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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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不知找了个什么庸医,雷瑾气色是差点,可离死的距离……好像还差得很远。
要是墨溪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在忙什么,整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陛下也不管管他!
“御史大人不必安慰小女,跟大人比起来小女虽是年幼无知,可也知道如今是好不了了。”泪光盈盈,泫然欲泣的小摸样很是惹人怜惜。
花紫阳柔声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宫里还会派更好的御医来,你会好起来的。”
这话听着真假!从理论上来说,我是个被判了不治之症的人,根本就不会好!
雷四小姐的“理论说”差点冲破伪装,但被她生生忍了回去,她只是扭过身去,语带抽噎,为了不被看出来是装哭,还用袖子遮住了脸。
“妖固有一死,或早或晚,也没什么不同,小女只是叹息自己福薄,终究与御史大人有缘无分……”
“你这是……”花紫阳刚要开口再说些宽慰人心的话,却听到房门一响,雷老爹愁云惨淡地走进了房来。
按照礼数,他照例寒暄了几句蒙御史大人厚爱之类的话,说着说着却突然毫无预兆地跪了下来。
“御史大人从宫里来,想必也听说了陛下的意思,小女能得陛下与御史大人如此厚待,真是无以为报,只是委屈了御史大人,娶小女这残破的身子。”
“雷世伯,快快请起!”
花紫阳急忙去扶雷老爹,他可还没答应说娶他家女儿呢!
还有,这事儿跟陛下有什么关系,陛下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委婉地推辞才好,倒是雷四小姐替他开了口:“爹爹!”
雷瑾很气愤地吼了她父亲一声,仿佛使完了全身的力气:“我已是命弱游丝,又怎能再拖累人家呢?这虽是陛下的好意,我们却不该如此厚颜无耻!”
雷老爹刚站了起来,一看女儿持反对意见,就又对花紫阳跪了下去,这次确实像挂了秤砣般纹丝不动:“雷征也知道这实在是难以启齿的要求,只是看在小女与大人确实有婚约的份儿上,还望大人成全,只要能撑过三个月,让小女进花家的族谱即可。这也算是雷征对女儿的一份私心,能让她以花家媳妇的身份风风光光地上路,她九泉之下的娘亲定然也是十分欣慰的了……”
雷老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去世的老婆和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给搬出来了。
像是排练好似的,屋里忽然又拥入了一批人,包括雷瑾的兄姐和七大姑八大姨,不是哀叹“我苦命的XX啊”,就是对他千恩万谢,把花紫阳堵了个水泄不通,那阵势……真是比被敌军团团围住还要让他胆战心惊。
花紫阳可以说是完全没了主意,这个情形下,如果不同意提前与雷瑾完婚,简直就像千古罪人一般;可是答应了吧,心里的那点老夫少妻的障碍又挥之不去,年龄差距还不是重点,关键是没有感情基础啊!
花紫阳迷茫地望向躺在床上的雷瑾,很想说咱们真的不合适,可还没等他组织好委婉的说辞,雷瑾开口了:
“小女明白,大人对小女有诸多不满,大人不必勉强自己,只是……小女……小女孩想最后问一句,如果小女不是这般年纪,这般容貌,大人会不会愿意喜欢小女……是不是小女就不会……这么令大人讨厌了?”
对上花紫阳的目光,莞尔一笑,一贯稚气的小脸却焕发出一种欲诉欲泣的悲凉。
90章 璇霄动情
6
但她的以退为进则成了压在花紫阳良心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的各种纠结直接崩溃。
在职场上摸爬滚打几百年,花紫阳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虽然视孔孟为偶像,但并不说明他就是个死书呆,他也有不能触碰的底线。
这出闹剧,他,不能再奉陪下去。
老祖宗要罚要骂,他都认了。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不能娶你,我……有喜欢的人。”
花紫阳艰难地说完这句,突然觉得一下子轻松了,看向雷瑾的眼睛柔和中又透着坚定:“小瑾,嫁给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的男子,你不会幸福。做不成夫妻,我也一直当你是妹妹,我会去找墨溪来给你看看,就算找不到他,也还有陛下,你不会有事的。”
歉意地向雷老爹拱手一礼:“雷世伯,紫阳失礼了。”
满屋子的人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离去,雷瑾黯然片刻,强忍住眼里摇摇欲坠的泪花,十分平静地说道:“爹爹,紫阳知道我们在做戏,他说得很清楚了……到此为止吧,他在等我们提出解除婚约,想保全女儿的面子……”
当天雷家主动去将军府解除婚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老太君也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人家把台阶搭好,不顺着爬下来,未免也太不识趣了。
婚约一解除,老太君亲临雷府,好言宽慰了雷瑾一番,又附送了一大堆奇珍异宝以示歉意。
没能促成这桩姻缘,紫嫣和青萝甚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当事人不肯配合,她们再有劲也使不上。
只有公主殿下不露声色地在心里感叹一句:“有缘无分,意料之中的结果……”
*
夭朵朵同学这几天过的分外辛苦,上午要去补学班,下午要到璇霄家接受文化修养培训,回到天凤宫就是各种家庭作业做到她眼冒金星。
单纯的脑力劳动,咬咬牙倒也能坚持下来,可是,最最要命的是某帅说要“劳逸结合”!
于是,每天晚上俩凤凰的房间都会上演这样一幕——
侧卧在床上的男子嘴角噙笑,慵懒地用一只手撑着脸颊,宽松的雪白里衣胸襟大开,露出一大片莹白又结实的胸膛。
墨黑青丝妖妖娆娆地倾泻了一身,狭长的凤眸深光潋滟,暧昧的视线在几米外的小女人身上游走,懒懒的声音说不出的魅惑:“朵朵,这么多书你一时也看不完,不如……”
好一副美人春睡图……某朵狠狠地在心里唾弃自己不听话的眼珠子,咽了一口口水,目光闪烁地将视线移回书本上,淡定地说:“别打搅我勤奋,也别勾引我,既然给我找了一位严师,那我就得对得起帅帅的这番苦心。你早点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不就是去逛了回青楼嘛,居然就不依不饶了,白天让璇霄来折磨我,晚上你又来折腾我,床单一滚就是大半夜,还要不要人活了!
陛下也不恼,就这样看着她,细细长长的凤眸里闪烁着一丝意味不明,良久,他牵了牵薄薄的嘴角,笑了:“朵朵,你这招声东击西还真是用上瘾了是吧?”
“你说什么?我不懂。”心咯噔一下,“专心”地看着手里的书,继续装。
“你心里怕什么,你自己清楚。”
陛下不看她了,慢条斯理的坐起身,理了理垂在身前的头发,半响才叹了口气,道:“宇晋刚启程去晴海,你后脚就去找楚涟借阳春雪,还让他比宇晋先一步到晴海,给你大皇兄通风报信,你那脑子还真是好使……朵朵,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某朵这回没词了,都被当面揭穿了,这戏没法唱了!
“还有恰恰西,你让他也赶去晴海,必要时就将那女子劫走,你这一招还真是寓意深长啊!”陛下不咸不淡地道出她的打算。
某朵低头。
“你现在还真是长本事了,晚饭后说去小书房做功课,却神魂出窍去怀乱楼溜达了一圈,还顺手牵了一本春宫图,你这是打算爬墙犯事儿啊!”
陛下眼眸一眯,俊脸寒霜满满。
某朵偷偷瞥了他一眼,迅速把头埋得更低。
这时陛下已经站在她身边了,伸出食指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凑近道:“宝贝,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美人呵气如兰,尽管面色阴郁,可某朵还是止不住心肝狂跳,小脸迅速布上一片潮红:“我我我我我错了……”
朝后让了让想避开他的气息,却不料陛下的左臂已是揽住了她的肩,令她后退不得:
“错了?错了就算了?你每次犯事认错都很快,却没有一次长记性,你好像忘记你上次跟墨溪去怀乱楼后我跟你说的话了啊!”
“没没没……”面前的美人容色倾城、气息温热,可就是眼神冷酷,某朵一边想要调戏,一边怕得要死。
“没有就好。”陛下一把将她拎起来放在书桌上,道:“这么着吧……既然你每次都记不住,今天就玩点让你印象深刻的新鲜花样,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越发柔和了,身子也靠得越发近了,说话的时候唇角几乎就贴着她的耳朵,弄得某朵心痒难耐却又不敢乱动。
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陛下轻笑一声,道:“朵朵,这还没开始你就这样了,后面还怎么玩儿?”
某朵现在只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手贱啊,顺手牵什么不好?偏偏牵了春宫图,这不是存心刺激他吗?!
“宝贝,别这么呆愣着,教了你多少次,这腰要韧,不要硬,放软些。”
说罢,右手滑向她腰际,就那么游移了几番,某朵顿时瘫了,浑身都使不上劲儿:“你你你使诈!”
陛下闷笑两声,又舔了舔她的耳垂,轻声道:“我可不止会使诈……”
灵活的右手顷刻就扒了她本就单薄的睡衣:“春宫图里有一出‘秀色可餐’,恰好是在桌子上玩的,今日就如了你的愿……”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胸衣的带子,舌尖下移,在她凝脂般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蜿蜒濡湿的痕迹。
瞧见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绯红,他的眸色更深,吻上她精致的锁骨,细细舔抵啃咬,为那一片绯红中更添几分艳红。
之后的事情自是不消说的,某朵在他手下那就是待宰的羔羊,牵春宫图纯属手痒,去怀乱楼为的也不过是想学点经验,争取有一天能翻身做主人,谁知……经验没学到,人就已经瘫在了这腹黑男手下。
身上的男子俊美如斯,他那长长的流瀑般的黑发垂在身侧,映着雪一般的肌肤,白得恍惚。
她痴痴地看着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上那让人沉沦的俊脸,她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面容,从额到眉眼到鼻尖到下巴,然后到喉结到胸口,连绵不绝,小心翼翼。
他看着身下人的眼眸,那么浓的黑,黑得看不到里面的情愫,可他分明感受到那里面灼人的热度,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是那样的用力,似是将她彻底地揉入骨血……
朵朵,看着你一天比一天美丽,一天比一天耀眼,我害怕了……我怕给你的爱太少,留不住你……
随着他动作的起伏,她如同一叶扁舟,整个天地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容颜,他的发丝,他的身体,那种酥麻地快意自下而上如同电流一般涌向四肢百骸,刺得心神都跟着颤动。
“……我爱你。”一声浅浅的叹息随着一道爆裂的华彩倾泻而出,他埋首在她的颈窝,于唇齿间轻声道:“别离开我,永远也别离开……”
*
国子监。
经过昨晚的剧烈运动,某朵消耗了太多体力,于是趁课间休息趴在课桌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祝黎用力地摇醒:“朵朵,快醒醒!醒醒!”
某朵极力地睁开朦胧的睡眼:“祝黎,又什……么……什么事儿?”
“唉呀,你怎么还睡啊!朵朵,你又出大名了!”
“你说什么?”某朵一头雾水。
祝黎用力摇晃着她,一脸焦灼:“你还不知道?今天国子监的头条重磅新闻,是你和璇霄校长的湖边幽会!”
“啊?”某朵被吓醒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她什么时候跟人幽会了,诽谤也要有点根据才行啊……
“铁证如山,你就别跟我狡辩了!板报墙上照片都贴出来了,他在柔情地述说,你在旁边听着,神情那叫一个陶醉啊……好啊朵朵,连我你都瞒,要不是有人路过刚好拍到,我还蒙在鼓里呢!”
某朵要抓狂了:“什么约会啊!什么柔情述说啊!明明是他在训话好不好,老娘那不叫陶醉,那叫心怀忐忑、心惊胆战、心惊肉跳!”
他大爷的,被训话也能弄出绯闻来,呜呜呜呜……帅帅会拆了她的呀呀呀……
“算了算了,你不好意思承认我也不追问了。”
反应这么激烈,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祝黎摇头叹息道:“我看你以后还是小心点,板报墙将你们俩的照片一贴,璇霄的那帮女粉丝都把你恨死了,要撞上她们,难保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璇霄的课你也先别上了,要不肯定被口水淹死,反正他现在也绝对不会抓你补考了。”
说完就去学生食堂打饭了。
某朵愣了一会儿,才抹了一脑门子的汗,飞奔到校园板报墙前,一边浏览,一边惊叹广大人民群众的想象力——
居然已经有人梳理出她和璇霄感情发展的轨迹来了:女方课堂睡觉,男方出手偷袭,结果不打不相识,碰撞出炽热的火花;然后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之后是课下谈心,暗通款曲;再然后是湖边幽会,天雷勾地火……
某朵看着看着,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