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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失贞姬妾-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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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穆槿宁已经走了,但他还是坐在桂花树下,一瞬间,所有的香气全部消失了,他紧紧闭着眼,不忍张开。

    穆槿宁说的没错,他恣意狂放的生活,让他变得臭,就像是一块腐肉,哪怕外表再光鲜,里面早已腐烂空洞。

    他想要去爱人,爱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美丽的女人,他想要借此而忘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带给他所有的美好抑或痛苦的回忆,但他却忽略了,那些女人也是人,她们渴望得到他的关爱,而他却偏偏给不了她们。她们失望,她们痛苦,她们寻死觅活,这才是他臭名昭著的最大根源。刘皇后是否对他的生活秘闻渲染更多,却并非最重要额原因。

    原因,在他。

    他也后悔,他也挣扎,他也纠结,他想要用各种各样的香气,来掩盖自己丑陋腐烂的内心。

    口中的桂花,突地苦不堪言,他紧紧蹙着眉头,方才还抓得住穆槿宁的双手,突地烫的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

    他突地睁开眼,猛地站起身来,朝着穆槿宁远走的身影疾步跟过去,穆槿宁听到身后的步伐,脚步暗中加快。

    佑爵小跑几步,已然跟上了穆槿宁,毫不费力地将她拦下,他阴沉着脸,不说其他,一把扼住她的纤细手腕,拉着她就走。

    穆槿宁是第一回来过佑爵的寝宫,他还未登基祭天,如今皇帝的住所依旧空着,他冷着脸,面色是有史以来最难看的一回,她心中有数,拉扯之间的力道,更让她不用考虑可挣脱开来。

    直到将她带入了自己的内室,他才关上门,平复着胸口的起伏,不苟言笑地望着眼前处乱不惊的女子。

    一抹歉疚之意,从他的眼底升腾起来,他默默松了手,再无方才狂妄神态。

    沉默许久,相顾无言,最终还是由他来打破沉默,他低声道,“槿宁,是本殿做错了。”

    他无法否认,穆槿宁猜测的一切。

    穆槿宁的眼底也有黯然,她苦苦一笑,不同的每一种感情,都会让人如痴如狂,要想保持清醒,也唯有依靠旁观者清的外人了。她不想看佑爵弥足深陷,最后悔不当初,就像是……她自己。

    他是一国太子,更应该是往后的一国之君,既然如此,就不能优柔寡断。他不该让任何人,掌控他的人生,而应该是做决定的那个人。

    她压下方才的一丝怒气,神色平和了许多,如今处在他的屋子,没有耳目监视,无人看到他们,她说话也可以自如许多。“殿下,若是你要我配合你演一出好戏,我本不会断然拒绝。殿下帮过我,更让我在北国活的如此舒坦,我并非是不知恩情的人。”

    恩情,仿佛他们之间的情,就只有这一种。佑爵闻到此处,见到她淡然从容的微笑,她的释怀,也让他平复下来,唯独内心的海潮,依旧暗潮汹涌。

    “但殿下的心目中,一定要有个方向。”她眸光一转,生出别样的凌厉,她低声提醒,他要分得清主次轻重,方能建立伟业。

    佑爵淡淡望向她,他短短二十五年,却接触过许多美丽的女人,但她们希望得到他的垂怜,这一番忠言,却是鲜少听过。他的胸口梗着一根刺,一根无形的刺,却在她的轻声细语之中,渐渐消失无形。她越过佑爵的身子,脚步短暂停留,徐徐说道。“以前关于北国的消息,我也听说一些。若我没有算错,离半年之期,也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在那一日,动别的念头。”

    的确,遗诏之中,曾经说过给太子半年之期学习朝政,有心之人不难在其中做文章,一旦半年之内若是有人将太子拉下马,登基便有了变数。穆槿宁看着佑爵的眼神渐渐变深,清楚这也是他所担忧看重之事,她伸出手,轻贴在他的臂膀处,眉眼之处,满是动容。“我知晓殿下并不一般人,你有自己的全盘计划,我只是好言相劝,更希望你马到成功。”

    “这件事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他面色一沉,再无任何笑容,仿佛心中也有不少烦忧愁绪。

    穆槿宁揣摩着,如今佑爵在朝廷之中最大的敌人,便是刘皇后的亲兄长国舅爷刘铮,以往摄政之人多为同姓皇族,如今刘氏外戚张牙舞爪,也是因为刘眉珺皇后多年受宠的关系。她想佑爵也心知肚明,要想独当一面,就决不能有刘铮,但要除去刘铮,既要有果断的勇气,更要有出师之名。

    穆槿宁不知,到底佑爵如今还缺了什么,若是斩除刘铮的名义,必定不难寻找。

    她怕就怕,佑爵是没有除掉刘铮的勇气,怕就怕,他哪怕日夜都想除掉刘铮,却又不得不看在刘皇后的面子上而迟迟不动手,因为哪怕穆槿宁这个外来之人,也得知了刘皇后跟这个刘铮,兄妹感情是极好的。是否就因为刘皇后,不忍看她伤心欲绝,而下不来这个狠心?!

    刘皇后从她刚进宫的时候,言辞之间太过锋锐敌意,穆瑾宁不清楚,那是否只是母亲维护儿子的霸道专制,还是——

    “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极为复杂的,往往有着两面,让我们欢喜的另一面,却又往往承载的是无法磨灭的痛苦。但我们往往希望挽留那些美好的记忆,蒙蔽了双目,看不到那些回忆早已枯朽,哪怕再用心浇灌,也难以逢春。”穆瑾宁凝眸,观望着太子的面孔,寓意深远。

    佑爵背过身子,他确定这个宫里没有任何人知晓那段不堪的过去,唯独穆瑾宁所说的,却是将那根刺,缓缓地从心里拔出来,虽然每每拔出一寸,鲜血汩汩而出,疼痛也会更加铭心刻骨,但仿佛只要一刻间将这一根刺拔出来,他这辈子都不必再活在阴霾和虚伪的生活之中。

    穆瑾宁说的,没错。

    那就像是淬了毒的蜂蜜,甜蜜美好之下,却藏匿着致命的毒性。但他更是因为曾经品尝过的美味,也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和迷失。

    “因此我们很为难,每一日一夜都在为难,常常说服自己要就此别过,但却又不忍斩断,生怕在那人的眼底看到无法挽回的绝望。因为我们也觉得,那段曾经是人生最珍贵的,我们其实比对方更不舍得放下。”穆瑾宁垂下眉眼,凝视着指节上的一道细小血痕,感情若只有疼痛,便不足以让人贪恋痴迷。她眼眸愈发深沉,低声呢喃,仿佛自语。“世人常说快刀斩乱麻,该斩的时候,就决不能犹豫片刻,否则,也许下一回,躺在血泊之中的人,便是我们自己了。”

    “我曾经做过一件事,一件错事。”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眼底喜怒难辨,他也想在外人面前一般放荡不羁,这样便可以忘却一切,忽略一切,任何错事也可以理所应当。

    “殿下说的如此沉重,如今还难以介怀,是否跟感情相关?”穆瑾宁从未见到佑爵如此踌躇的时候,她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他眉头皱着,面色沉郁,眼底满是冷沉颜色,没有一分暖意。

    “是很错很错的事……若说情不得已,是否有讨要同情的嫌疑?”他的双手覆上她的肩膀,俊脸越压越下,他轻轻靠在她的螓首旁,俊脸与她的小脸相贴合,一声从未有过的悲凉,从他的口中溢出。

    “殿下如今最大的心愿是什么?”穆瑾宁沉默了许久,伸在半空的双手,最终没有拒绝推开他,他如今的依靠,并没有男女之间亲近的压迫,也不再让她窒息一般的难以忍受。她的视线穿透过遥远的门窗,嗓音低哑,徐徐说道。“国家大业,抑或儿女情长?”

    佑爵牵扯着一抹复杂之极的笑意,这两者,他势必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若想贪心两全,必会一败涂地。

    “太子殿下不是最清楚那样的滋味吗?被人追到遥远塞外,赶尽杀绝?”她的双手,无声垂下,诉说佑爵的心境,却更像是在自己的心上狠狠插一刀。

    眉宇之间的阴霾,愈发沉重,佑爵的面色阴沉铁青,他闭上眼,将穆瑾宁搂的更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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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5 穆瑾宁留在我的身边

    那年,以太子之尊到北国边疆犒劳防守军士,回来的路程,一开始就下起了大雪,寒冷死寂,一场纷乱将疲惫至极在马车之内休息的佑爵惊醒,他掀开厚重布帘,望向周遭情景,这才发现这一条路,万分陌生。

    马车之外,早已是一场杀戮。

    他最忠心的侍卫护送他逃命,他仓皇视线,掠过地面上已经咽气的马夫,他头上的毡帽已经落下,根本就并非原来的属下。

    这,不是巧合,是阴谋。

    马车已经徐徐驶开了一个多时辰,因为天寒地冻,冰雪将路面冰冻,任何一条路看来都没有任何两样,白雪皑皑。

    从树林之中杀出来的六七个黑衣人,佑爵这回出行,原本就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随行的侍卫也只是区区十名。

    苍茫的风雪之夜,他从黄昏跑到黑夜,这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甚至无法确定,是否还在北国的疆域。

    眼底,是一片素白,黑夜吞噬最后一线光芒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还在暗处白茫茫的冷光。

    他越来越疲惫,口鼻处萦绕的白气,仿佛连最后的温暖也渐渐消失了。

    身上保暖的华服袄子,也是他逃路的最大负担,他没有任何武功底子,一旦被那些刺客逮着,绝不会无恙。灰色的皮毛帽子被疾风吹落地面,黑发散乱在肩膀,张扬乱舞,他也顾不得弯腰去捡,面色愈发苍白。

    若是黑衣人的同党再来援救,那些皇宫侍卫或许会全军覆没。

    一道黑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他甚至来不及转身,已然被一道冰冷的利器,刺穿整个心口。

    “你——”他疲惫僵硬的身子,仿佛只剩下吐出这一个字的利器,佑爵凝视着这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回国只有短短几年时光,并没有结怨,如何会有人置他死地?鲜血,一瞬间就从华服袄子之内汩汩而出,一个血窟窿,涌出更多更多温热的鲜血。

    他眼前,天旋地转,身子无力地倒下,温热的鲜血触碰到冰冷的积雪,说不出是疼痛,还是别的……

    黑衣人没有再出手,仿佛是因为清楚自己的身手,他刺中的是人的要害,剑法狠准,不屑再出一剑。

    那一道虚幻的黑影,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毫不在意这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太子,使出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前方挪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无光的黑夜,反光的雪地上,随着他的拖行,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血水,因为他不甘心的爬行,愈发从喉咙涌出,从唇角溢出,他的眼前根本就没有一丝光线,他不知这里是否就是终结他性命的地狱。否则,如何会一处人家都没有?一点烛光都看不到?

    更多的血水,从他的口中吐出,他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脸色死白,昏厥在当地。

    冰冷的雪地之上,只留下一具看不出死活的身体,一身血污,他身下的鲜血,却拖了足足有百丈之余。

    “殿下——”穆瑾宁看他的身体越来越重,仿佛要将她压倒,她一看他的面色死灰黯然,急忙扶着他坐上床榻,等了半响,佑爵才好过一些,睁开酸痛眼眸,他打量着眼前的光景,方才的都是虚幻,他胸口的一团炽热,却像是再度将他的伤口融化开来,他甚至有种感觉,鲜血再度将他的华服染上鲜明暖热的红色。

    他眼神一暗,神态透露出一反常态的癫狂,发疯似地将华服的衣襟拉扯开来,坚实的胸膛毫无保留地袭入穆瑾宁的视线,他的双手暗暗摩挲着那一个伤疤,喉结上下滑动,仿佛曾经那么靠近死亡的恶梦,再度纠缠着他。

    他胸口,是一道伤疤,伤得很深,虽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却也要了他大半条命,她当初将自己所有的积蓄从自己做事的药馆买来廉价的伤药和药材,哪怕她饥肠辘辘,没有给他断过一日的药,但她从未有过希冀,觉得自己当真能够救他。

    没想过,一个月之后,他的伤有了好转,或许是因为他在遥远塞外没有任何消息动静,北国无人再来找过他。

    这个伤口,由来已久,她的柔荑,轻轻握住他止不住颤抖的双手,眼神清明,逼得他不再看着这个伤口,而只能凝视着她的双眼。直到看着那一双眼睛之内的激动愤怒渐渐平息下来,她才柔声说服。“殿下,你该振作了。”

    她温柔的嗓音,再无一分漠然冰冷,传入他的耳畔,他死寂的眼底,最终有了几分光彩,难看的脸色也恢复如常。

    “无论那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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