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3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云玲死死点头,“是,都听娘娘的。”
出门由咸福宫转向钟粹宫的游廊,她无聊看了看四周的风景,觉得一路的花草似乎差异极大,钟粹宫一夜之间门庭寂寥,只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口无精打采地打扫。
“快些去通报,皇后娘娘到。”
“是。”那太监惊诧,大概未料皇后会大驾光临,他急忙行过礼后朝内室奔去。
彼时月儿搀扶着欣嫔出来接驾,一日未见,欣嫔容颜憔悴不堪,隐约可见她耳鬓边长出了几根白发。
“平身吧,你还在坐月子。”虚扶了欣嫔一把,沈芊君大步朝内室走去,坐到软榻上时,凤眼微挑了一眼旁边的月儿,轻笑着,“去把刘太医请来。”
她吩咐着身边的宫女,不消半晌,刘太医便提着药箱风尘仆仆而来,大家本以为皇后会让他替欣嫔把脉,只是…
“刘太医,你帮这名宫女把一把脉,本宫要你说实话。”她沉声,示意一干人下去,屋子里瞬间安静,只剩下四人。
月儿紧张怔神,却忙要躲闪。
“恩?”沈芊君声音压得更低,眉目挑起,似要吃人。
欣嫔眉宇低垂,但隐隐有一丝狐疑,她看向身边跪着的人,沉声,“皇后娘娘既让你请脉,你便领命。”
月儿哆嗦着嘴,缓缓伸出手,却用惶恐的眼神看向欣嫔,转而她又立即缩手死命磕头,“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饶?你三番五次戏耍本宫,你说本宫的耐性到底有没有那么好?”眼中一狠,她抓起杯盖便朝月儿的胸前扔去,月儿立即被封住穴道,只颤抖咬牙,眼泪作势就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继续。”她冷冷踩了一眼,垂眸呷茶。
“唉。”刘太医看的一惊一乍,忙探手摸上月儿的脉,颤颤巍巍又把了一次,似是仍不确定。
“可是有身孕了?多久了?”
“回娘娘,确有身孕,已经两周了…”。
------题外话------
二更啦…这两日剧情会大爆发……好冻手…抱一抱继续去码字
☆、第六十二章 重审欣嫔滑胎案(下)
太医的话音刚落,欣嫔便颤抖起身,双目带火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一巴掌过去,怒喝着,“贱人!你…”。睍莼璩晓
沈芊君摆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临行前她补充道,“此事你若敢说出半个字,这大内总管的位置,本宫便让你做好了。”
“是…是…”,刘太医提着药箱出去,忙擦了把汗,然后赶紧抬步飞一般地跑出了钟粹宫。
“贱人,孩子是谁的?”欣嫔已不顾身子孱弱,气地五指捏地卡擦作响,可是月儿此时就像是吃了铅一般,半字不吐。
“是梁王的吧。”沈芊君优雅起身,款步走到月儿跟前,踩着她的衣裙不动,抬手捏上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同时将她的穴位解开,“本宫倒是小觑了你,胆敢背着你主子与人珠胎暗结,欣嫔的孩子,也是你设计除掉的吧?”
结合杨云玲的供词,加上分析,那日定是月儿将杨云玲喊来,并告知她受孕的惊天秘方,杨云玲质问欣嫔的腹中孩子由来,欣嫔一激动乱了分寸,而此时,月儿便佯装帮衬,上前推了杨昭仪一把,是以杨昭仪才拉着欣嫔滚下,酿成了今日后果。
“没有,奴婢没有想要除掉欣嫔腹中的骨肉…”月儿摇头,用凄楚的目光看向欣嫔,双手抓起她的衣襟求饶。
欣嫔狠狠甩手,一脚踢在月儿的小腹上,狠道,“你有了梁王的孩子,所以嫉妒本宫肚子里的?”她笑得讽刺,眼里恨意十足,她恨那个男人,她等了他三年,等到了什么?
“来人啊,将罪奴月儿带下去,打入天牢,待她腹中孩子生下,赐死…”。
沈芊君的声音凉凉飘在钟粹宫的寝殿,她若有所思地与欣嫔擦肩而过,轻声道,“梁王他,不配做父亲。”
回到坤极宫的时候,扇碧已回来,手里端上一碗热汤道,“小姐,该吃安胎药了。”
以银针试毒,确定无毒,她才缓缓将药送入口,转而道,“锦澜没事吧?”
“没事,他疼也不会吱声的。”扇碧垂眸答着,难掩话语中的难色。
“我累了,想歇息了。”把药碗放下,沈芊君朝内室而去,近日发生的事确实太多,她的确该好好休息了。
……
“小姐,不好了,午门城楼上,欣嫔她,她……”。
沈芊君在榻上睡地并不安稳,被扇碧惊醒后急忙跳起。
午门城楼是大臣入宫必经之路,此刻正巧赶上午后的议政结束,欣嫔一身大红纱衣,如涅槃的凤凰般立在城楼的石墩上,嫣然笑地绝美,她展开双臂,随身的广绣便随风起舞,衬地她那张容颜越发妖娆,彼时城楼下已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宫女,大家都议论纷纷,看着欣嫔此危险举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内监一声长唤,“皇后娘娘到!”众人才悉数散开,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怎么无人上去?”她厉声质问着。
“回禀娘娘,城楼上的铁门被繁琐了,侍卫们正在小声撬开,不敢惊扰欣嫔娘娘,怕她一急真跳了…”,宫女战战兢兢回道。
几十米高的城墙,几乎看不清楚人儿的表情,只能从她欲纵身而下的姿势中看出,她,要轻生!
“欣嫔,你这是作甚?见到本宫还不下楼行礼?”沈芊君朝上面大声吼着。
可是楼上的人,只嫣然一笑,她缓缓执起手中的烟纱,戴到自己脸上,然后看着远处朝宫门稀稀疏疏而去的百官。
他在其中,她期待他上楼来阻止……
可是,直到午门的百官都差不多走干净了,她才绝望一笑,鸳鸯绣花鞋踩上最高处,望向远处疾行而来的一抹明黄色身影,朝楼下吼着,“沈芊君,你太心软,不过你身边却都是爱你的人,真好…”。
她绝美一笑,然后纵身一跃,身轻如燕般朝城楼跳下。
“啊!”耳边传来混杂的尖叫声,宫女散开捂着脸,而沈芊君只呆呆地看着那红色身影落下,还未来得及阻止。
她的身子被一个厚实的胸膛抱紧,高冉昊熟悉而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手抱着她的脑袋贴近自己的胸膛,柔声道,“没事,不怕,不怕。”
她笑得凄凉,然后紧紧地搂上男人的腰…
待侍卫撬开被欣嫔锁住的铁门时,只在城楼上捡到她遗落的一只鞋,俯身看去,城楼下一片血红,欣嫔死在血泊中,摔地脑袋开花,她趴在地上,一只手却死死地抓着一张带血的纸,嘴角糜烂淌出血…
“来人啊,将欣嫔的尸身送去钟粹宫,三日后下葬!”高冉昊怀抱着人儿,声音极细吩咐着,生怕惊扰了她。
只是他话音刚落,风风火火一行步辇宫人而来,太后被人搀扶下马,她凤眸一挑,冷道,“不可,哀家得现报,宫内有人用巫蛊之术害人,这欣嫔,怕是中了歪斜!”
“巫蛊之术?母后,这后宫宫规森严,何况大小事宜都是由臣妾一手操办,怎会出现歪斜之风呢?”沈芊君浅笑着,从高冉昊的怀中挣脱出来,眉目间已恢复了以往的泰然。
“这是崂山的太虚道长,他巡游至云都,哀家便把他请来,只让他算一算,便可知这宫里究竟有没有人使用巫蛊了!”太后丝毫不让步,以往温和慈祥的神色都不见,凤眸里寒光阵阵,那眼角纹在阳光下褶皱地吓人。
沈芊君这才回神望去,太后身侧不远,竟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道士,那道士留着修长的胡子,正一脸探究地打量她,然后捋着胡子上前来给两人参拜。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万福,贫道有礼了。”
看着似‘衣冠楚楚’的道士,他真的只是恰巧巡游被太后请来这么简单吗?沈芊君看着她,不觉冷眯起了眼睛,事出突然,来者不善!
☆、第六十三章 上巫蛊陷害(上)
“既然母后说要查,那便让这道士算一算。睍莼璩晓”高冉昊如风而立,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像是看好戏般看着那道士,“那道长便请吧。”
那道士没想到皇帝会如此与他说话,而且似乎对此挺感兴趣,吓得他急忙朝太后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春尚宫倒也机灵,忙上前,“道长,请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随着御驾离开,随后便有内监来处理尸身,只是沈芊君留了个心眼,让扇碧垫后监督着,又凑到她耳中细说了几句。
而在扇碧走后不久,锦澜也悄悄地跟了过去。
不消半晌,在太和殿的前便摆好了坐榻,开坛做法的器物也一应俱全。
太虚道长神乎其神,摆动着手中的浮尘,捋着胡子道,“其实开坛做法要讲究时辰,奈何此巫蛊之术已害人致死,不可再等。本真人修炼的是金丹大道,对这符箓之道不甚通解,今日只好大伤元气开天眼,将妖孽捉出了!”
言毕,他的浮尘再次扬起,那供桌上摆放的盛水碗便蹭地起了一团大火,而后他便闭上双眼,叽里咕噜地念起了咒语,瞬间,原本放在供桌上的符咒都似长了翅膀般一起朝道长合十的手上扑去,不多时,未等大家反应,那些符咒都一起飞向了碗中,熊熊的大火将符咒燃尽。
道长掐指一算,忽然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太后,而后终于一声落下,似是为难着。
“道长可算出了眉目?”
太后急不可耐地问着,很好地掩饰好脸上的平静。
那道长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将浮尘一收,斜睥了眼一旁坐着略显无聊的高冉昊,艰涩开口,“本真人已查明巫源所在,正是…”。
“正是哪?”太后紧紧逼问着。
“就在养心殿的正北方!”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养心殿的正北方,不就是皇后的寝宫,坤极宫吧。
大家悻悻相望,不可置信,可是刚才看道长的法术,确实高明。
所有人都不再言语了,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法坛对面的锦袍女人身上。她一身素雪绢云形千水裙,那清秀的容颜全是和煦之态,一向宽谨低调的皇后,原来才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道长,这不会有错吧,皇后可是后宫的表率,贤良且不说,她待各宫妃嫔,那也是好的不得了,又怎么会去用巫蛊那么阴险的手段去害欣嫔呢?”欣嫔刚滑胎,此刻加害,无疑让人怀疑,怕是欣嫔腹中的胎儿也是皇后害的!
太后的话非但没起到帮助作用,反倒让大家的疑心更重了。
“本真人开通天眼所见,不会有假。”道长义正言辞。
“这…”太后顿时面露难色,与方才的义愤填膺判如两人,她转而走向沈芊君,拉起她的手,声音极细,“芊芊,这事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你可知道这后果?”
她脸上露出无比‘慈爱’和心痛的眼神,在大家看来,倒真像是沈芊君的罪行被发现了,然后太后正在法外容情。
“既然道长说本宫的坤极宫有巫蛊之术,不如就走一趟,将那东西找出来吧。”忽然,沈芊君出声,脸上满是从容,她看了眼一旁静默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似有若无的笑意,她知道,他定是站在她这边,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好怕!
高冉昊负手而立,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卑不亢地发言,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不怕死,巫蛊之术,先帝最恨的就是巫蛊之术,大云有祖制,但凡在宫内使用巫蛊之术的,无论何人,一缕凌迟处死!
她倒好,分明知道是被栽赃陷害,分明知道前方有陷阱,她还要去踩。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上以为如何呢,不如一同前往吧?”沈芊君挑着眉询问道。
高冉昊倒也不急,一切似都在他掌控之中般,微笑点头,“好,就去看看到底是这位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他似乎话外有音。
太后冷眯着眼,搭上一边春尚宫的手,走的悠闲,完全不似方才紧张沈芊君那般。
当大队人马走入时,扇碧正好从内室逃出,她从游廊转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沈芊君身后,声音微喘,“没有。”
没有?这下沈芊君稍微有些着急了,一般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将那些被扎满针的小人藏到别人的枕头底下或者被子里,难道电视剧也有假?
“怎么办?”显然扇碧有些着急。
“静观其变。”沈芊君娥眉紧蹙,然后紧跟上了装模作样四处搜寻的牛鼻子道长。
太虚道长拧着眉头,先在屋子里转了转,而后又跑到院子里走了一遭,最后立在院子里的空旷地方,双手合十又念起了咒语,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然后像被附体一般发出低沉的恐怖声,“人偶就在院落正西方的桃树下。”
“来人啊,挖!”这次太后号令地干脆,立即便有内监上来,大家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