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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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棺木放在一辆平板车上,在森林里缓缓前行。
林中的潮气扑面而来,躺在棺木里的我,脸上也微微地颤动。
洛娜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主事,为何这个森林里看不到一只小动物啊?”
一个小侍女抢答道,“这里都被结界封了,动物哪里能进得来,这儿除了植物和人能生存与进入外,再也没有别的活物了。”
洛娜低语,“那这些活物们跑哪儿去了呢?”
“出了这片森林后,再过一条河,那儿有一片山谷和树林,有很多小动物,和珍奇鸟兽,我们族里的男人经常去那儿打猎。”
“是吗,那我能那儿看看吗?”
小侍女的脸色一下变了,“那儿可不是我们能去的。”
她解释,“过了河以后,就是我们族和缇布美族的合占之地,只有男人们才能进入的,我们女人决不能踏入半步。”
曾经的梦境与现在的梦境混为了一体,奇妙的灵异之事在我的混乱的记忆里再也分不清彼此。
梦境与现实,奇异地重叠与融合。
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亦或,它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我累了,倦了,我的梦里,再也不会有他,连他的影子,都亦不会再有。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无法抗拒地越来越大。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背在身后。她吃力地背着我,雨点重重地打落在我们的身上。
*之下,我们艰难地在荒野中行走着,四周一片黑暗,既看不到危险,也看不到安全。
“洛娜……”我的嗓子沙哑得可怕。“西文,”她欣喜地回头,眸子里满是泪光,“你醒了?我还真怕你再也醒不来。”
我被淋得透湿,脸上满是雨水,低哑着声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荒野之地,无主之境,”她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尤为模糊,“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把头埋入她的头发里,“谢谢你,洛娜。”暴雨下得更大了,我们就黑夜里的两个小小影子,瞬间就被吞噬在黑暗中。
五日以后,暴风雨停,阳光璀璨,撒遍了大地,冷冷的空气里,伴着微暖的湿气。
洛娜趁着阳光好的天气,把散着霉味的被子拿出来晒晒。
我独坐在土坯小屋前,软软地靠在屋前的稻草堆上,晒着暖暖的太阳。
“西文,今天头还痛吗?”她晒着被子,回头看我。
我的手正按着太阳穴,“这两天好多了。”
那晚,我们在风雨里走了很远很远,终于发现了这座小村庄。村子的地处非 常(炫…书…网)隐蔽,若非我们摔了一跤,跌到了山坡下,又淌过了一条小河外,还发现不了这个破旧的小村子。
村子里的村民们极其贫困,穷得让你无法想象。房屋全由树枝或极湿烂的泥土搭成,屋内没有桌子,没有板凳,也没有床。地上铺满了稻草,吃饭睡觉均在上面。
饭菜也是极简单。野菜,地瓜,偶尔还有村民打猎来的小兽,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日子虽然穷困,但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我来说,已是天堂。
村民们是前两年战乱时四处流浪的难民,他们成群集队地来到了这里,看中了此处的僻静以及与世无争,便搭屋安居下来。
他们说,战争已经进行了好多年,人命贱于猪狗,能存活下来已是万幸,这里的日子虽然贫困,但真的已是最好的生活。
至少,难民中的许多家人仍能团聚在一起。
贫穷,饥饿,疾病,全因有此而显得温暖。
村民们见我和洛娜孤苦无依,以为我们也是逃难而来的难民,便将一处空置的土坯小屋暂给我们居住,我们不禁感激连连。
我们现在的确居无定所,四处飘荡,突然间获得了一个可遮挡风雨的房屋,自然是喜不自胜。
虽然雨天时它仍然漏雨,可我们仍然感激。
我和洛娜,现在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难民。
自服用假死药后,我的身体状态一直很差,每天都头痛欲裂,胸口闷痛,还出现了咯血的现象。我不敢告诉洛娜,可她还是发现了。
她的眼泪连连,“定是那婆娘在药里搀杂了什么,才让你病成这样。”
我抚着胸口,靠在污黑的土墙边,又开始了咳嗽,咳得很厉害,怎么也停不下来。洛娜忙帮我拍背,眼中的泪水落得更多了。
天气终于晴朗起来,在经历几日的风雨之后。
洛娜把被子晒完后,转身又去煮地瓜粥。
我一个人靠在小屋外,仰头看着高高的太阳。
几个村民路过,看到了我,扬声打招呼来,“安非儿,你今天的身体怎样了?”
我朗声回应,“很好,不错,谢谢。”
安非儿是我给自己取的一个假名,洛娜给自己取为安丝娅。
一个年迈的村民上前了几步,道,“若非你的面容没有发青,我们还真有点担心你染上了瘟疫。”
“瘟疫?”我惊问。
村民们全围了上来,纷纷议论。
“前几日,答斯大叔从赤鹰那边过来,提起那里几个小城里开始蔓延一种可怕的瘟疫,染上了的人个个面孔发青,最后至全黑,吐出紫血而亡,医师们全都束手无策。”
“这里接近赤鹰国?”我的心猛跳了起来,蓦地想起了精灵巫女很久以前交给我的一个的任务。那个任务,我一直没有完成。
村民们点点头,那位年迈的仍然道,“赤鹰国的新任国君对此很是头痛,正在张贴告示求请名医呢,并向其他几个王国要求增援。”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直未停,听着听着,我心惊胆战。
那种瘟疫流传得很快,染上的人几乎无一人能存活,而且死相极惨,让人不敢睹。现在整个赤鹰国,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许多人还纷纷离开,想去别处避难,若非赤鹰君王下令封锁各城,恐怕几个小城现在都空无一人了。
想到了什么,我忽然问道,“你们所说的赤鹰国的国君是谁?”
他们全都惊讶地望着我,“你居然不知道?不就是从前赤鹰国的国君帕斯星王的嫡子艾伦王子啊?”
我蓦地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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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今日更晚了,全是因为没存稿了,这些是我刚写完的,便传上来的。
因下午出门,所以今日也只有一更,请大度宽容的亲们多多包涵啊,呵呵。
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三十七章 瘟 疫(一)
待洛娜煮好地瓜粥,并唤我进屋时,我才清醒过来。此时村民们早已在交谈议论间走远。
屋内,我边喝地瓜粥边装作不经意地问,“洛娜,他们今天说起赤鹰国发生了瘟疫,是真的吗?”
洛娜吹着烫烫的粥,含糊回应,“两天前从多多大婶那儿听说了,说那瘟疫现闹得正厉害。”
“洛娜,”我转换了话题,有些吞吞吐吐,“赤鹰国还换了新国君是吗?”
她舀起一小匙粥,边喝边点头,“是啊,多尔纳艾伦王子在云非家族的帮助下,在逃亡了十几年后,终于从若特亚王的手中夺回了王位。”
“那他的妹妹艾达皇后呢?”我装出一副八卦的模样。
“听说艾达皇后依旧住在赤鹰的城堡里,恢复了她的嫡公主身份,在赤鹰皇族里十分风光。”
洛娜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追问有些好奇,我忙低下头,埋头喝粥。
第二天,阳光依旧灿烂,几个大婶想拉着我们去赤鹰主城外的集市购买简单的日常用品,我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路上,洛娜问,“多多大婶,你们去赤鹰的城外就不怕瘟疫吗?”
多多大婶撇撇嘴,“可是特雷亚斯没有瘟疫啊。瘟疫首先从几个小城开始的,主城就有了警惕。当出现了一个疑似瘟疫的病人时,就把他同其他人隔绝起来。”
另一位大婶感触地道,“主城对待得了瘟疫的平民极为残酷,将他们关进一间密不透风的石灰房子里,然后燃起一把火,把他们活活地烧死;连那些得了瘟疫平民的家人们也没放过,他们把这些人关入了另一间屋,停止日常供给,使他们活活地饿死。”
“太残酷了……”我喃喃着。
大婶们表示了不满,最先说话的那位大婶抢道,“可却是个好办法,这就是为什么特雷亚斯没有瘟疫的原因,不烧了那些人,就会死更多的人。”
“难道就没有一个好的医师吗?赤鹰是第一帝国,特雷亚斯的名医又那么多,怎么会连个解决办法都没有?”洛娜反驳。
大婶们嗤之以鼻,刚说话的那大婶愤愤道,“安丝娅,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哪位医师不想救人,只是无能为力而已。这是天神降下来的厄运,不是我们这些寻常人能消除得了的。”
“可不就是,”另一大婶也接道,“这是上天对平民们的惩罚,艾伦王已把皇族御医全都赶入了小城,让他们全力防治瘟疫,可瘟疫仍在蔓延,都已死了好几个医师了,这是天上的神明们在罚我们,不关他们的事。”
洛娜嗫嚅着嘴唇,竟驳不出话来,眼里掠过一缕懊悔,似在后悔刚才自己的嘴太快,一下引起了公愤。
我默默地走在最后方,一语不言。
我对瘟疫一窍不通,我只是一个骨科医生。虽也读过几本关于瘟疫的书,但都是随便读读,根本没记在心上,对传染病的防治基本上也只是停留在抗生素,疫苗的认识上。这里根本不可能有抗生素之类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帮到他们。
我虽是穿越而来,却对很多事仍然无能为力。
不知不觉间,我们进入了一个热闹的集市。听说这个每月举办一次的赶集会原本在城内的,因为瘟疫,不得不移到了城外。
集市上很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丝毫不因瘟疫而恐慌。看得出来,他们的君王定是下了不少功夫才使他们主城的平民们保持着平和的心态。
大婶们一下鸟散开,兴奋间各自寻找自己的所需物品。
我和洛娜的口袋里一个钱都没有,随便转了几个圈后,便在原地等到了那几位大婶,一起结伴回了村子。
晚上,我们正准备睡觉,房门突然被重重地敲起。
洛娜赶紧打开了门,一伙村民冲了进来,哄乱之间,用绳子把我和洛娜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干什么?”我和洛娜同时叫了起来,不敢相信之前友好善良的村民们居然会这么对我们。
“多多大婶染上了瘟疫,”领头的村民大叫道,“你们同她一道去了集市,肯定也染上了。”
“对,一定要把她们全都烧死。”
“不能让她们把瘟疫传给我们……”
“烧死她们,烧死她们……”
村民们起哄起来,乱糟糟的声音炸成了一片,我和洛娜被吵得头晕目眩。我们被他们粗暴地推入了一间小屋子,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屋内女人的哭声响成了一片,有女人哭着唾骂道,“多多,你这个死娘养的,你得了瘟疫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们一起陪葬。”
多多大婶是个性格软弱的女人,此刻躲在角落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也不想连累你们,我也不想得瘟疫……”她哭得呛住了喉咙,又咳嗽个不停。
就着不甚分明的淡淡月光,我看到同去集市的几个女人全都关在这间屋子里,她们全都挤在一个墙角,与多多大婶隔得远远的,边痛哭边叫骂。
我和洛娜躲在另一边的墙角里,默默地看着她们的痛哭流涕。洛娜恐慌,低声颤抖,“西文,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突然镇静了下来,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过恐慌,“不要过于担心,一旦情绪出现失调,免疫能力就会相对下降,疾病反而会更容易侵入。”
洛娜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我不怕死,我的两个儿子当年就是得了重病而死,所以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至死都找不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当年我远嫁暗月,唯一的亲妹妹还在襁褓中,与父母一同留在赤鹰。后来他们给我写信,说是将迁移去哪个部族生活,安定下来后会再与我联系。可谁料几个月后就发生了战乱,我与他们失去了联系。两年前,我遇上了我的一个同乡,他带来了我父母的消息,说他们已死于战乱中,但我的妹妹却失踪了,无人知道她是生是死,我听后犹如五雷轰顶,发誓此生一定要找到妹妹。可现在……”她捂脸痛哭了起来,“我也将染上瘟疫,并被烧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