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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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把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都请来,并且给高冉昊暂时缓住了体内毒素,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放走两人,而是把他们关了起来,就是为了预防有朝一日他们成为亡国之臣,沈芊君还能成为手中最后的筹码。
“阿隐,你什么意思?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你没有送回去?你究竟安了什么主意?”千乘晏咳血咳地厉害,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人。
“阿晏,这天下不要也罢,我只是想给咱们找一条退路,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隐居吗?”
听着两人暧昧的话,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锦澜嘴角微微一扬,然后冷笑着,“想不到,南越国主你也会卖妹求荣,好,朕答应你。只要你们把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交出来,朕便放你们走!”
“一言为定?”吴隐不顾千乘晏的反对,问道。
“阿隐,你告诉他两位神医在哪,君儿不能有事”,千乘晏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立即喷洒了出来。
“我知道”,吴隐答应着,然后道,“只要皇上你现在就给我们准备两匹快马和干粮,你肯先让阿晏走,我留下,自然告诉你两位神医在哪里。”
“呵,还会跟朕玩心计?难道你们不知道,朕最讨厌被人威胁么?”锦澜隐忍着,心中很不悦,可是旋即,他便走到侍卫跟前,拔出侍卫身上的宝剑,丢在地上,“放千乘晏走也可以,除非他再也不能走路了,否则,休想!”
锦澜那嗜血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宽容。
吴隐气地咬牙,“慕容轩,你不要欺人太甚!”
“直呼朕的名讳,是死罪。趁着朕还没有改变主意,自行解决吧”,锦澜转过身去。
“你是真的爱沈芊君吗?还是只把她当做一件附属品和宣誓你地位的东西?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在这里和我们斤斤计较?”千乘晏冷笑着,捡起地上的剑,速度极快,一把便砍向了自己的双膝,他疼的啊啊便叫了起来,双膝立即鲜血一片,手也跟着无力,刀子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这样可以了吧?可以救君儿了吧?慕容轩,你太过自私了!你不配得到君儿,只有高冉昊才配!”千乘晏全身几乎都被血染红,他笑得凄美,然后抓着身边的吴隐道,“告诉他们两位神医在哪里。我们走,相信大燕皇帝你不会食言的。”
吴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扑通跪在了地上,他惊叫出声,上前一把搀扶住千乘晏,“阿晏,你怎么这么傻?”
“我累了,不想再坚持了。你带我走吧。”千乘晏依偎在吴隐的怀里,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
“好,我告诉你!慕容轩,你给我听好了!”吴隐忽然像发了疯般,一字一句道,“他们就在曾经安后住过的寝宫内,你们去找吧!”
说毕,便吧千乘晏打横抱起,朝着外面走去。
锦澜立即让侍卫去找,然后又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只是后面的几个侍卫刚要追出去,便被慕容澈伸手挡住了,“皇上,千乘晏已经残废,不会再成为您的阻碍了,希望您看在芊君的面子上,饶了他,毕竟他是芊君的亲哥哥,你若赶尽杀绝,他日芊君若知道,便永不会原谅您…”。
不斩草除根便是妇人之仁,可是听到慕容澈这一番话,锦澜手又捏成拳头,“好,为了芊君,朕便饶了他!”
……
一个晚上的折腾,锦澜几乎没合眼,临近凌晨的时候,侍卫带着两人进了大殿。
一个白眉的老头,另一个是白发的女人,只是两个人似乎很不对路,从走进来到停下,都一直在拌嘴。
“喂,走我前面做什么?不知道让着点女人吗?”
“嘿?你是女人?我看不像,你那银针能杀死几百个男人呢。”
“你知不知道,当初就是你这么没风度,我才不想跟你过了。”
“我没风度?是谁成日跟个毒舌一般?我老头子可没欠你钱!”
两人说毕,都冷哼一声,互相环抱着自己,被转身去。
锦澜蹙额,有些不耐,“吵够了没?”
“吵够了!”这一回,两人倒是异口同声了。
锦澜点了点鼻子,脸上的表情扭曲,“去里面看看芊君怎么样了?”
“二徒弟?”妙神医原本还气恼的脸,一听到沈芊君的名字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过旋即又沉下了脸来,“老头,你别跟着!”
“那是我徒弟,凭什么不能跟?”黄石道人噘嘴。
“好了,你们再吵,信不信把你们的舌头都割了!”锦澜与南海妙神医有一面之缘,当初的妙神医那可是十分神秘,且医术精湛的,完全和现在眼前的这个泼妇判若两人。
妙神医白了黄石道人一眼,便快步朝着内室走去。
锦澜紧随其后。
帐子里的人,眉头一直紧蹙着,看得出很难受。妙神医急忙给她搭脉,然后冲着身后的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打下手。”
黄石道人瘪瘪嘴,不情愿被妙神医使唤,但是看到沈芊君这个样子,也十分心疼,“今日我暂且忍你,为了大丫头,我忍”,他磨牙道,然后去拿锦澜早就命人备好的药箱。
锦澜站在一边,看着妙神医熟练地给沈芊君扎针,“是不是这样扎针,芊君就会好了,像上次眼睛很快复明那样?”
“是,扎针完了排掉毒素就能大好了,只不过,她身上的毒素要是攻心了,那便无药可医了,现在她体内的毒素已经从眼部蔓延到了脑部,其他地方不能再受伤了,不然小命不保”。
锦澜静静地站着,拳头捏紧,“不会的,以后朕不会再让芊君受伤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皇帝陛下,您还是别再跟前站着了,你晃来晃去会影响到我,还是先去休息吧,明日我保证给你一个完好的人”,妙神医的手停在原地,微微侧身对着身后的人道。
锦澜皱眉,看着自己的影子照射在床榻上,许久后才终于移开了步子,“好,若是医治不好芊君,你们都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这小子……真是坏…”,黄石道人跺脚,拿着一排银针递给妙神医。
妙神医白了他一眼,讽刺道,“人家可是皇帝,要你的小命那不是易如反掌?”
“臭小子当皇帝的时候也得对我恭敬几分啊”,黄石道人不高兴。
“那是昊,人家慕容轩和你有哪门子的关系?你自以为是的毛病这几十年怎么还没改?”妙神医接过针,推了推手,“你也出去吧,看着就心烦。”
“喂,老婆子,你你你,君儿可是我徒弟,你你凭什么让我出去?”黄石道人气地翻白眼。
妙神医却笑得开怀,挑起眉头,“那不然你医术高明些,你来,我出去?”
“得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走”,黄石道人气呼呼地朝门口走去,走到院子里,随手抓起花坛便上的叶子,用力拔下便含在嘴里咀嚼,把它当做发泄物。
臭婆娘,还是那么不温柔。
就在黄石道人无意间抬头之际,却在树影间看到一个影子,差点没把他给吓到,“谁?”
一个一身红棕色锦袍的男人走了出来,看着黄石道人,脸上满是心痛的表情,“君儿怎么样了?”
“你是?不好意思啊,老头我从来就不认识贵人”,黄石道人将嘴里的叶子拔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对慕容欢倒完全没有一点好奇。
“我是直郡王慕容欢,大燕的护国大将军。你就是君儿的师父吧?听说你医术高明,应该能把君儿的病治好吧?”因为知道黄石道人是沈芊君的师父,所以慕容欢对他也十分客气。
倒是黄石道人,立即不高兴起来,“原来你就是那个混帐!你找到君儿了为毛不立马给她看病?她头上带着伤,难不成你想她一辈子做傻子啊?臭家伙,还敢来这里?”
黄石道人作势就要抬起拳头打人,慕容欢也不躲避,而是闭上眼睛,等待黄石道人的拳头。
毕竟要打地是一个王爷,黄石道人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然后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懒得理你,你们慕容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哼!”黄石道人冷哼着,然后吊儿郎当地从慕容欢身边擦肩而过,准备去寻找御膳房,找些吃的来。
臭燕子,居然把他们关在冷宫里那么久,这小子真是逆天了,居然能这么对他。
黄石道人心中牢骚连天,等慕容欢回身的时候,他早已不见。
接近天明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就像是此刻慕容欢的心情一般沉重,他站在院子里,始终看着偏殿地方向,未离开过半步,雨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他的发也湿漉漉的。
“大人,先回去吧,外头下雨您怎么还站在这里呢?”碧云不知道何时打着伞过来,给慕容欢撑伞。
慕容欢只推开那伞,却苦涩一笑,“这是我活该,我当初就不该用君儿做引子,也不该想着利用她。害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跟着痛了起来,好像雨是他的眼泪,打在脸上冰凉,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那么,就让惩罚来的更强烈些吧。
“大人,你这又是何必?起码在奴婢看来,您对主子是真心的”,碧云心疼慕容欢,看着他身上因为衣服湿透,那衣服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感染风寒的。
“真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真心是什么?”慕容欢眼中忽然沁出了泪水,他知道,等待沈芊君再次醒来的时候,也许她就不会再是那个呆呆傻傻的她了,而他,更加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正常的她。
雨没有停歇过,碧云叹了口气,陪着慕容欢在雨里站着,直到几声鸡鸣后,偏殿的大门才打开,里面有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像是要立刻去给锦澜禀告什么。
“君儿他怎么样了?”慕容欢几乎是跳了起来,走到小太监面前,拦截了他的去路,抓着他的衣襟便逼问了起来。
小太监怔神地看着眼前的人,全身湿漉漉的,那一双眸子,因为一夜未睡,而布满了血丝,白眼部分特别明显。
“主子…她…她醒过来了…”,小太监哆嗦道。
“真的?主子醒了?”碧云欣喜道,然后拔腿就往里面去,可是回头见慕容欢还愣在雨里,急忙道,“大人,你不进去瞧瞧吗?”
“不去了”,慕容欢的手缓缓在小太监的衣襟前松开,然后慢慢转身,他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
“你去吧,她若好了,第一时间来回禀我”,说毕,慕容欢连头也不回,便走了。似乎走地很坚决,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走得每一步,都是那么地艰难。
碧云点着头,叹了口气,然后快步地奔了进去。
小太监也立即回过神来,急忙跑去把消息告诉锦澜。
屋子内,光线很暗,妙神医一宿未休息,此刻正托着额头在一边的桌子上休息,见碧云来了,这才开口,“她醒来后就不说话,你劝劝。”
碧云快步走到床边,看着沈芊君只瞪大了一双眼睛,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主子”,她小心地问着,沈芊君却没有一点反应。
忽然,沈芊君坐起,就像着魔了一般,腾身下床,然后推开碧云便奔了出去。
“主子,主子”,碧云急忙在身后喊着,可是沈芊君早就跑没了影子,妙神医叹了口气。知道沈芊君之所以会忽然犯病是因为心事。
幽深的大殿,慕容欢一个人坐在桌案边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丁夫人带着碧珠走进,急忙让碧珠阻止。
“大人,您不能再喝了”。
可是碧珠刚夺过杯子去,便被慕容欢一把推开,他抬眼看着丁夫人,冷道,“令儿,知道为什么我宠着你么?”
“令儿知道,因为令儿是最懂大人心思的,就比如此刻,令儿知道大人为了君儿的事心烦,本不该阻拦大人继续借酒浇愁,但是,令儿还是想说,大人您难道忘记了自己的宏图大志么?你曾经对令儿说过,君儿只是一步棋,可是如今大人已经深陷棋局了。”
“不,君儿不是棋子,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痴迷她了,她确实有足够的资本让人痴迷…”,慕容欢浅笑着,想起了沈芊君傻乎乎的样子,和那乖顺亦或是撒娇的样子,不管是笑,还是哭,他都刻骨铭心。
其实那么多事只发生在这么几个月,但这几个月对于慕容欢来说,却比他这二十几年都漫长,每一件事,都像是深深烙印在了脑海里般。
丁夫人双眸里隐忍着,她的确是个母仪天下,能容忍万象的皇后最佳人选,只是她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口已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呼喊声,“阿欢…”。
屋子里的人都猛然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人,一身中衣还没穿外衣,就那么憔悴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丁夫人很识趣地告退,走到沈芊君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