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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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似系在风筝上的丝线,虽然远隔千里,却依然牵绊。没有哪种痛可以与骨肉分离之痛相提并论,似生生的剥皮抽骨。任何的伤痛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缓,只有母亲对孩子的牵挂却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止境,永不消退。我如被锁在高加索山悬崖上的普罗米修斯,每一日都受着开膛破肚的酷/刑,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死去。
在啮骨的思子之痛中卧日渐憔悴。我刻意地在莫漓面前掩饰我的愁绪,只将恬婉的微笑呈现给他。但是,知我若他,又如何不明白我的心思。我片刻的失神,默然的神伤,不经意间的泪眼朦胧都让莫漓看在眼里,越发对我细致体贴。
那日,我倚在窗边,手里拿着佑儿的一件小肚/兜儿,湖水蓝色的软缎,镶着鹅黄色的牙边。在我离开前的一晚从他身上脱下来,带着他的体温放在了自己的怀中。我曾挣扎是否带出这件肚/兜儿,我知道带出来只会让我更加思念难耐,也许全部放下,反而会好过些。然而我终还是没有忍住,偷偷将这个兜兜带了出来。
此刻我握着这件小衣服,摩挲着光滑的丝绸,似抚过佑儿娇/嫩的小脸。我禁不住将它贴在脸上,上面还有佑儿那股婴儿甜丝丝的香味,泪水无声地沁出我的眼眶,顷刻间湿透了那件小兜兜,在湖蓝色的丝绸上留下大片晕染的泪痕。我沉浸在对佑儿的思念中无法自拔……
不知哭了多久,我止住呜咽,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莫漓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有与我同样刻骨的哀伤。
我不愿他看到我的眼泪,忙扭脸拭去脸上的泪水,手忙脚乱地将那件小肚兜儿藏到怀里,才站起身,勉强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饿了吧,我做了莲花糕。”
他静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刚刚进门。真的好饿,一起吃饭吧。”
那一顿饭,我们两个都食不知味,他更是吃得极少,只吃了一块莲花糕,喝了点儿荷叶莲蓬汤就说饱了。我窥着他的神色,也不多语,第一次感到,尴尬弥漫在我们之间。
那一夜,我在梦魇中,看到佑儿张着小手冲着我,我走时他还不会说话,而此刻他却清晰地说着:“娘,娘,你不要佑儿了吗?”我费尽全身的力气冲向他,却感觉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我无法到达他身边,我眼睁睁看着他的小脸越来越模糊,逐渐消退,急得大声惊呼:“佑儿,佑儿”……
身旁的莫漓慌忙地摇着我,“楚楚,醒醒,醒醒”
我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我已经叫出了声,额上的冷汗涔涔,濡湿了我的头发。莫漓将我拥在怀里,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挣脱他的怀抱,默默地转过身,第一次将后背对着他。我为自己在他面前如此袒露了心中的痛楚而手足无措。我无法对他解释什么,我的心意他都懂得,却是爱莫能助。
过了片刻,我感到他从背后伸手到我的胸前,微凉的手指探进我薄衫,在我胸口的敏/感处轻/捻。我有些错愕地伸手抓住他的手,此时此刻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拿开我阻止的手,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在我胸/口处揉/搓的手也顺着我的腰/腹一路向下/探去,轻柔地将一根手指埋在我体/内。我一下子身体僵直,不敢乱动。在我接受后,他又将手指间或变为两根,在我的身体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爱人,从不会逆许我的意思,可今天,他却不顾我的阻挡,一心一意地撩/拨我的欲/望。
在他的执着的攻陷下,我很快沉/沦,细碎的呻/吟溢出我的唇角,我的欢娱浸/湿了他的手指。他一语不发,抽出他的手,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刚想说话,就被他炙热的欲/望一下子贯穿,我被动地承受着他如疾风骤雨般猛烈的欢/爱,虽然高/潮迭起,酣/畅/淋/漓却总感觉他今天与平日很不一样。
他的攻势渐渐凌厉,我觉得要受不了了,这不像是两情相悦的欢/好,却更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宣/泄,充满了无助和凄凉。他的爱与忧伤、痛与无奈通过机械的抽/送传导给我,让我有大哭的冲动。
在最后关头,我勉强用手抵住他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别在里面……危险期……”
黑暗中他停顿了一下,随即,伸手握住我的腰/肢,将我固定住,身/下一阵急攻猛掠,在我骤然拔高的呻/吟声中尽数释/放在我体内……
他抽离我的身体,倒在我的身旁急促地喘息,我刚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轻轻地抬起我的腿,将我的腿抬高,架在他的腿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将我抱在怀里。
我忽然明白了,他是想给我一个孩子。一时心潮翻涌,在他汗如水洗的怀抱中哭得肝肠寸断……
然而我始终没有身孕。不管是危险期还是安全期,任凭我们变换着时间、体/位,我却依旧毫无动静。莫漓渐渐着急,不是为了子嗣,而是为了不能安慰我做母亲的心肠。
他请来南越的御医,江湖上知名的郎中,为我诊治,所有的医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孕的毛病,莫漓也没有。最后只能说我是身体不调,又中过一刀,伤了元气,气血两亏,不易有孕。
莫漓哀伤地拥着我,他的怀抱充满了愧疚和怜惜。而我却安之若素,并不为自己不能生育而困扰。我知道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不配为一个母亲。
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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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亲问清清,真的会有母亲抛弃自己的孩子吗?
不知亲们有米有看过《安娜。卡列尼娜》就是那个抛夫弃子,最后卧轨自杀的女人。
清清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这本书,翻了两页就放下了。二十岁的时候咬牙完整看完了,合上书只总结了二字评语“活该”,三个字就是“神经病”。三十岁时偶尔从书柜中翻出来,又看了一遍,看出了安娜的痛苦和无奈。。。。。。
清清觉得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清醒和理智可言的,或者说,清醒理智的是旁观者,因为他们只是从现实、从得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如果人都这么想,就不会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不会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清清不是说孩子不重要,可是当爱情和孩子是不可兼得的时候,矛盾和痛苦就会出现。清清觉得怎么选择都不能说是错,或是不负责任。只要能够对所做的决定不后悔,将思念和痛苦咬牙咽下,就不能说是错误的选择。
——
第八十七章 幽禁
日子似流水从指尖划过,莫漓呆在宫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清晨醒来已不见了他的身影,直到夜里才会感觉到他蹑手蹑脚地躺到我身旁。他以为我已睡着了,只轻轻地揽着我,幽幽的叹息疲惫而倦怠,让我心疼不已。
虽然,我从未刻意打听,但是也隐隐有所耳闻,宫中的争斗日益激烈,皇上南宫元澈龙体染恙,虽经御医医治已痊愈,却由此念及身后之事,再次提及欲立其嫡子南宫兰兮为太子,并暗中授意礼部尚书,让其越众而出,上奏章恳请皇上早日立储。
朝堂之上,两派大臣据理力争。以礼部尚书为首的一派人声称,皇帝乃真龙天子,其子南宫兰兮理应继承大统。而以丞相王书简为首的一派则质问皇上为何不信守登帝时的诺言,百年后让先帝之子南宫兰若继承帝位。两派大臣唇枪舌战,各不相让,最后老丞相王书简以头触柱,血溅当场,满座哗然,才让南宫元澈挥手道:“立储之事稍后再议。”
立储之事又暂时搁浅,面上虽然一时风平浪静,然而各股暗流却在貌似平静的水面下波涛汹涌,倾轧相斗。老丞相王书简伤重,被抬回府中,却有朝臣在皇上跟前挑拨,说他以死相逼,胁迫皇上,实属大不敬,皇上盛怒下,着人封了丞相府邸,缺医少药下,老丞相已昏迷数日。又有数位老臣受到排挤倾轧,辞官的辞官,外调的外调,一时朝野间风云变幻,人人自危。而莫漓处在夺储之争的风口浪尖上,他的压力和重负,我即便知之不多也能感受得到。
莫漓从不对我说朝中的事,我知道他不想我担心。他不说,我也不问,看着他日益消瘦,眉头轻锁,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只能以默默的柔情关怀,来化解他的烦忧。
这一日,他回来的颇早,神色哀伤凄迷地坐在椅子上,身姿僵直。我将一杯以莲心冲泡的清茶递给他,希望苦涩的莲心可以冲淡他心头的愁扰。
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肩背似乎松弛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将脸孔埋在手掌里。我从未见他如此无助,禁不住上前将他揽在怀中。他坐在那里,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裙褶间,浑身轻颤着,半晌方哑声道:“老丞相伤重不治而逝,皇上在金殿上怒斥他以下犯上,以死相逼,胆大妄为,并下旨抄家,男丁流放,女眷收为官奴,几位老臣为他求情也受牵连,皇上消官夺爵,令他们闭门思过,其余人等再不敢多言,我……连为他的家人求情都不能够……”他的声音渐次低下去,已带了呜咽之音。
想到当日在南城门外迎接公子兰若回朝的那位须发皆白,刚直不阿的老丞相,我也是心中恻然,谁料他死得这等惨烈。他的家眷亲属们昨日还是锦衣玉食,高贵风光,一夜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命运的颠覆将带给他们多少的血泪屈辱?
莫漓一拳砸在几案上,拳头砸出血来,他从我的怀中抬起头,眼中有抹雪亮的恨意决绝,“我南宫兰若发誓,老丞相不会白死,他的家人也不会永远为奴为婢,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们讨还……”
我一时语塞,我想告诉他自古帝王最无情,通往权力的路上一路荆棘,血流成河,由人骨铺成;我想劝他就此罢手,不要在无休止的争斗倾轧中迷失了他的善良温和;我想哀求他与我离开这里,归隐山林,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爱侣……
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拥着他。我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成王败寇的战役,而莫漓……不,应该说是南宫兰若,他从一出生,就注定没有选择,没有退路……
两个月后,皇上南宫元澈立其十四岁的嫡子南宫兰兮为太子,同时下了一道圣旨,“公子兰若结党营私,有忤逆之心,念其初犯,从轻发落,即日起禁闭于府中,非召不得出府,任何人未得圣意不得探望。”毕竟心亏,同时慑于太后和朝中老臣的余势,总算没有赶尽杀绝。
接到圣旨的那一日,正值寒冬,虽是南方不及北方朔风茂雪,然而阴冷潮湿,更让人觉得从骨头里沁出寒凉。
一群身着盔甲的禁卫军将府门关闭,从外面贴上了封条,并设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出入。
莫漓端坐在屋里,面无表情,只有看向我的时候才露出落寞的愧意。
“楚楚”他唤我,声音苍凉晦涩,“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如果当时不是跟我来到南越……”他顿了一下,艰难道:“你现在依旧是风光无限的江陵王……”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挡住了他要出口的话。禁闭算什么?只要跟着他,刀山火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倚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如暮鼓晨钟般的心跳一下一下震着我的耳膜,我闭上眼睛,轻声道:“与你在一起,即便竹篱草舍亦是楚楚的人间天堂。”
他轻颤了一下,下颌抵着我的额角,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在我抵达南越不足一年后,我与莫漓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幽禁生活……
第八十八章 苦乐
三年后。
我倚坐在床上为莫漓缝一件月白色的寝衣,我的女红已日益精湛,缝出的针脚细密均匀成一条笔直的线。莫漓放下手里的书卷,走过来替我揉着微微酸胀的脖颈,柔声道:“别老低着头,当心头晕。”
我笑着倚在他怀中,他身上的莲香总是让我心神摇曳,薰然欲醉。我俯头将线尾咬断,比着那件衣服对他说:“很快就好了,试试合不合身。”
“我的衣服已经够穿了,不用再做。”他握着我的手,语气中满是心疼,“手这么凉!”
他扭头看看屋里仅有的一盆炭火,几块黑炭散着半死不活的热气,根本无法驱散屋里的寒凉。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拿起床上的一件棉衣轻轻搭在我肩上。
我敏感地捕捉到他的落寞和歉意,却只做不觉,依旧与他轻言笑语,硬逼着他将缝了大半的寝衣套在身上。他好脾气地由我摆弄,“楚楚就是缝个布袋让我套上,我都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
我佯装打他,嘴里嗔怪着,“哈,小窥我的女红!”
他抓住我的手,笑着告饶,“莫漓不敢。”
我的手已见粗糙,不复往昔的白滑柔嫩,平日的盥洗操劳加上天寒阴冷,让我的手掌生了冻疮,痒痛不止。我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