鼻子,盯着托盘压底的一件小黄衣服笑得傻气。
沈芊君狐疑着,这男人装疯卖撒时,多半不是好事。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去,却不免一惊。方才她压根没留神,老虎鞋下面居然还放着一件小毛衣。
毛衣这东西,古代人可不会!况且上次她在宫里开班授课,那些精贵的嫔妃们一个个娇弱地要死,没一个修成正果。
那这东西从何而来?
她小心拿起毛衣摊开,看着每一针织地都非常纤细到位,虽然毛衣打地都是平针,没有花样,看上去十分单调,但就这织地密度来看,此人定是个妙手。
“这是哪位高人织的?”她倒要好好切磋,日后指不定教她织花,还能打出更好看的东西来。
杨明安偷笑,将托盘放下,“娘娘,这可是万岁爷亲手织的。”
“噗。”若是她嘴里有水,定时空喷了出来,男人打毛衣很稀奇,何况是皇帝打毛衣,前无古人。
“不要用那种嫉妒外加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朕,朕贵为天子,那当然是无所不能。这些活计朕不出一日完全搞定。”高冉昊吹着牛皮,依旧文雅笑着,完全不露一丝破绽。
沈芊君不多言,将小毛衣和鞋子紧紧抱在怀里,幸福一笑,她知道,这个男人太想和她要一个孩子了。
“难道皇上就不怕臣妾有了孩子,谋朝篡位么?”她忽然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挑唇一笑。
“求之不得。”男人反唇相讥,笑得灿烂,然后点着人儿的鼻子道,“这三样东西,朕都是送给玺儿的,你不必太在意。”
“…”,沈芊君瘪嘴,秀眉蹙地难看,“玺儿?我什么时候同意让孩子叫这个名字了?”
“你忘了,那日朝会,君无戏言。”
“…”。
高玺、高玺,怎么念都觉得名字十分难听。
“我觉得还是叫翘翘好…”。
暖纱帐垂下,明黄身影拥红衣女子入内,烛火熄灭,却隐约从帐子里可以听到一男一女的争执。
“叫翘翘。”
“玺儿。”
“翘翘!”
“好吧,大名玺儿,小名翘翘…”。
“老祖宗,王爷一夜未归,宸王妃她,没完成任务…”。
翌日大早春尚宫便火急火燎地来往于太后与宸王的大帐,太后正被人搀扶着下榻,在梳妆台边对镜梳妆,听到这个消息,她并不诧异,只是狠眯着凤眼,轻声问道,“浮音可来了?”
“禀老祖宗,人已在帐外守候。”
“传她进来。”
彼时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便随春尚宫入了帐子,太后已梳妆整齐,凤眸一抬,声音不觉提高了些,“抬起头来。”
那名女子微微抬头,举止清冷,美眸里寒意十足,即便是见到太后也不卑不亢。她有着卷烟如细柳的眉黛,肌肤似透玉,菱唇轻抿,却难掩其倾国倾城之貌,而最是关键的是,这名女子,和沈芊君的长相,颇为相似…
太后满意点头,不禁拍手叫好,“不错,当真能以假乱真了。阿春,先将她送去子山温泉。”
“是。”春尚宫领着浮音退下,太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眸一寒。
这个浮音,他日必将是一张好王牌!
……
德山最出名的是映山红,清晨大军便收起帐子,往德山行宫方向而去,高冉昊拥沈芊君在怀,御驾车队浩浩荡荡。
只是车内的气氛,却着实让人尴尬。
千乘太子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碍眼的‘奸夫淫妇’,颇为不满地咧嘴,“耗子,虽说本太子是秘密前来,可你们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秀恩爱啊,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怀中…,哦,爷的心都碎了…”他夸张地捂着胸口,剑眉深拧地厉害。
高冉昊眯缝着眼,将手中把玩的鹅卵石旋即便砸向他,太子急忙躲闪,嘿嘿一笑。
“要不是一半虎符在太后那里,朕用得着跟你这只死鸟同乘一趟车?”高冉昊不悦道,蹙了蹙好看的眉。
“这也不是难事啊,以本太子的美色,太后必然中招,乖乖将虎符交来。”太子扬了扬鼻子,顾盼神飞,口若悬河。
沈芊君依靠在马车边,撩着帘子看着外面山坡烂漫的杜鹃花,似是无意听他们的对话,可心里却早已开始盘算。
大云开国皇帝是靠外戚打下天下的,第一任文景皇后可谓算得上是一代女枭,先皇早逝,遗诏中将虎符为二,一半在首辅重臣的丞相手里,一半在太后手中。待皇帝亲政后,二人须将虎符合二为一,完璧归赵。
可自高冉昊亲政以来,外戚专权现象越来越明显,是以两半虎符,依旧旁落他人,这也是为何高冉昊千里迢迢向南越借兵的原因。
而这次远行德山,她也猜测到其中目的,驻扎在德山的十万精兵,正是听命于虎符的忠将,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丞相与太后的虎符合二为一…
德山,沈芊君默默念着这二字,视线忽然变得飘渺,看向那密林深处烟波飘渺的险峰,她的娘亲,就在德山行宫附近的水月庵修行…
“美人,不如你跟了本太子吧,我们南越可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斗争,哪日老皇帝嗝屁了,我就是一人之上啊…”,千乘太子不忘吹嘘,抬了抬右边的眉冲着沈芊君淫|荡一笑。
车内半晌一片死寂,直到外面杨明安一声长唤,德山到了。
千乘太子雀跃着想要下车,可却被沈芊君招呼上前,“太子殿下,本宫有悄悄话要与你说。”
“这这,不好吧…”,太子斜睥了眼旁边坐着的男人,咧嘴佯装害羞道,“你男人还在呢,咱们可不能当着他的面刺激他呀…”。
“不怕。”沈芊君笑得魑魅,继续招手,千乘太子嘿嘿一笑,果然将脑袋凑了过来,可是旋即,他便‘哇哇’大叫起来。
沈芊君优雅下了马车,斜视了眼外面太子的暗卫,莞尔一笑,“怎么不把马车停稳些?”言毕又道,“你家太子方才被绊倒了。”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里面又传来一声更加惨烈的声音,而后高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