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不息-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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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生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么自然便说出来,只道:“小姐请说。”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门,咬了咬牙,只道:“我家师兄,也就是这届莲宴魁首孙念如,即将下山历练。我想请各位,多照顾他一些。”
“……”玄生有些惊讶,道,“念如世兄身为两届莲宴魁首……”
我忙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江湖险恶,他剑术再厉害,一时不防被人一包蒙汗药就送回老家了……怎么说呢,你知道,蒙汗药这个东西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汗,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一个口齿不清的大傻瓜。
玄生倒没有不耐烦,静静听我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话,然后从怀里取出四块令牌,有木有铁有玉,正色道:“小姐的意思,在下明白了。这些是半月城、七石门、重重楼和紫薇堂的令牌。不管所持者何人,只要拿着令牌到我们属下的分舵求助,分舵一定鼎力助之!”他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丝极温柔的微笑,连带着声音都温柔了许多:“这是双净的意思。”
我倒是惊了一下,想不到他出手这样大方,忙将令牌都收好,结结巴巴地道:“如此,真是感激不尽……”
玄生没再多说,揣着解药便急急忙忙地走了,许是挂念叶双净吧。
我送了他不到十米路就折回了,摸摸怀里的令牌,喜滋滋地推门而入。孙念如却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从怀里掏出那几个东西,道:“这下我不用老是担心你了。”你走这一年,我也可以睡得好一点。
孙念如目中深深地看着我,突然别过了脸,道:“思嘉,蒙汗药是有味道的,我闻得出来。”
哈?!他都听到了?!那我丢人现眼口齿不清地蠢样不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我又羞又怒,抬手就要摔,结果还是没舍得,走过去把这些令牌都塞去他怀里,狠狠地警告道:“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就毙了你!”
“……”
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他只一下将我抱进了怀中。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温度。一切都是以即将分离为前提。我卯足了劲让自己快乐一些,所有的火气和脾气在对未来的恐慌面前完全压抑下去。根本不敢去想他是不是也是因为分离在即所以将一切对我的怀疑通通都放下。我是如此快乐,又是如此痛苦。
作者说:本文会提到一些药方吖,食疗吖什么的,比如后面那个长高的三七方子,都是查过资料的。下一节提到的那个三七方子,是我同学试验过的传了几代的家传秘方,她服用之后长了三公分。。。各位亲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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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此路漫漫,其修远兮(二)
更新时间2010…1…23 18:55:12 字数:2087
有一天夜里,我心不在焉地抄写着药经。在烛影下泛黄的纸张,隐隐泛着古旧的味道。
三七,性温,味甘、微苦。功能主治:散瘀止血,消肿定痛。用于各种内、外出血,胸腹刺痛,跌扑肿痛。
老妖怪在下面加了一行批注,在年满二十二岁的少年服用三七粉,有促进发育和增高的作用。只不过这是民间偏方,正规的药经上鲜少记载。
我突然起了心思,搁下了笔,摸一摸自己尚未褪尽婴儿肥的小脸,又摸了摸堪比小笼包的胸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孙念如临风而立的身影,似一棵小松那般挺拔,矫健如斯。又想起谢鸢天和萧素素,身材玲珑有致,举手抬足风情无限。
心里猛的一咯噔,我就是一**呢,难怪人家不要我。
起了这个心思的结果,便是几天以后,我全身的骨头都像要被拆掉一样,疼得根本下不了床。
半音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在我床边团团转,不知道是第几次用小手巾给我擦额间的冷汗,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小姐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夫也不让请。那个刘大夫不是同小姐挺好的么?小姐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去请他来好不好?”
叫老妖怪来?还嫌我死得不够快么?我松开咬得死紧的牙关,大喘两声,才有力气道:“不用了,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服用三七粉的第一天,全身的病痛都会发出来,等于是将骨子里的污物全都一下子排出来了,不疼才怪。
半音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无缘无故疼成这样呢?”说完,手巾一丢,坐在床头就哭起来。
我只得艰难地挨过去,拉一拉她的裙子,安慰道:“好丫头,别哭啦。过了今天就好了。如果明天还疼,就让你去请大夫来,你说好不好?”
半音还是摇头,却已经松了口,只道:“那好,明天若是还疼,可是一定要去找大夫来的。”
我答应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道:“半音,时辰差不多了,你去把念如的汤熬了吧。仔细着火候。”想了想,又道:“若是他问起来,就说我今个儿有点乏,就不过去了,让他好好休息。”
半音擦擦眼泪,道:“小姐,你这个样子,我还哪有心思去管别人啊。”
我摇摇头,只道:“我不要紧的,你快去吧。”
半音只得依我。她走了之后我便畅快淋漓地嚎了几声,咬着被子沉沉睡去。
直睡到晚上,半音哭哭啼啼地给我送了食盒上来,我几乎是扑着朝那些被我嫌弃了八百里外的营养套餐奔过去的。
水晶肘子,烧竹笋,凉拌西兰花,还有一个煮鸡蛋。汤是清淡的冬瓜汤。少少的分量,充足的营养。我吃得一嘴是油。
半音瞪大了眼睛,连眼泪也忘了流:“小,小姐,您慢点。”
我含含糊糊地点头。
她倒笑了,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平素看小姐吃东西,真真是大家闺秀之中的大家闺秀。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倒像是几天没吃饭的人似的。”
我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只道:“这里只有我和你,我大家闺秀给谁看?半音,你可别说出去啊,不然我是要嫁不出去的。”说着,我一眼瞥到她红肿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半音,你这个样子过去,难道念如没有问什么?”
半音道:“怎么没有问。念如少爷担心得不得了,直问我小姐是不是怎么了。我只道小姐是有些乏了,他也就没多问。倒是一入少爷,说是要来看你呢。”
我一愣:“一入?他也在?”不过想一想,他们本身关系就亲近,又就住在两隔壁,岂有不走动之理。倒是那个时候沈一入没有同往常一样吃过午饭就去后山,有些稀奇。
半音又道:“对啊。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小姐身子不好,也出不去,这里又是小姐的闺房,一入少爷是进不来的。”
我用我最嫌弃的肘子沾了沾作料,边吃边道:“那念如有没有好好吃饭?”
“都吃了的,连汤都没剩下。同往常一样。”
好的很。这一顿,我也连汤都没剩下。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地下了楼。看半音的小可怜样,又有些不忍心,仔细给她泡了茶用网纱包了敷眼睛。
老妖怪对我昨天私自翘课很不满,一见面就一顿臭骂,只是还没动手。我小心地赔了不是,实话实说了原因,这件事才算过去。老妖怪虽然喜欢古灵精怪的人,但同时他自己也是个脾气顶暴躁的老头。这种人,最容不得别人忤逆。若是要做他的弟子,学习上至少也安分守己,其他的事另说。
我在认穴,他在一旁捻着胡子道:“丫头,为师这么辛苦栽培你,你可别为了一个男子,就把自己毁了。”
我的手一抖,惊讶地道:“师父,这怎么可能?!”
老妖怪叹着气道:“这难说啊。女子是最最软弱的,尤其是心有所属的女子。”
我沉默了半晌,低着头道:“师父,我是不一样的。我只想着,如今我喜欢他,我便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总要让我认认真真喜欢一场才是。”
老妖怪道:“如是不喜欢了呢?”
我抽了抽鼻子,坚决地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那便随他去了。不喜欢的人,就算跑断腿我也不会多看一眼。”言罢,我又对老妖怪璀璨一笑,只道:“毕竟重要的不是谁喜欢我。我喜欢谁才是最重要的。师父,你说对不对?”
老妖怪只叹了一声,道:“望你能说到做到。”
中午我又提着食盒去找孙念如。远远地便看到沈一入从他房里出来,面色似有些不悦。我下意识地躲到了旁边的小树后面。沈一入双眼只看前方,却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略顿了一顿,似是在思索着些什么。然后便走了,淡紫的贴身劲装,在阳光下显得非常俊秀。
我没有敲门。孙念如似乎在发呆,坐在桌子后面,漂亮的侧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烟尘。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然后便恢复了平静。他只道:“思嘉,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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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此路漫漫,其修远兮(三)
更新时间2010…1…24 21:06:12 字数:3003
“嗯”,我走过去将食盒放下,走过去拉他,“念如念如,你来看看,我长高了没有?”我喜滋滋地转了个圈子。
回头看他,却见他目中突然迷离起来,却是笑了,轻声道:“你又在玩什么?昨天半音说你乏得起不了身,我早该猜到是你自己又倒腾了什么的。”
我扁扁嘴:“我到底长高了没有嘛。”
他还是笑,道:“没有。”
“哦。”也是,哪有这么快的效果。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桌前,揭开食盒先把他的汤盛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午餐拿出来放在对面。
我尽力克制地低头吃饭,但是服用三七之后我总是很容易饿,多少还是有些狼吞虎咽的迹象。
孙念如看了我几次,终于忍不住放下汤勺,轻声道:“思嘉?”
我塞了满嘴的东西,抬头询问地看了他一眼。
“你为何……饿成这样?早上没有吃东西么?”
我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眯眼一笑,道:“当然不是啊。我只是想多吃点东西,好快快长大啊。”那个时候你总该正眼看我了。
他只是笑,慢条斯理地把我给他煲的汤喝完。
吃完午饭,我给他检查伤口,却发现他本来已经在渐渐恢复的腿上却又恶化了一些。我皱了皱眉:“你乱动了?”
他不说话。
我生气地站起来,半晌却只吐出一句话来:“你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能这样?!我把他当成宝贝似的供着,每天亲自洗手作羹汤,为他一夜不眠不休才查到的方子,日日食疗。可是他自己倒一点也不在乎!
他怎么能这样呢……他不知道我每天守着小厨房,弄得灰头土脸,心里却又高兴又悲伤,浑然不知是何滋味。我忍住要把他彻底毒趴下好让他永远留在我身边的冲动,忍着心酸和难过去争取那一点点欢喜。看着他在我的照顾下一点一点好起来的欢喜。他自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他又怎么会这样呢!
“思嘉……”
我甩手大叫:“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喊了几声突然泪下,奔着出了门就蹲在刚才我躲沈一入的那棵小树下,哭了起来。
我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渗入脚下的泥土之中,好像带着热度,只灼伤了我自己的脸。我想我真的就是个傻瓜,傻到一个人像泥孩子一样蹲在这种地方哭。
身后突然传来幽幽的笛声,比起羽竹子的出神入化,稍显稚嫩,却如泣如诉。那声线恍如是一道缠绵的光。我蹲在地上静静地听着,眼泪渐渐止住,心中轻轻地动了动。
我本是个生性薄凉的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狠下心来。
擦了擦脸,我站起来回去了他那里。我不想在这段时间里还给他留下娇气的坏印象,万一他在外面越想越觉得我不好,再也不见我了怎么办。
“你会吹笛?为何我从来不知道?”我状似无意地坐去了他对面,但语气里还是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他放下那支青若碧玉的短笛,看着我道:“你从来不曾问过,我也就不曾说。”
我盯着他那被我拆得乱七八糟的腿,最终还是叹了一声,过去给他重新上了一道药,固定好包扎妥当。心里却止不住地发酸,滚烫的泪水又滴落下来,晕染在洁白的纱布上。
他弯下腰,伸手将我扶起来,伸手轻柔地擦去我的止不住的眼泪。我想着这么下去我也还是个讨厌的爱哭鬼,不能让他有这种印象,便想说我先回去了。可是他却拉住我,一下用力,我便跌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