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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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范叔叔,你的画,能飞去汴州城么?”沈芊君一紧秀眉,还是问了出来,她不知道天下之大,除了泸州和汴州城还有哪里,但今日她知道了,还有个叫燕州的地方。
那么昊哥哥不在泸州城和汴州,便会在燕州吧。
“哈哈,范叔叔的画威力很大,天下人都会知道,连大云的皇帝王爷也会知道…”,似乎是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范云急忙打住,可是一看沈芊君似乎不太懂,便急着想走。
可是袖子仍旧被人拉着,“皇上很大么?比阿欢还大?”
这问题很好,不过范云却笑了,“很大,皇上是这天下最大的,不过,这天下有很多个皇上,但咱们北鲜,只有一个,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这样,那我能见到皇上么?”沈芊君天真地问着,她觉得,只要见到了那个叫皇上的人,便能让他帮忙找昊哥哥了。“我只知道可汗”,沈芊君撅起小嘴,想起了锦澜那张脸,但是已经说不出对他的感情了。
只不过,范云的脸却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急忙捂住沈芊君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记住了,除非你去了燕州,否则,永远别提可汗。”
沈芊君被吓到了,急忙点点头,可是,那个燕州,到底是哪里?要怎么去?
自从问过范先生后,沈芊君的脑子就更加糊涂了,她手搅着手指间的衣玦,眼睛眨巴地老大,在小院子里,走着走着便发现自己迷路了。
方才为了让其他人瞧见,沈芊君也使了小心思,故意支开了碧云,可却反倒让自己迷路不知如何折返了。
“夫人,您起来好歹喝点药啊。”
忽然,耳边一声丫鬟哀求的声音,将本呆呆不知路的人儿吸引了过去,她顺着声音,绕过眼前的阶梯走上一条回廊,这才发现有个后门,而声音,正是从里面的院子传出来的。
扑鼻一股药味,沈芊君拧了拧小眉毛,鼻子也努了努,但胆小怕生的她,只是半个脑袋探出,趴在朱门板上,并不敢进去。
她也没瞧见啥,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她急忙想要躲闪。
“沈芊君?怎么是你?”
“玉儿…,玉姐姐……”,沈芊君局促地低着头,双脚因为紧张并拢,自从上次后,她对潘玉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
眼下,又不知道该唤她什么好,沈芊君只好哆嗦着身子不动了。
“谁是你姐姐?看到你我就心烦,滚远点!”潘玉儿狠毒地说着,那丹凤眼一眯,横冲直撞经过沈芊君,拿肩膀就是狠狠往人身上一撞。
沈芊君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而潘玉儿,只是看好戏地冷笑,唤着身后的碧珠,大摇大摆地朝院子里而去。
屁、股好痛,沈芊君的眉头紧锁着,摸着自己的肉,委屈地要死,她觉得潘玉儿可怕,哥哥的名言,觉得她是坏蛋,就离她远远的,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紧蹙着眉头,一想到哥哥天真烂漫的笑,沈芊君又不觉得委屈了,沿着院子又蹦跶了几圈,最后竟然靠在一棵树边,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她可不知道,自己睡的香甜,那边东暖阁却是炸开了锅。
慕容欢和一些官员议事完后,便急匆匆地来到东暖阁,想要看看那小丫头有没有乖乖的,却不想,一进来,却发现屋子空空如也,碧云正哆嗦着不知所措。
又玩失踪?
顿时胸中被怒火填满,慕容欢拳头紧握,这次是自己亲自去寻,慕容府出行只有前后门,他又下了禁令,不准沈芊君私自出门,守卫那边没有来报,便是证明她没出去,可能又闹变扭躲哪里了。
只是掀开床单,看着床底下也空荡荡的时候,慕容欢的大手臂忽然一垂,无力起来,屋子里其他能躲人的地方,他都亲自看了遍,仍是没有。
“你是怎么把小主子弄丢的?”
声音浑厚而阴沉,慕容欢坐在圆桌前喘气,手里捏着瓷杯,一口气凉水下肚,却是更加焦躁起来。
如今外面天色已暗,那丫头不是最怕黑的么?
“你们继续在院子里和屋子四处找找。”慕容欢说毕,便大步迈出东暖阁,想去潘玉儿那问问。
林荫小道,因为人的步伐急促而让靠在树边熟睡的人不满地哼哼唧唧了一声,慕容欢顺着声音本是提防地沉声一问,“谁?”
可是半晌,黑暗的树边没有回音,反倒是沈芊君抓耳挠腮的动作引起了慕容欢的注意。
当他大步走到树前,看着人儿吧唧着小嘴,还不忘舒服地用袖子擦一擦时,慕容欢胸中的气怒,顿时都没了。
“喂,沈芊君。”长腿一伸,慕容欢的长靴便在沈芊君棉柔的身体上轻轻一推,而沈芊君便如不倒翁般,被推向了一边又坐了起来,“蚊子,吵,要睡觉。”
她挥舞着小手,嘴巴嘟囔地老高,一副真像是被臭蚊子咬了的姿态。
蚊子?沈芊君,本大人辛辛苦苦寻你,担心地不得了,你倒好,安心熟睡不说,还说我是蚊子?
慕容欢顿时有想掐死小人儿的冲动,大手上去,扯住沈芊君的麻花辫子,往后一拉,声音气怒,“沈芊君,快起来!”
“阿…欢…?我迷路了,怕。”迷迷糊糊睡醒,看着被放大的俊容正怒视着自己,沈芊君鼻头一酸,整个人如一大团棉花,便往慕容欢怀里蹭去。
那一声声阿欢叫的人心都碎了,慕容欢本是紧蹙的浓眉,忽然舒展开了,大手便揽上人儿的肩膀,感觉到她全身的颤抖,更加疼惜起来。
“不准哭。”声音上,还是很威严,可是手中的力道,却是像宝贝一件稀世珍宝般。
“脚病了,走不动。”沈芊君梨花的小脸泪痕斑斑,搂着慕容欢的脖子,整个身子软柔无骨,作势就要跌下去。
慕容欢急忙将人儿打横抱起,声音愠怒平复,“谁让你在外面吹风的,你这是脚酸了,活该。”
“不敢了,保证。”沈芊君窝在慕容欢的怀里,犹如一只受惊吓的猫咪,举起自己纤细的手指发誓。
慕容欢觉得好笑,只是想吓吓她,便不觉心情大好起来,“回去在床、上跪一个时辰!小惩大诫。”
说到惩罚时,慕容欢的眼中却满是宠溺,而就在他笑着抱人折返的同时,迎面,碧珠却跌跌撞撞而来,“将军,不好了,郗夫人那边,出事了。”
见碧珠慌张,慕容欢眉宇一抖,郗夫人善妒,可如今,依仗她父亲是必然的,所以对于郗夫人的一贯专横跋扈,他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恩,我这便去。”
慕容欢说着,把沈芊君放下,已没了方才的温情,而是淡淡地问着,“你自己回去,可行?”说毕,仍是不放心,吩咐着碧珠,“你把小主子送回去吧。”
“是。”碧珠眼中隐藏着欣喜,急忙作揖,待看着慕容欢走远,这才恶狠狠地看向沈芊君,“小主子,走吧?”
那音调升的老高,微微带着恐吓,吓得沈芊君哆嗦着脑袋便拨浪鼓似得点头。
碧珠在前,步子故意走的很快,方才她可是见到沈芊君一直揉脚的,哼!
“碧珠姐姐,脚病了,不能走。”沈芊君拧着秀眉,唇咬地泛白,可是她越这么说,碧珠却走的更快。
现在的沈芊君虽然‘笨’,但也知道碧珠是诚心的,眼见路过的院子有石凳,便一屁股坐了上去,托着腮帮子,苦恼起来,“碧珠姐姐,你别管我,我歇歇自己回去,不迷路。”
本来是想整一整这个得宠的主子的,谁知她竟赖着不走了,她还要回去复命呢。
碧珠不悦,急忙折回,走到石桌前,居高临下看着沈芊君那一脸难受样,可在她看来,却是矫情,恶心。
“小主子,我知道您是主子,可您也不能这样啊,我还要去复命呢,你是存心想让将军责罚我吗?”
碧珠开口闭口都是‘我’字,完全没把沈芊君放在眼里。
“你去复命,跟阿欢说我到了,要休息,他不会怪你。”沈芊君似乎也觉得棘手,秀眉蹙着,又嘟囔着嘴,忽然像是发现什么般,惊讶地抬头看着气恼的碧珠。
“碧珠姐姐帮君儿揉一揉吧,揉一揉脚不病了,走快了就能回去。”
什么,还想装病让她来揉脚?
“小主子,我不是你的奴婢,要揉也是碧云给你揉!”
“哦。”面对碧珠的气怒,沈芊君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碧珠却越发着急起来,跺了跺脚,还是蹲到沈芊君跟前,帮她揉了揉。
“好了没?再不回去,将军可不仅仅责罚我,到时奴婢就说是小主子你不回去!”
碧珠还有事要办,一看再这么耗下去,估计事情办不成还会被玉儿小主子打地半死,急忙手一用力,捶打在沈芊君的小腿上。
她吃痛地凝眉,一看碧珠忽然凶神恶煞,又害怕被阿欢骂,便暂时起身,“那回去吧。”
碧珠得意一笑,将沈芊君送到东暖阁的时候,还鬼鬼祟祟了一番,这才离开。
沈芊君刚坐下,便喊着碧云给自己弄吃的,她摸着早就干瘪的肚子,在床、上来回着打滚,手里抱着被子,嘴里还咬着一角。
碧云端着吃食进来的时候,见小主子滚来滚去的样子甚是可爱,嘴角轻抿一笑,“小主子,点心来了。”
一听有吃的,沈芊君急忙腾身坐起,两只小辫子立即分到肩膀上,连鞋子都不穿,就噔噔跑到桌边。
抓着糕点刚想开吃,门外却忽然凶神恶煞来了两个老妇人。那两夫人只往里面瞅了瞅,除了碧云以外,便见到一个光着脚丫子,毫无礼数的丫头。
“韩妈妈,徐妈妈,这是有何事?”碧云的话音刚落,两名夫人便各自夹着沈芊君,就往外面去。
三月的天依旧冷,沈芊君光着小脚被人带走,手中的糕点摔在地上粉碎。
碧云脸瞬间惨白,这来的是郗夫人身边的陪嫁老奴,那可是厉害地很,小主子怎么得罪了郗夫人呢?
她来回跺脚,见人已经走远,只好一咬牙,看来这事大人不知道,她一个机灵,急忙窜出门,往前殿书房而去。
沈芊君被两个妈子夹着去了后院,只是这门栏装潢,她好像见过。
还未定神,扑鼻便一股药味,她被一把推进了屋子里,里面阴暗,帷幔打下,还隔着一层屏风,绣花的屏风隐隐约约露出一个贵妇的身影,样子她看不清楚,但却有一种发自心头的恐惧。
尤其是当她看到屏风边坐着的潘玉儿正在呷茶时,更是一个哆嗦。
“给姐姐,请安。”沈芊君一下子也不知所措,就挖空脑汁地回想碧云给阿欢行礼的样子,然后又照搬给郗夫人作揖。
身子歪歪扭扭,有些站不稳。
“夫人,这个沈芊君平日里就爱装疯卖傻,一来慕容府,就把大人的魂都勾去了,玉儿听说啊,大人连随身带着的那块玉啊,都给了她呢。”
那声音抑扬顿挫,感情饱满,生怕别人不知道沈芊君有一块美玉。
一听阿欢的玉,沈芊君就习惯性地把小手往后一藏,难道屏风里的姐姐,也是想要阿欢的玉?
不给,不能给,这是阿欢给她的东西。
“咳咳,咳咳,想不到这小丫头不过二七芳华,却心计这么重,慕容君儿,你现在把本夫人的玉还来,本夫人还可以不去计较,否则,休怪这事我不客气了。”
郗夫人连续咳嗽着,用丝帕捂着嘴,身体很不好,可是骨子里的杀气依旧还在。
潘玉儿急忙起身去帮郗夫人揉背,还边呵斥着屏风外的人,“慕容君儿,你就快把偷走的玉交出来,再惹夫人生气,万一出了闪失,就是大人也帮不了你,难道,你想吃板子不成?”
说到最后,潘玉儿的声调高抬,几乎是呵斥地沈芊君身子跟着颤抖了起来。
“玉,没拿,只有阿欢的玉。”沈芊君低着头,不敢抬眼,手迟疑了片刻,从身后伸出,举着慕容欢给她的玉,很是不舍地想要拿给郗夫人看。
阿欢,竟然叫地这么亲近,即便是丁令光那个贱人也不敢这么喊,这一个黄毛丫头,难不成就要做这慕容府的女主人了?
她还没死呢!
郗夫人被一个称呼气地连忙喘气,捂着胸口就吩咐韩妈妈、徐妈妈把人压下去打板子,“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这死丫头,看她招不招,往死里打,不然这慕容府以后都没了规矩了!”
“是。”两个妈子扎起袖子,脸上带着恨意,揪着沈芊君如燕子般的身体就要往外扔,潘玉儿看的一阵解气,眼里带着哂笑。
“慢着!”忽然,从外面行色匆匆而来一人,一身的银白色青龙箭袍,眉宇里带着清冷。
众人都没想到,方才慕容欢才来过,居然会又再来,而且速度这么快。潘玉儿不觉看向躲在慕容欢伟岸身躯后面的碧云,眼中带着阴狠,这个贱丫头,看回去她不教训她。
“大人,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