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息怒-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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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给你吃了吗?”黎穷雁媚笑,笑得那叫一个阴险毒辣,气得伊薇炸肺:“你……你不是准备要我光看着你吃吧?”
“正有此意。”黎穷雁又夹了一块肉到嘴里,嫣红的唇瓣上下波动着,美得他欲死欲仙。
伊薇怒得起身就走,吃不到也不会巴巴地坐在他面前流哈喇子让他得意,然而就在伊薇将将转身的时候,一支玉箫突然迅速点触到自己的肩胛骨一侧,然后身体【炫】恍【书】然【网】一震,血液骤乎停息了流动,双脚再也移不开半步,唯有偏着脖子瞪视黎穷雁:“你点我穴!”
黎穷雁却已经绕过桌子靠近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微微施力,让她重新坐回了石凳上。
伊薇看着眼前的荷叶鸡可怜巴巴地被黎穷雁一口一口吃干抹尽,欲哭无泪,比荷叶鸡更加可怜巴巴的显然是自己,光看不能吃的煎熬堪比炼狱,伊薇开始的时候还气鼓鼓地咒骂着,后来饿得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却得来黎穷雁极为失望的一句:“怎么不继续?你知道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呀。”
伊薇气结,胸腔内一股怒气奔流往复、汹涌澎湃、正欲冲出之际,胃部忽然一阵痉挛,撕心裂肺般的绞痛从胃侵袭到全身,让她生生咽下了将要脱口问出的怒骂,皱紧了眉头,想要缩起身子来缓解胃疼,却因为被点着穴道而动弹不得,额间生生冒出冷汗,脸色已然苍白不堪。
“薇薇你怎么了?”黎穷雁随即放下筷子,绕过桌子从背后怀抱住伊薇,同时迅速解了她的穴,伊薇感觉全身血液继续流淌的同时,胃疼却愈发放肆了,蜷缩着身子淌下泪来:“我……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你还说没有折磨我……”
黎穷雁见她落泪,琥珀眸子里随即淌出忧色,他不曾想到伤她如此,二话不说横抱起她便往太医馆赶去,一路脚步匆匆、面目冷沉。
第六章我愿意同你圆房
伊薇知道自己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普通的胃痛,在二十一世纪忙碌生活饮食紊乱的时候也曾有过,只是这次痛得剧烈些罢了,如今那神色沧桑的老太医在看了又看后下了“王妃饥饱无度、肝气伤胃”的英明论断,让稍稍缓和过来的伊薇狠狠瞪看黎穷雁,表示万分的怨恨和委屈。
黎穷雁见伊薇都有力气怒视了,便飘飘然轻笑一声,似是大松了口气:“我当是害喜了呢。”
伊薇汗颜,唏嘘道:“放你一千个心吧,你家阿左尚未同我圆房呢。”
“你说什么?”由于伊薇开小了音量,黎穷雁依稀听到“圆房”二字,眼里露出不怀好意的嘲笑,“阿左不愿同你圆房?”
“你才不愿呢!”伊薇又怒,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
“我愿意。”黎穷雁却阴阳怪气地诡笑道,只要伊薇又精神奕奕了,他便故态复萌百般恶毒了。
伊薇再度气结,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里泪汪汪的。
“六王妃莫要再动怒了,还是要及时去喝些清粥稍作调理的,老臣列张清单,诸如绿豆、菊花等性寒生冷的食物这段时日内切要忌口。”老太医看着面前二人如孩童般怄气嬉闹,委实无奈地开口奉劝道。
“好,劳烦薛太医尽量多开些忌食的东西,因阿左要我照料她,唯恐她嘴刁难服侍,若是每天三碗清粥便能搞定最好。”黎穷雁承接了太医的嘱咐,过分配合地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伊薇的小宇宙游走在愤怒边缘,恐怕连肺也要跟着痛了,正欲发作,被黎穷雁一把搂进怀里,就像抱孩子般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大手覆在她的胸口下,手脚不正经、表情却万分正经地问太医道:“不知还有没有捏拿搓揉的方法可以缓解这疼痛的?我方才见她痛得死去活来,唯恐再剧烈些就要一命呜呼了。”
“你丫才一命呜呼呢!”伊薇气得不轻,忍着胃痛还要使劲挣扎,在太医面前,他这位国舅公然调戏六王妃倒是一点也不避嫌。
“是有一套疏肝理气的方法,通过按揉背腰,推揉腹部来缓解胃脘痛。”黎穷雁犯神经也便罢了,薛太医的脑袋竟然也不好使,生生看不明白这状况,要教给黎流氓一套流氓招法,伊薇汗颜地不得了,小心脏扑腾扑腾表示胆寒,却被按住自己胸口下的黎穷雁感觉到,故作怔然地问道:“薇薇,你紧张什么?”一边说一边还慢慢将手往上移,眼看就要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地方,伊薇倒抽一口气嚎叫起来:“黎穷雁!”
“嗯,我在。”手是停住了,然而怀抱还是丝毫不松,表情更是鬼魅得邪乎其邪,偏偏这样无赖的人竟然还是一国之舅,伊薇觉得命运不公到无药可救。
薛太医本来还准备大谈其谈一番所谓的推拿揉捏之法,然在看到六王妃几乎要吞人的表情后,终于诺诺地道了声:“那老臣先行列单子去了。”便识时务得退走了。
“你给我放手!”太医一走,房间里便没了闲人,黎穷雁更是肆无忌惮地将脸蹭着伊薇的脑袋边作耳鬓厮磨吻颈亲昵状,伊薇急急推开他,又是挥舞拳头又是蹬脚踢腿的,黎穷雁本无意放手,然而伊薇挣扎得委实起劲,他眉头一皱后,不得不松了怀抱。
伊薇起身后倍觉诧异,黎穷雁似是忽然受到某种力量的反噬而迫使身体遭受蹂躏才松开的自己,他的脸色在瞬间泛白,琥珀眸子里淌过一阵痛苦,眉宇紧拧着叫人看了揪心,然而这一番纠结却又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待再度抬眼看向伊薇时,又是妖魅的表情和诡异的笑容,照样狗嘴里不吐象牙:“是所有抱你的人都遭到抗拒,还是只针对我?”
“别人没这胆敢冒犯我!”伊薇站在他面前,若不是他方才的痛苦神色软化了自己愠恨的心,这会儿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想来他是受过自己一掌的,竟然丝毫不知悔改。
“是没胆还是没兴趣?”黎穷雁却坏坏嘲笑道,“想来阿左没有同你圆房,应该是没兴趣而不是没胆吧?”
这话问得伊薇的小脸委实红了一红,虽然是讥嘲的玩笑话,小心坎儿里却蓦地一抽?左龙渊对自己没兴趣!这个问题竟然让伊薇纠葛得有些心酸,显然他有诸多机会可以完了那嘿咻嘿咻的事,但是除了那一次他碰自己碰到吮破勒伤而停下后,便再也没有同自己挤过床单,伊薇这位王妃俨然如他身边某样摆设般可有可无,这是不是意味着,在王妃这条道路上,伊薇不必狂奔太久了?
黎穷雁移开视线,他不想看见楚伊薇为了这个问题竟然露出失落和惆怅的表情,而就在两人各自沉默的时候,隔壁屋子里忽然传来两个宫女的对话声。
太医馆的隔间均用较为厚实的宽大屏风隔开,所以隔壁稍稍传个声便清晰可闻,而两位宫女的对话本来也无足轻重,却偏偏她们对话里涉及到了较为敏感的字眼,比如“曼莹公主”,比如“六王爷”,这样一来,就不得不引起伊薇的注意甚至是洗耳恭听了:
“都不知道曼莹公主要住多久,这治疗喘症的麻黄、桑白皮的量也拿不准带多少过去。”
“估计要好一段时间,多准备些总是没错的,我看这次太后是真心想要撮合公主和六王爷的。”
“是啊,趁着在宫里困住六王妃,定要让曼莹公主在六王府虏获六王爷的心!”
“呵呵,六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他的心可不好虏获呢。”
“那可未必,依我看曼莹公主的品貌要比那位替嫁的楚庄王妃强上好几倍,多少王公贵族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六王爷年轻气盛,天天被美人围绕身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也对也对……”
“对个头!”最后一句话是伊薇吼出来的,无奈隔壁两位交谈得正尽兴而没有被打扰到,伊薇自然懒得找这些嚼舌根的丫头麻烦,因为出主意的人是太后,言而无信背地里搞手脚的可恶太后,伊薇实在无法咽下这一口气,也不管黎穷雁什么反应,撒腿就冲出了太医馆直奔西宫。
太后所住的宫殿称西殿,伊薇像头发怒的母狮子般想都不想便冲了进去,然而除了几名正在打扫的宫女外,别说太后,太妃的影子都不见一个。
黎穷雁跟着她赶过来,拦下了正要质问伊薇来者何人的守卫,对着怅然的伊薇无奈笑问道:“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为了你我设计皇上跌下擂台受伤的事吧?”
伊薇一怔,【炫】恍【书】然【网】回头:“是哦!那皇上住哪里?”
“金晖殿。”黎穷雁回道。
“带我过去。”伊薇洒脱地一挥手,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冒死精神,然而她前脚尚未踏出西殿,突然一团白白的东西从殿柱一侧扑腾过来,发出尖利的嘶鸣声,同时紧紧缠住了伊薇的脖子。
由于可怜的脖子两度受伤,伊薇严谨遵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哲学规律,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脖子上那团东西就猛劲撕扯,一边扯一边嚎叫,然而那厮的爪子委实厉害,结结实实颤得忒紧,伊薇吓得手足无措,正以为脖子上的伤痕将要梅开三度之际,黎穷雁的玉箫恰时出手,迅速一点,那团白白的东西就呜咽一声,僵直了身子从伊薇身上落了下来。
伊薇退开三步,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被扯乱的头发,然后定睛往地上看去,那团白厮竟然是只猫,长得颇具黎氏的风格,即鬼魅妖冶,媚死人不偿命,只是眼下它僵持着妩媚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俨然一白瓷雕塑,而伊薇很是幸灾乐祸:“被你点穴了?”
“自然。”黎穷雁微笑,笑里三分猫似的妖魅。
“哈哈,猫的穴位跟人一样的吗?”伊薇俯下身去,戳戳白猫僵硬的身子骨,许是用的力狠了些,白猫凄苦地望着自己,低低呜咽着。
“不一样,但是媚媚跟我熟,我早就摸透它的身子了。”黎穷雁却自信满满地回道,这话说得忒流氓,哪怕是对一只猫,何况是一只母猫。
但是伊薇在意的不是这一点,而是:“这只猫叫做媚媚?”看来这厮是黎媚养的。
“嗯。”黎穷雁表情诡恶,“和媚媚一个名。”
伊薇汗颜,敢情黎穷雁是循着黎媚的猫而改叫“姐姐”为“媚媚”的吧?这对姐弟委实变
态,养的猫也变态,名字取得比风尘女子还要风尘。
“我就说嘛,为什么这猫会突然袭击我,原来和她主人一个样!以欺负我为乐……”伊薇干脆蹲下身去,一边嘟囔一边继续用手指狠狠戳猫,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欺负谁。
“薇薇,除了我和阿左,没人有资格欺负你,包括猫。”黎穷雁站在伊薇身后,忽然幽幽地叹道,然后也不待伊薇反应,径自走到门口正色对守卫道,“既然太后不在,我便留书与她好了,你们去备些笔墨来。”
第七章泼你一身墨
守卫得令后随即离开,半晌端来笔墨纸砚,置于茶几上,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黎穷雁又吩咐打扫的宫女也一并离开,于是偌大一个西殿便只剩下两人一猫。
伊薇犹自蹲在地上戳得乐此不疲,良久后终于感觉腿脚麻痹了,才慢悠悠起身,对身后的黎穷雁道:“走吧,找太后算账去。”
黎穷雁却不作声,径自站在茶几前磨墨。
“忙乎什么呢?你要不陪我去,我就自个儿送死去了?”伊薇渡到他身边威胁道,不得不承认自己去找黎媚心坎儿里是忐忑的,毕竟人家一太后好歹也算呼风唤雨级别的,而自己撑死了就是个单枪匹马的鲁莽巾帼,所以既然黎穷雁如天降神兵般出现,自然要好生利用下这个挡箭牌的。
可惜挡箭牌现在磨墨磨得游离太虚般神圣,良久才回过神来吩咐伊薇道:“你去把媚媚提过来。”
“我怕,你不陪我一块儿去吗?”伊薇一听之下满心惆怅,心忖黎穷雁竟真舍得自己单枪匹马去找黎媚,还“提回来”,唯恐是自己被她“提回来”吧?
黎穷雁抬眼,看到伊薇一脸哭丧,心知她会错了意,失笑:“我说的是猫。”
伊薇一怔,随即小脸涨成猪肝色,气鼓鼓骂一句“丫不早说”,便转身从地上拾起白猫媚媚,重重地摔在茶几上,摔得媚媚一声嘶叫惨绝人寰。
“你要做什么?”伊薇没好气地瞪着黎穷雁,以为他精神寂寞到要一只僵直了的猫来抚慰,却在看到他手里的毛笔沾了墨汁往媚媚身上抹的时候,紧绷的小脸瞬即展开灿烂的花朵来,“哈哈哈,敢情你在玩人体彩绘呢?我也来我也来!”一边说一边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笔,喜滋滋地在媚媚脑门上画了个叉叉。
虽然只有墨色,然而两个人照样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媚媚委实可怜,全身不能动弹,干瞪着猫眼呜咽得绵延不绝:
“涂成全黑的好不好?”
“虽然全黑色吻