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财狂-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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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没有怀疑。没有猜测。永永远远地一个人。”舒眉落泪说。
她的话,估计七公子听起来很新鲜。这个朝代的男子还没有独守一个女人的观念吧。何况是七公子这种爱在胭脂堆里赏“花”的。
“算了算了!你不会懂的!总之,去你们的‘一席之地’。我不稀罕!这种‘恩赐’我宁可不要!”舒眉语无伦次地甩下一句任性的话。索性拎起裙子跑开。
“丫头!”七公子喊她。
“别叫我!我讨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你的主意,我讨厌你讨厌你!”舒眉头也不回地道。
庭院不大,不多时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七公子无力地笑了。
“公子,你好像被冤枉了。”姜山说。
“算了,她总得找个人撒气吧。”七公子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未完待续)
215,手中剑
舒眉进了屋子。一头扑到床上捂上棉被大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这样,只要罩上了棉被就好像隔绝了整个世界,霎那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可越是觉得安全,眼泪就越止不住。
“哭完就好,哭完就好。”舒眉对自己说。
不知哭了多久,舒眉索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打开桌上放胭脂的小盒,又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把那件朱雀纹的黑斗篷一把拉出来,甩在床上。
无数女孩有在生气时丢枕头砸礼物的坏毛病,貌似舒眉在这一点上一点都不超凡脱俗。
“什么破玩意,谁稀罕。送给你的花旦脸去!”舒眉举起小盒子,似乎想砸掉,举了半天,偏偏就是砸不下去。越是砸不下去,舒眉就越生气,她跟自己生气。气自己抠门抠到没砸过东西,恨自己下不去手!
终于,哐啷一声,小盒子倾倒在床上。一张纸露出来。正是那一句:“楚腰细细金云开,何苦仗剑问如来。”
舒眉看到这张纸条,眼泪更是刷刷刷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她身后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尽管窗户是开的,却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若不是他身上有水声,舒眉根本察觉不到来者。舒眉回头,是剑奴。
剑奴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床前。窗外灯泡的柔光照着他的脸,剑奴几乎没有表情。可是正在嚎啕大哭的舒眉没有意识到剑奴的反常。
一个人的洞察力再强,也有失去控制的时候。更何况舒眉并不是天生谨慎之人。她的洞察力来自后天培养而不是天生。
“剑奴,呜呜。”舒眉抹着眼泪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剑奴没说话。
舒眉甚至没注意到剑奴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子。剑奴有多久没在舒眉面前抽出过刀子了?
“剑奴,你。你怎么淋湿了?下雨了吗?”舒眉果然糊涂了,只知道借着光看见剑奴身上在淌水。也不想想若是下雨,大到能把剑奴浑身上下都淋得湿漉漉的雨,那窗外就应该有水声。
剑奴仍是没说话。
舒眉一咬牙,拿起斗篷道:“这个给你好了,我再也不要看见它了。你也别感冒——别受寒。”说着,竟然破天荒地把她心爱的朱雀袍子丢给了剑奴。剑奴手微微一动,袍子拿在手上。
舒眉又说:“穿上。穿上。”走过去帮剑奴围上。
剑奴一动没动。只看着哭得不断倒抽气的舒眉。一双黑色的眸子里不知道是怜惜还是愤怒。
舒眉丝毫不觉有异。自己趴回床榻边上,头枕着床沿。休息一会,随手抓了两个胭脂盒子一扔,哽咽道:“这些都不要了。”
抹了一把眼泪道:“钱差不多赚够了,等帮李轩找到媳妇,我就回家。永远不来了。——对了,还要把你送回桃花谷。”
剑奴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复读机似的说道:“桃花谷。”
“嗯,桃花谷,你放心。我会把你好好送回去,然后我就回自己的家。到时候,你就轻轻松松地过你的日子,我也开开心心地去念大学。那边。没有说话不算数的那个人。”舒眉一说到说话不算数,眼泪又掉了下来。那个人可不是说话不算数么。
“说话不算数……。”剑奴又跟复读机似的重复。
舒眉没理会剑奴的反常行为,自顾自趴在床沿上。一时之间,屋里只有舒眉小小的哽咽声。再过一会,哭肿了双眼皮的舒眉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哭累了,便容易睡。
而剑奴,则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呆在原地。
过了一会。剑奴走近舒眉。看了舒眉沉睡中的脸一会。手中匕首猛地扬起。
“剑奴……。”舒眉梦呓。
剑奴的手停在半空,眼睛中满是犹豫。
就在这时,一点银光从窗而入,剑奴下意识用手一接!一柄淬了毒的轻巧飞刃。剑奴下意识地往窗口一窜,飞入院中。
院中。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雪白素服头戴白花的女人。
尽管在武侠小说中神仙姐姐小龙女都爱穿白衣,很多帅哥也爱穿一身白衣出场。但是在真实的唐代。穿这样的一身麻布白衣只有一个意思——服丧。
“原来你杀人时也有犹豫。怎么不让我帮帮你。”女人说。
“你是……。”剑奴揉着头问。
穿白衣的女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剑奴看到她的脸,整个人一怔。
而此时的舒眉还在梦中。她似乎看到了淮安王,梦见他穿着朱雀纹的袍子带着她去看看花。淮安王牵了她的手,笑得比阳光还灿烂。漫天遍野的花开得像是一片花海。风一吹,花海起起伏伏,无数花瓣在身边旋转。花瓣转,舒眉也跟着转,转啊,转啊,舒眉哈哈大笑。可是一回头就看不见淮安王,只剩下七公子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
舒眉问:“他人呢?”
七公子淡淡地说:“时间到了,他去结婚去了。”
于是舒眉便开始在梦中哭。可是七公子这个讨厌鬼居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七公子笑得刺耳。
舒眉一怒,猛地睁开了眼睛。果真有人在笑,却是一个女人的笑声!
舒眉下意识地弹了起来——这桀桀笑声怎么听怎么诡异。
若不是知道自己在谷内,绝对以为碰上了古墓女妖。
往窗户那一看,模模糊糊地似乎看见一个女人正对着“淮安王”笑。
淮安王?淮安王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葫芦屿?
原来舒眉迷迷糊糊,早忘了把斗篷给剑奴系上的事,加上光线朦胧噩梦初醒,一眼就把穿着斗篷的剑奴看成了身量相似的淮安王。
“他!”舒眉一惊,“他怎么来了?”舒眉心中一震。紧接着一顿胡思乱想。明明睡前还很生气,此时却突然有种惊喜交加的感觉。什么摔胭脂丢斗篷统统忘到了爪哇国去。只知道一件事“他来了!”
又一看,“那个穿丧服的女人是什么人?”
这个女子穿着素服,却看得出身段极好。曲线妩媚之处,不是舒眉这种十七八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
舒眉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对着窗口。她看见那女人笑完后,不急不慢地拔出一把匕首!刹那间,舒眉触电般地“醒”了过来——淮安王有危险!
反倒是剑奴举止反常。只一头捂着头,勉力站着,连女人拔出了匕首都不知道躲避。这在舒眉看来就是淮安王受伤了,站不住了!
女人小声地说了什么,声音轻柔,估计只有剑奴能听见。
“小心!”舒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打开门冲了出去。一开门,舒眉便闻得空气中有种诡异甜香萦绕。若不是舒眉自从在清韵楼出事后就随身携带老爷子留下的解毒药丸。这时恐怕已经被香味所侵。怪不得这女人在庭院中大笑,除了剑奴外却没人出来。
不过此时舒眉没功夫分析这些。她只看见那女人扬手把小匕首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舒眉居然想都不想就拦在了“淮安王”身前。剑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开着三条血槽的小刀整个没入了舒眉的身子。舒眉呜了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一点都不像电视剧里那样还有说话的时间——没法子,这个舒眉是没功夫的正常人,撑不住啊!
“这……。”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想到。看到舒眉横空跑出。还替剑奴挡了一剑,女人很是惊讶。
世事巧合如棋局。正当女人要再次动手的时候,半空之中传来微微衣袂之响——有人来了。
“谁在院中!”正是莫西莫北两人的声音。除了他俩,后面还有几人。这些七公子的亲信护卫经常会回来复命,没想到正巧赶上了。
女子微微跺了下脚,似乎想回避。一转身,身形顿起,眨眼间白影就消失在夜幕中。几乎与此同时。甜香散去。
莫西莫北等人从屋顶跃下。他们的视力比常人好,看到舒眉插着把刀倒在地上,顿时大吃一惊。“舒姑娘!”两人急忙上前。余下之人马上默契地兵分两路,一路去看他们的七公子是否安好,另一队二话不说拔出家伙朝白影消失处追去。
这样的行动力。不愧是七公子的亲信护卫。
“怎么回事?舒姑娘怎么了?刚才那人是谁?”莫西问道。
剑奴此时才像从梦里醒了一般回过神来。看到舒眉身上汩汩流出的血,手中的刀子哐当掉在地上。
蹲下身一碰舒眉。舒眉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呜”了一声。
“刚那人是谁!”莫西追问。
剑奴却没回答。一把抱起舒眉,手指在舒眉身上点了两下。然后发痴般道:“三少……对,三少……快叫醒何三少!”
不多时,整个院子再次沸腾起来。甜香一散,许多人都从四肢无力中恢复过来,比如花牡丹。“呜呜呜呜,姐姐!”小舒心一看舒眉浑身是血,首先就哭了起来。“没事的,没事的。”水姐姐连忙搂着他。可是舒眉的血流得太过吓人。她身上插的那把小刀开了三条槽,杀人放血专用。又似乎淬过毒,伤口血不凝固。这一来,不到半柱香功夫,舒眉整个人就成了血人。若不是剑奴已经点了穴位,否则血流得会更快。
七公子也醒了,姜山等人簇拥着他出来。他先看了剑奴的袍子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舒眉脸上。
“手术。”何三少说。
关上了房门。
整个过程,剑奴一直没离开。七公子也没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公子问道:“那人是谁?”
剑奴嘴巴动了动。没说。
七公子说:“柳云岫?她还活着?”
剑奴没回答。径自窜上了房顶。
“你为何会穿着淮安王的袍子?”七公子又淡淡地问。
良久,没有人说话。剑奴只坐在屋顶上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发呆。
姜山等人怕七公子在风地里撑不住,执意将七公子推去了避风处。
廊前,七公子看着院里迎风微摆的竹子,轻声叹息道:“傻丫头,这就是你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吗?怎么傻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言语中,有一丝怜惜。
被风吹散。(未完待续)
216,淮安王的承诺
舒眉醒时看到了淮安王。
他在舒眉的房间。高大的背影像是一座可靠的山。
他跟在自己的军帐内一样背着手走来走去,似乎永远有操心不完的事。
帘子遮挡处有人在轻柔地说话,应该是七公子在跟淮安王商谈什么。七公子说话总是这样不急不慢,带着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雍容自信,似乎他天生就是来诠释温润如玉这个词的。而淮安王则像是一团不知疲倦地燃烧的火,说话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透着种凛冽威严。
这两人的性格相貌都相差甚远,实在让人看不出是两兄弟。
看到淮安王在,舒眉先是脸一红,然后又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康乐的话跟杨若兮的话似乎同时在耳边萦绕。恍惚又想起不知道淮安王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她自己睡了多久。
三少胖哥这几人也真是,怎么让他进来了?真当这里是现代病房男女无忌啊?大狐狸倒是老老实实地隔着帘子,可是淮安王走来走去,自己睡觉的样子岂不是被他看到了?
舒眉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背心疼得厉害。疼得她忍不住轻轻一哼。外面的说话声便戛然而止。
淮安王走了进来。
“醒了?”他说。
舒眉没说话。
门吱呀响了一声,是姜山推着七公子的轮椅默默出去了。门再次轻轻带上。屋里便只剩下舒眉跟淮安王。
七公子在门外迎着阳光舒了口气。阳光微微有点刺眼,他修长的手指在匀净如白玉的脸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