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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图转大清-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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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卷 海上

VIP卷 海上

呜呜的号角声,令雍正悠悠醒转,自己果然窝在一个木箱里,周围黑漆漆的,箱子虽然不小,但他六十岁的人了,身体很不灵活,没法在里面更换姿势,憋屈地十分难受,他觉得身下一震,木箱摇晃起来。

过了一会儿,木箱外传来声音,紧接着,木箱打开,陈公公双手插在雍正腋下,一使劲,把他提了起来,他身侧还有一人,赶紧帮着,扶住了雍正,在他们帮助下,雍正出了箱子。他窝得难受,这时也忙着顺气,还没法子发脾气。

陈公公见他走起来身形摇晃,脚步迟缓,猜想是他的腿脚压麻木了。就赶紧走到前面,躬身,示意要背着他走。

雍正脚步踉跄一下,但很倔地准备绕开陈公公。

那个跟着陈公公的人,低声唤道:“主子,我来吧。”雍正听这声音,极熟悉又陌生,等他想起是谁时,忍不住鼻子一酸,他趴到那人背上,让他背着,进了船舱。

一个灯火暗淡的小灯笼,照着狭小的船舱,那人把雍正放到铺着白床单的小床上,又帮他脱了鞋,把腿给他扶到床上。

“云生”雍正刚才的一肚子气,现在让心酸压住了,他看着身边躬身伺候着他的人,心里感慨万千。

当年,陈公公带着几个师弟,助雍正争夺帝位,雍正成功之后,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好些有功的人,让雍正悄悄干掉了。这个云生当时还不到二十,成事之后,忍不住得意忘形,令雍正感到厌烦,他打算鸠杀了他。陈公公猜出雍正的心思,恳请由他来处理,雍正对陈公公信任得很,就点头答应了。云生自那天起,就在雍正的眼皮下消失了,转眼十几年过去,当年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这时也是头发斑白,腰身有点佝偻的了,雍正不知道他怎能在十来年时间,本人才三十多点儿,会这么显老,但他能猜出来,云生一定是吃了很大的苦头。

雍正当年,收了一批小太监,他派人调查这些太监的身世,为这些不得不净身进宫的小男孩解决他们最忧心的事儿,又经过陈公公师傅的训导,把他们培养成了对雍正忠贞不二的死士。即使雍正继位,做了对不起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他们现在依然没有计较这些,这次营救雍正时,有些是陈公公后找来的人,有几个,就是当年那批死士。雍正每见一个,心里都增加一份愧疚,直到这时见到云生。

他虽说这两年一心向佛,把俗世的一切看淡了,也开始把自己从一个皇帝的身份,过渡为一个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身份,他经常晚上,静静思索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些他害死的人,一个个从他脑海里浮现,有些他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唯一觉得,自己不占一分理由的,就是这些为他上位,付出心血甚至生命的人。

陈公公躬身等着雍正训斥,见他半靠着,眼神复杂得望着云生,也不知到他想什么,他怕雍正累着,就轻轻扶着他,让他躺下,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云生出去了,那个储物间,是他休息的地方。陈公公从储物间拿出床被子,铺在地板上,准备陪着雍正,一是可以是随时伺候,最重要的,是能贴身保护他。雍正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腰腿也不麻木了,他就坐起来,捻着佛珠,喃喃念起经来。没过多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各种思绪如万马奔腾,乱得不行,自己什么时候停下念经都不知道,他无奈地又翻身躺下,陈公公赶紧帮他盖被子,他摇手。这几年,没人伺候他的生活,他已经习惯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了。

雍正的这些改变,不是他想要的,是被迫的。刚被关起来时,他身体丹毒经常发作,最重时全身痉挛,再加上几乎一天吃两顿洋芋擦擦,也没有人跟前跟后地伺候,这些都让他难以忍受。有一天晚上,被子从身上滑下,掉到地上,半夜被冻醒来,他气呼呼地大吼:“来人”外面静悄悄的,没人理他,他当时还睡得有点懵,就又大喊了一声。外面当值的侍卫听见了,有一个大概被吓了一跳,气呼呼地骂他:“半夜三更咋呼啥,找死呢。”其余几个,阴阳怪气地笑那个:“瞧你,吓地打了个哆嗦。”那个侍卫骂骂咧咧地和那几个争辩,最后,他们一致拿雍正开涮:“还当他是谁呢?半夜三更,胡吼乱叫的。”“人家曾经是大人物呢。”“多大人物呀,还能是雍正?人家雍正,现在在当太上皇呢。”……

雍正气得,自己把被子从地上捞起来,盖好,一晚上都没睡着。那时,他还雄心勃勃,整天做着复国梦。第二天早饭,又是洋芋擦擦和小米南瓜稀饭。雍正一肚子火,端起厨娘送过来的一木盘碗和碟子,气呼呼地摔到院子里。厨娘听到稀里哗啦地响声,赶紧冲出来查看,吃过饭的侍卫们又在嘲笑他,雍正心里发誓,将来他若翻身,一定要了这些人的狗命。厨娘把院子里的碎碗盘清扫了,扭身进了厨房,再也没出来。

那天,雍正没吃早饭,他气恨难平,也不知道饿,快到中午时,他开始觉得渴,这才想到,厨娘每天给他送稀饭,却没给他送过开水。人对饿的抵御能力,比对渴的抵御能力高得多。午饭迟迟没有送过来,雍正嘴唇都开裂了。

侍卫们吃过饭,厨娘这才给雍正把饭送来,雍正一看,火气更盛,竟然和早上一模一样:“端走,我不吃”

厨娘扭头看看他,没说话,也没端走。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你明明知道,这些人会和你过不去,早上还为何要发那无名火?你要不吃,晚上他们肯定让我热了给你再端过来。说不定,还会不让我热,直接就是凉的让你吃。看你的做派,想必你以前享尽富贵,那是你鸿运之时,你心里坦然受之。这现在,你背了,怎就忍不得这难以忍受之苦痛?你是信佛之人,知道人生轮回,怎能看不破这些都是命呢?”

雍正嘴张了张,还没说话,那厨娘又说到:“你从富贵走过来,吃这些苦头,当然觉得难忍。你大概会说,我整天给你吃土豆。你也不想想,官府给这里的银子,侍卫们吃的,是一口也不能少,一口也不能含糊的,那他们贪污什么呢?只好克扣咱俩的口粮了。我若不做南瓜稀饭,咱两人喝的粥,就没几颗米,我若不做这洋芋擦擦,咱俩就吃不饱肚子。你遇到是我做饭,还应该感到庆幸,我若把洋芋就那么囫囵着给你蒸熟了吃,那要难吃多了,你饿极了,还不得照样吃?你眼里看着这难吃的饭,放到我的家乡,能天天吃得饱,那都是人上人的日子了。这世上,谁比谁少了鼻子和眼睛?只因为生在不同的人家,命运就大不同了吧。既然这些是命,那你就要顺应命运的安排了,还摔什么东西呢?看你有六十了吧,在我们那里,很少人活到这么大的,很多人连这洋芋都没得吃,饿地浑身浮肿,手指一按一个坑,我们那里的老人,为了省下一口给孩子,常常就这么饿着自己,有时就饿趴下再也起不来了。孩子年轻,有力气干活,一家大小都还指望他种好的地,多打粮食,能多吃一口呢。”

雍正看着这长相粗砾、貌不惊人的厨娘,心里诧异她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篇大道理,竟然把他的心火,都说败了。他端起粥,配着那洋芋擦擦,一口口吃了下去。他心里,可不是认了命,而是,他要保护好自己,等着,看有没有人能把他救出去,他不信自己的命运,就会就此沉沦。

日子一天天过去,寂寞时刻围绕着他,厨娘有时送饭,心里有什么感慨,会和他说上几句。饭菜是每月有人送来的,厨娘不能随便出去,外面世界发生的事儿,厨娘也是偶尔听到送柴米的人说那么一句半句,有些话,她根本就没听明白,她加上自己的臆测,再说给雍正,更让雍正糊涂,但有一件,就是,大清国,没有他雍正当皇帝,似乎更是兴旺发达了呢。这太让雍正失落了,他废寝忘食地处理国家大事,自认所作所为,都是英明果断聪明睿智的,他很看不上老八,觉得那人只会玩些虚招,只会做些表面上亮堂的事儿糊弄父皇和众臣,他实在想不通,老十四和老八搭档,竟然能把国家管理地比他在位还好。可是一天天过去,他吃的饭,也慢慢比以前好起来,厨娘说,那是有人监督着,送柴米的人,不敢贪污那么多了。她第一次这么说时,雍正触动还挺大,这方面说得多了,雍正才慢慢习以为常。

雍正捻着念珠,心里诧异自己这会儿,竟然会回忆一个大字不认一个,白面精米没吃上几口的低贱厨娘。他不否认,这个厨娘,影响他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正文 VIP卷 伦敦

VIP卷 伦敦

雍正忘不了,那天说要把他移走,侍卫们动作粗鲁地收拾着东西,他们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庆祝终于脱离了这个既没油水又枯燥至极的破差事。厨娘可怜兮兮地追着他们,问转移的新地方,还要不要她做饭,没人回答,也没人知道。到了雍正出发时,那厨娘已经知道不要她了,哭得泪人一样,不停地诉说着,她丢了这个差事,大概再也吃不到饱饭了。雍正怀疑,他走了,那一院子的人,还能不能走得出去。他自认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现在,他忽然觉得,普通百姓的日子,实在是太艰难了,艰难得他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禁不住心酸了。

雍正的心酸,还是寺庙里悠扬的诵经声,给慢慢安抚了。他信佛,康熙送给他园子,起名圆明园就是因为这个。佛,以慈悲为怀,可雍正对某些人下黑手时,什么时候慈悲过了?雍正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现在,还被俗世的权利迷惑着,对失去的皇权念念不忘,尽管每天听着诵经声,他也跟着诵经,但经书,也只停留在让他修成正果,将来能成神成仙最起码能长生不老,而不是他真的领略了佛学真谛,真的用一颗慈悲胸怀面对世人,面对他治下的芸芸众生。

雍正一心向佛,却是不掺半点虚假,没有了繁重的国事,营救他的人,也遥不可及,甚至,他换了新地方,是不是有人知道都成问题,雍正每天用诵经来消除他的焦躁,渐渐的,诵经在他生活里,占用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没事时,渐渐忘记谋划怎样多回皇权,而是整日思索,某经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对佛经了领悟,突然出现了飞跃,有时,他整天盘坐,脑子里一片空明,真的无忧无虑无喜无嗔,他的心,不再整日谋划时那么刺疼了,安静平和,他从来不知道日子这么个过法,心里感觉竟是如此惬意愉悦。

感受到宁静的幸福,感受到满足的愉悦,他就不再喜欢苦苦思索怎样去谋夺权利了,刚开始,他再谋划时,脑子就有点抵触,有点疼痛,他努力控制不让自己那么去想,后来,他头脑,自己就屏蔽那种让他感觉苦不堪言的念头。在寺院住了两年之后,他的行至,比高僧还高僧,对佛学的领悟,也达到很高的境界。

但他的心,还没有完完全全放弃尘世,他下意识,还想要自由,还想自主自己的一切,陈公公救他时,他非常高兴,只有潜意识里,有点隐隐地遗憾,他当时还弄不清,他遗憾什么,坐在船上,面对云生,他的心酸痛难忍,将近两年,他已经没有这种痛苦的心境了。现在,他捻着念珠,明白自己当时,遗憾着,要离开那个寺院,不能天天听那悠然的诵经声,不能安宁地参禅了。

佛法无边,无处不在。雍正安慰自己,佛若在心里,寺院即使远在千里之外,和在身边也没区别。倘若心中无佛,置身佛祖身边,又能如何?他捻着念珠,诵了一会儿经,心里又安宁平和起来,困意也上来了。重新躺下,陈公公赶紧给他盖好被子,不一会儿,他的鼾声就想起来了。

海上的日子很艰苦,毕竟是货船,带的淡水不多,他们每天洗脸水都不充裕,更别说洗澡了,陈公公也只是偶尔能帮雍正擦擦身子,洗个脚。雍正真正融进修佛参禅的境界里,对生活无所要求,还令陈公公十分内疚,似乎这些都是他的错。

在海上漂了四个多月,只有船只靠岸,补充食物和淡水时,他们才偶尔上岸看一看,陈公公为了安全,还不敢贸然在岸上的城市随便走动。尽管雍正心如止水,也对异域风情充满了好奇,这才明白世界原来如此之大。他很为自己当年对大清帝国幅员辽阔洋洋得意,觉得古人把自己脚下的土地,当世界之中心的狭隘脸红。

已有人提前到了这里,生活上的一切都打点好了,陈公公和雍正尽管还不适应这里湿冷的气候,但府邸里尽可能安大清国生活习惯来安排,他们适应起来还不是那么难。

陈公公曾经很痛苦地向雍正告罪,他所有的人脉,仅仅只能救出雍正和几位阿哥,至于复国之事,他掌握的人手,马上还没法进行。雍正淡淡地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等弘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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