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财狂-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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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三个哑奴相视而笑,自从跟了舒眉,他们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行动!”舒眉对身边的众人说。
众人会意。不多时,几根长龙一般的加压水枪把一头伸进了海里。这水不但加了压,而且还在溶剂槽里加了料。从他们的水枪里喷出的水不是白色,而带着微微的铁红色,当水冲开窗户落在盐堆上后就迅速发生反应,白色的盐堆立刻融成一滩粘稠的“血水”。
这“血水”比单纯的水要厉害,水把盐溶解了,只要等水蒸发就可以。而这些“血”,以唐朝的工业水平恐怕是不能返回变成盐。相对水来说,这才叫做完全性毁灭。
盐商们恐怕会哭得死去活来。
莫西莫北陆续将被迷药放倒的人都搬了出来。平放在晒盐场上。并把人都按照下葬的姿势摆好。白竹生也掏出了一把刷子。在每个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带着腥味的“血痕”。作为一个书生,他要做的当然不止这些。许多从现代搬运过来的小墓碑被整齐地放在这些临时“尸首”的头旁。同时,几块指路使被搬进了盐场。这些东西自然会有用处。
但是,工作也有中断的时候。舒眉看见莫西莫北似乎在犹豫。
“怎么了?”舒眉问。
“那边屋子里有几个村女……好像是被关起来供这里的人泄欲的……她们没晕。”莫北说,他停顿是因为舒眉是个未出阁的女娃娃。
“需要杀掉她们吗?”莫西问。
舒眉的行动若是被泄露,绝对不是好事。但他们不是淮安王的兵。对于手无寸铁的妇人,他们似乎也会犹豫。
这种犹豫从另一个角度上看,是淮安王与七公子的不同。相对于淮安王的铁血无情来说,在舒眉眼中冷漠无情的七公子可能更为有情。
“中华国人版的慰安妇?”舒眉觉得有怒火从心底窜了出来。
舒眉跟着两人去了他们所说的屋子。在开门的一刹那。舒眉终于明白为何莫西莫北两条不怕死的大汉在犹豫迟疑了——这几个女的全被剥光了放在草垫上。下身全是血。有的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手都被捆绑了起来,嘴巴里还塞着各种东西。可是她们看见舒眉的时候却都露出欢喜的目光,有的还流出了眼泪。舒眉知道,自己带着人在这里所做的事,恐怕这些女的都看见了。她们很高兴,她们的眼神就告诉了舒眉如果可以她们愿意把盐头活活咬死。
莫西莫北再次把目光投向舒眉。那眼神是在问:“怎么办?要不要杀?”
舒眉挥手叫他们转过背去。
几个能动的女人都噗通跪倒了。“我扯掉你的布,你别自杀。”舒眉蹲下身柔声对一个女的说。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遭遇了这种事,死已经是她们最美好的结局。
那女的似乎有点犹豫,但是仍然点了头。
舒眉扯掉了她的布。
“杀掉我们吧。我们不想给爹娘丢人。”布头一扯掉,那女的就说,“今天能看到这一幕,我们很知足了!”
其它几个女的竟然纷纷点头。
舒眉想了想,给了当头那女人一个巴掌道:“你们爹娘把你们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们有一天用死来证明自己是个好女子的吗?”
那女的一愣。
“我自进来就没想过让你们死,我是要你们活下去。”舒眉说。
当头的女子看了莫西莫北的背影一眼。
舒眉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本就是为福水冤死的百姓而来。今天来,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杀人,而是给那些盐商一点教训。我不杀你们,你们明天只说是见了福水的鬼魂就好。”
“谢谢这位姑娘,可是我们还能活下去吗?我们已经被人糟蹋,就算姑娘慈悲不杀我们灭口,我们也一样没脸活。”为头的姑娘苦道。
“那你们想活吗?”舒眉问。
几个姑娘对视一眼。有人低下了头。有人却抬起了头。
为头的姑娘说:“蝼蚁尚且贪生。”
“那你们就好好活下去。按我说的。说你们见到的是福水的冤魂。我保证,你们只要不说出今晚的事。攥够勇气活下去,以后就能跟家人一起过上好日子。”舒眉道。
为首的姑娘沉默了一会,道:“记住了。”
舒眉道:“我信你们。”(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233,接手私盐
几位姑娘都看着舒眉。舒眉说:“我信你们。”
一时之间,这几位姑娘都没有了别的动作。
“我们会的。”为首的姑娘说。
莫西莫北对视一眼,舒眉最终还是放过了这几位最可能出现纰漏的女娃。他们没说什么。作为七公子的人,他们还没有养成对平民女子下手的习惯。可是他们心中同样忐忑。舒眉可以信任她们,但是她们是否值得信任。
在这个世界,游戏的天平时刻会转向另一边。莫西莫北理解舒眉,却担心这一招会是昏招。毕竟,他们是陪伴着皇子生活的人,见得最多的便是背叛。
等舒眉离开的时候。
两人对视一眼,莫北说:“舒姑娘毕竟是舒姑娘……到时见机行事吧。”
“嗯,见机行事吧。”莫西点头。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在这群女子的耳中。
为首的女子苦笑。但是她也知道了那个“孤注一掷”赌她们不会出卖自己的女孩叫做“舒姑娘”。
月过中天时,舒眉等人方才离开这家盐场,走的时候,舒眉看了一眼那个小屋。尽管没有灯,但是舒眉仍感觉里面的女子在看她。于是舒眉朝黑暗中的她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第二天,这家盐场的人醒来时发现自己以入葬的姿势躺在平场上,而当自己爬起来时,则看到满场的“死人”,不管是谁此时一种血腥的恐惧瞬间捕获了他们的心。“怎么会这样!”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平场此时看上去就像一片诈尸的墓地。
“这这这是福水的指路石!”一个人指着平场的旁边的石头失声大叫。福水的指路石!
只见那几块石头上确实划着箭头,指着这家盐场,但是目的地上写着的却是“福水”!
“福水的指路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许多伙计脸上都变了色。莫非这石头会走路,还是昨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更多的人发现自己跟别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阴森的“血痕”。
这道血痕足以击碎许多人的心理。终于有人说道:“鬼……。”
“这上面写着什么?”一个人颤抖着指着墓碑上的红字说。这个时代认字的人不多,一般识字的都是账房。可是现在这账房却哆哆嗦嗦一个字都念不出来。
“上面写的啥啊?”有人问。
账房吸了一口气道:“上面写的是——还我头颅。”
“轰!”这几个字就像是在马蜂窝里丢了一颗石头,立刻就在人群中炸开了。
偏生就是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看到了库房中流出的“血水”,“啊!”的尖叫声刹那间再次给精神面临崩溃的众人一记重击。
盐头骂骂咧咧地说:“叫你个头啊!”一边鼓起勇气往库房去查看情况。盐头他们都在心中发誓。待会一定要把尖叫的小子打个半死。
但是很快他们就把这个想法丢到了爪哇国,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比刚才的人的尖叫声更大。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们,什么指路石、墓碑都是次要的,真正恐怖的是——库房里的盐全都变成了血!
满屋子的粘稠的血!
墙壁上,青石上,木板缝中。全是血!
盐不见了……。
一天之内,整个泽燕都被一个恐怖的传说席卷——福水的冤魂来向盐商索命了。
私盐大商们在一天之内安静了许多。有的盐商还算能保持镇定,可是有的却已经坐立不安,甚至连明府大人的门前狮子也突然戴上了“红领巾”。据说已经有私盐贩偷偷派了快马人手去陌香,想请动葫芦屿的张天师前来驱邪。不过,泽燕的百姓都不相信那个张天师会来。“我去过陌香,张天师是天上的星宿,不会帮盐商的。”,“明显就不是一路人。”,“张天师会帮淮安王借风。是好人。这些盐贩都不是淮安王的人!”谁说老百姓不懂政治,有时候直觉就是真理。也有人并不相信这件事,比如一个名叫康乐的人,以及铁鹰都统。
康乐这种恶人并不信鬼神,不信鬼神的也不止他一个。
在囤盐受到如此重创之后,铁鹰、胖官已经康乐亲爱的“日本爹”们终于忍耐不住了。他们无法再清闲地坐在小花园的隐秘议事厅里喝茶聊天,他们现在迫切的需要的现场去查看真相。
于是,在这个明媚的早晨,当七公子悠然地喝了一口茶。对众人说:“不错的清晨。”时,铁鹰都统等人终于忍耐不住,齐齐现身发生“血”案的盐场。对他们来说,成千上万吨盐一夜之间变成血水也是不可思议的事。那些盐究竟去了哪里?倒回了海里吗?那需要多少人!
“一定有人搞鬼。”铁鹰都统恨恨地说。他不信邪。
盐头盐工们都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各位“大人”,作为被鬼“埋葬”过的人,他们都希望铁鹰都统的话是真的。
可是铁鹰都统的话很快就被另一批人否定。这批人就是那群女人。
“没有人,是鬼。没有头的鬼。”女人们笑着说。
女人们的笑靥让盐商们不寒而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往往不是面对面的杀手,而是未知。
康乐道:“可以砍掉一个人的头,让这群婊子说实话。”
于是一个女人的头干净利落地被砍下。那个头颅咕噜咕噜滚到指路石边。脸上还带着笑。
“你们看到了什么?”康乐问。
“鬼。”所有的女人都说。
“再杀一个。”这次说话的是铁鹰都统。“开了肚子,死得慢点。”
于是一个女人的肚子被哗啦打开。肠肚像瀑布似的垂了出来。
“说真话的可以不死,再赏五十两银子。”铁鹰都统很懂得合理地利用“威逼”和“利诱”。
女人们坚定地说:“鬼。”
铁鹰都统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对这些女人而言,有些东西已经不是金钱能弥补。此时,死亡反而是最无力的胁迫。这这个盐场中,她们早已经死了无数回。对眼前这些盐商大官,她们只剩下仇恨。舒眉选择相信了她们。而她们也选择相信舒眉——相信舒眉会把这些人送进地狱。她们笑。是因为她们仿佛已经看见眼前这些气急败坏的恶人在地狱里被开膛破肚下油锅。
于是女人们诡异地笑着说:“鬼。”
她们每说一次,盐工中就倒下一批人。不是身体上的倒地,而是心理上的崩溃。
铁鹰都统一挥手,又一个女的身首异处。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神,他无法理解这些女子为什么会异口同声地用自己的命说谎。女人,在他的概念里从来不是什么坚强的人。
一扬手。又一个女人倒下。盐工们噤若寒蝉。
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不是铁鹰都统的“铁血”无情辣手摧花,而是那些女人到死都保持的笑。
这一切都落在一个人眼里,这个人便是李威。
正如七公子与舒眉所料,盐仓被毁。利益线上的蚱蜢们按捺不住从幕后跳了出来,而李威也终于发现了他所需要发现的人。不是金都尉,不是淮南王,而是其他的人。只不过他恐怕想不到,连他们的铁鹰都统也会参与其中。
李威匆匆地离开了泽燕。甚至没来客栈与舒眉道别。
发现李威突然不见的铁鹰都统当即做了保护措施——撤回所有在泽燕的私盐商,另外追杀李威。
于是,一日之间。泽燕的盐商突然人间蒸发了百分之九十九。盐农们都感到泽燕必定会变天。盐商一走,街上也冷清了许多。
几乎是同时,胖官肖伟平猝死。两天后,还没等肖伟平的尸体发丧,州郡就来了消息,新的明府大人还未确定——暂由花武以礼全郎身份协理,保荐人陌香城明府何无为。
对于这一变化,许多士子感到很吃惊。但是花武反而出奇地平静。接到令书的当天,他特意焚香沐浴到了舒眉的客栈。朝着舒眉鞠躬,然后对白竹生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学生礼。
“记住你在盐母背上说的那些话。”白竹生说。
“学生明白。”花武说。
于是白竹生便跟舒眉进了屋子。
“哥?”甜儿不解。哥哥为何突然对舒眉身边这个书生如此尊敬?好歹
花武没有解释。事实上,他也去过闹鬼的盐场。在那些“墓碑”上,同样喜好书法的花武已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