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3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瞬还堑阃分唬此贫嗄昀嫌眩还蜃潘呛钛爬嫉男殖ぃ秩绾我睬捉黄鹄础�
若雪中白梅,清雅冷冽,灵动的眼眸中多了层淡漠疏离,竟显得沉寂无波,侯君竹心尖微颤。重新带上温润如玉的面具,这才大步向纤舞走去。
“夫人!”
“没想到竟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纤舞笑道,没有嘲讽,只是有感而发。
侯君竹眼神微闪,笑道:“你是王爷认定的人,而我,是王爷的幕僚,这样的称呼,没错!”没错,这样的称呼,这样的距离!
“似乎你忘了你还有个妹妹。”纤舞突然很想撕裂他这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这种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中的表情让她恨极,夜月辰也好,侯君竹也好!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归属于夜月辰?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属于他吗?
“雅儿会好好伺候夫人的。”侯君竹谦卑,而后又犹疑道,“雅儿性子强,又争强好胜的,还望夫人日后能多多包涵!”
“有哥哥真好啊!”纤舞突然道,“一路有哥哥护航,怕是这桩婚事也是你这做兄长出了份力吧!”荣佳燊在军中威望极高,势力根深蒂固,作为帝王的夜月崇又如何能不顾忌,他竟同意了这门婚事,定是将军府的人承诺了什么,而这个承诺必是有利皇权统一的。荣佳燊被削权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个交易筹码分量不足或许夜月崇更看重的是侯君竹,他的治国之才闻达四国,确是良相之选。
侯君竹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只是淡淡陈述道:“作兄长的为妹妹的幸福考量并无不可。”而背在身的右手却在微微颤抖,他怕,他怕纤舞看出他的私心,那个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另一个动机。
不想纤舞却撇过这个话题不谈,随口问道:“这是往内院的方向,侯大人是要去看侧妃娘娘?”
“今日是雅儿的生辰,我是来贺寿的!”侯君竹顺着纤舞的问题答道。
纤舞讶然,今日居然是侯雅兰的生辰,为何府中却无一丝动静?
似是看出了纤舞的疑惑,侯君竹解释道:“泉州水患遗害甚广,雅儿不欲在此时铺张便让管家将筹备生辰的钱全送往泉州了,是以,今日只是家宴。”
家宴?丈夫、兄长,一家人“兰侧妃贤良淑德,日后必定是北辰王的贤内助,侯大人也”
“君竹不敢!”侯君竹躬身行礼言谦,今日能与她聊天是意外之喜,而这话题的走势让他隐隐担心,虽舍不得却也只得尽早这场谈话,“夫人,舍妹怕已等了很久了,君竹先行告退了!”
侯君竹走出半步,却听得身后冷冷清清地声音道:“替你妹妹除掉一个绊脚石不是很好吗?”
夜里躺在床上却如何也不能安睡,今日的试探到底是对是错,他可以信任吗?翻身坐起,被子滑落到胸口的位置,只着素白亵衣的身子显得单薄羸弱。这半月来王府一直萦绕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每日到府上来拜会的大臣络绎不绝,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大半个时辰,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简单的茶水会,或许这正是个她逃离的好机会。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内室之中,纤舞紧张地握紧了身下的床单。
待黑影走到床前,纤舞早已重新躺下佯装熟睡。夜月辰满身的酒气让纤舞不禁皱眉,他平时不爱饮酒,即便是应酬也不过一壶,今日是因着那人的生辰多饮了几杯吗?
纤舞睡觉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贴着墙根,或许是幼时便远离双亲,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床榻总是空了一半。夜月辰脱下还沾着屋外寒气的外袍,又到暖炉旁站了会儿,这才掀了被子上~床。纤舞的身子猛然一僵,咬紧双唇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平日里即使他呆得再晚也从未留下来过夜,她以为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今日他
夜月辰从背后伸手环住纤舞的腰身,胸膛贴着她的背部,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湿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扑撒到纤舞的颈脖,低沉沙哑的声音低喃着:“纤儿,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纤舞咬紧了唇,不语,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作出一副酣然入梦的样子。
夜月辰似也不在乎她醒了没,继续喃喃道:“纤儿,乖乖呆在我身边好吗?”
“东洲四要表面平静,而事实上,哪个不是狼子野心,哪个不想一统四国?边境战事不休,是试探,也是挑衅,各国君王都在寻找一个借口开启四国之战。然而真正受苦的却是那些黎民百姓!朝堂上,官员结党营私,欺上媚下,苦的还是穷苦百姓这十年来,我努力在朝中培植自己的亲信,在军中历练,结交各地武将,甚至联姻,这一切都不单是为了要搬倒右相,将姚家连根拔起,更为了能统一四国,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环境。站的越高,看的东西就越远,十年,足以让我看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纤儿,不要离开了我!”
不是为了权势是为了天下,那你可知我要的是夫君不是君王?眼睛酸涩难忍,一行清泪顺颊滑下。背后的人还是喁喁地说着,却听不真切了,再到后来,肩上一重,闻得他平稳的呼吸,竟已睡着了。
纤舞欲将扣在腰间的双手拉开却被那宽厚的大手包裹住,动弹不得,纤舞微惊,冷声道:“王爷若醒了就请回自己房里去!”
半晌,得不到回应。纤舞费劲地扭头,入眼,是一张疲惫的俊颜。眼下有一圈青黑的影子,想必是近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即使在睡梦间,眉头还是微皱着,像隆起的山峰,心一下子便软了。纤舞盖的是比较窄的蚕丝被,夜里裹得跟蚕宝宝似的,正好合适,现在多了一人,加上两人又是侧身睡的,蚕丝被的一角高高地吊起,夜月辰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二月的天,晚上甚为阴寒,暖炉也仅是能维持点温度罢了。
“醒醒!”纤舞用手肘顶了顶夜月辰的胸口,唤道。奈何那个喝得醉沉沉的,根本毫无反应,手又被他扣住,纤舞根本无法为他掖被角。想了想,纤舞放松了身子,轻轻地往后倒,带着犹豫,带着羞赧,慢慢贴上他的身子。这种办法好像有了效果,夜月辰似感觉到了来自纤舞的依靠,竟慢慢侧了身子躺下,被子恰好遮住了他的背,而纤舞则以右躺的方式倒在他怀里,一如夫妻般的亲昵。
夜色渐沉,困意袭来,纤舞也不欲再作纠缠,躺了他的肩渐渐睡去。而夜月辰紧绷的画部线条也渐渐放松下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二天天还未亮,夜月辰便起身离开,现在自己要做的是让纤舞逐渐接受她,他不愿将她逼得太紧,就昨夜来看,偶尔的示弱似乎更能靠近她。昨夜醉酒并非计谋,而是因来自凌国的一封国书!凌荆歌从来不是任人摁扁搓圆的主,夜月辰自凌国带回纤舞,无异于当众给了他一耳光,加之他对纤舞的深,他又如何肯让夜月辰好过。
国书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是说凌荆歌欲娶定北侯之女为后,小郡主年幼爱玩,日前随师兄夜月辰前往夜月国,万望夜月国主好生照顾。与国书一起送至的还有众多奇珍异宝,里子面子全部做足了。这无异于是给夜月辰的警告:白纤舞是他凌荆歌的人!
朝中对此事略有耳闻的大臣对此冷眼旁观。凌荆歌此招可谓釜底抽薪,现下正是夜月辰、夜月宇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若是夜月辰在此时有丝毫行差踏错便会与皇位失之交臂!然又听闻夜月辰极为宠爱这个小师妹,甚至曾为了她单身潜入凌国江山与美人,亘古难题,这个年轻王爷又会作何选择呢?想看热闹的大有人在,只可惜夜月辰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昨日与夜月崇的不欢而散正好给了他借口称病不朝,早早地召了影在书房候着。
“凌国的探子怎么说?”一进书房,夜月辰便问道。
“凌荆歌登上帝位后颁布一系列改革措施休养生息,除此之外,并无任何旨意,朝堂上也颇为平静。”影平淡地陈述道。
夜月辰暗松了口气。若是凌荆歌真颁下旨意册封纤舞为后,到时即使他力排众议要迎娶纤舞,也会惹来天下人诟病,于纤舞的名节会是极大的伤害。
“想来凌国君主是不想王爷迎娶纤舞姑娘所以才先发制人,先定了纤舞姑娘的身份,以皇上及朝中大臣压制王爷”
夜月辰眼中寒光一闪,嗤道:“他凭什么就认为本王会在乎那帮臣子的看法!凌荆歌,我该说他幼稚还是自以为是呢?”
“王爷的意思是?”
“最近多注意一下南宇王府的动静,以静制动不如主动出击!”
绝色囚妃 048
“自昔哲后,降及近代,莫不立储树嫡,守器承祧。”随着夜月辰势力渐盛,朝中大臣各怀心思,纷纷向夜月崇上疏希望能早日立储。右相派系的大臣提出了“立储立贤”的观点,称夜月辰心怀天下,深受百姓爱戴,在泉州治水除疫上足以见其治国之才,加之夜月辰曾于军中历练,在不少战事中战绩斐然,可谓文武双全,是皇储的不二人选;支持夜月宇的一众大臣则拿出了祖宗定下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并称夜月宇协理政事多年,在政务处理上较之夜月辰更有经验。两方大臣争执不下,立储之事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夜曦帝疼宠幼子,众人皆心知肚明。当年,云妃可谓圣宠一时,日日伴驾,夜夜专房,若不是颜妃诞下龙子于前,夜月辰一出生就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后来云妃猝死,三皇子流落在外,让皇上充满愧疚疼惜,是以,在夜月辰回宫后不惜多次破格晋升,予以重用,这样的苦心栽培不禁让人怀疑其真实用意。皇帝立储君关系到千秋万代的基业问题,除却皇子本身的才干外,还要看在他身边辅佐的臣子及背后的势力。朝中,右相死后,位置空缺,朝中仅以左相为尊;后宫,洛妃继云妃之后再次成为宠冠后宫之人,似乎是夜月辰的赢面要大些。但大皇子夜月宇亦是文治武功不遑多让,且协助夜曦帝处理政事多年,在朝堂上独挡一面,拥有自己的一股势力,颇具王者之风,却也是皇储的合适人选。朝中大臣们各自端着把秤,权衡利益得失。
冬去春来,当院中枯树吐出嫩芽之时,南宇王府中传出大喜——南宇王妃诞下小世子!
南宇王妃罗思晴为太傅罗恒的孙女,七岁便被指于夜月宇,十五岁及笄后更举行了大婚,夫妻二人一直相敬如宾,为外间称颂。罗恒为夜曦帝的恩师,在天文历法及文学创作上造诣极高,为天下文人景仰,在一帮文臣中影响极大。当年尚书府被抄,丽妃投环自尽,夜月宇孤立无依,夜曦帝定下这门亲事,也是为了给夜月宇寻找一个荫庇。而此时罗思晴诞下龙孙无疑是为夜月宇夺得储位提供了有利的筹码。龙嗣绵延方能彰显国家强盛,然夜曦帝年轻时专宠云妃,除却之前几位后妃所诞下的皇子外,宫中再无所出直至惜颜公主。子嗣不丰,则基业难保,朝中大臣亦曾多次劝谏夜曦帝多纳妃嫔,但收效甚微。如此一来,夜月王朝皇长孙的降临无异于成全了朝臣们的忠君报国之心。一时间,南宇王府门庭若市,往来道贺官员不断。
外间的天气慢慢暖和起来,褪去了繁重的棉衣,整个人却又泛起了春倦,就想懒懒地窝在榻上。纤舞打了个呵欠,悠悠醒转,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也不知是早上晚上,眼珠子懒洋洋地转了转,又闭眼睡去。
锦瑟端着茶点进来,就见到纤舞那副软绵绵的样子,不禁好笑道:“夫人,您都睡了一天了,眼瞅着就要用晚膳了,您晚上是不打算睡了吧?”
“啊?现在是下午了?”纤舞后知后觉地道,还是趴在榻上没动静。
锦瑟摇摇头,将茶点放在小几上,又泡了杯普洱茶凉着,这才站在一旁打量起榻上之人。纤舞现在这散漫的样子像极了初来王府之时,迷迷糊糊的,让人不禁想要亲近和保护。这两月来,夜月辰日日来陪纤舞用膳,低声柔语,耐着性子逗她说话,甚至偶尔还撒撒娇,这样的亲昵赖皮让纤舞无力招架,逐渐软化,由当初的怨怨躲避到现在的怡然自得,似乎她的心也在一点点重新打开。
“锦瑟,你要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以为你对我有非份之想哦?”纤舞闭眼调笑道,这种专注的视线让她想起了每夜床前站着的那人,那份深情让她深深震动,甚至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只是一种互相折磨。
锦瑟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