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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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皇贵妃,是何居心?”
“庆阳姐姐,你根本没有神智不清,没有失心疯,你为何谋害母后?”楚明亮心痛地问。
“因为,我所受的每一分痛楚、每一次凌辱,要悉数讨回来!”楚云曦犹有秀色的脸庞寒戾地紧绷着,黛眉微微竖起,“沈昭,我知道你暗中追查,但我低估了你。我以为我的布局天衣无缝,没想到功败垂成,被你识破。”
叶妩感慨不已,没想到真的是她。而自己在慈宁殿两次被她装疯追杀,一次被黑衣刺客扼杀,一次被她在茶水中下噬心散,看来,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为什么她这么恨自己?
楚明锋的眼中寒气森森,“父皇封你为公主,让你和亲、嫁往秦国,你为何恨母后?”
楚云曦的乌瞳涨满了仇恨,“你父皇一道圣旨,棒打鸳鸯,我必须和心爱的男子分开,嫁往秦国和亲,我怎能不恨?封为公主又怎样?我不稀罕!我只想与清哥哥举案齐眉、携手至老,可是,你父皇强行拆散了我们!”
叶妩感伤道:“你为什么不对先皇禀明?”
“有用吗?逆旨是死罪,我死不要紧,可清哥哥不能死!”楚云曦怒声质问,怒指众人,“你们一个个假仁假义,是你们所有人将我推入火坑!”
“父皇选你去秦国和亲,也是逼于无奈。”楚明轩温和地解释,“当年秦国国富兵强,而大楚国库空虚,无力迎战。”
“他为什么不选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金枝玉叶,我就是一根草,任人蹂躏、践踏?”她悲愤地指控,泪落如雨,“我说服自己认命,当秦国国君的宠妃,一辈子锦衣玉食,了此残生。陛下宠爱我,可他最爱的还是皇后,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心。皇后表面贤淑大度、善解人意,实则满腹心计,设计害死了我孩儿……”
“后宫向来如此,你已是贵妃,还不满足吗?”楚明亮叹气道。
“满足?”楚云曦的讥笑冰寒刺骨,“有朝一日,你皇兄要你去和亲,你愿意吗?有朝一日,你的皇帝夫君死了,你却死不了,被小叔强占,你满足吗?你还想活在世上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当今秦皇强占了她?
叶妩心中一震,问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楚云曦好似没那么激动了,慢慢道来:“陛下器重、信任豫王,没想到,豫王恋栈权位、野心勃勃,私下里结党营私,联合朝中文武重臣,发动宫变,弑君夺位。那夜,豫王在皇宫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到处都是火光……我与陛下正要就寝,突然,豫王带兵闯了进来……宫中禁卫已是豫王的人,听命于他,他们抓住陛下,豫王抓住我……当着陛下的面,豫王强行……”
说到后面,她泣不成声,那沉淀了十几年的痛,未曾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众人唏嘘,没想到楚国和亲的庆阳公主竟有如此不幸的遭遇。
“之后,豫王当着我的面,剑杀陛下……我几度寻死,皆被宫人救下。豫王警告我,若我再寻死,就派人去楚国,将我父母的尸骸挖出来鞭尸。”她泪流满面,眼中犹有惊恐,“他是疯子,残暴不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只能忍辱偷生……一女不侍二夫,十几年来,他将我软禁在寝殿,我一如行尸走肉,万念俱灰,夜夜受他欺凌……”
“你为什么不设法向楚国求救?”叶妩很同情她的遭遇,注意到她称呼当今秦皇为“豫王”,可见她对他的恨,从未当他是夫君。
“没用的,宫人怎么会听我的吩咐?我孑然一身,谁也不会帮我……”楚云曦悲痛道,沉浸在这些年折磨人的痛楚当中,无以自拔,“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们可曾体会?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楚,你们可曾了解?”“为何他们送你回来?”楚明锋面不改色地问。
“豫王早就厌腻了我,留我在宫中有何用处?”她冷冷道。
叶妩不明白,既然她这么恨秦皇,为什么不寻机杀他?是她无从下手,还是下不了手?
楚明轩问:“既然你回来了,为何谋害母后?”
楚云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所受的痛楚,都是拜她所赐。”
他更不明白了,,“是父皇选你去和亲……”
她含泪的眸光冷酷无比,“是你母后!当年,我和亲前夕,住在宫内,你父皇的皇后来看我,提点我嫁到秦国后要注意些什么。她无意中提到,此次选我去和亲,是你母后的提议,是她对你父皇说的,你父皇才选了我!”
孙太后由碧锦搀扶着走出来,楚云曦看见她,激动得要冲过去,所幸两个公公及时拦住。
“当年,的确是哀家向先皇提及你……”孙太后坐下来,语声苍老、缓慢。
“你一句话,葬送了我的终身幸福!我所受的痛楚,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楚云曦眼中的怨恨好似就要喷出来,变成一团火,焚烧那恨之入骨的人。
孙太后没有辩驳,犹有病色的脸颊微微抽着,浑浊的眼眸充满了懊悔与痛惜。
楚云曦神色大变,变成了一只怒火熊熊的母兽,“我回到楚国,你让我在慈宁殿养病,对我关怀备至,你以为我会感动吗?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我恨不得立刻毒死你!但是,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慢慢中毒,饱受病痛折磨……我在楚宫熬了十几年,也要你被病痛折磨十几年……”
沈昭语声轻淡,“公主没想到这落毒的伎俩这么快就被识破。”
她愤恨道:“是!我低估了你!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你助纣为虐,必将不得好死!”
孙太后轻叹,病容布满了悔色,“庆阳,哀家没想到你在楚宫有如此遭遇……哀家也希望你得到幸福,没想到……”
楚云曦怒斥:“你不必惺惺作态!今日我功败垂成,他日我化成厉鬼,必不会放过你!”
“听哀家说,哀家在先皇面前提及你,是因为……”孙太后披着白色丝锦披风,尤显得凤体消瘦、羸弱。
“因为什么?因为你要为先皇分忧,因为你不理会他人的终身幸福。”楚云曦凶恶地打断她,目龇欲裂。
“公主,当年先皇选你和亲秦国,与太后无关。”沈昭从容道来,“臣听先父提起,先皇早就属意于公主,对先父提起过。太后看出了先皇的圣意,提了一下而已。”
“饶是如此,太后也脱不了干系。”她的仇恨丝毫未减。
“若你执迷不悟,朕不会再念你于社稷有功。”楚明锋寒声道,言外之意是,必将严惩不怠。
“你毒害母后,又多次想杀我,又是为何?”这一点,叶妩怎么也想不明白。
楚云曦纵声笑起来,笑声高尖,笑了一阵才道:“你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吧。”
叶妩大惑不解,“我的身世?”
难道她杀害自己,与自己的身世有关?自己有什么身世秘密?不就是楚国叶将军的长女咯。
楚明锋立即道:“庆阳,你贵为公主,罔顾法纪,谋害太后,罪同谋反,理当处死。朕念你和亲有功……”
楚云曦仿若听不到陛下的话,微微一笑,对所有人道:“叶妩不是叶将军的女儿,而是秦国灵犀公主,是秦国先皇与华皇后的女儿,慕容翾。”
殿中所有人震惊得呆了,陛下最宠爱的皇贵妃叶妩,竟然是秦国公主!
叶妩呆呆愣愣的,好像听了一个无厘头的笑话,又好似做了一场美梦,那般虚幻。
这个叶大小姐不是叶将军的女儿,而是秦国先皇所生的灵犀公主?还能再迂回曲折点吗?
“叶妩与秦国先皇的华皇后长相酷似,我与华皇后共同侍奉一个夫君三年,怎会认错?当年豫王血洗皇宫,没找到灵犀公主,没想到灵犀公主早已逃出金城,躲在金陵,摇身一变,变成叶将军的长女。”楚云曦冰冷地瞪她,咬牙道,“当年你母后害死我孩儿,我自然要从你身上讨回这笔血债。再者,当年先皇选我和亲,父债子还,我便杀了陛下最爱的人,让他痛不欲生、悔之晚矣。可惜,数次下手,皆没有得手。”
“我真的是秦国灵犀公主?”叶妩倒不是很震惊,谁家的女儿都与她无关,与叶大小姐有关。
“如假包换。那次宫宴,慕容焰看见你,就认出你是灵犀公主,只是不揭穿罢了。”楚云曦森然地笑。
楚明轩、楚明亮震惊地瞠目,没想到叶妩是秦国金枝玉叶的灵犀公主,流落楚国。楚明锋、沈昭担忧地看叶妩,希望她能承受得住这个真相。
最初的吃惊消失之后,叶妩像个没事人似的,并无过激的反应。
“那夜,你故意以黑影引我过去,就是为了杀我?”
“是!可惜陛下及时赶来!”楚云曦眸光凛凛,好似寒冬的夜风、凛冽如刀。
楚明锋扬声道:“来人,将庆阳公主收押大牢!”
她束手就擒,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怨毒的眼风扫向她恨的人,才转身离去。
孙太后唉声叹气,语声不无怜悯,“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庆阳?庆阳在楚宫吃苦十几年,遭遇不幸,当真令人痛惜。”
他没有回答,脸膛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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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楚明锋早早地回澄心殿。
叶妩坐在龙榻上,抱膝而坐,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睫难得眨动一次,不知在想什么。
他坐在床沿,伸臂抱她过来,而她姿势未变,就这么侧身坐在他身前,被他搂在怀中。
“朕也是几日前才知道你的身世。”他知道,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个真相、这个身世,“你娘亲是你母后的胞妹,奉你姥爷之命,带你出城逃命。此后一直躲在金陵,隐姓埋名。”“叶将军明明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女儿,为什么待我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她只是想不通这个真相所带来的细节,并非无法接受。
倩兮所说的,他如实说给她听。她恍然大悟,“原来爹爹是爱屋及乌。”
他抱紧她,“你的身世秘密公诸于世,也没什么,有朕在,谁也无法伤害你。”
她淡淡一笑,能伤得我痛不欲生的,只有你。
原来,叶大小姐真的是秦国灵犀公主,是秦国先皇与华皇后的女儿,背负着一段血海深仇,更背负着一段亡国灭家的仇恨。而上苍要她担负的神圣使命又是什么?难道是为生父、生母报仇?难道是从秦皇手中夺回秦国?她哪有本事。
楚明锋见她玉容沉静、好像在想什么,于是道:“在想什么,告诉朕,朕为你解忧。”
“没什么。”
“你接受了这个身世?”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是叶将军的女儿,还是秦国公主,很重要吗?”她含笑反问。
“也对,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是朕的皇后。”他抬起她渐俏的下巴,黑眸流光,“原本朕还想安慰你,看来是不用了。”
“你会处死庆阳公主吗?”
“朕还没想好,明日和沈昭商议。”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被秦皇蹂躏了十几年了,如同行尸走肉,想想就可怕。”叶妩感同身受,如果被一个残暴不仁、只是发泄兽欲的男子欺凌、蹂躏,没有感情维系,自然是恨之入骨,恨毒了所有人。
楚明锋一笑,“你觉得应该饶她一命?”
她斜眸睨他,百媚横生,“我没说。”
他低低地笑,吻住她的芳唇,深深地纠缠。
宫灯渐渐暗淡,帷帐缓缓落下,龙榻渐生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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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宫中流传着一件事,庆阳公主在大牢撞墙自尽。宫人议论纷纷,皆说不知真假。
夜色倾覆,宫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内坐的便是庆阳公主。两个侍卫将会护送她到西郊的一家庵堂,她将在庵堂带发清修,了此余生。
这日,楚明锋刚下早朝不久,正在看奏折,安乐公主求见。
楚明亮踏入大殿,手中拿着一只锦盒,浅笑吟吟,好似心情正好。
“何事?”他看见了她手中的锦盒,不知怎么回事,心忽然一沉。
“皇兄,臣妹受人所托,今日来转交这只锦盒。”她双手奉上一只用粉红绸缎包着的锦盒,秀丽的眸子笑得弯弯的。
“何人托你?”
“魏国齐王。”
“锦盒里是什么?”他的心又是一沉,好似漏跳了一下。
“臣妹不知。”她笑眯眯地说道,“拓跋……齐王临走时,把这只锦盒交托给臣妹,嘱咐臣妹在一月后献给皇兄。”
若非拓跋大哥一再叮嘱,不可偷看锦盒,不然,她早就打开来看了。
楚明锋示意宋云把锦盒拿过来,宋云将锦盒放在御案上。
楚明亮瞪大眼眸,好奇地瞧着锦盒,“皇兄还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齐王千叮万嘱,想必锦盒里是什么贵重之物吧。”
他伸手打开粉红绸缎,再打开四四方方的锦盒——他好似看见了一团火,立即缩回手,心剧烈地跳动,锦盒立即合上。
锦盒里放着一条扑在床褥上的白底绣芙蓉锦单。而锦单中间,是一汪不大不小的血迹。
血迹?
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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