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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风华医女-第108节

小说: 风华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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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颜心里一阵抽痛,却又似见到萧寻用力地拥着她,那样不安地向她说,欢颜,我怕你找不着回我身边的路……
    忽然间泪水又要滚落,她忙强自忍住,努力将思维转向别处。
    她依然对朝中混乱的局势看不明白,但她对另一些事,却能看得格外清晰。
    她道:“王妃,萧寻未必肯因为我留在锦王府就改变主意;便是他想改变主意,这其中会牵涉到很多利害关系,很多事并不是想办就能办到的,更别说在很短的时间内再去影响皇上的决定了!”
    慕容雪道:“可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只要他不坚持,我再和吉淑妃商议商议,看有没有机会劝皇上暂时别宣布册豫王为太子。”
    欢颜道:“想不让皇上宣布册立太子,这事不难。”
    慕容雪顿时眸光灿亮,“你有好主意?”
    “王妃可知道,皇上这么多皇子,为什么独独对锦王另眼相看,处处维护?”
    “知言是皇上嫡长子,从小失去母亲,又在他跟前被人害得失明,皇上自然会多几分怜爱。”
    “何止如此!皇上虽有后妃无数,可他心心念念最记挂的,还是庄懿皇后!”
    慕容雪沉吟道:“这个我也听说过。吉淑妃之所以特别受宠,便是因为长得和庄懿皇后相像的缘故。知言吃亏也就吃亏在这里,如果庄懿皇后在世,以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谁又能动摇得了知言的地位?”
    她说到这里,便又是愤恨,“这太子之位本就是知言的,偏生那些人狼子野心,为了抢夺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他!我绝不容他们再害到他!便是真的斗不过了,我也要把他们拉过来给我们陪葬!什么大局,什么大义,与我何干?知言顾忌,我不会顾忌!我不在乎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欢颜看她眸光凌厉,神色决绝,一时不敢问她,在知晓许知言曾害了她的骨肉,并害她终身不育后,为何还肯这样维护他。
    也许,前因后果已经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在欢颜离去的这四年半里,只有她和许知言患难相依,风雨同舟。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许已经超过了欢颜和许知言那么多年的平淡相守。
    她沉吟片刻,说道:“皇上应该更不愿意锦王被人谋害。因为庄懿皇后就是被人陷害,最后为了保护皇上和锦王而死。”
    慕容雪一呆,“当年庄懿皇后不是病逝的吗?”
    “是自尽的……听闻皇上每每病重谵语,常唤庄懿皇后闺名,这应该是皇上心头扎得最深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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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懿皇后李弄晴的死因,本是皇家秘事,连当年太子府的老人,知情的都没有几个。
    就是许知言自己,当时已有记忆,目睹母亲死状,也只隐约知晓母亲是因避讳某些伤及父亲和他的流言而自尽。如今隔了这么多年,深知内情的,大约只有许安仁自己了。
    可欢颜曾被囚于大理寺内,偏偏还和当年陷害李弄晴的惠妃侍女囚于一室,偏偏还有一手好医术,硬是以针灸之术令疯了的侍女暂时清醒,一五一十地问明过其中细节。欢颜将这些细节一一和慕容雪说起时,慕容雪虽是嗟叹不已,却是眸光闪动。
    待她说完,慕容雪道:“你的意思,劝知言用这些往事去打动皇上,从而令他改变主意?”
    “锦王未必肯依,皇上若是决心已下,也未必会因锦王的话改变主意。但如果当年屈死的庄懿皇后因爱子再次身陷险境而亡魂不安,在梦中向皇上哭诉责问,皇上本就对她满怀思念愧疚之情,还舍得违逆她的心意吗?”
    “当然不舍得。皇上一向心狠……但我这么多年看下来,他是真的疼惜知言,想来对庄懿皇后的感情更深。”
    慕容雪沉思,“只是托梦这个主意虽好,却难以操作。找人假扮庄懿皇后倒是不难,可皇上并非时时昏谵;真到神智不清口作谵语时,可能连周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叫人假扮了也无用。”
    欢颜道:“有一种致人迷。幻的药物,只要呼吸半个时辰,便可令人全身无力,神智半醒不醒,此时喊起他来,说什么做什么宛如梦中,但因为确实发生过,醒来又会觉得格外真切。我也是近来翻阅医书看到了记载,说是有人误中这迷。药后,把真实的情形当作做梦……因此忽然想到可以借懿皇后托梦……”
    “这迷。药你现在有吗?”
    慕容雪已迫不及待地打断了话头。
    她的眸光煜煜,有种面对猎物时的兴奋和嗜血,让欢颜也跟着莫名地兴奋,却又一阵阵地紧张。
    她答道:“没有。但如果材料集齐,我可以在一个时辰内配制出来!”
    “立刻给我开材料,我现在就要那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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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章有个笔误。小世子喊知言父王,而不是父皇。谢谢大家提醒。
    大理寺囚室那个疯妇的伏笔,终于用上了。是不是太久远了?





     当时携手高楼,依旧楼前水流(二)
     更新时间:2012…9…8 0:43:27 本章字数:3489

    “好!”
    欢颜看着眼前这个瞬间斗志昂扬眸光如刀的女子,忽然便有些明白一向面冷心慈的许知言为何狠得下心,不但打落她的胎儿,还要阻止她生育出亲生子女。
    如果有一天,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把小世子视作眼中钉时,十个小世子都不够她算计。
    这一天,萧寻没有再派人过来寻找。
    计算时辰,第一次前来寻找,应该是在锦王府的人把昏迷的夏轻凰送过去后。萧寻明知不对,派人过来接欢颜,不过是借机查探她是不是被带入了锦王府悭。
    确定欢颜行踪后,他必会先将夏轻凰救醒,问明状况再做打算。
    此刻,夏轻凰应该已经醒了吧?
    入夜时,欢颜趴在窗口默默向外凝望室。
    天边弦月如钩,星子散散落落,如滚了一天的碎钻。
    她难得有和小世子相处的时间,本该很开心;但她把迷香配制好,看着慕容雪匆匆离去,连伴着小世子时都心神不宁。
    她想不出萧寻现在在做什么,正如想不出许知言现在在做什么。
    那么久不见,她和许知言现在所处的世界隔膜得已经很远;但她没想过,在她步入萧寻的世界这么长时间后,她和萧寻之间一样会有远隔天涯的感觉。
    他果然对她很好,很好,真心诚意地要把她的孩子带回她的身边。
    许知言希望他爱其母而全其子,是因为他已做很彻底:除其父而夺其子。
    她该感谢他如斯深情吗?
    小世子正在练字。
    写了两笔,便跑过来看她,看上片刻,便拽住她的腰带,踮着脚递上一块巾帕。
    “姑姑,别哭了!”
    欢颜忙接过帕子,擦拭着眼睛强笑道:“我……我没哭啊!”
    小世子道:“可我们府里没有风沙啊!很少有风沙会跑我眼睛里来。”
    欢颜便抱他在膝上,亲亲他的面颊,柔声道:“姑姑真没哭。姑姑看着思颜在身边,不知多开心呢!”
    小世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又道:“姑姑是不是想家了?其实呆我们家也很好啊!嫌这个房子旧,我让父王给你盖间新的,比宝华楼还要大,那么大的……”
    他用小胖手在空中很夸张地画了个大圈,眼睛笑得晶亮可爱。
    欢颜摇头道:“我不稀罕大房子。”
    她指了指自己从前住过的小隔间,说道:“我只要那么点大的地方,然后带着你住着,天天说说笑,看看书,下下棋,弹弹琴……便很开心。”
    小世子道:“我可以陪姑姑说笑看书。我也有一点点会下棋,不过没学过琴呢!”
    欢颜道:“你小呢,大约再大些便会延请师傅过来教你弹琴了。你父王弹琴可好听了,连树上的鸟儿听了都舍不得飞走!”
    小世子茫然道:“是吗?可我怎么从没听父王弹过琴呢?”
    欢颜怔了怔,走到琴案边,取下琴套,便见琼响好端端躺在那里,轻轻拨弦时,声音滞涩不顺,早不复原来的清澈空灵。
    她不觉松开小世子的手,到琴案下找当年存留着清理用具和护弦膏,小心地拂拭琴弦,叹道:“他常说,琴为书室中雅乐,不可一日不对清音,又怎会不弹琴呢?何况古琴通灵,久而不弹都会失去原来的灵性,怎样的稀世宝琴都会成为一截枯木。琼响居然变作这副模样,真真是暴殄天物呢……”
    屋内忽然格外地寂静。
    她抬头时,正逢小世子站起身来,喜孜孜地叫道:“父王!”
    许知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楼,正凝望着她独自理弦的模样,眸中晶莹,辨不出悲喜。
    他的身后跟着锦王妃慕容雪,见小世子过去,便拉住他道:“父王奔忙了一日,正累呢,不许闹他。”
    小世子道:“我不闹父王。不过欢颜姑姑说,父王弹琴很好听,我想听父王弹琴呢!”
    许知言已经走到琴边坐了,指尖在琴弦抚过,然后轻轻一划,侧耳静听弦音,然后叹道:“果然……已是一截枯木。”
    他和欢颜近在咫尺,欢颜便又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缭乱了许久的心绪莫名便沉静下来,侧头看向他道:“也未必是枯木,只是太久没人理它,一时睡着了。”
    “是吗?不知还能不能唤醒……”
    许知言说着,已经伸出手来,细细理弦。
    慕容雪道:“知言,你和欢颜许久未见,今晚便陪着她好好叙叙吧,我先带颜儿回宝华楼。”
    许知言头都没抬,专心理着弦,淡淡道:“你先去吧!”
    慕容雪便弯一弯唇,低头哄着小世子道:“颜儿,我们先走,那边预备了你爱吃的糕点……”
    小世子却想着听琴,老大不愿意,嘟着嘴半天才跟她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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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零零落落,许久才渐成曲调。
    许知言叹道:“太久没弹琴,手都生了!”
    欢颜问:“为什么不弹琴呢?”
    许知言道:“事儿太多,便懒得弹了!”
    欢颜便不说话,纤白的手指在渐渐恢复灵性的丝弦间拂过。
    许知言看着她的手,默然片刻,问道:“你多久没弹琴了?”
    欢颜怔了怔,“我也手生了么?其实也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没多久是……比你久一点。”
    她侧过了脸,晶莹的面庞如杏花极盛时的白,仿佛带着一种将要没落的悲伤。
    不可一日不对清音的是他,而不是她。
    她苦心孤诣地也学成一手好琴艺,只因为他琴技卓绝,她深精音律,才能更懂他的琴,更懂他。
    她最后一次弹琴,是在此处两情欢洽时的双人合奏。
    那时,她满眼娇春,与他相偎相依,翩然如驭风九霄,恍如天外仙侣,月下行吟。
    可终究,她是红尘中人,他亦俗务缠身,不得清静,更不得自在。
    许知言轻轻叹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忘了怎么弹琴。”
    欢颜道:“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忘了你是怎么教我弹琴的。”
    “忘了吗?”“忘了……”
    “还记得曲调吗?”
    “那时,我比思颜大不了多少……不记得了!”
    许知言从她身后揽过,如小时候那般,轻轻捉住她的手,慢慢划过琴弦。
    曲调如流水般静静流淌而出。
    喑哑已久的丝弦忽然间活了过来,伴着小小的少年和更小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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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的手指嫩嫩的,有些抖。
    小小少年不急不缓地握住,恰到好处的力道,正把那嫩嫩的指尖稳住,缓缓抚向琴弦。
    他温温柔柔地问道:“先学哪一支呢?”
    小女孩看着少年秀美的面庞,带着几分怯意,却黑眸晶亮,“二公子教什么,欢颜就学什么!”
    “那就先教你一支《如梦令》吧!”
    “《如梦令》……”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四五岁时就认识很多的字,就会背一堆的诗。
    她对这三个字的含义似懂非懂,却想着,如梦么,大约就是她这时候的感觉。
    这如玉清润的尊贵少年,把她当作珍宝般抱于怀间,可不像在做梦?
    还是一个如此美好的梦,让她一生一世,都不想醒来。
    她听到少年在耳边,用那样好听的声音轻轻吟唱:
    “不是潇湘烟雨,
    不是洞庭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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