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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

丹凤朝阳-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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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怎么个死法?春芽知道有好多让人活受罪,呼号几天都死不了的刑罚。
    死她可能不怕,可是她怕死不了。
    春芽以前看不起满儿。 她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障眼法,咋咋乎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响。可是现在两人同时落到同一种境地里来了。陈姑姑不知道怎么样了,可能……已经死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片黑暗,听不到声音,时间过得格外的慢。

    芳景回来对杨夫人说:“那个满儿就是个怂货,才半天就不行了,我看到明天说不定会疯。”

    “她无关紧要,春芽不疯就成。”
    大公主原来是要回何家的,现在却在诚王府留了下来,潮生需要人照顾。
    杨夫人真是谢天谢地,总算把身上的担子卸了下来。
    还有一件好事,许婆婆醒了。
    胡太医诊断后,说性命一时是无碍的。
    但是这一次病倒,给许婆婆身体的损伤太大了——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站不起来了。
    红豆抹着泪,露出笑容:“没事儿,醒了就行。我会伺候人,我能把婆婆伺候的妥妥当当的。”
    许婆婆说话也不大利索了,清醒之后第一句话就问:“生了吗……母子……平安吗?”
    杨夫人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生了,又添了个大胖小子,母子都好。你放心,别挂念。王妃还要过来看你,只是产后还虚弱,不敢让她出屋子。你只管放心养着,等你好起来了,小少爷还得你来照看呢。”
    许婆婆无力地点了点头,嘴角牵动了一下。
    她大概是想笑的,但是只有半边嘴角动,看起来十分怪异。
    杨夫人贴在她耳边,把春芽,满儿的事情说了一遍。怕许婆婆费神担心,其中的惊险都略了去,即使如此,许婆婆眼中也透出了愤怒的光亮。
    杨夫人毫不怀疑,她要是还能动弹,会立刻冲出去,把春芽和满儿两个一起活活咬死。
    “要处置她们容易,你先好好儿养身子吧。”杨夫人倒了半杯温水,亲手喂她喝了:“留着小鱼,才能引来后面的大鱼。”
    许婆婆点头都不太灵便,眼睛闭了一下再睁开,看样子是同意了杨夫人的说法。
    “本来我是受命照料诚王妃的,现在王妃已经生完了,王爷回来了,大公主也回来了,我原该功成身退。可是你又偏偏病了,害得我又走不成。”
    杨夫人抽出帕子替许婆婆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水渍:“咱们当年总算好了一场,我总不能在这时候扔下你不管。说不得,我还得再辛苦伺候你。”
    许婆婆眼中露出善意的嘲弄。
    她人不能动,可是心里明白。
    杨夫人回去能做什么?还不如留下来,她们老姐妹能相互作个伴儿说个话,彼此也不寂寞。象她们这样劳心劳力大半辈子的人,让她们在家中闲坐,还不及让她们一直忙着呢。

    “你……就是……想赖着。”许婆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杨夫人一笑:“可不是,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这就让我回去,我也舍不得你啊。”
    王府里原本也人心惶惶的,王妃虚弱,许婆婆也病倒,李姑姑身子越来越沉,就算她想出来管事,谁敢让她管?府里头有好几个人从王妃早产的那天,就莫名的消失不见了,没人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敢问那些人的下落。针线房的陈姑姑、满儿,还有王妃院子里的丫鬟。
    有的人嘴上不说,心里也多少有数。 这些人铁定是和王妃早产脱不了干系。
    一同从掖庭宫拨来的其他几个人,都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小心过日子,一步不敢多走,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也被卷进去。
    论亲信,王爷原来身边的人,王妃陪嫁来的人,都比她们得力也贴心。现在陈姑姑和满儿又出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她们越发小心起来。
    大公主这一来,倒是人人精神抖擞起来了。
    大公主带的人手车马不少,打扫客院,安排食宿,跑腿传话—— 大公主是什么样的人?那既是王爷的长姐,又是王妃的嫂子,谁敢怠慢?再说大公主那脾气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平时差事懈怠一些倒无妨,现在得罪了这位贵客,岂不是自己上赶着去撞南墙。
    晚间四皇子回来,一脸倦容。不过见着大公主,却是难得的欢喜。
    “大姐来了,怎么也不先让人传个信儿,我好去迎你。”
    “你们倒真是两口子,说话都是一个腔调。”大公主说:“老六的事儿,你怎么想的。”
    四皇子微微沉吟,摇了下头。
    大公主也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四皇子的处境十分被动。而且要说对六皇子下手的人,那可能性太多了。谁让陆皇后、陆家树敌太多呢?
    但是,有这个心的人,未必有这个胆。有这个胆的人,又未必有这个本事。
    皇子身边都有侍卫,且身手胆识阅历都是百里挑一的。
    下这个手,即使有天时地利,人也不能忽略。
    几样都要具备,那范围就很小了。
    要大公主说,朱家的嫌疑最大。
    作者的话: 啊啊啊,居然三点了!!! 怎么越来越晚了捏。。不行,作息一定得调整。。。

  第二七九章 过继

  朱家有贵妃,有皇子。贵妃在后宫里已经是皇后一人之下,后宫诸人之上。如果能再进一步的话——那前景是多么令人心动啊。
  “你今儿进宫了吗?”
  四皇子点了一下头:“是。六弟已经被送回来了……”
  “皇后,说了什么?”
  “皇后看了一眼就厥过去了,醒来后不停的说,他不该死。”
  大公主摸了下指甲。
  因为常骑马、射箭,她不象其他贵妇那样留着长长的指甲。
  是啊,她的儿子不该死,那别人的儿子就该死了?
  大公主和四皇子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一个是心力交瘁,一个刚经过长途奔波。大公主起身告知,四皇子送到门口,又命人多打两盏灯笼照路。
  “行了,你也快回去歇着吧。潮生挂念着你呢,多说两句话安安她的心。”
  四皇子说:“让姐姐挂心了。这些天事情多,潮生那里,还得姐姐多照看。”
  大公主一笑:“知道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挪揄。
  四皇子只有一妻,未曾置姬妾,这专情的名声早传遍了。
  潮生身体还弱,原来是想等四皇子回来的,却不知不觉已经迷糊着了。但她睡得浅,一听见脚步声响就醒了。
  她轻声问:“回来了?”
  四皇子点了下头,在榻边坐了下来:“我吵醒你了?”
  潮生说:“没有。我就合上眼养养神。晚饭用了?还要不要让人倒盏茶来你喝?”
  “我不口渴,不用张罗。”
  潮生知道他在外头一定很艰难,可是她……却帮不上他什么忙。
  她只想让自己快些好起来,能操持家务,照顾好儿子,也照顾好他。
  给大公主住的院子收拾得干净妥贴,因为怕空置的屋子潮气重,还熏过香。
  大公主坐了下来,揉了揉额角。芳辰轻声说:“公主,热水备下了。”
  大公主抬起头:“阿罗可回来了?”
  芳辰摇了摇头。
  “这孩子……”大公主皱着眉头:“现在京城里这样乱,他还到处乱走。”
  “您放心吧,阿罗少爷这样机警,身手又好,不会有事儿的。当初在黑河城,那一城的人都染了疫症,阿罗少爷不也没事儿么。”
  “那怎么一样呢。”大公主恨恨地说:“他也不小了,还总这么没轻没重的。很该给他寻门亲事,好好儿拴拴他的心才是。”
  芳辰服侍大公主沐浴,一边拿了香膏沫子替她洗头发。在路途中种种不便,都只能忍着。这会儿安定下来,可不得好好儿的洗浴休整一番。她笑着说:“公主就是会嘴上说得狠,其实心是软的,光说要打他罚他说了这么多次,没有一回真下得去手的。再说,这婚事也不用急。阿罗少爷一表人才,好多的姑娘偷着给他送帕子送荷包的,只是他没想过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儿罢了。”
  大公主的手指在桶沿上轻轻叩了两下:“他现在身份不同了,妻子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娶一个算数。我又不想让他娶个松漠族里的姑娘……”
  说到要紧的事情上,芳辰不再插话。她手脚伶俐,服侍大公主躺下歇了。外面人回话:“公主,阿罗少爷回来了。”
  大公主坐了起来:“让他进来。”
  阿罗隔着窗子说:“姐,我不进去了,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回了咱们前街的宅子一趟,没去别的地方。”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要不然怎么不进来?”
  阿罗在外面嘿嘿笑:“这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
  大公主也笑了,拍着床边说:“听听,弓马本事没长进,嘴皮子却长进了,连男女授受不亲都学会了。”她又想起件事来:“你是从大门进来的?”
  “我跳墙进来的。”走大门难免要通报,招呼,啰嗦半天。
  就知道他这个性子改不了了。
  “行了,你去歇着吧,让人给收拾出屋子来了,明天一早别乱跑,去见见诚王爷和王妃。”
  阿罗隔着窗子答应了一声。
  他不肯进屋,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
  还真就因为他有不能进屋的理由。

  身上溅上血了。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在昆州时哪一天不打个几架。可是京城又不比昆州——阿罗已经是第二次来京城,不象上次一样什么都不懂,也懒得去懂。
  说实在的,今天这一架有点冤枉,他连那是两拨人还是三拨人都没弄清楚,就莫名其妙的卷进去了。
  纵然他以前主动惹过不少事,但今天这一桩,着实不怪他。
  可是大公主一定不信。
  所以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把衣裳换下来交代人赶紧拿去洗了,这事儿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最省事。
  夜深人静。
  陆皇后却法合眼。
  她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帐子顶。
  魏凌轻声劝她:“娘娘,您得自己保重啊。这当下您再有什么闪失,岂不更遂了那些人的意?药煎得了,您好歹喝两口。”
  陆皇后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
  那空洞的目光让魏凌心里发寒。
  她跟在陆皇后身边这些年,何曾见过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魏凌……”
  陆皇后声音低哑,魏凌却有些高兴。不管怎么样,肯开口说话就好。
  “娘娘,我在这儿呢,您只管吩咐。”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魏凌一怔:“娘娘怎么这样说?”
  “要不是我处处算计,征儿他也许就不会死……他还不到十七,刚刚娶了妻了,连个孩子也没留下来……”
  “娘娘。”魏凌鼻子发酸,忙忍住了:“这怎么能是娘娘的错。娘娘不算计旁人,旁人也不会放过咱们啊。在这宫里头,不算计,怎么活下去?靠别人,那靠谁?又有谁靠得住?”
  陆皇后闭上眼。
  是啊,一步一步的,只能往前走,没有退路。
  靠谁呢?早在父母双亡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亲戚翻脸不认,他们兄妹险些流落街头。进了宫又怎么样,靠皇帝?那一位,可以说是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人。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想出头就要把别人踩下去,皇帝的宠爱只有一份,你得到了我就得不到……孩子也是一样。
  “药端给我。”
  魏凌连忙抹了眼角,把药汁滤过,端给陆皇后。
  药很苦,陆皇后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六皇子妃年纪轻轻,过门不到一年就守了寡,哭得死去活来。不过,她和六皇子其实夫妻之情并不算深,与其说是在哭丈夫,不如说是哭自己未来的命途。没了丈夫,后面还有几十年得苦熬。她的一切指望都付诸流水——倘若有个孩子傍身也好,可是他们成亲的时日太短,他都没能给她留下一儿半女,让她将来去指靠谁?
  陆皇后看着一身缟素的儿媳妇,只淡淡地说:“你放心,你不负他,我当然也不负你。”
  六皇子妃心里一颤,不敢多想陆皇后话中深意,只摸出帕子捂着脸,又低声啜泣起来。
  第二日六皇子妃就明白了陆皇后昨天那话的意思。
  陆皇后提了出来,要给六皇子过继一个嗣子。
  将来总得有个人替六皇子供奉香火,六皇子妃老来也有个依靠。
  这提议是合情而合理的。
  但是陆皇后提出的过继人选,不是旁人,正是诚王府刚刚出生的那个婴儿。
  陆皇后显得很淡然从容,这个想法绝不是冲口而出的。
  “这也是有先例的。当年,义亲王暴卒,不就是过继了兄长景亲王的次子为嗣么?这兄弟,叔伯,原本血脉就比旁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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