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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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慕容欢努了努鼻子,然后扣紧人儿的手,眯缝着眼睛笑着,“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入夜时分,沈芊君被安排在昔日刘贵妃的寝宫里,和小嫣儿一起玩耍。
连夜,慕容欢身边的侍卫来报,大燕那边又来人了。正在外面等着。
慕容欢急忙迈着步子走了出去,走至那人面前,一身红袍,与那人的黑色华服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忽然笑道:“原来是你啊,阿澈,别来无恙啊。”
“四弟,听说你金屋藏娇,这下连皇上都留恋,不肯回京,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早就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倒也想来瞧瞧”,慕容澈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两人在夜色中相视,忽然都哈哈一笑起来。
慕容澈并非等闲之辈,只是现在慕容欢还不清楚,他究竟是中立,还是更偏向去皇上那边,若是能拉拢他帮助自己一起完成大计,事半功倍。
慕容澈说着,将双手搓揉了一下,继续道:“这外面风冷,去大殿说吧。估计皇上已经早大殿里等着了。”
“对了,范先生在何处?他做的画写的诗,让我觉得颇像一个人”,走到半路上,慕容澈忽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容欢。
慕容欢笑道:“阿澈,你倒是能拐弯抹角,这全大燕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沈芊君,那画中人,可不就是她么。”
“原来如此”,慕容澈浅笑着,然后加快步子走进。
“嫂子可来了?”两人走着气氛有些僵硬,慕容欢故意找了个话题问道。
“来了,估摸着现在该在后宫里四处跑了”,提到小扇的时候,慕容澈眼里还是隐藏不住宠溺,看的出,他们小两口确实很幸福。
两人还未走到大殿前,便看到锦澜急匆匆而来,似乎是刚从哪里赶过来。
他回头看着两人客套完后,便解下披风交给侯在一旁的人,而后又是隐含张扬的笑着,在蒙蒙夜色下,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斐然气质,透着举手投足之间,骨子里一并交融的铮铮风流,更衬得他英俊惊人。
当今大燕,刚刚在铁马金戈中拿下南越,新成立的国家,各种势力蠢蠢欲动。想当初可汗驾崩,北鲜几欲分崩离析,一时人心不安,这少年天子聪明绝顶,联合恒郡王慕容澈、利用摄政王高冉昊,大将军韩文、流云等人,登基为帝,两年下来,帝业稳定,暗中不知除了多少人,而直郡王慕容欢,便是他故意留下来的势力,用来牵制大云,与大燕形成南北夹击。
良久之后,负手而立的锦澜沉声道:“满朝文武,能若你们这般同心,朕也省了心,四弟,两年前你以千人攻破大云的五万精兵,拿下东边的城池,让各国刮目相看,只可惜,后来你再也不回帝京了,倒让朕好生挂念,阿欢,屈就汴州,委屈你了……”此刻,锦澜故意改了称呼,倒显得几分亲近起来。
也正是两年前,慕容欢年少气盛,想在可汗面前崭露头角,接过反而弄巧成拙,成为了锦澜的眼中钉,多加防范的对象。是以他们兄弟两人才会到了如今这种明争暗斗的田地。
“皇上,臣不敢谈委屈。”
锦澜笑了,“这时候倒认真了,倒不像你,四弟,丞相最近欲推行变法,把朕逼得紧,朕来你这住几日,落个耳根清净。等个月之后,那些老臣哪还想着什么变法,都来寻朕了。”
慕容欢沉思,觉得有些不妥,“这可好?”
“阿欢,如今大燕兵力供给都在汴州,大燕国力也今非昔比,这些老臣们看不清,朕就晾晾他们。”
“臣镇守汴州,也不敢懈怠分毫。”
锦澜不禁大快一声,“四弟果然知朕。不过,今日咱不说国事,无趣得很,咱们就像以前,美酒在饮、佳人在前,好生快活,四弟,把你这最美的女人叫来。”慕容欢神情一震,而后很快恢复过来,爽快应承:“好,一响贪欢,且看今夜谁抱美人归!”
酒宴上,载歌载舞,锦澜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便坐在案桌上饮着酒,看着舞姬扭动着曼妙身姿,香风阵阵,舞姬媚眼四抛,恨不得将座上三名英俊华贵男子的魂儿勾走。这些舞姬是胡姬,曼妙舞动之间,一股辣风,锦澜看得兴起,慕容欢波澜未起。
执起酒盏,吞了一口烈酒,慕容欢不自主地想起了西院的沈芊君,不知她正在做什么,认字,还是玩金珠子?亦或是玩泥巴?打滚?
“四弟,这辣舞当前,你竟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你在想谁?今夜,这辣美人你不要了?”见慕容欢失了神,锦澜打趣道。
慕容欢回过神来,道:“只要皇上喜欢,这舞姬便是你的。”
锦澜喝了一口酒,忽然漫不经心地问道:“包括沈芊君?”
话刚出口,慕容欢整个人顿时镇住,虽然知道锦澜此次前来,是为了沈芊君而来,可是到了这时,慕容欢又有些不想交出沈芊君了。
锦澜见慕容欢略作沉思,便笑道:“朕三日前看了范云的诗,心中便十分好奇,能在范云笔下被描绘地那么动人的女子,究竟长地如何?”
慕容欢为难道:“皇上大概早就知道是君儿了吧。”
“呵呵,聪明果然如四弟,那四弟也该知道,芊君早就是朕地人吧,朕此次若吧她带走,也不无需跟你交代什么。朕只是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锦澜倨傲道,眼里全是属于天子的凌冽。
君儿只是一件东西?慕容欢不禁脸上阴沉,有些气恼。
看到两兄弟剑拔弩张,慕容澈急忙在旁边打趣,“这酒果然不错,阿欢,听说你有陈酿十五年的女儿红,怎么都不舍得拿出来给我和皇上品尝品尝?”
慕容欢心中有气,这锦澜欺人太甚,美酒倒是其次,这美人,他是决计不会让出去地。
“微臣的薄酒恐怕入不了皇上地口”。
这一句,无疑加剧了两人的矛盾…,锦澜忽然起身,抓着手中的杯子就砸在了地上,“四弟,这酒果然涩口,实在不好喝。朕乏了,先去西院了!”
说毕,他大步便离开。
看着锦澜离去的身影,慕容欢坐在原地,将手中的玉盏捏地粉碎,几乎崩裂了一地。
慕容澈看着身边的人,叹了口气,自古几个英雄可以过地了美人关呢?他起身上前,拍了拍慕容欢的肩头,“皇上想要的东西,不折手段他都会得到。他在云宫潜伏三年为奴为婢你便知道,他的野心,从来不是我们能够阻挡地。”
是么?只有人知道他慕容轩的野心,没人瞧得出,他慕容欢也志在天下么?
…
西院里
小扇听说沈芊君终于找到了,急忙便跑来了,只是走到院子门口,看到一大一小正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的时候,她便蹙眉起来。
“姐姐”,喊出声时,都带着一点颤音。
沈芊君猛然回头,一看来人,立即起身,“小扇”。
小嫣儿也起身,看着迎面走来,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知道她身份一定不一般,她急忙拉着身边的碧云问道,“姐姐,这个姐姐是什么官?”
“噗,她是恒郡王妃”,碧云解释着。
王妃啊?那就是个很大的官,要是她也当了妃子,那该多好?小嫣儿眨巴着大眼睛,抢先沈芊君一步,跑了过去,抱住小扇的大腿便撒娇起来,“美人姐姐。”
小扇身子一颤,问着碧云,“这个丫头是谁?”
“这是主子的玩伴”,碧云解释着。
小扇立即脸僵,玩伴?这么小的玩伴,可见外头传闻沈芊君傻了,是真的。
“姐姐,好端端地怎么会这样呢,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扇眼里带着晶莹,几乎是有些哭腔道。
“摔到了头,想事情头痛”,沈芊君解释着,伸手去给小扇擦眼泪,“小扇不哭,我没事。就是想昊哥哥”,看小扇哭,沈芊君也跟着觉得伤心起来。
“姐姐,对不起你,上次在大船上,我和澈哥哥亲眼看到摄政王跳进河里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
“昊哥哥跳河了?”沈芊君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即大哭了起来,捂着心口道,“心病了,病了。好难受”。
“姐姐,你怎么了?”看着沈芊君脸色忽然惨白,小扇立即搀扶着她,然后冲着外面大喊着,“来人啊,快点传太医啊!”
原本安静的西院,顿时乱了起来。
锦澜从大殿回来便听到沈芊君晕倒的消息,立刻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小床、上,沈芊君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着异样的白色,看着一大群的太医和巫医围绕在她身边,锦澜显得更加焦急起来,“如何了?”
“回禀皇上,主子她这是心病,只是心事太急而晕倒了。但最关键的,还是她体内的一阵乱窜的静脉,她似乎以前中过毒,那毒未完全清理掉,顺着脑袋上的伤口转移了。所以现在主子才会如此痴傻,想必都是那余毒造成的…”。
锦澜立即想起了之前他们一起去找南海神医的情景,那会儿沈芊君眼睛看不见,正是因为心事太急,毒素都转移到了眼睛里。现在的状况和之前如出一辙。
“该死的慕容欢!为何不早点帮芊君诊治!”锦澜捏紧了拳头,青筋暴起,几乎能下一秒就恨不得把慕容欢杀了般。
屋子里气氛顿时凝固在一起,小扇看着帐子里的人,很心疼,“都怪我,都怪我。”她簌簌哭了起来,然后抓着沈芊君的手道,“皇上,既然上次是南海神医救的姐姐,不如咱们再去找她吧?”
小扇的话音刚落,慕容澈一身清影便窜了进来,“皇上,听说早前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便被请到了汴州,只需盘问千乘晏便知道他把他们关到哪里去了。”
“那还不快去!”锦澜呵斥着,然后走到床榻边,探手摸到了沈芊君的额头上。
……
“将军,您不能进去,皇上有令。你知道主子有病,却不及时让太医诊治。已经触怒了龙颜,念在将军照顾了主子这么些日子,皇上才格外开恩,所以将军,你还是不要进去自讨没趣了吧?”贵喜挡在外头,身后跟着梅虫儿和茹法珍两个人。
也就是他们三人为伍,才敢对慕容欢这么不敬。
“狗奴才!”慕容欢气地关节咯吱作响,想要冲进去,幸好范云从后面一把拉住他,才没让他闯祸,“叔达,不可”。
“彦龙”,慕容欢回头,总算咽下一口气,“可是君儿在里头,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这可是大不敬的话啊,叔达,当初你对君儿也是别有用心,你怨不得别人”。
是啊,怨不得别人。慕容欢眼里忽然满是悲凉,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他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沈芊君真的动情,而这个情字,压地他喘不过气来。
入夜的时分,千乘晏被人带进了大殿,锦澜还在内室陪着沈芊君。
“皇上,越国公带来了”,越国公便是现在锦澜给千乘晏的封号,只给了一个公爵的封号,未免屈辱。
大殿里,千乘晏笔挺着身板站着,直到锦澜走出来,他都没有动丝毫。
“千乘太子,别来无恙啊。不对,现在该喊你南越国主呢,还是越国公呢?”锦澜负手走出,语气里带着几分的讽刺,他恨透了高冉昊,当然对千乘晏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你爱喊什么就喊什么?我要是早知道你狼子野心,早就在德山杀了你了,还由得你现在在这里作威作福,欺压我南越百姓?”千乘晏满眼露出恨恨的神色。
“看来你挺恨我的,不过今日朕可没工夫和你叙旧。芊君病了,听说你把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都关起来了?”锦澜冷声问着,已经没了一点温度。
“我不知道”,千乘晏干脆回答,然后又道,“君儿她得了什么病?”
“你不知道?”锦澜没有回答千乘晏的问题,而是直直地看着他,很生气,忽然,他一巴掌便摔了过去,千乘晏猝不及防,被他一巴掌拍到了门板上。
只听到哐当一声,千乘晏的整个身子都靠在门板上,几乎全身骨架都要震碎了般,他捂着胸口,一口热血便吐了出来。
“阿晏!”夜色中走来一个男人,紧张地搀扶住千乘晏,然后对着身后的人道,“这就是恒郡王说的条件?”
慕容澈款步走了进来,也搀扶起千乘晏,看向大殿内暴戾的男人,“回禀皇上,这位吴隐大人知道两位神医的下落,他想用条件交换,不知道皇上应不应?”
“条件?两个俘臣,还敢跟朕讲条件?”锦澜不悦,似乎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们两个是俘臣,对于皇上您的统一大计已经没有了阻碍了吧?用我们两个的自由换您心爱人的命,这条件不过分吧?”吴隐早在逼沈芊君回锦澜大本营的时候,就部属了一切,他表面上是把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都请来,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