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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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石化。
“铃……”
赤木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赤木想了想接起来：“你好，赤木刚宪。”
“你好，我是仙道彰。”微笑的声音让赤木愣住了，拿过望远镜向对面望去，仙道手持电话微笑的在向他们招手。
“这一个月你们大家辛苦了，家中备了一些薄酒，犒劳犒劳你们。”
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沮丧从赤木心中油然而生：“你……”
“忘记说，你那位美丽的广告明星妹妹晴子小姐已经应邀来了哦。”
“卑鄙的小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都要来哦，一个都不能少。”电话里传来仙道爽朗的笑声，赤木从望远镜里看见晴子已经在植草的带领下走进花园，只能恨恨的挂上电话。
带着微笑，仙道与湘北成员一一握手。虽说一直在调查着他，但是当真正走到面前的时候，湘北的人都感觉到了来自仙道的强大气魄，尽管面带微笑，那一种让人难以亲近的气质却让人感受到无穷的威严，那么沉稳刚健，高高在上。
彩子走到仙道面前的时候，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其实像仙道这样的贵公子，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说，就像是天上星辰一般遥不可及，只要站在仙道面前的时候，少女的情怀就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也许只有晴子不这么认为，因为她的眼睛从一进门开始，就无法再离开流川枫——那瘦削挺拔的身材，苍白如雪的肌肤，黑亮的头发，锐利的眼神，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强忍着急促的呼吸，晴子向流川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赤木晴子，请多关照。”
面对眼前这个电视广告界的尤物，流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冷的说：“流川枫。”
晴子伸出的手落在半空中，无处可去，旁边的樱木突然窜出来吼道：“居然对晴子小姐如此无礼！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其实樱木早就在电视广告中对晴子一见钟情，坠入无边的单恋。有一次晴子的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起晴子的理想伴侣，晴子回答的是希望有锐利眼神的神枪手，樱木就放弃了做一名篮球手的理想，报考了警察学校，开始学习射击。后来得知赤木是晴子的哥哥，又心甘情愿的留在了他本来不喜欢的特搜小组“湘北”，所以面对流川对晴子的无礼，他实在忍无可忍。
“白痴。”流川从鼻子哼出两个字。
“你竟然敢骂本天才是白痴！你这只狐狸！！”
仙道听到樱木对流川的称谓，觉得很有意思，禁不住微微侧首望向樱木，越野已经上前说道：“仙道先生喜静，在他面前劳请安静一点。”
樱木被流川骂白痴，已经相当不满，现在有人打断他，更是怒火中烧，但是刚要发作的时候，却看见仙道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时被仙道的气势镇住，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三井走过来对流川伸出手：“三井寿，上一次对不住了。”
流川抬起眼睛，凛冽的光芒与那一天并无二致，三井禁不住一震，流川已经拍开他的手侧身走过。
“冰狐，比一下吧？”三井在身后对流川说。
流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三井，樱木已经从失神中恢复，在旁边高喊：“小三！你不是他的对手，只有本天才来打败这个狐狸公！”
“白痴。”
仙道无奈的耸耸肩，安西大叔，你带着这群白痴怎么跟我斗啊。
午餐在樱木的喧闹中顺利完毕，仙道优雅的擦擦嘴，问道：“各位想再玩些什么？”
赤木刚刚想开口告辞，三井已经站起来说：“我要和冰狐赛一场。”
流川没有回答。
宫城挑衅的挑挑眉头说：“怎么，冰狐手生了吗？”
流川瞪了宫城一眼，又觉得比一比也无所谓，只要是强者就可以了，樱木已经跳起来说：“要打败这只狐狸的是本天才！”
“白痴。”流川被樱木毫无理由的自信搞得莫明其妙，你那种性情根本不是射击的料吧。
来到靶场，湘北的每一个成员都紧张的关注着三井，一面希望三井胜出，一面想见识“冰狐”的实力。仙道则更关心流川会怎样赢得比赛，会不会再用上一次的那种方法。
三井戴上耳机，对流川说：“五枪吧？”
流川白了他一眼说：“我只打一枪。”
好狂傲的小子，三井冷笑一声，瞄准圆靶开始射击。一阵枪响，记分牌上显示出“50”的字样，靶心中分布的呈圆形的五个弹孔紧紧相连，形成一个大圆洞。三井抬抬下巴，挑衅似的望着流川，我看你怎么赢。
换上新靶，流川接过枪，想了一想，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果断的开枪，而是仔细的瞄准。仙道不明就里，皱起眉头等待流川的下一步动作。
过了一会，流川放下手臂，侧过头望着身旁的三井，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看流川，又看看仙道，樱木跳出来喊道：“狐狸！你是不是怕啦！不行就早说嘛！”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流川忽然面朝三井闭上眼睛：“白痴！”抬手就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靶心中的红点上留下弹孔，记分牌跳出“10”的字样。
“天哪。”彩子张大嘴巴捂住胸口，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流川那根本不看靶就击中圆心的枪法折服了每一个人，连仙道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叹。
还没有等三井有所表示，樱木已经跳上前去：“狐狸你别得意，你是碰巧罢了！”
“白痴。”
这时候植草带着安西走了过来，向仙道鞠躬说：“安西先生来了。”
仙道站起身，向安西伸出手笑道：“安西叔叔，好久不见。”
安西礼貌的握住仙道的手说：“是啊，好久不见。”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神交汇，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却胜似千言万语。樱木忽然跳出来拍开两个人的手叫道：“老爷子！他是坏人，不要和他客气！”
安西侧首呵斥道：“不要对仙道先生无礼。”又转头对仙道说：“我这几个手下不懂礼数，多有得罪了，我是来带他们回去的。”
仙道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说：“那么我希望我的隐私权不要再受到干扰，好吗？”
安西微笑了一下说：“我们都是明白人。”
仙道笑道：“那就好。”回过身对流川说：“送一下客人。”
湘北一行人离开以后，仙道让越野把他和流川直接送到了机场。
坐在VIP候机厅里，仙道长长嘘了一口气：“这几日总是在连续的出状况。”
“只有我们两个。”流川特有的提问方式。
“对，我们两个。”仙道点点头。
流川拿起机票仔细的看了看：“香港。”
去这样近的地方，仙道从来都是坐自己的飞机，流川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机场。
读出流川眼里的疑惑，仙道回答说：“转机，我们去非洲。”
当地时间凌晨时分，飞机停靠在内罗毕机场，仙道看着身旁睡得天昏地暗流口水的流川，完全被他打败。只好手脚并用将他唤醒。流川，我们到底谁是雇主啊？仙道小小郁闷了一下。
让流川感到很意外的是，到达厅里居然有一个黑人小伙子高高举着“Arkira Sendoh”的牌子四处张望。你还很吃得开嘛，流川冷冷哼了一声，稀松的睡眼没有放松警惕，关注着周围的人群。
黑人小伙子是当地某个土著酋长的儿子，名叫塞利弗。他的话很多，一路上，仙道用流利的英语与那个黑人交谈，没有听过仙道讲英语的流川有点惊讶于他口音的纯正。
仙道微微笑着侧首对流川说：“你在伊拉克流血汗的时候，我可是在加拿大进修博士学位喔。”流川狠狠瞪他一眼。
“放肆的眼神。”仙道说着往他手里塞进一张纸片，流川打开手心看了看，上面写的是在非洲的一些禁忌和使馆电话。
在非洲，土著的酋长和国王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往往都拥有自己的军队。肯尼亚这样的情况还稍好一些，在中西非那些战火纷飞的国家里，几岁大的小孩子都已经武装到了牙齿。所以藤真把军火生意做到了非洲，虽然比不上那些美国人，但是也有一些固定的客户，比如眼下这位友好小伙子的父亲，而作为藤真的朋友，仙道得到了他热情的接待。
吃过简单的食物之后，塞利弗直接把仙道和流川送到内罗毕希尔顿酒店的双人房：“仙道先生，车子停放在酒店停车场，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仙道微笑着说：“好的，谢谢。”可是塞利弗并没有转身离开，只是期待的望着仙道。
仙道拍着脑门说：“噢，塞利弗，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爸爸会杀了我的。”
塞利弗从腰间迅速的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布袋说：“不会让他知道的。”
仙道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接过袋子，交给塞利弗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塞利弗满意的转身跑了。
回过头的仙道看见流川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自己，收拾起笑容说：“先好好睡一觉吧。”
流川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只是冷冷看着仙道，仙道没有看他，坐到自己床上取出小布袋里的钻石，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起来。
“你在为他提供毒品。”流川冷冷的声音打破沉默。
仙道转过头来，微笑的脸，不笑的声音：“你是今天才跟随我的吗？”
笑容忽然消失，仙道冷冷的说：“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不再理会流川，起身把精美的陶瓷烟灰缸侧立在房门后，走进浴室。
流川无力的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是啊，我不是早就认识这个人了吗？可是，当真正见到他做着那种事情，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如此糟糕？
第二天早晨，也许是已经在飞机上睡得比较饱了，流川醒来的时候，仙道还在睡梦之中， 窗外的薄曦透过窗帘照射在他微微上翘的嘴唇上，柔和光亮的俊朗面孔不再有平日的杀伤力，好似毫无防备的任人攻城掠池。
一张会变魔术的脸——流川想，仙道的眼睛忽然一下子睁开，紧紧盯着流川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一样。第一次的，流川躲开了仙道的目光，转身走开。
没有用多长的时间，两个人已经置身于内罗毕国家公园。
放眼望去，青黄相间的浅草一直蔓延到天际，阳光为所有的景致罩上一层薄薄的金箔，稀稀拉拉的矮树上间或飞起一两只白鹭，冲上云霄。吉普车驰骋在广袤的大草原，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流川的心情豁然开朗，站起身闭上眼睛迎着风，任一头黑发在空中飞扬。
穿过一条溪谷，仙道把车停靠在离树林不远的地方，从车尾箱里取出两只猎枪（旁白：很多非洲地区的国家公园准许游客猎杀有限动物，可制作成标本供其带回，但价格昂贵。），递过一支给流川：“三十秒？”
流川没有回答，只是抬了抬下巴，好像在说：“比就比。”
仙道调好秒表，向天开了一枪，受惊的鸟群拍动翅膀从栖息的树林中飞出。
“开始！”
流川迅速将枪托上肩头，枪口追踪空中的鸟群，心中默默倒数，随着一声声枪响，空中的鸟儿一一挣扎着跌落在地。流川回头对仙道伸出五个手指。
仙道一笑说道：“我六只，你输了。”
流川拿眼白看了仙道一眼，说：“你先举枪。”
“不要这么不服输嘛。”仙道又乐了：“又没有说输了会受罚啊。”
“哼。”流川冷冷哼道，不明白仙道有什么事情可高兴——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两个人又在林子里追了一阵山鸡，仙道觉得乏了，就叫上流川坐到车旁，取出水和食物来补充能量。虽然没有说话，仙道还是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流川在逃避自己。其实仙道一向也不在意身边任何人对自己的反应，因为每一个认识他的人，总是对他带有一些敬畏。但眼下，他不喜欢这样的流川。
“你自己吸食吗？” 忽然响起来自流川的冰冷声音。
流川果然还是流川，没有变。仙道嘘出一口气：“我连烟都不抽。”
“可你在杀人。”
仙道没有回答，而是想了一想，转而问道：“流川，我想知道你在伊拉克的时候，有过怎样的感悟。”
其实仙道并不期待回答，但流川沉默着想了一会，轻轻说道：“侵略。”
仙道一愣，他知道这个词语对于一个军人的意义——当知道自己在参与一场侵略战争的时候，军人的尊严和信仰都面临着崩溃。于是他用带着安慰的口吻说：“不是侵略，那是美国人在维持世界的秩序。”
“不是，我不需要安慰。我很清楚。”流川坚定的打断仙道，“不同的人，有各自不同的生存方式。不同的国度，也有各自不同的游戏规则。要把自己的游戏规则强加给别人，就是侵略——我们在他人的领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