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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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一时不太舒服,很快就好。”我掩饰地以手扇风,胸口的烦闷感却有增无减。
海棠的小脸上写满关切,“还是请个郎中看看吧,我看这几日小姐一直吃不香,昨个早晨起来还干呕不止呢!”
我有吗?我一下子愣住,电闪石光间一个念头象从天而降的巨石砸到我的头上,直砸得我眼冒金星,百骸俱惊。我愕然抬头,迎上周大娘询问疑惑的目光。
这顿饭我味如嚼蜡,自己都不知吃下去几口,见海棠吃得差不多了,就拉着她起身告辞。众人还热衷于让我接着讲韦小宝的趣事,我哪还有心情,勉强应承着,还是周大娘在旁边给我解围:“纪姑娘身子不舒服,今日就散了吧,大家还有活计要做呢,别寻思着这几日王爷不在,就误了正事。”
众人只得各忙各的去了,我感激地看了周大娘一眼,拉着海棠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进了院子我转身将院门关上,一路拉着海棠脚不沾地地进了屋,又将屋门锁上。海棠狐疑地看着我,“小姐又要收拾东西逃跑?”
我无法跟她解释,直接问她:“我的月信上次是何时来的?”
我这个人一向粗心,前世的经期就极其不准,有时一个月,有时两个月,自己也摸不准规律,也去看过中医,医生说人和人不一样,只要身体健康没有疾病就不必太在意,生育过后会有好转。还好,前世倒也没影响我结婚怀孕。
这一世,在我的记忆中月信只来过两、三次。我也曾问过海棠,海棠说我身子弱,月信向来不准。我想这倒是跟我前世一个毛病,遂不再在意。
今天,我骤然提起,海棠也是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又搬着手指,嘴里叨咕着:“我记得上次小姐比我晚了两天,后来我又来了一次,小姐却没有……我知道了,”她抬起脸,因为记起来了而面带得意,“差不多有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
我往前略一计算,一下子如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上,胃里又涌起一股恶心欲吐的感觉。其我这样已经有些天了,大概是莫漓离开后,我就经常不舒服,但是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太过思念他,才会身体不适,没有胃口。
而此刻,我终于惶恐地意识到,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我前世也经历过呀!恶心、头晕,不同于肠胃不适时吃不下东西,我现在是明明没有胃口,却一样不耽误吃喝,常常是嘴里不想吃,胃口却空空的难受,直到忍着恶心将东西吃下去才觉得踏实。
我这是……我这是……,恐惧瞬间抓住了我,似有一只大手捏着我的心脏狠狠地揉搓。我不自觉地用双手按住了腹部,不敢想象此刻平坦无异的腹部里竟然有了不被期待的生命。额上的冷汗涔涔地冒了下来,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虽然只是初秋时节,却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
一整天我躺着床上,面上呆滞,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我该怎么办?跳绳?游泳?从高处蹦下去?……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古代,是会死人的呀!
我蜷缩着向左侧躺着,不自觉地采用了保护腹部的姿势。即便再惊惧不安,再心生抗拒,我仍不得不承认,这个不期而至的胎儿触动了我埋在心中的最深处的柔软,这一刻,我依稀重温了曾经的骄傲,曾经的喜悦,曾经的满足。我记起了初闻我怀孕时,费明欣喜若狂的面庞,记起他抱着我飞转,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我轻轻放着床上,搓着手嘿嘿傻笑,我记起一直存放在柜子里鹅黄色带着小熊的襁褓,不知现在是否还在……我甚至记起那日飞机失事,在最后的瞬间,我弯下腰紧护着隆起的腹部。一时间,泪水涌出我的眼眶,隔着衣服,我轻轻摩挲着我的腹部。
我的孩子,是你又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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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下午的飞机去上海,中午忙里偷闲,再(炫书:www。87book。com)整 理出两章更上,谢谢亲们的支持,等清清回来哦!
第三十六章 堕胎
转天一早,海棠就被周大娘叫到大厨房,说是有事情请她帮忙,海棠见我魂不守舍,很是不放心,但是碍于情面还是去了。没有她在旁边唉声叹气地要为我请郎中,我倒是清净了许多,只是一味地打哆嗦,仿佛走在两山之间的索桥上,稍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周大娘推门进来时,我正在发呆,并未察觉有人进来,还是她出声叫我:“纪姑娘”,我才象灵魂出窍的人被猛然唤回来似的醒过神来。勉强起身相迎。
周大娘上下打量我,看得我心里发毛,不由抓紧了腰间的衣服。我的局促不安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回身关上屋门,将手中的食篮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股苦涩的药味散逸出来。她从篮中端出一只白瓷碗,里面黑稠的药汁兀自冒着热气。
她看着我,目光怜悯,“纪姑娘,长痛不如短痛。”
我一下子明白了那是什么,恐惧一下子将我纠紧,我下意识地摇头后退,盯着桌上的那碗,仿佛那是一碗毒药,会让我肠穿肚烂。
周大娘叹了口气,“留不得的。”说着端起碗走到我的身边,她每走一步,我就会后退一步,直到后背顶着墙,我已经是退无可退,大滴的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滴落下来。虽然这一日来,我不停想着如何才能解脱,可是真到此时我却如濒死般感到绝望。
我慌不择路地一闪身跳开,哑声叫道:“周大娘!”声音中已然有了哀求的味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哀求什么,只是感到彻骨的悲凉。我看也不敢看她手上的汤药,仿佛那是恶毒的咒怨,只想躲得越远越好。
见我如此,周大娘凝眉思量,“可是莫漓先生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我曾在湖边见过你们。”她说着点了点头,“莫漓先生那样的人物倒也没有辱没姑娘。”她低头思索,随即抬头看我,“你赶快给莫漓先生写封信,让他即刻赶回来。外府的荣实是我的侄儿,我让他想办法将信送到南越。事不宜迟,赶紧!”
骤然听到莫漓的名字,我只觉得有一把钝刀来回地在我心上割划,那么痛,痛得我五脏六腑都跟着搅动。我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是我与他相爱的结果,可是此刻连这样想都觉得是折辱了他。
我身子晃了晃,面如死灰地摇摇头。
周大娘惊愕地张着嘴,仿佛不认识般地看着我。半晌方回过神来,她一言不发,默默地将手里的药端到我面前。我木然地伸手接过来。
是啊,我如何能留着这个孩子。暂且不谈这个孩子尴尬的身份,无奈的由来,我与莫漓的未来,我心心向往的明天都将断送在这个无法逾越的鸿沟面前。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碗里,我慢慢地抬手将碗凑在唇边。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蛊惑:“喝下去吧,喝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一了百了!”
就在这时,腹中扭动了一下,让我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一般怀孕四、五个才会有胎动,我无法解释仅仅两个多月的身孕会有腹内抽动的感觉,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了,也许不是胎动,仅仅是一种绞痛。但是我一下子如被打醒一般,本能的母性瞬间被激发出来。他附着在我的体内,与我同呼同吸,血脉相连。他是这样柔弱,这样无辜,我是他唯一的倚靠,唯一的保护。我不能就这样抛弃他,我可以不在意谁是他的父亲,甚至可以忽略他是如何来到我的身体里,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我要让他在我的体内孕育成长,我要将他带到这个世上,我要乳养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我要牵着他的小手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我手一松,碗滑落到地上,随着清脆的一声响碎成几半,飞溅的药汁溅到了我的裙角,屋里立刻弥漫了苦涩的药味。
周大娘摇头叹息,“即便拼上你的性命,你也不一定能留住这个孩子。”
我心里一惊复一凉,是啊,在这个时空如何能容得我未婚生子?
周大娘又叹了口气:“这药我让我侄儿抓了两副,厨房里还剩一副,我给你煎去。”
正在此时,紧闭的屋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个尖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不必了,姑娘还是先随我走一趟吧,云夫人有话问你。”
我愕然回头,却是云夫人身边的那个妇人,此刻叉腰站在屋内,一脸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我和周大娘面面相觑,周大娘勉强陪笑道:“李大娘,这演的是哪出啊?”
那个李大娘冷哼了一声,“演的哪出还得问你呀,一大早儿就在角门那儿看见你侄儿将两包药鬼鬼祟祟地交给你,什么病啊这么见不得人?要不要请个郎中给看看?实话告诉你们吧,荣实已经被夫人拘起来了,现在还请你们二人走一趟。”
周大娘脸色一下子惨白,我心砰砰直跳,已感到不详,仿佛大祸临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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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祸起
李大娘挥挥手,早有几个粗壮的仆妇上来驾着我和周大娘,将我们一路押到了王府正中的大堂前。不久前,翠儿和连丰就是在这里受审,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快就轮到我了。
来到院子当中,只见内府的仆役已经聚集过来,人人面带迷茫,不知所以,及见到我被押到近前都是大吃一惊,海棠哭着要跑过来,却被两个满脸横肉的仆妇按住了肩膀。
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周围隐隐传来窃窃私议,“出什么事儿了?怎么纪姑娘被拘了来……”
“瞧着阵势,是要审问纪姑娘了……”
“怎么会?纪姑娘这么好的性子,从未做过越礼的事儿啊!……”
“看,周大娘也给押在哪儿了……”
…………
早有人在前头摆了两张太师椅,不一会儿,云夫人和月夫人施施然地走来,端坐在椅子上。众人一下子住了嘴,院子里骤然安静下来,让我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海棠呜呜的哭泣声。
“见了夫人,还不跪下!”李大娘说着冲我的腿窝处踹了一脚。我猝不及防,腿一软跪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我回头对她怒目而视,长这么大还没正经跪过谁,一时心潮翻涌,羞愤难当。
李大娘看也不看我,一把抓起我的手腕,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我挣扎了一下,她的手劲极大,根本挣脱不开,我只好愤愤作罢。
须臾她将我的手甩开,走过去对着云夫人耳语,我只隐约听到“大约两个多月……药在厨房……”
云夫人点点头,冲着大厨房的方向扬了扬形状娇好的下巴,李大娘会意地疾步而去。我用眼睛余光看到被几个仆妇押着的周大娘浑身哆嗦着,向我投来惊惧的目光。
云夫人与月夫人并未理我,安静地喝茶,只任我跪在院子当中,间或有杯盖碰到茶盏的清脆响声听到我耳朵里却觉得如丧钟般让人心惊肉跳。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李大娘一路小跑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一脸的兴奋得意。我一看已知道那是什么了,是周大娘再要为我煎的那副堕/胎药。
李大娘献宝似的将纸包打开给两位夫人过目,月夫人探头看了一眼,马上扭头“呸”了一声,一脸的厌恶,仿佛看了一眼都是侮辱了她似的。
云夫人冷哼了一声,张口道:“好个冰清玉洁的纪姑娘。既是身子不爽快自可以着人告诉我,给你请个郎中,你让周大娘给你熬红花做什么?”
四周传来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海棠犹自哭诉:“我家小姐近日身体不适,又不愿惊动夫人找郎中,煎些药吃也是有的。”
“哦!身体不适?”月夫人夸张地挑挑修画得一丝不苟的柳叶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貌似关切地问道:“那你家小姐是否没有胃口,吃不下饭,清晨时常干呕呢!”
海棠的小脸上尤挂着眼泪,却惊讶地点头不已,“夫人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月夫人“嗤”地一声笑出来,扭头对云夫人笑语:“姐姐瞧,当真是好不要脸呢!”
我听她出言戏弄海棠,借以羞辱我,气得银牙咬断,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挺直了脊背跪在那里沉默不语。
见我并不哀求分辨,云夫人更加气恼,一扬手,将一包草药都掷到我脸上,我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
云夫人冷笑道:“纪姑娘寄住王府,却不守闺德毁了王府的清誉,现在可是还有什么话说?”
说?让我说什么?说是那个禽/兽王爷,她们的无良老公强/暴了我,又给我下药吗?我因奸受孕,又堕/胎不得,这样的隐辱让我如何当着众人的面大言不惭地讲出来?
周大娘犹自挣扎,“纪姑娘客居王府,并不是王府中人,可否从轻发落?”
“客居王府?”云夫人说道:“虽是客居,也不能越了王府的规矩,皇上让王爷代为照顾,她却恩将仇报,做下这等让王爷颜面扫地的事来,被人知晓,岂不会让王爷落下笑柄?”
周大娘神色一滞,做最后的努力:“叶大娘是王府的主事,应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