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般倾城:朝颜皇后-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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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阴谋谁不会,只不过要看谁的心肠更硬罢了。
以前我不做,是因为有所顾忌,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只想肆意活着,顺便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惩罚下坏人。
白夕煌看我表情不像作假,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怔怔凝望着我,仿佛我是个陌生人。
确实以前的我不会做这种事,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变了。
既然大家都不爱光明正大斗争,凭什么我不能耍阴。我已经明白了,这个皇宫没有正义,只有胜利者,无论通过什么手段,只要赢了,就是胜利。
或许黑吃黑,才能把恶人治住。
“颜儿,你变了。”白夕煌惆怅闭上眼。
弄得我也惆怅起来:“是啊,我变了,若我不能改造世界,那我就去适应世界,白夕煌,我以前是个理想主义,所以才会逆流而上,企图与这个时代的法则抵抗。”
改变(1)
“颜儿,你变了。”白夕煌惆怅闭上眼。
弄得我也惆怅起来:“是啊,我变了,若我不能改造世界,那我就去适应世界,白夕煌,我以前是个理想主义,所以才会逆流而上,企图与这个时代的法则抵抗。”
“现在想来那是很愚蠢的,螳螂挡车,我就是那螳螂,自以为是,最终就被车轮压了过去。现在的我长大了,明白这个世界有许多不如意的人和事,若是想好好活下去,还真的要学会生存之道。”
白夕煌苦笑撇嘴:“你真的是在学习生存之道,还是想要让我难受。你这样对待太后,不觉得太意气用事吗?虽然她一向针对你,不过在这种时候,激起和她的矛盾,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夕煌,我可不像你那么心思缜密,每一步都在衡量是否该做,做了有什么后果。我想教训她,我自觉没什么不对,总是隐忍我会被逼疯的。我和她的矛盾,早就激化了,只是藏在心里没表现出来。”
我好笑斜睨着他:“至于你说我做这些事,是想让你难受,很抱歉,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基本上现在对我而言,你的影响力已经不足以让我意气用事。我教训太后自有我的道理,你不要把责任揽上身,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可笑。”
“你有什么理由?以前的你并不想现在这般极端。”
“我极端?”我气得不想解释,直接把肿成猪蹄的手伸到他面前,“难道这个不足够让我教训她吗?我的手指被她夹得几乎断掉,我也不过以牙还牙,我若不反抗,这不是让她白生生折磨我。”
“她对你用夹棍?”白夕煌颤抖扶着我的手,话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她敢动用私刑,把你伤成这样,我不会放过她。”
我缩回手:“仇我已经报了,她受得罪比我多。现在你该明白,我不是因为要气你,所以教训太后吧!”
“颜儿,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话里藏刀,句句带刺。我看到你这样,心里很好受。”
改变(2)
白夕煌放柔声,明亮的眼眸飘荡着落叶般的哀伤。
我心中无力感顿生,堆积在心头挥之不去。当我想放弃时,他总是纠缠不清。
这种不清不楚,藕断丝连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不过要彻彻底底把话说清楚,把情丝斩断,省得累心累身。
我正色凝视着白夕煌,一字一句清楚表达的我意思:“我那些话并不是和你赌气,或者使你内疚,对我来说你的内疚已经没有意义了。白夕煌,我们离婚吧!”
白夕煌微微一震,错愕睁大眼:“什么是离婚?”
虽然白夕煌没听过离婚这个词,不过我相信他也能从字面猜出大概的意思。
“以前我和你说过,男子可以休妻,女子也可以休夫。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那就分开吧,分开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虽然我想有尊严地离开,不过按照大秦的法例,我要离开你,还是必须由你废了我,那你下诏废后吧!”
这样拖泥带水实在没意思,如果迟早都得分开,那现在至少我还能平心静气和他分开,不至于到以后恨他时,再离开。
“废后?颜儿,你要和我断绝关系?”
白夕煌被我的话彻底弄疯了,冲过来握着我的双肩,脸容震惊得近乎扭曲,猛然摇晃着我,冲着我大声质问。
“对,我已经不想留在你身边,不想留在这个宫里。白夕煌放我走吧,当初你愿意放我走,现在必定也不难下决定,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始终比不过权力欲望以及世俗的一切。”
“既然你做不到我的要求,就不要强求我,这种纠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一年里的事,就让它随风飘逝,我们都当做了一场梦,然后各自走回各自的人生道路,从此不再相见。”
这是我想到最好的结果,爱情的结局是婚姻,然而婚姻并不是最终的结局,离婚才是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最后的句号。
是时候画上句号,尽管不完美,至少也是凄美。
改变(3)
白夕煌颓然放开我的手,痛苦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眼底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火焰。
他坚定摇摇头,斩钉截铁:“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休想走,直到死我们也会在一起。那时能放你走,因为我并不像现在那么没有你不可。”
对他的固执,我无可奈何,只有诚心劝说:“我离开是想征求你的意见,大家平平静静的分开,不至于最后一面那么难堪。你该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子,想要离开根本不是难事,你难道想让我不打招呼就走吗?我们好了一场,看在这份情意上,就不能互相放过吗?”
白夕煌垂下眸,无声静静凝视我,眼里的光明一点点黯淡,他突然讽刺撇嘴笑。
“很好,你果然是最狠心的女人。那我明白告诉你,我还是要留下你,即使痛苦也要留下你。你有很多方法离开,我自然也有方法留下你。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什么好人,卑鄙的手段我使得熟练,如果你走了,那这个凤藻宫的人全部得死,连你最喜欢的那个女官也会因你而死。你还要走吗?”
他居然用这里所有的人性命来威胁我,我气得两眼通红,举起手一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卑鄙无耻下流,白夕煌,你太过分了。”
一抹殷红从他嘴边流下,他却恍若未觉。
他就站在那里一直凝望着我,带着无比深情的微笑。
“我卑鄙、我无耻、我下流,可是我留住了你不是吗?”
对他这种近乎变态的执着,我气得几乎疯掉,心底那种恨意爆发了。
“好,你要留下我,那就不要为此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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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把她们安排出宫去,送回家,每人分发一千两银子。”
我指挥宫廷大总管,把储秀宫里白夕煌以前安置在这里的几十个妖娆娇媚的女人召集在一起。
那个姓李的总管惊愕得眼睛都凸出来。
闹个天翻地覆(1)
那个姓李的总管惊愕得眼睛都凸出来。
“娘娘,这是皇上宠幸过的女人,按规定是不能送出宫的,即使要打入冷宫也得要皇上的圣旨,臣下不敢。”
我从鼻子里哼了声,冷冷打量着他:“连皇后的命令也敢违抗吗?这事是我下的命令,出了事有我扛着,你怕什么?”
“可这是规矩,皇后不如先禀明皇上,再把她们打入冷宫。”
“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把她们送出宫,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照着办就是,你若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大总管就让别人来做好了。”
李总管出了一额头汗,知道我是下了决定要送走这些女人,怕我一怒之下真的革了他的职,慌忙应诺,跑去张罗。
那群女人听到我要把她们送出宫,个个脸色慌张,愤愤不平,乱七八糟叫嚷着。
“我不出去,没有皇上的旨意,你没有资格赶我们走。”
“你自己没得到皇上宠幸就妒忌我们,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无耻的女人,我们去向皇上求情,姐妹们我们冲出去找皇上。”
我拦在门口,挑眉冷笑:“真不明白你们吃了什么疯药,几十个女人侍候一个男人,他还从来不放你们在心上,你们就这样自甘堕落,无耻做着男人的泄欲工具。我送你们出去,给你们安排新生活,你们可以活得自由有尊严,没想到你们竟然不愿意,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面子。”
“谁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肯定没安好心,姐妹们,我们不能中了她的诡计,她必定是想把我们弄出宫然后杀掉。”
有个绿衣女人反驳,顿时得到一众女人响应,同仇敌忾盯着我。
我耸耸肩,这群没见识的女人,大概得了被害妄想症,我好心给她们一条明路,她们不领情就算了,还以为我要杀她们。
我没有那个纽约时间去杀她们,省得玷污我的手。
闹个天翻地覆(2)
我没有那个纽约时间去杀她们,省得玷污我的手。
“咦,皇上来了。”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欢呼一声,纷纷化为彩蝶,扑向正往这边走来的白夕煌。
“皇上,你要替我们做主。”
“皇后要赶我们出宫。”
个个如梨花带雨,哭得好不伤心。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来得真快,不知是谁通风报信了。
白夕煌拨开那群花蝴蝶,径直来到我身边,抿紧嘴:“颜儿,不要胡闹了,你这样做让太后抓到把柄,又得有机会惩戒你。”
“我是没有权力赶她们出宫,你那么怕我被太后抓住把柄,那你来赶她们出去好了,她们是你的女人,你想怎样处置她们都没有人敢质疑,怎样?”
“我会送她们出宫,但是不是现在。回去吧,颜儿。”白夕煌过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我就知道你不愿,所以我才来做这个恶人。还记得我几天前对你说的那句话吗?留下我你会后悔。因为我容不下她们,既然你要留下我,我就会一一铲除你身边的女人。”
白夕煌面对强势的我,无可奈何,沉默许久:“我不是不愿意,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我的原因是……”
“够了,我不想听你那些肮脏的理由,一个男人和那么多女人上床,还能有什么理由。即使你有天大的理由,我也接受不了这样污秽的身体。今天看来是赶不走她们,但是只要我还留在宫里一天,我就不会放过她们,你最好每次都能即使赶到,否则又得搜罗新美人回来。”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是要闹,闹个翻天覆地,闹得他受不了,心甘情愿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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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在皇宫里闹腾,太后隔岸观火乐见其成,白夕煌无可奈何,却始终不放手。
“娘娘,皇上传你去梨花阁。”景雁匆匆走进来,带着惊慌之色。
闹个天翻地覆(3)
我坐在摇椅上翘起二郎腿:“她又搞什么鬼,还没被我折腾够吗?”
前些日子因为我大闹储秀宫,让白梨给知道了,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向我耀武扬威。
这个宫里除了太后,我最讨厌的女人就是她,自然没给她好果子吃。让她中了一次瘙痒粉,长了一脸红疹子,几天不敢出来见人。
不过这个女人比较难对付,一次打击不到她,还是继续上门挑衅,我只好让她再中了次泻药,听说一夜跑了十几次厕所,拉得花容失色。
景雁变了脸色:“娘娘,你今早对白梨下了什么药,我听说现在她的情况很不对劲,连齐韫先生都赶过去救她。”
我奇怪:“不就是哑巴粉么,吃了两个时辰来说不出话,省得她老是在我跟前唧唧歪歪,烦都烦死了。”
“不对,那个白梨情况不是这样,比这个严重多了。”
“哼,又在玩什么花招?我去瞧瞧。”
我悠哉游哉踱步到梨花阁。梨花阁里果然气氛紧绷,场面气势磅礴,围满了太医,一个个在外面争争吵吵。
闹得还挺大的嘛,估计这笔账又要算在我身上。
一见我来,太医和侍女们不约而同静默,非常玄妙把气氛烘托在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关头上。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他们这样很想笑,一群被愚弄了的人,还想看我热闹。
我不禁生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嘲。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