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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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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胖乎乎的手,便抓了一个圆的杏仁酥,塞进了嘴里,吃了一会儿,大概觉得肚子饿了,沈芊君看了看原形的杏仁酥,忽然脑海里就想出了一个点子,立即便拿杏仁酥挡着泥巴玩了起来。
  是夜,沈芊君早早地便睡下了,慕容欢来的时候,碧云进来掌灯,一看榻上,一个人毫无形象,迈着大字型呼噜噜睡着。
  “下去吧。”慕容欢摆了摆手,忍不住一笑,却走到圆桌边,视线被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
  好端端的杏仁酥,居然长了眼睛,借着光线慕容欢才看清楚,圆桌上,被众多糕点包围,居然摆着两个‘猪头’,一大一小。
  ‘猪头’有点难看,不过也是沈芊君的水准。
  慕容欢浅笑着,大步便走到了软榻边,想要看看人儿。
  沈芊君沉睡的侧脸,清秀露出半张,那眉如卷烟,细细拉长到耳鬓,几根碎发粘在脸上,似乎美不能简单形容她,但她却有一种让人越看越心惊的感觉。
  慕容欢伸出食指,帮人儿撩起碎发,却正好听到人儿嘟囔着小嘴,嘀嘀咕咕着什么。
  “娃娃脸,阿欢和君儿,阿欢大,君儿小……”,如此反复念叨着,慕容欢俯首帖耳过去,才听清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桌子上的那两个难看地要死的‘猪头’,其中一个,竟然是他。
  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想笑,他有那么丑吗?
  可是他刚抬头,唇便正好贴上了忽然扭身而来的人,沈芊君整张脸,忽然就凑到了慕容欢的唇边,从她的脸上,微微散发出一股香气,有点奶味,和一般的胭脂水粉香不同,但却十分清新。
  像是感觉到了男人粗、喘的气息,本是熟睡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又是让人一阵心惊。慕容欢猛地弹了起来,有些羞恼,“沈芊君,你下次睁开眼睛前先吱声!”
  “阿…欢…”,沈芊君满脸惊讶,不知道为何阿欢的脸红地比她们樊城的猴屁股还厉害,她也不懂,为何阿欢半夜三更会坐到她的床边。
  只是他发怒的话,她似乎听懂了,“好,我再来一次。”
  说毕,便又死死地闭上眼睛,那蒲扇般的睫羽便投下一道阴影,被油灯扩散,几乎遮住半张小脸。
  “阿欢,我要睁开眼睛了。”
  “……”,慕容欢无奈地看着人儿忽然闭眼,又猛地眨眼,半晌哑口无言,真不知该说她笨还是天真。
  “阿欢,还有杏仁么?”一醒来就觉得嘴里没味,沈芊君忽然坐起,小脑袋不偏不倚,便撞上了慕容欢那俊俏如雕刻般的鼻子,差点没把他的鼻子撞坏。
  “和你说了,不准吃那么多杏仁!”
  “那杏子呢?”沈芊君依旧不死心。
  “对心不好。”慕容欢实在想不通,那样涩口的东西,这丫头怎么那么爱吃。
  “哦。”沈芊君失落地应着,从慕容欢身上爬下,如今知道阿欢对她好,她也不怕了,性子越发放肆起来,在慕容欢身上来来回回,咯咯地笑着。
  男人毕竟血气方刚,一下子被小人儿撩、拨地全身燥、热,可是一看沈芊君,还跟个没事人般,在床上滚来滚去,偶尔小脑袋又滚到自己大腿上。
  这无疑是在撒娇,可是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变味呢。
  “趴着!不许动,等我去去就回。”慕容欢一把推开人儿,有些好气,可是起身时,沈芊君还真的就不动了,那那双眼睛瞪地老大,像是在探究什么般。
  “眼睛也闭上。”慕容欢长吐了一口气,大步推门便出去。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打开,只是这回慕容欢全身都湿漉漉的,大晚上降火,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到院子里,跳进蓄水的水缸再出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大可可去找丁夫人一解身体之需,但是行动先于思维。
  如今是二月天,外面的温度还很低,尤其是水,那更是冷地让人发颤。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沈芊君如猫咪般的声音忽然传来,“阿欢,我能看东西了么?看不见,害怕。”
  这丫头难道真的听话地一动不动?还一直闭着眼?
  果真,床上的人,如一条死鱼般,呆呆不动。
  慕容欢无奈,声音却很沉,“睁开吧,我要睡了。”
  说毕,自顾自地宽衣,便掀开被子,躺倒了沈芊君身边。可是他刚才全身泡过凉水,那全身冰凉,他想要凑近小人儿,沈芊君却一溜烟地比兔子跑地还快,忽然躲到了被子外。
  “沈芊君!有本事别进来!”这一声,怒意十足,他是为了谁去泡水缸的?这丫头居然还嫌弃他。
  沈芊君本事无心之举,却不想惹恼了慕容欢,立即又恨委屈。她想要扯被子,可是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动。
  “阿欢,冷。”
  被子里没有声音……
  沈芊君又拉了拉,依旧无果,那被子就像是打了石膏般,让她垂丧着脑袋,早知道这样,方才就该让阿欢碰的,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怕痒,除了昊哥哥,其它人碰她,都会觉得痒。
  但是外面实在太冷了,沈芊君来来回回,从床头爬到床位,都拉不动被子,最后索性,把自己像摊床单般,直接压倒了被子上面。
  只听底下‘啊’的一声,接着便是慕容欢的沉声,“沈芊君!你是死人么?作甚压在被子上!”
  这下,慕容欢向扯被子,却扯不动,因为沈芊君简直就像是和被子黏住了一般,但她却依旧无赖努嘴,“外面,冷,被子暖,不动。”
  沈芊君,你死定了!
  慕容欢气恼,大脚一用力,便把被子上的人已脚踢到地上,沈芊君也是不怕死,连落地也不忘死死拽着被子,这就是她的性格,有时候倔地跟头扭似的。
  她不明白,被子是自己的,房间也是自己的,为何阿欢要来跟她抢,他厉害,抢走了还要把自己提走。
  “阿欢,不讲理,坏蛋。”说毕,沈芊君便又站起,尽管小脸蛋一百个不满意,却还是像只软绵的小羊羔般,窝进了被子里,猛地一把抱紧慕容欢。
  那双手,搂住慕容欢的脖子,双腿分开,环住男人的大腿,几乎是把自己粘了上去,任凭慕容欢怎么推,都不动。
  “阿欢,我错了,冷,我抱你,暖。”她不懂,为何来这里的第一夜便给人做了暖床婢子。可是没办法,泸州城毁了,她哪里都不认识,她在等昊哥哥找到自己,把自己接走,所以,这段期间,只有呆在阿欢身边,才有饭吃,有被子盖。
  其实现在的沈芊君,只是智力有点问题而已,但对是非认知却是很厉害的。
  慕容欢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给她找一个大夫看看,可是想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又不舍得让她变回从前的她。
  见人儿忽然这么厚脸皮,慕容欢的气也没处撒,只是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沈芊君的身子如火,而且此刻的姿势又是那么暧昧,她的身子发育地不好,但胸部也稍稍有规模,软绵地,正好贴在慕容欢的胸膛上。
  那四肢,像是他身上长出来的般,几乎分不了。
  “沈芊君,好好睡,难道你还想我去泡一次凉水吗?被子给你!”最后,竟然是慕容欢败下阵来,他立即把被子一掀,而几乎是同时,沈芊君滚着被子,到了一侧,几乎是把自己裹得紧紧,生怕被子再被人抢去,但旋即,又似乎想到什么般,她松了松被子,把身子朝着慕容欢身边拱了拱。
  “被子是我的,给你一点。”
  “……”,慕容欢最抽地厉害,这丫头来慕容府才两天不到,居然就懂的了归属,任何事都强调是她的,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阿欢也是我的……”,吧唧着嘴巴,人儿似乎是在说着梦话,那双美眸紧闭着。
  慕容欢淡淡一笑,索性侧过脸去,看着人儿的睡姿,缓缓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大早,鸡鸣刚过,随着一米阳光撒入室内,沈芊君便猛地睁开了眼睛,拉扯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人,“阿欢,该作画了!”
  慕容欢被她这一吼,早就清醒了,本要发怒的,却见人儿一脸的兴奋,与昨日的不愿截然不同,他也心情大好起来。
  “好,这叫洗漱下,把范先生喊起来。”
  一番梳洗,待两人穿戴整齐来到书房时,范云正肿着核桃眼睛在座椅上连续打着哈欠,这鸡才叫了几声啊,就被拉扯起来作画,范云心里自然不利索。
  “彦龙,今日可有灵感?”慕容欢见范云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可是沈芊君却像是打了鸡血般,两者对比,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彦龙是范云的字,而慕容欢字叔达,他们两个交友多年,一直这么称呼。
  “叔达,你这位新宠果然,不同凡响。”范云有点挖苦,彼时,画具已搬了上来,居然连早膳都不让吃,就要做苦力了?
  范云坐在沈芊君对面,咬着笔杆子,又是挠腮,今日沈芊君倒是安分不动了,可是他肚子却不听使唤了,一直咕咕叫的厉害,怎么也无心作画。
  沈芊君浅笑着,一副好奇的模样,昨日回去,听碧云姐姐说才知道,作画是件神奇的事情。碧云姐姐说,但凡是范先生做过的画,再让沈先生题一首诗,那便会天下尽知。
  那到时候,昊哥哥也会知道,就会来慕容府把她带走了?
  沈芊君的小心思没人知道,只是见半晌,范先生似乎没动一笔,她有些着急起来。
  “范先生,快些画,画完了,给你杏仁,阿欢给的,很多,好吃。”
  这难道是贿赂?还把幕后也说出来了。范云脸上挂着几滴汗,觉得这小丫头当真是傻得可爱。
  “好吧,叔达,作完画了,好喝好吃的全都上来。”范云厚脸皮道。
  “自是当然。”慕容欢浅笑着,看着沈芊君正襟危坐的样子就想笑,那么一个爱动的人,此刻就那么乖乖的,可是身子虽不动,那张小脸的表情却是千遍万幻。
  也不知道是不是美酒吸引了范云,传言,慕容府有陈酿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那可是绝品。
  不多时,本是咬着笔杆子的人,顿时如行云流水,奋笔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范云起身,满意地看了看画,小心地吹了一口气,“当真是惊世美人啊。”
  他感叹着,眼神不忘掠过沈芊君。
  慕容欢忙走到画卷前,看着里面一身橘色长裙,纤腰盈盈的女子,笑中带着俏皮,那脸,恍若出新的莲子,那张脸,更是若圣洁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眉宇宛若两条卷叶,如水波般划开,淡淡飘渺,配上那盈盈双眸,恍若是未经雕琢的玛瑙,灵动着光芒。
  小脸,多上一笔累赘,少了一笔欠缺,沈芊君的面容,却是在范云的笔下更加活灵活现起来。
  尤其是党慕容欢看到画中沈芊君素手独立,脚下一片金莲时,将那三寸小脚更加衬托地精致。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叔达,如何?”范云捋着胡子,十分得意。
  此刻沈芊君也着急地走过来,想要抢过慕容欢手中的画,可慕容欢知道,她那里懂什么看画,便沉着眸子,“恩?”
  沈芊君这才缩回脑袋,站到了一边,却不忘伸长了脖子。
  妙哉,妙哉。那脚下的金莲,画龙点睛,把君儿那一双脚描绘地栩栩如生。
  没有人知道,就是这样一幅不普通却又不奢华的画,却早就了‘三寸金莲’的传说,而从此,一种对女人脚的变态审美便绵延千年。
  “简衣单坐,堂前惊鹊,竟落画中,啄叹金莲。慕容小女,性纯情真,巧若刘盼,倾世之容,但藏画间。”
  有感而发,慕容欢竟自提笔狂下几笔,一口吹干,甚是满意,“看来不用等沈先生来了,来人啊,将画拿下去临摹,传于泸州城。”
  一声爽朗的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明媚,只是此刻,范云的脸却忽然阴郁了起来。
  慕容欢于是命人大摆早膳,沈芊君吃了几口,便说肚子痛,先离了席。
  范云有酒有肉,吃得不亦乐乎,酒足饭饱后,点着肚子便大摇大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刚迈出院子,便在拱门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机灵的小脑袋。
  沈芊君一看可算等到了范先生,急忙小跑了过来,那双美眸里,带着企盼,一把便扯上了范云的衣袖。
  举动暧昧,沈芊君倒没觉得不妥,只是范云的老脸一红,可是见君儿表情诚恳,便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君儿找范叔叔有何事?”
  “听说范叔叔是从燕州来的?那里大么?”沈芊君歪斜着脑袋,很是好奇,手却没松开范云的衣袖。锦澜一举攻占南越好多城池后,便称帝改帝号为文帝,并迁都燕州,与大云的云都只有遥遥一水之隔。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那是叔达的故乡,怎么了?”范云丝毫没发觉沈芊君的不同。
  “那,那,范叔叔,你的画,能飞去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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